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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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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清濯只是觉得她还怪可爱的,愈发想气她,小腰舞得更带劲儿了。
  姜偃揽住她腰,声音低沉了许多:“别乱扭,好回了。”
  他对她说话时,好像一点儿都不客气,可却又像是掺杂了太过熟稔才有的纵容。
  元清濯一下听了话,不扭了,端庄地站好,手臂仍然抱着他胳膊不松开,看也不看那少女,娇滴滴地哼哼:“先生,我们走吧。我怕一会儿又下雨了,你难受。”
  “……嗯。”
  当姜偃一眼都没有看她,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从她身边经过时,少女终于忍不住了,她歇斯底里地跺脚吼:“你们、你们太不把我放在眼底了!”
  两人停在了桥下,不约而同地转身。
  “我爹是四品正议大夫,你们敢这么欺负我!”
  少女红着眼,底气满满地控诉。
  元清濯不得不提醒她:“是你主动凑上来的,我们没打你没骂你也没逼你,怎么就成欺负你了?”
  少女眼眶通红,哽咽着道:“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根本就是一伙儿的……从来没人敢这么拂我的面子,我要告诉我爹去……你们敢不敢留下你们的名字!”
  元清濯犹豫了下,没决定。
  姜郎不太喜欢高调,事了拂衣去才是明智选择。
  姜偃负手停在桥下,道袍博带轻飏,声音冷淡:“在下姓姜,单名偃,草字天师。”
  那少女如同当场被打了一记闷棍,呆滞不能言语了。
  京都混的,谁人不知国师名讳?
  元清濯见他说了,想了想,决意也自报家门,遂温婉莞尔:“在下姓元,贱名清濯,小字白莲花。”
  “……”


第23章 先生……沦陷了?
  朱雀桥边红药明艳丰腴,柔情绰态,不输海客洲那几朵,元清濯下桥后便立刻又为姜偃摘了一朵,含羞默默地送他:“你可不许再不要了。”
  春风骀荡,细柳牵丝,草木薰香在一片汩汩的流水声里暧昧发酵。
  黄鹂离了柳枝,飞鸣到别处去了。
  一朵海棠从梢头零落下来,停在她的鬓上,粉面春荣,娇姿华茂,高贵而瑰丽。
  她的芍药被一只手接了过去。
  等了片刻,元清濯都按捺不住有些急了,没想到他还是接了。
  她欢欢喜喜地抬起明眸,瞬也不瞬地望着姜偃。
  “你收了?不扔?”
  姜偃的五指微微收紧,蜷曲骨节处绷得有些微疼。
  “……嗯。”
  元清濯欢喜无限,玉手从他另一手的掌心滑了进去,随后,便抻开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缠地走下去。
  姜偃只得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公主身后。
  还停在桥上的少女,如画的朱唇,被牙齿磕破了皮,她无比心怀怨念、不甘,但又只能服气。
  她无论相貌才华,是哪哪都比不上长公主的。
  一路步行赏景,颇为畅怀 * 。
  元清濯沿途问起了今日在含元殿里小皇帝提的政策:“先生也觉得榷茶可行么。”
  今日在含元殿他未发表什么意见,沉默寡言,看上去似乎对小皇帝的提议很是认可。不过,她也看出了,他或许有别的心思,怕小皇帝贪功冒进,也想听听姜偃的高见。
  姜偃却道:“难以说可行。”
  元清濯一怔,脚步立刻停了下来,姜偃也随之停步。
  长公主把柳眉一蹙,脸上的柔情蜜意和宠溺无边顿时烟消云散,只剩女将军式的凛然叱咤之势,她生得是明艳的调调,但军威甚重,一板起脸来,着实有些威煞。
  在她的脚边停在步子,他手中还握着那朵花,神色淡然。
  “你刚刚在含元殿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说?”
  她歪着头问他。
  姜偃启唇:“陛下不会听臣的。”
  这话,元清濯有些不信,就他所见,小皇帝目前最信任最倚仗的就是姜偃,特地拿话来询问他,难道这不是察纳雅言的表现?
  姜偃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陛下要的是认可、夸奖、赞叹,是拥趸,而非反对。”
  元清濯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的人。
  虽然他说的可能有一定道理,但是她并不认为姜偃只是会给小皇帝顺毛的人。“好,你既然说,不是很可行,那你说说理由吧,我姑妄听之。”
  姜偃凝然,缓慢颔首:“茶叶生意遍布大魏上下,且确实每年都有非常大的盈余,商人哄抬茶价,搜刮民膏。可是这么多年来,百姓都是赚的,种茶不会舍本,他们可以维持生计。也正是如此,茶农的数目短短二十年就扩张了一倍。一旦实行禁榷,增收茶税,必致民怨沸腾。茶马互市可行,但一蹴而就难行,此举动了太多人利益,陛下是为了充盈国库,以充军备,难免不会急功,反而生乱。”
  听君一席话,元清濯是彻彻底底明白了。有关民怨,其实姜偃已经在含元殿上说过了,虽只是一笔带过,但他是在提醒小皇帝,不要急功近利,以免适得其反。
  只是以姜偃的处境,确实很难明说。
  明哲保身,这并不是错。
  “照先生这么说,文庚寅白得的这个差事,并不是好差事?”
  如果造成了姜偃所说的那种后果,朝廷要拿决心拨乱反正平息众怒,一定会先杀了文庚寅。
  姜偃道:“陛下决定不可更改,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顿了顿,姜偃握住了那朵芍药,嗓音低沉:“臣以为公主,不会在意文庚寅。”
  确实,文庚寅长得一般,不符合长公主对美男子的期待。但元清濯只是担忧徐嫮。
  “徐嫮跟我一样,她好不容易捱到了二十才嫁了人,她夫君看起来也挺稳重可靠的,若被当了靶子,实在是很可惜。”
  姜偃道:“臣以为,公主与徐夫人不睦已久。”
  “你为什么以为我们不睦?”元清濯疑惑地问他,姜偃一时讷言,无法回答,她摇 * 着头幽幽道:“我们明明是同病相怜,没人要的可怜人,抱团取暖罢了。”
  “……”
  又行了片刻,元清濯有些无法忍耐了:“不行,我现在觉得你说得太有道理了,皇弟这么搞下去,多少老百姓要失去生计,我看国库的事我们要另想办法……”
  长公主转身要走,回宫去把小皇帝的耳朵揪起来,姜偃握住了她的臂膀,轻轻一带,元清濯没用力量,顺着他的拉扯跌了回去,她愣愣地抬起头,心跳如雷:“先生?”
  姜偃道:“陛下能想到最坏的后果,但是公主也更知道,天不降神将,北边的战事停不了,只要有战,便是巨大的开销。大魏从立国起,就没有和亲的公主,更没有割地求和的契约。”
  元清濯的臂膀渐趋无力:“……先生,你能说这话,就是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了吧。”
  国家是真的没有钱了。
  没有钱,拿什么与北胡开战?难道真要忘了祖宗,派女人出塞,或者,割地求和?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公主。”
  她埋着头,几乎垂颈于胸前,听到头顶缓缓飘下来仿佛亘古而来的叹息的话语声。
  元清濯抓着他道袍的一截雪袖口,指甲越收越紧。
  他的衣裳宽大,加上身材颀长修拔,衣袖虚虚拢着她身,一眼望去犹如多情的男女在街市之上搂抱,互诉衷肠。
  两小童修好了车终于赶了上来,见状也只能望而却步。
  镜荧心中咯噔一下,脸色木讷地转向开权:“先生这是……沦陷了?”
  这才一个月都没有坚持到啊。
  开权双拳捏得骨骼作响,牙齿的指缝间露出“嗬嗬”的声音,双目紧盯着不远处那两人,最后,用很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我早就说过了,那公主不是什么好东西,先生这么快就被拿下了,比这更快的是,他马上就要被抛弃了!”
  镜荧虽然与长公主交情不深,但这大半个月处下来,也觉得公主对先生很是认真。
  公主殿下高高在上,为了先生她是什么都肯干,多少次把公主的自尊都拿了当踏脚石。这样相处下来,镜荧渐渐觉得,公主也许应该……不至于?
  开权冷笑道:“她是不是我说的那样,你等着瞧吧!”
  ……
  听泉府,阁楼。
  才一回来,便下起了雨,点点滴滴,滂滂沱沱,那面木窗让风摇得直响,逼着元清濯不得不用蛮力将它堵上,落了木闩抵住。
  清清切切的雨声被阻隔窗外,于是变得闷闷沉沉。
  姜偃教她抱着放在书案后的软椅上,折曲的双腿搭了一条虎皮纹长绒毛大毯,应能聚起不少暖气。火钵里放着银丝细炭,燃烧着一下没一下吐信的火焰。天潮潮地湿湿的节气里,也没什么祛湿取暖的好办法,少不得要让人多操些心。
  她是见镜荧伺候了几回,摸着了路子,干起来居然也有模有样。
  她蹲在他的大椅之下,手指轻轻蜷着,握住他的手 * ,“先生,你说得没有错,一开始我确实是为了皇弟才说喜欢你,当然了,其实也是非常喜欢你的脸。但现在我更希望你好好保重,我能明白的。”
  姜偃的指骨轻轻一动,虽没有反握住她的小手,但元清濯从里头仿佛能品出一两分的关照。
  这就够了。
  现阶段,已经足够了。
  她从没有长久地在一个男人身上花过这么多心思,谢淳风有句话说得很对,她只会无端吹皱别人一池春水,拍拍屁股就走。
  正如谢淳风是个渣男一样,她就是个渣女。
  虽然她一向自诩“略失小节,不亏大义”,但她清楚这一点,对那些被她伤过心的美少年们来说,她确实挺渣的。
  渣女现在要从良了,活该被姜偃不信任。
  相比其他人,她必是道阻且长,不过这没关系。
  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姜郎的态度不是已经明显软化了么?
  她望着他,狡黠的狐狸眼轻眯:“先生,我还有件事故意没跟你说。”
  姜偃并不知道是什么。
  但他其实也并不很想知道。
  元清濯搬了一面手中的琉璃镜递给他。
  姜偃目光下移,正对上镜中的自己,面若霜雪,苍白秀逸,只是,那嘴唇和嘴角……却挂着一大团猩红,像是两瓣被狠遭蹂。躏的娇花,被粗暴地摁了一坨口脂上去。
  他看向那个笑容正憨的罪魁。
  元清濯轻抚他手背,哈哈大笑,几乎坐倒在地上。
  “先生,你刚刚就是这样被我拉着手游街示众的!”
  “……”
  “反正全梁都的人都知道,国师是公主家的准驸马,迟早要过门儿的!”
  姜偃一阵头痛。
  他一再地退让,换来的是她步步紧逼。
  他的欢喜从未有过她的参与,这一生的劫难,倒都是她。
  “公主,地上凉。”
  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选择握住她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元清濯受宠若惊,眼角眉梢都藏不住喜悦。一蹦起身,她扶着姜偃的椅,矮身凑近而去,于近在咫尺间,温声说道:“姜郎,我会一辈子待你好,相信我。”
  他抵在圈椅扶手上教公主压住的手,蓦然一阵颤,紧绷得指骨凸出,犹如利刃出鞘。
  元清濯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想,说了声“走了”,人便大袖一甩,转身步出了门。
  门阖上,风雨凄凄,俱挡在暖室之外。
  姜偃的呼吸略急促,犹如梦魇重临,直扼咽喉,迫他无法喘息,难以平复下来。
  屋内无声,天色也渐渐晦暗。
  镜荧冲入寝堂,身上冒着雨淋湿了大片,见屋内火也烧上了,先生正搭着暖裘在书案边写着什么,公主看样子走了很久了,他长长地呼了口气。
  “先生。”他走了过去。
  姜偃停笔,将写好的信装入信封,以蜡封口,递给镜荧。
  “你冒雨跑一趟文府,告知文庚寅,他若恤命,便按我信上所说的去做。莫好大喜功,可保无虞。”


第24章 三年前,公主府上来了个 * ……
  风雨如晦; 鸡鸣不已。
  从文府递回来消息,状元文庚寅诚挚相邀国师于一介亭会面。
  姜偃神色不动,执笔的手缓慢地放了下来:“他可知,一旦我们私下会面教人查知; 后续出了事; 便是难以洗脱的嫌疑。”
  “知道; 文大人是想设宴招待国师大人; 谢当日婚宴上免于令他难堪的恩情。”镜荧代为传话道。
  那显国公看不起文庚寅这个女婿; 当日在婚宴上饮醉了酒,把心窝子话掏了出来,当着满堂宾客对女婿咄咄逼人; 令文庚寅极为难堪。
  姜偃与世无争; 于凡夫俗子的婚姻情爱漠不关心; 只是约莫觉得刺耳; 待显国公敬酒之际,便飘然拂袖离席。
  在场的; 姜偃地位名望是极高,又是不世出的人物,自然是焦点。众人的眼睛都跟着他离了席; 那显国公也仿佛刹那醒了酒; 急忙追了上去,众人便再也无暇顾及文庚寅的难堪,纷纷劝起酒来; 给了一个台阶令他下来了。
  “回个口信; 明日我必应约而至。”
  次日,长公主定是睡晚了没能起来,姜偃已从听泉府登车离去。
  一介亭碧雨泷泷; 两畔围绕的葱绿的湖水漪澜轻拂,野渡无人,舟楫自横。
  亭中有美酒点心,均是夫人亲手备下的。
  国师于他有两恩,一是新婚宴解围之恩,二则是,今次的一番警醒。一如醍醐灌顶,陛下的圣旨诏书还未下达,但文庚寅清楚自己的脾性,一旦陛下旨意下来,他这个被闲置了大半年的状元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再被别人嘲讽“软饭硬吃”,得到这个机会,定会感恩戴德地接旨。
  多亏了国师的提点。
  “在下不善饮酒,便以茶代酒,谢过国师大人的恩情。”
  姜偃看了眼他手里的茶,一言不发。
  杯酒尽,姜偃道:“文大人误会了,我于你无恩,素日也不关心他人命格仕途。你并不需要谢我。”
  文庚寅是聪明人,脑子活泛,全梁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事,他不会不知。何况上次在海客洲也是亲眼所见。
  这定是公主背后关照过了。
  文庚寅又取了一盏茶,遥遥敬了公主。
  他表示,无论国师是因何而决议提点他,他都感激不尽,书信已烧毁,他一定会按照国师的建议去推脱了榷茶使的职位。
  筵席罢,开权将先生的轮椅推出一介亭,天脉脉昏黄,彤云摇雨,淅淅沥沥、淋淋漓漓地浇在碧色的潭水中。
  姜偃特制的轮椅,椅背上有一机括,可以弹出黑伞,既可遮阳,又能避雨。
  文庚寅目送着主仆二人于雨里缓慢离去。
  上车之后,镜荧将厚重的鸦青大氅替先生搭在腿上,问:“先生,陛下若是知道了,只怕会龙颜不悦。”
  听泉府独立于朝政之外,如今先生赴了文庚寅的邀约,已经算是僭越了。小皇帝人虽小,心思却极重,并不像个少年,先生还是不能盲目乐观。
  姜偃淡声道:“走吧。” *
  镜荧微愣,见他不听劝,随即也摇摇头表示无奈。
  马车行经朱雀桥,这一次,一个妙龄妇人停在桥上,大红的织锦银霞纹斗篷极是打眼,不可能不注意到。
  她撑一柄彩绘桃花的油纸伞,细雨里款款回眸,面颊丰腴,下巴稍尖,眉梢带几分冷艳。
  镜荧将马车停在桥边,不回头地对先生道:“先生,是信陵夫人,她将我们的车堵住了。”
  姜偃面色不动,冷漠地道:“下车。”
  镜荧听先生说要下车,似乎是要与信陵夫人谈话,他连忙跳了下去,将轮椅也搬下来。
  正要搀扶先生下车,姜偃却道不必。
  镜荧吃惊:“先生?”
  姜偃伸足点地,另取了一柄素油纸面的长伞,撑开伞竹骨,步入细雨溟濛里。
  朝着朱雀桥一步一步拾级而上,镜荧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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