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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心尖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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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也是这样一个一身毛病的他,明里暗里护着她,从生,到死。
  其实最后他本可以不用死的。清岚天资极高,身上又带着不知从哪来的本子。每日清晨,她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练八段锦的时候,他却拿着木剑对着本子比比划划。
  不过几年时间,少年已是武艺超群。他可以有无数的办法来报仇,然后全身而退,可他选了最惨烈的一种方式。
  他最后的眼神告诉她,他不愿意苟活在没有她的世界。
  江蓠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样深重的情意,这样情深似海的他。
  她不知道他入山前的经历,不知是何原因养成了他那样的性格,既然可以重来,这辈子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理解他。
  睁开眼,江蓠再度掀开车帘,透过白茫茫的风雪,她隐约看到了帝都鳞次栉比的屋檐。
  离帝都越来越近,江蓠有些迫不及待。那段血色记忆的最后,是清岚身中数箭,血流披衣,倒在夕阳里。即便现在已经重生,时间都不一样了,江蓠仍然想去看一看,确认清岚是不是安好无事。
  马车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江蓠正心里急躁,忽然想到了红衣女子那句未说完的话:
  “加之后来你坦言与国师爷有旧,瑾辰哥哥想……”越瑾辰想什么?想利用她和清岚的关系,牵制清岚,还是拉拢清岚?
  帝都形势复杂,清岚游走在各方势力当中,着实危险,说不定时刻被人盯着。现在,她和清岚的关系无人知道,倒是可以顺势隐瞒下来,做一张底牌,方便以后布局。
  事宜缓不宜急。江蓠重新坐定。
  雪越下越大。玉白的碎雪纷纷扬扬,铺天盖地,整个帝都都笼罩在了清洌洌又白茫茫的境地。
  马车车轮骨碌碌转着,碾过一地雪白,最后在威严的威远侯府门前停下。江蓠微微起身,伸手掀开了车帘。
  先下马车的春杏伸出手来扶她,“雪天路滑,大姑娘当心。”非是她殷勤,而是做做样子罢了。
  江蓠瞥瞥她冻红的脸,也伸出了手。那手不似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那般柔嫩,却也白皙莹润,竟将洁白的雪光也压了下去。
  江蓠没有去就春杏的手,而是微微一提裙摆,抬脚,自行轻轻跳下。动作并不粗鲁,反而有一股灵动好看的味道。
  春杏被她无视,一时有些尴尬,也不知心里又骂了什么。
  江蓠没理会这个小喽啰,径直朝府门走去。威远侯爷江宏由几个下人陪着,早已等在了府门前,见江蓠过来,激动地走上前,“蓠儿,父亲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江宏看着江蓠。他是第一次见这个女儿,但看着女儿与自己颇为相像的面貌,一股深厚的血脉亲情涌出心头。
  江蓠亦看着江宏。江宏不惑之年,容貌周正,昂藏身材,一身英武之气,的确有几分让当年的母亲飞蛾扑火的资本。
  江宏不似文人那般注重繁文缛节,激动之下就要去拉江蓠的手,江蓠不着痕迹地避开,表情淡淡的,“父亲。”
  江宏也没细想,只当她认生,想着她这么多年都在乡下吃苦,十分心疼,“蓠儿不必怕生,以后这威远侯府就是你的家。可惜父亲没有早早找到你将你接回,还有你娘亲……都怪为父事务繁忙……”
  提到江蓠的娘亲,江宏一时有些哽咽。当年情投意合,奈何打仗多有不便,只能约定日后重聚。他告别伊人时并不知她有了身孕,此后两年血里来火里闯,终于换得天下一统,然而百废待兴,再半年后又受到皇帝赐婚,然后便是嫡女出世……
  事情一桩又一桩,他终究是耽搁了,后来再去,已经物是人非。
  江蓠在江宏看不见的地方,浅浅勾出一个冷笑。何必装出情深义重的样子,若心里真有她娘亲,又怎会真的忙到抽不出一点时间?若心里真有她娘亲,为何还要娶了公主?
  甚至,他在她被另一个女儿毒死的时候,一言不发的样子,她还记得呢。
  重来一次,她不会再期待这座侯府,任何一个人的,一丝一毫的情义。
  江宏领着江蓠往内宅走,“外面冷,你快随为父进屋暖暖。”
  转头又呵斥,“你们这些蠢奴才,怎么连个手炉都不知道给姑娘拿?”
  春杏欺软怕硬,被江宏骂的脸色发白。江蓠冷眼旁观。
  进得大堂,江蓠一眼看见了,高坐主座的长公主越英,和站在她身后的侯府嫡女,上辈子执意置她于死地的妹妹,江敏。


第3章 下马威
  外面大雪纷飞一片严寒,内堂却温暖如春,四角火炉烧得正旺,瑞脑馥郁的香气弥漫,烟雾袅袅娜娜。
  江蓠神色冷淡,低垂着眼,在袅袅烟雾里不紧不慢地朝前走,走向高坐的人。
  长公主越英年少时不过一个普通的官家女子,后来兄长起兵一统天下,她一跃成为尊贵的公主殿下,奢侈作风与脾气一齐水涨船高。
  此时越英正襟危坐着,脸色阴沉,一身珠光宝气,衬得她越发盛气凌人。她冷冷地打量着江蓠,江蓠五官清丽,举止沉静,挑不出毛病,但她就是极为不喜江蓠。
  当年她满心爱慕下嫁威远侯,谁知后来得知,在她之前,夫君还有一段风流韵事,甚至弄了个女儿出来。虽说斯人已逝,但她心里就是有一处不痛快,这份不痛快,现在落到了江蓠头上。
  江敏也在审视江蓠。她是侯府嫡女,亦是长公主与威远侯唯一的掌上明珠,现在江蓠来到,生生把她的“唯一”打破,令她变成了“次”女。虽说江蓠的卑微出身,对她造不成什么实质的威胁,但她仍然觉得有两分尴尬与恼怒。
  何况这个私生女姐姐,长了一双娇美如桃花般的眼睛,鼻梁挺而精致,樱唇饱满粉嫩,虽然不笑,却也是个实打实的美人,清水芙蓉一般。这下只怕会分走不少贵公子的目光罢?
  江敏越看江蓠越是恼怒,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江蓠自然感受到了,不过她并不在乎。那一对母女冷,她便比她们更冷。重来一世,她无比清楚,那一对母女不会停止对她的恶意,而她,亦不会再轻易饶过她们。
  江宏亦感受到了妻女的敌意,此时他真心希望江蓠能够被这个家接纳。不敢支使长公主,他殷殷教导着江蓠,“蓠儿,这是你母亲与妹妹,快快见礼。”
  一直低垂眉眼的江蓠终于微微抬头,先是看了越英一眼,然后目光落到了江敏身上。
  隔了前世今生,江敏依旧是那般肆意张扬的模样。十六七岁的少女风华正茂,白皙的鹅蛋脸上满是鲜活的怒气,配着一身红衣,很有几分明艳动人的风采。殊不知,那风采之下,却有一颗肮脏丑陋的心灵。
  见礼么?你们可配?你们可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江敏被看得不快,却又被江蓠那种奇特的沉冷气场镇住。
  越英见她不仅没有依言见礼,反而放肆地直视她们,越加不快,傲然一挑眉,道,“怎么,我堂堂长公主,不配让你见礼?”
  岂知她能坐在这里面见这个低贱的私生女,便已经是她大度,给侯爷面子了。
  江蓠闻言,又冷漠地看回了越英。那一眼让越英心里一跳,她无法具体指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眼神,只觉得江蓠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江蓠静静跪拜下去,“江蓠见过长公主殿下,郡主。”
  越英手持锦帕,按了按紊乱的心口,她也不知一个乡下的野丫头,为何会有那样令她心惊的眼神,兴许是自己看错了?
  稳了稳心神,越英又有些恼,还要继续为难江蓠,也不叫她起身,故意道,“不肯叫母亲与妹妹,可是对我们心存芥蒂?”
  江敏丝毫不愿与江蓠姐妹相称,却也乐意看母亲给江蓠教训。
  江蓠低着头,嘴角勾起浅浅的冷笑,上辈子她叫了母亲和妹妹,换来的不过也是一阵呵斥与奚落。越英就是变着花样折腾她。
  江蓠冷冷而笑,故意放低了声音,“只是因初来乍到,不敢放肆。”
  她有一把好嗓子,清,柔,动听,这样放低了声音与姿态,越发让人觉得无害,且惹人怜爱。
  越英见她低声服软,心情舒爽了些,又问,“今年多少岁了?”
  “虚岁二十一。”
  “二十一?”越英皱眉道,“年岁不小了,在乡下可有婚配?若有,还是断了好,可别给侯府招来乱七八糟的亲戚。”
  江敏也嗤笑道,“都是老姑娘了,可别嫁不出去。”
  江蓠冷漠以待。今日你们高堂巧笑,但愿来日,不会在污泥里痛哭。
  她低声道,“婚姻大事,但凭父母做主。”
  江宏如何看不出来越英是故意刁难,又看江蓠如此乖巧,一直跪着,还害怕得不敢抬头,当即对江蓠更加歉疚、怜爱,对越英越加不满,主动道,“婚姻大事也急不得,既已见过礼,蓠儿便起来罢。”
  越英也挑不出江蓠的错处,坐着默不吭声。
  “谢父亲。”江蓠再拜,起身时故意跄踉了一下。
  江宏扶了她一把,知道她是跪久了腿麻,对越英的抱怨又多了一分。
  江敏嘲笑道,“就这么一会儿腿就不行了?不是说乡下姑娘皮糙肉厚么,别是装的罢?”
  江宏训斥她,“如何与姐姐说话的?放肆!”
  江宏虽已卸甲多年,但身上杀伐之气仍在,江敏有几分怕他,不敢再说,只噘嘴,不满,“哼!”
  江蓠冷眼旁观,平静道,“早年上山采草药伤了腿,所以不便久跪,是我失仪。”
  江宏见江蓠气质娴静,礼仪周全,愈加对她另眼相待,又听她说伤了腿,心下愈加痛惜,下决心以后要好好弥补江蓠。
  “既然腿受伤不便,日后便免了大礼,”他还注意到了江蓠话里的另一点,“你曾上山采草药?”
  “正是,”江蓠点头,“从八岁起,我便跟随一个老大夫学医。”
  因为此前打听过江蓠的基本情况,所以这件事江宏已经知晓。作为天子脚下位高权重的侯爷,江宏也有自己的成见,并不信任乡野村医,也并不把江蓠的医术放在心上。
  江蓠也知这一点,所以故意提起,好让他多记一遍。不止他,江蓠也希望更多的人记住这一点。毕竟日后,她可是要靠自己的医术,重新布局改写人生。
  江宏随口道,“蓠儿这一身本事,当得起我的女儿。”
  江蓠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皮毛功夫而已,谢父亲夸奖。”
  江敏在一旁冷哼,越英的眉头拧出了深深的纹路。江蓠眼角瞥见二人不快,笑容这才真心了几分。
  江宏又解释,“你还有一个弟弟瑞儿,因在城北大营中历练,未有回来见你。”
  江瑞么?江蓠心里掠过些许想法,面上淡淡点头,“弟弟着实辛苦。”
  江宏也不指望越英出面,亲自向江蓠介绍府中下人。重生的江蓠自然认识,反应冷淡。
  随后江宏送江蓠回房安顿。住了长公主的侯府巍峨奢华,处处雕梁画栋,回廊曲折蜿蜒,廊檐下的琉璃宫灯在凌冽的风里,摇晃出小片潋滟的光泽。
  江蓠隔了一层生死与一段时光,再故地重游,难免有新的感慨,听着护花铃的声音出神。
  “你娘将你教的很好。”江宏在她旁边先是一通夸,然后道,“敏儿被她娘宠坏了,你是姐姐,多担待,莫要与她计较。”
  江蓠没往心里去,仍看着廊外的雪,只觉得纷纷扬扬似老家山上的梨花。她把江宏视为空气,却静静应道,“妹妹也是真性情,倒也直爽可爱。”
  江宏欣慰而笑,“你能如此想真是太好了。”他现下觉得这个女儿哪里都好,性子虽然偏冷,但身为女子,恬静一些未尝不好。
  江宏给江蓠安排了一个单独的住所,面靠花园,宽敞明亮,环境雅致。除了春杏,还给她派了一个伶俐的小厮,叫做江五。
  他倒是想多给江蓠派两个伺候的人,只是一则担心越英与江敏不喜,二则江蓠确实是个庶女,待遇不可太过。
  江宏吩咐春杏与江五好生照顾江蓠,便准备离去,江蓠喊住了他,“父亲,我有一事相告。”


第4章 惩罚
  江宏正是最疼爱江蓠的时候,闻言停下脚步,温声问,“何事?”
  “这个春杏,”江蓠冷淡地瞥了一眼春杏,“我用不了。”
  不说这个春杏对她全无尊敬,后来更是时常在江敏那里透露自己的消息,如此品性让江蓠觉得难忍,如此行径也让江蓠觉得是个祸端,不如尽早除去。
  春杏完全没想到初见时笑容柔善的人,竟会变得如此严酷无情,立时慌了,跪了下去,“大姑娘,我哪里做得不好您告诉我,求求您别让我离开。”
  这人还装无辜。江蓠也不急,冷静道,“这一路行来,你不仅没有照料我,还多次对我出言不逊,骂我是乡野村姑粗鄙晦气,是也不是?”
  江宏经过之前的事,对江蓠的品性已有认识,何况江蓠说这番话从容不乱,自然真实可信。江宏惊诧,瞪视春杏,“竟有此事?”
  春杏连连磕头,“奴婢没有,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兴许,兴许是大姑娘误会了……”
  江蓠打断她的话,“我何必污蔑一个下人。”语气里故意带了两分轻慢,将春杏之前的不屑,还了些许回去。
  江宏自然相信江蓠,江蓠通情达理谈吐不凡,怎么会随随便便误会一个下人。他怒道,“大胆奴才,竟然欺侮到主人头上,今日我若饶你,岂不是让侯府蒙羞?来人啊,将她打二十大板,扔出府去!”
  春杏泪如雨下,“侯爷,这寒冬腊月,奴婢挨了板子又被扔出府,这就没有活路了呀,侯爷饶了我罢!”
  她又跪爬过来,去拉江蓠的衣角,“大姑娘,您饶了我罢,离开侯府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啊!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您,您饶了我罢!”
  江蓠不为所动。她想起当初,春杏添油加醋地给江敏讲,她和越瑾辰相处的细节,让江敏恨她更甚。那个时候,春杏怎么就不想想,她有没有活路呢?
  曾经她也对人真心善意,换来的,却从来不是相同的东西。
  江宏不耐,“够了,废话少说,拖走!”
  春杏额头都要磕出血来,最终被人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
  江宏余怒未消,脸色还有些不好,转头问江蓠,“那为父再给你派个婢女?”
  他有些犹豫,府里的下人受越英管治,或者惧怕于她,或者谄媚于她,只怕会欺负江蓠,那么……
  江宏指了个自己书房的婢女,“以后你伺候大姑娘。”
  “不必了,”江蓠淡淡拒绝,“父亲想必用惯了她,蓠儿怎好让父亲割爱。府里去了一个奴婢,又多了一个我,总归是要添置仆从的,不如稍后我去外城转转,挑个合眼缘的丫头,这是最省事的法子了。”
  江宏见江蓠处处为自己考虑,为侯府省事,不由十分欣慰,笑道,“也好,让江五带你去熟悉熟悉都城。天冷,待雪停了再去。”
  “好。”江蓠静静应声。她完全不是为江宏或者侯府考虑,只是想自己选一个可靠的婢女罢了。
  江宏走后,这里顿时安静下来。江五才十二三岁的年纪,经过刚才的阵仗,现在是大气也不敢出。
  江蓠淡淡看向江五,“你好生做事,我自然不会挑剔于你,你若害怕,心生去意,我也不会反对。”
  江五扑通一声跪下,“小的自然尽心照顾姑娘。”
  江蓠点头,“你若真心,我当也不会苛待,起来罢。”这个江五是个老实的,江蓠还算放心。
  江五惴惴不安地归置着江蓠的行李,江蓠也没闲着,一样一样细心整理。
  江五忙活了一阵,见江蓠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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