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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田园-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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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一唱一和,弄得包大明白的大脸盘子都憋得通红:“你们俩不用瞎起哄,等俺把老头老太太都扎好涅,到时候看你们还有啥说滴!”
包大吵吵笑嘻嘻地凑上去:“大明白啊,这一个村住了好几十年,咱们谁不知道谁呀,你多大本事,俺还不清楚吗?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当年咋不把你老爹先扎好涅?”
“俺那时候不是还年轻嘛,本事没练成涅!”包大明白急赤白脸地跟他掰扯。这个大吵吵总跟他叫号儿,这次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你有啥本事啊?果然,包大吵吵也不是好糊弄的:“大明白,咱们把话撂到这,你要是能把这仨老头老太太都给扎好喽,俺到时候就给你磕头拜师,你要是不成,就拜俺为师,你看咋样?”
看热闹的当然不怕事大,纷纷起哄:“打赌打赌,俺们大伙都是见证人,谁也不许耍赖!”
大明白看到对方上套儿了,反倒不慌不忙,心平气和:“大吵吵呀,你老干八尺滴,俺收你这徒弟,天天瞧着还怪闹心滴。这样吧,俺要是把人都扎好了,你就给他们磕头,认干爹干娘好不好涅?”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吵吵的火儿彻底被拱起来了,抬起巴掌,啪啪啪,跟大明白拍了三下,算是立下赌约。
然后,在医护人员的指挥下,大伙一起伸手,把三个瘫痪的老人,都抬到包大明白家里。
至于高小帅两口子,原本在这住得好好的,这次只能挪挪窝了。
大伙刚要往西屋抬人,结果又被包大明白拦住:“打住,直接抬东屋去好涅。东大西小,这个规矩是不能坏滴。”
所谓的东大西小,就是说,一家人,长辈要住东屋,晚辈才能住西屋。这仨老头儿老太太年龄都七八十岁了,比大明白年长,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三位老人一铺炕,基本也就躺满了。田小胖也一直跟着忙活,还抽空偷偷问呢:“明白叔,你心里有谱没?”
包大明白嘿嘿一笑:“小胖啊,俺瞧你吹奏乐器,送来也都是没谱滴。俺心里有没有谱不要紧,关键是,叔对你有谱啊!”
敢情,俺还成了你的依仗啊!田小胖也不得不承认:明白叔这个人,眼光还是不错滴——
其他的轻症患者都好说,随便找几户原本空闲的人家,就安置下来。只是要注意,那些失忆的老人,看住别走丢就成。
最受关注的,就这三位瘫痪在床的。村里不少人都过来探望,拿点鸡蛋青菜啥的。看到炕上的老人,忍不住一阵唏嘘:老人难啊,谁都有老的时候,家里有老人的,一定要多孝顺孝顺啊!
杨老爷子也过来看看,忍不住有感而发:“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便只剩下归途。家里有老人的,都好好珍惜吧——”
一句话,说的不少老人都撩起衣襟,轻轻擦着眼角;而那些年纪比较轻的,则一个个若有所思:对老人,对亲人,对自己担负的责任,心中又多出几分明悟。
反倒是炕上躺着的那三位,依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都直挺挺地躺着,其中那个老太太,嘴里还含含糊糊,絮絮叨叨的说着胡话,谁也听不懂的那种。
他们现在这种状态,你就是说破大天,他们该啥样还是啥样。
这工夫,包大明白已经找出来许久未用的针灸包:“来,都闪闪,俺要开始扎针涅——你个小猴子,也想扎一针咋滴?”
小白指着他手里的银针,嘴里噢噢了一阵,小爪子还比比划划的。田小胖连猜带蒙的,忍不住扑哧乐出声:“明白叔啊,小白说你这银针真是祖传的,好家伙,都生锈涅!”
大明白瞧着锈迹斑斑的银针,也多少有点尴尬,连忙转移话题:“刚才俺好像听着扑哧一声似滴?大吵吵啊,赶紧瞧瞧,是不是你干爹或者你干娘又拉粑粑涅?”
什么叫一箭双雕?一句话,说得包大吵吵和田小胖都扭头走了。你说有田小胖啥事啊,谁叫他刚才没忍住,扑哧乐出声了呢——
第三百二十九章 黑瞎子屯小钻风
晚饭之后,黑瞎子屯多出来不少遛弯的老头和老太太。他们大多表情痴呆,走路哆哆嗦嗦,还有用轮椅推着的。
小娃子们大多第一次见到轮椅,写完作业之后出来玩,都争抢着要推轮椅。就连小囡囡和龙小妹,都推得小脸汗津津的。
那些中度老年痴呆症患者,基本上就得需要有专人跟着了,防止走失啥的。看着那些护工或者家属都紧盯着,不少村民都劝:“没事,不用瞅着,到了咱们黑瞎子屯,肯定丢不了。”
听见这种话,护工或者家属顶多笑笑:出村不远就是一个大湖,水泡子也一个连一个的,不看紧点,掉湖里咋整啊?
田小胖也跟着劝:“到咱们这,都放轻松点,别紧绷着神经,当成一次度假就好,就相当于疗养了。”
我们也想轻松啊,可是面对这些痴捏呆傻的老人,真的不能放松啊。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朝田小胖皱皱鼻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老人要是出了村子,失足落水怎么办?”
这小护士一说话,嘴里露出两只小小的虎牙,难怪这么厉害,人家长着虎牙呢,不服咬你呦。
田小胖知道光说不练的话,人家肯定不信,于是嘿嘿两声:“俺说虎牙妹,要不咱们也打个赌吧?”
结果自然是被小护士给瞪了一眼,收到一句“无聊”。
一旁的包天笑有点气不过,嬉皮笑脸凑上去:“妹咂,你不信是吧,哥哥陪你打个赌——”
“谁是你妹,你当谁哥呢,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你想泡妞是吧,先把自个的眼屎擦干净好不好?”小护士的小嘴跟刀子似的,真厉害,顶得包天笑的笑容都凝在脸上,然后变成苦笑。
不过所谓刀子嘴豆腐心,大抵如此,只见小护士说完之后,就一脸柔情地取出一张纸巾,向着包天笑走过来。
这妹子不错嘛,我就喜欢温柔的——包天笑好激动啊,使劲眨眨眼睛,然后努力睁大一些,还把脸往前凑了凑,准备叫小护士帮着擦拭。
就见小护士带着一阵风,从包天笑身边掠过,追上前面那个患病的老人,帮他把嘴角淌下来的哈喇子擦抹干净……
我!包天笑只觉得胸口一热,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敢情,我这是自作多情了啊。
不过这小子抗打击能力还是挺强的,很快就把心态放平和,凑了上去:“小同志,既然你对我们黑瞎子屯的工作能力表示怀疑,那么,我有必要代表全村百姓,跟你打赌,以此来证明一下我们屯的实力!”
“好,赌就赌!”小护士觉得这货跟苍蝇似的,必须直接拍死。
包天笑朝着田小胖那边望望,脸上又浮现出自信的微笑:“好,我要是输了,条件随你开;我要是赢了,你就叫我三声哥哥,敢不敢赌?”
虎牙小护士眨眨大眼睛:“你要是输了,就输给我半斤品质最好的鹿茸,我拿回家孝敬爷爷。”
这个赌注,还真不小,最顶级的鹿茸,就是茸尖儿那一小块,得好几支鹿茸,才能凑出来半斤呢。这个小护士,还是个行家。
“赌了,尊老爱幼,是咱们黑瞎子屯的光荣传统。”包天笑还想过去跟人家击个掌啥的,结果呢,小护士直接走到田小胖跟前:“村支书,你来作证人!”
田小胖摇摇头:“俺自个还没结婚呢,做啥证婚人啊?”
气得小护士一跺脚:“你们这村里,能不能有个正经人!”
小胖子哈哈笑了几声:“行,下面就叫大伙都检阅一下俺们黑瞎子屯的安保工作。不瞒你们说啊,后天,就有国际性的大型会议在俺们这召开,安保工作是重中之重。”
既然打赌了,那么,负责看护病人的护士护工就不再盯梢,也不再提醒阻拦那些患者。这种情况下,很快,就有两名患者,是两个老头儿,先后从大榆树旁边经过,继续往西边的草甸子上溜达。
那边蛙声一片,好像跟他们唠嗑似的,这俩老人想去跟对方好好唠唠。
大伙都眼巴巴地瞅着呢,两位患者走出村子,前面碧草青青,一片坦途,一直走下去,就能走进月亮湖里……
猛然间,一个略显古怪的声音响起:“回来,不许出去——喳喳,回来,不许出去!”
那两个老头儿也茫然四顾,周围哪有一个人影。其中一个老头便问道:“你是谁,你在哪?”
“俺是黑瞎子屯巡山小钻风——大王派俺来巡山啊——”
田小胖一听,不由得抓抓后脑勺:你个小喳喳,俺啥时候给你封这个官儿了?
可是,那些医护人员和家属不知道啊,一个个都也不禁瞠目结舌:这黑瞎子屯太厉害了,连隐形人都有啊!
也有细心的,顺着哼哼声,一路寻到大榆树底下,仰头寻找,只见树上除了挂着一只小猴子之外,就是树杈上还落着一只花喜鹊,根本就没有人影。
走出村的那两个老头絮叨了几句,就继续往前走去。歌声戛然而止:“小白,有人要逃跑,抓回来抓回来!”
噢噢噢——练倒立的小猴子立刻叫了两声,两个小爪子一扬,就看到两根儿藤条从大榆树上荡了出去,去势如龙,飞出去将近二十米,将两个老头儿缠住,竟然凌空收了回来,直接放在大榆树底下,藤条这才重新收到树上,不见踪影。
唉呀妈呀,有鬼呀!其中一个老头惊得怪叫一声,嗖嗖往村里跑。吓得虎牙小护士连忙叫嚷:“别怕,别跑,别摔着!”
迎上那个老头,拍着后背好一通安慰,老人这才恢复过来。受了这一吓,反倒是有点恢复神智:“我要回家,这里好怕怕——”
哎呦,弄巧成拙,别没治好病,再吓出毛病来!田小胖连忙过去查看。实际上,小喳喳只是第一道眼线,除了这个小钻风之外,还有几十只紫貂,聚拢在村子周围,随时发现动向。最后,还有狼王和金雕海东青大雪小雪它们,作为最后的屏障,黑瞎子屯的生物监控系统,绝对比密布的摄像头还要恐怖。
小喳喳也被他叫到肩膀上,还有小猴子,也一拐一拐跟在身后。当然,还有新认的爷爷,也亦步亦趋地扯着小胖子的衣襟。
“老爷子,您别怕,刚才是小喜鹊跟您说话。”田小胖伸手叫喳喳跳到他的手上,展示给老头儿看。
“喜鹊不会说话。”这老爷子看来病情不是那么严重。
“俺叫喳喳,俺会说话,你好你好你好——”小喳喳最快,说话一套一套的。
那老头儿的眼睛也瞪得溜圆,伸手指着小喳喳:“你,你你——”
“俺叫喳喳,你是谁?”小喳喳还知道聊天呢。
老头儿想了半天,然后摇摇头,一脸痛苦:“我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喳喳,你还不如俺一只喜鹊呢,喳喳喳——”小喳喳发出一阵怪笑。
周围的人听了,心里却都有些不是滋味:把自己都遗忘的人,才是最可怜的人!
倒是那老头儿不在意喳喳的嘲笑:“小喜鹊,你以后陪我说话好不好,他们都不愿意和我说话,不搭理我,我好孤单啊——”
孤独,是老年痴呆症最大的盟友!
尤其是那些年轻人,听着老头带着哭音儿的诉说,心里也都一酸,觉得有必要以后多跟父母爷爷奶奶说说话,唠唠嗑,不要让老人们陷入孤独的泥潭之中,最后无法自拔。
要是换成别人,哪怕是小囡囡,只怕也会点头答应老人的恳求。可是,小喳喳不是人啊,不能用人的思维来衡量它。
只见它张开翅膀,又飞落到老榆树上,只扔下一句:“俺还要当小钻风呢,大王派俺来巡山啊——”
只留下老人,在那里孤独的伤心,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直掉。
哎,真难啊——虎牙小护士心里叹息一声,默默地走上前去,至于打赌的事儿,现在谁还在意呢?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阵呜呜咽咽的乐声响起,是古埙那沧桑悠远的吟唱,在黄昏中吹响。
埙声哀怨,如泣如诉,似乎,在讲述着一位老人,在西风中,在夕阳下,静静地凝望远方,等待儿女的归来……
此情此景触此声,在场的每个人,眼中都泪蒙蒙的。直到夕阳西下,乐声才伴着夕阳,一同消失。
田小胖也缓缓地将古埙从嘴边放下来,嘴里轻轻说着:“此曲名为黄昏,俺只希望,全天下的老年人,都能平安喜乐,幸福安康——”
没有掌声,没有赞美,每个人都静静地品味着心头的滋味,对家里的老人,对社会上那些老年人,对我们这个渐渐步入老龄化的国家,都多了几分感悟和责任……
“小龙,乖孙子,你的口琴,还是爷爷小时候教你的,你吹的真好。”田小胖身后的老头儿也擦着眼角,听着刚才的音乐,他又想起来孙子小时候的模样,虎头虎脑的,坐在小板凳上吹口琴。
口琴?田小胖低头看看手里的古埙,嗯,口琴就口琴吧。
老头似乎陷入了回忆,说了很多,说着说着,老头就跟刚才的小喳喳一样,轻轻唱了起来:“那时候啊,你最喜欢吹的就是——八月十五月儿圆呀,爷爷为我打月饼呀。月饼圆圆香又甜呀,一个月饼一片情呀。”
没有人去打断他,那些医护人员,更是一个个都满脸惊喜:这是记忆恢复的征兆啊,难道,音乐的魅力竟然如此巨大?
“小龙,乖孙子,以后你天天给爷爷吹口琴好不好?”
田小胖眨巴两下眼睛,然后点点头:“爷啊,你啥时候想听,俺就啥时候给你吹,就吹这个爷爷为我打月饼!”
老头吧嗒吧嗒嘴:“乖孙子,爷爷又饿了,我要吃月饼,我要吃月饼——”
田小胖啪的拍了一下脑门:“这咋刚好点,就又回去了呢。”
第三百三十章 珍贵的见面礼
第二天一大早,各种物资就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吃的喝的,还有帐篷之类,反正野菜厂那边有冷库,运来的牛羊肉啥的,直接送里边。
至于禽蛋野猪肉之类,就在黑瞎子屯坐地采购,价格嘛,田小胖和村委会商量一下,也给了优惠价,也算是为大会做点贡献。毕竟来的是客,更何况还是国际友人呢,多少得表示表示。
筹备一次国际性的大型会议,千头万绪,到黑瞎子屯这,基本上一切从简。没法子,条件有限,想找宾馆都没有。
到了下午,陆陆续续的,就有大巴车开始往黑瞎子屯运人:先是组委会的工作人员,甚至厨师都来了二十多个,翻译也差不多。
因为参加会议的人员,来自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尤其是一些土著部落的代表,找翻译都不好找啊。
随后,各国参加会议的代表,也相继抵达黑瞎子屯,整个村子,再加上老年痴呆症医疗试验小组那几十人,还有近二百名游客,简直是人满为患。
在大榆树下面,黑瞎子屯小学的娃子们,手里都拿着小国旗,在大榆树下列队。作为代课的体育老师,傅天山嘴里叼着个哨子,正指挥小朋友们练习喊口号:“听我口令,一二,嘟嘟!”
小娃子们就扯开小嗓子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其间,还夹杂着小猴子的噢噢声。
现场总指挥包大明白一听不大和谐,伸手朝小猴子一指:“小白,你挥舞旗子就好滴,不用喊口号啦。别说外国人了,就算是俺都听不懂你喊滴是啥涅!”
小白朝他呲呲牙,干脆把手里的小旗子塞给身边的小囡囡,然后嗖嗖窜上大榆树:挑三拣四的,偶还不伺候了呢!
“动不动就撂挑子,你这大师兄都跟二师兄学坏啦!”田小胖也忙得一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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