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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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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姜偃绝对不是大方的人。
  今天他肯把他的观星阁与她共享,是不是就意味着……
  元清濯这一路上亦步亦趋地跟在提灯的姜偃身后,猝不及防已经到了,姜偃停了脚步前去开门,元清濯没站稳,一头撞在他背上。
  肌肤相碰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姜偃背部的骨骼肌肉骤然缩起,颤抖了几下,反应激烈得令她惶惑,但那之后,他只是停了一瞬,便恍若无事地拎着灯进去。
  观星阁内无人,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但从脚步的回音听起来这里头很开阔。
  姜偃在一片黑夜里自如地穿梭,将每一盏灯都点燃。
  鹤颈云纹的十二台铜灯座,蟠螭探首的旋柱灯,白虎啸谷鎏金壁灯,数不胜数,要点燃它们都要费大力气,就像是观星之前进行的虔诚仪式。
  当所有灯火被点燃之际,它们煌煌如龙,连成一片,大厅之中,顿时亮 * 若白昼。
  中央是一道环形蓄水池,内置璇玑,正对着阁楼顶部的中空部位,形式与天井相似。大雨时分,雨水灌入阁楼,就顺着璇玑仪滚入蓄水池,排向听泉府的府内河,再借地势流出。
  这构造精巧得不像人工所成。
  看来几代国师都是有点东西的。
  “先生,现在能看到哪颗星辰?”
  她一步跨过环形蓄水池,跳到了姜偃身边。
  姜偃手中拨动着璇玑的龙头位置,大约不必弄得过于复杂,很快便调试完毕,元清濯跨上去,跟在姜偃身旁。
  他让开一步。
  元清濯困惑地走到璇玑龙头底下,顺着镜孔望去。
  面前呈现出一粒球状的暗红色星星,在无边的夜色之中,犹如沧海一粟静静地漂浮。
  “先生,真的有!看得好清楚!”
  元清濯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星星,看得手舞足蹈,一会儿看星星,一会儿看姜偃,看星星的时候比较多,她发出一声声的惊叹。
  “好神奇啊,平日里用眼睛只能看到沙砾一样的小点点,看起来离我们那么远……”
  姜偃不远不近地停在她身旁。
  他看着高兴夸张得像个好奇的顽童一样的公主。她的兴奋从她肢体的每一处细节都能感知到。
  不知道,离观星这样的事如此遥远,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会喜欢看星星么。
  以前,他只是一个人守着这台冰冷的璇玑。
  公主太过兴奋,不小心动了一下璇玑,那粒红色的星便看不见了。她惊讶万分,又懊恼无比,求助似的眨着清溪般的眼睛朝姜偃:“先生,它不见了,你帮我看看。”
  姜偃“嗯”了声,那嗓音像是从胸腔发出的,低沉性感无比。
  长公主心动地退避一边,看他调试,忍不住问道:“咱们刚刚看的,是哪一颗星啊?”
  “是荧惑。”
  姜偃调着龙头,慢慢拨回原位。
  元清濯了然地点头,重新观测起那颗荧惑,荧惑通体散发红光,象征不祥,若徘徊在心宿附近,二者争辉,就是大凶的“荧惑守心”征兆,通常不是皇帝被宰,就是宰相被杀。以前钦天监观星,就会格外注意荧惑与心宿的动向。
  可是静静地望着这颗遥远的星,却又会觉着,它和地面上的人们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它身体带火,也烧不着这里啊。
  “先生,为何要给我看这颗不吉利的大火星……”
  她不是很明白。
  身后响起姜偃近在咫尺的悦耳嗓音,勾得人心痒难耐,犹如蛛丝撩搔。
  “荧惑在我看来,也只是一颗普通的星辰罢了。世人谓之大火,其实它本身并不带火,当它与心宿在天空徘徊辉映,是万物运转的自然规律,无法主宰人间帝王事。星星永是人认知万物的启蒙,是指引着前路的灯,不是刽子手,更不是不祥征兆。”
  “可你不就是专门搞这一套的神……”元清濯差点儿说漏了嘴,吓得捂住了唇。
  姜偃丝毫都不在意:“糊口罢 * 了,公主不也是不信么。”
  “……”
  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
  真半点没冤枉他。
  不过,把神棍做到极致,那也与神无异了。
  反正那些在自然科学领域颇有建树的巨擘,最后都会信仰神明,谁知道是为什么呢。
  由此说来,姜偃他还是很强。
  能够造出这么实用的地龙仪,在探索自然领域也算是做到了极致了,那么他现在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一点都不奇怪。
  “先生,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捅出去,你就这么告诉了我啊……”说来还有点小窃喜呢。
  姜偃只是道:“信者敬畏,不信者不畏,与我无妨。”
  元清濯点点头,随即半真半假地朝他一笑,继续发散自己的魅力:“那我不信鬼神。”
  说罢,又笑容灿烂地道:“我只相信你。”
  姜偃的脚往后蓦然退了半步。
  像是被她吓着了。
  元清濯才不会相信他这么胆小,就算以前遭不住,现在相处了这么久也早都该习惯了。
  但不知为何,她却突然想起,前几日在京畿城郊遇戚兰若,戚氏说了一番话。
  她耿耿于怀,如芒在背。
  被姜偃下意识躲开之后,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他是不是不敢与她开始,因为那些,她不好的名声?
  她深深吸了口气,“先生,你不要避着我。”
  姜偃微微摇头:“没有。”
  “那你抬头,看着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她记得自己说过吧,她连男人的手都没碰过。可能不是很直白。那应该怎么说,牵手以上,拥抱,亲吻,都没有过?
  姜偃的眸深邃如渊,静静望着她。
  他的身影仿佛被满室的火龙所吞噬,雪白的衣角便如灼烧了起来一般,连发端都流溢着熠熠金华。
  元清濯的心里不知道为何开始了打鼓,“先生,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真的不必这么怕我,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子。”
  顿了顿,她又道:“我还是正经八百的黄花闺女,十九年来守身如玉,你信么?”


第20章 来日方长,他终会明白她……
  “先生,你信么?”
  空旷的观星阁大厅里回荡着长公主幽幽的问话声。
  姜偃仿佛被烫了眼帘般轻快地闭了闭眼,元清濯纳闷地望着他,姜偃袖中的手指轻颤,指甲几乎擦破了指缝肉。
  “臣……信。”
  元清濯睨着他:“你为什么回答得这么勉强?”
  姜偃垂目:“公主勿逼在下。”
  于是元清濯懂了,他是压根就不信。为了她长公主的尊面,违心地咬了舌头挤出一个字“信”。真是难为他了。
  说来也是可悲可叹,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居然令人这么不信任。若是早知道如此,当初她绝对不会那般任性妄为。
  她发现自己对姜偃是越来越动真格的了,戚兰若的话要搁在以前她压根不会放在心上。也只有姜偃会让她觉得,自今以后除却巫山不是云吧。
  她倒也没勉强姜偃相信。 *
  来日方长,他终会明白她不是一时兴起的。
  听泉府东小院睡了一晚,醒来神清气爽。正要再过去骚扰一下国师大人,谁料一觉醒来,拥被而坐,只见榻下跪着橘兮单薄的小身板。
  橘兮这丫头近来也不知这么回事,变得有点儿无常。原来她是她身边最勤勉的小丫头,话少安静,伺候得人最舒心,而近来却偷懒到时常见不到人,银迢谈及橘兮也常是顾左右而言他,像是两个丫头在背地里密谋着不可告人的某事。
  倒是很久不见橘兮这么殷勤乖觉了。
  “怎了?一大早行这么大礼,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不是元清濯自负,京都人大多圆滑,不看僧面看佛面,敢欺负敬武长公主府里人的人只怕并没几个。
  橘兮本也觉得,被他人抛出求贤书的事说到公主面前,只怕令主仆离心。可是转念一想,公主手眼通天,人聪明,加上上次背后那人为了挑拨离间,未必会替她保守秘密,主动投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橘兮便把这段时日,有人屡次三番骚扰她,试图用钱买通她的事说了,至于他们想知道的,关于公主是否完璧的问题,橘兮咬死了没有说。
  反正公主自会明白,既是要收买她的贴身侍女,定然是为了打听她的私密。
  原来是这么回事。
  长公主了然于心,点点头,并自动将橘兮这段时日的失常归咎于有人在暗里搞鬼。
  “你倒是实诚,起来吧。”
  橘兮瑟缩着幼嫩的肩膀,听从吩咐地起身。
  元清濯神色无奈:“你怎么不早对我说?”
  她一心安在姜偃身上,竟忽略了她身边之人,才让人有机可乘,是她的错。但橘兮也早就该说了,非憋到现在。
  橘兮道:“奴本来还想引出他们背后之人,看看是谁想害公主的,可惜失算了……”
  元清濯忍俊不禁:“就你啊?”
  她趿拉着脚上的金丝牡丹攒枝团花纹舄履,走向饱饮了露水的窗,打起窗来,满手的湿润,便随意靠在窗棂格子上,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锦簇的宛如烟霭的露水海棠。
  长公主声音渐冷:“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
  除了戚兰若和周玉京,不做他想。这俩人一个鼻孔出气,秉着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病态心理,宁可自己得不到姜偃,也不会让他属于别人。
  真是很变态了。
  “不过,我行得正坐得端,既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就不怕她们瞎打听。”
  插着两手笼于袖中于身后恭恭敬敬敛容而立的橘兮,蓦地抬起了视线,对上了公主殿下的背影,一双眸子顿时仿佛落了火,紧咬牙关,两臂轻颤。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对苏公子的始乱终弃,她不认么?
  ……
  元清濯本来还想大摇大摆,闹得人尽皆知地混入听泉府,不过当她抵达府门时,只见镜荧已备好了车马,像是要护送着先生出门。
  姜偃是个很少出门的人,必是有什么事 * 。
  她忙追了上去,镜荧放下马缰,对她解释道:“陛下有召。”
  这么快又有召?元清濯一怔,掐指一算,距离望日还远,为何皇帝突然有召?
  看来皇帝倚重听泉府是真。
  但听泉府之所以能够独立于世外,全仰赖于天子与国师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保持在弹性限度以内,既不过分亲近,也不假意疏远。若是破了界限,姜偃必是众矢之的。
  她是答应了替小皇帝把人拢来,可是……
  元清濯不放心姜偃一人入宫,仗着轻功卓绝轻灵地跃入马车,不待镜荧呼声制止,长公主早已猫腰钻了进去。
  姜偃果然早已在里头,他手持着卷古籍刻本,目光稍抬,正好与她碰上。
  元清濯心不慌气不短,一屁股坐他身边,道:“我久未见皇弟,与先生同去,正好顺路。”
  姜偃白皙的俊容上挂着一丝浅淡的和煦,就像还未彻底由冬入春时节吹来的一缕清风,不失料峭,却已有几分春江水暖的端倪。
  “臣与公主于宫门一车而下,恐怕再也说不清。”
  元清濯摇摇头,面庞浮出笑意:“先生如同方外之人,心如止水,身正不怕影斜,还怕别人说道?倒是我,我很希望别人说道说道,如此岂不两便?”
  他微微握紧了医书,轻咳一声:“……谬论。”
  元清濯笑容不减,催促镜荧和开权俩小童快点儿驾车,以免晚了误了陛下召见的时辰。
  要说以往小皇帝传姜偃的名目是讲经,眼下不是望日,无经可讲,那这会儿,又是为了什么呢?
  小皇帝对皇姐居然与姜偃一道而来十分惊讶,但他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姜偃生性孤僻,素来不喜与人为伍,更遑论亲近女色。看来皇姐撩汉手段真是不减当年啊。
  他大气地免了跪拜,并嘱和玉林为皇姐与准姐夫赐座。
  元清濯落座,狐疑地盯着她家小皇帝,总觉得这小孩儿脑子灵敏,只怕心底又在打着小九九。她先问:“陛下召见,这是有事?”
  小皇帝看向姜偃,对方不置一词,一如既往地寡言,又看向皇姐。元清濯太知道他的狗脾气,多半是有话想与姜偃私说。但元清濯还就想听这一次,她的剪水明眸烁如流萤,花面嫣然,表示洗耳恭听。
  小皇帝无辙,只好从实招来:“原只是为了国库的事儿,皇姐你也是知道的,三年与北胡开战,用掉了多少军饷,再加上梁都多事,这几年国库入不敷出,亏损得厉害。朕答应给皇姐的封赏到如今还欠着呢。”
  元清濯统兵在外,协理军政,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她的小皇弟独力支撑着先辈留下来的大烂摊子殊为不易。
  她摇了摇手:“这事和国师有何关系?”
  小皇帝拿国家财政大事问一个好像不在红尘中的人,未免是拉着和尚认亲家——找错了人。
  小皇帝搔搔后脑勺:“朕想效法前朝,复兴禁榷。”
  所谓禁榷,就是 * 国家对某些重要的商品禁民私卖、建立特殊机构实行专卖的制度。在前朝已经有了盐铁官营,曾为国家大大创收,扭转了财政困难的局面。
  元清濯道:“可是盐铁官营,大魏已承前制,并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但只有盐铁这还不够啊,”小皇帝摇摇脑袋,“朕今日见宫人泡的这云顶雪芽,才想起来,我大魏自立国以来,茶叶大肆兴起,但每年都用不完有盈余,边陲之地又需求与日俱增,互市中甚至出现了以茶博马的现象。试想,朕要是榷茶,征收茶税,税收可以充补国库,我们广泛地增收茶园,互市司鼓励茶马互市,用喝不完的茶叶为我军换来良种宝马,不是一举双得。”
  他说着,特地端起了那盏云顶雪芽,微微眯了眸子正待啜饮。
  元清濯万万没想到小皇帝还有这见识,惊讶之际,一直无话的姜偃出声了。
  “陛下仔细杯盏倾翻烫着龙体。”
  元清濯大吃一惊,身体像是被按了某个机括,立即抢上前要夺皇帝手里的茶盏。
  这小孩儿,方才说得太得意,好像压根没留意他执盏的手腕歪了,热茶几乎立时就要泼出!
  姜偃是出了名的乌鸦嘴,眼下岂能幸免……
  谁知道小皇帝反掌就掐住了茶盖,那热茶便只沿着瓷身溢出了一滴来,被他从从容容地盖上,放回龙案上了。
  元清濯错愕着手还停顿在半空中。
  小皇帝狡黠一笑:“先生的嘴也不是每次都灵光的,皇姐你还真信了啊?比如朕,真龙天子,丝毫不受区区言灵的影响。”
  说罢,他认认真真看了一眼袖若垂云凝然危坐的姜偃,眼尾上挑,显出几分睥睨之色:“是吧,先生。”


第21章 亲亲
  元清濯讪讪地退回去。目光瞥眼姜偃,又瞄向小皇帝,总觉得陛下这得意洋洋的状态,像是在挑衅姜偃作为乌鸦嘴国师的权威。
  毕竟,姜偃一语成谶的几率……几乎是百试百灵。
  小皇帝很快绕过了这节,问起姜偃:“先生,榷茶的事你怎么看。”
  姜偃眼帘微阖,置于胸腹与腿间的双臂缓慢而有力抬起,展袖行礼道:“看来陛下是已经决定了。”
  小皇帝的双眸锁着姜偃,黑色的眼珠漆黑得宛如两滴浓墨。
  须臾片刻之后,他抚掌失笑,露出少年的纯挚与自负:“知朕者,莫如国师!”
  他敲了敲下巴:“朕还要确立关于增收查税的税法,这个倒不难,让内阁的去忙活吧,就是尚缺一个榷茶使。”他的目光在元清濯与姜偃身上扫过一圈,最终停在了皇姐身上:“皇姐,你可有想要举荐之人哪?”
  若问姜偃也就罢了,居然还问到自己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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