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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完结+番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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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离开澍城了。
很快绿灯亮起,车子重新上路。
喻融把李不琢送回家,帮她把箱子提上楼,和她确认离开华澍的手续全部办妥。沈初觉周末才回来,到时他们一起去新加坡。下周起,她将在那边的华澍入职。
“我还以为你会先办婚礼。”喻融抽出纸巾擦汗。
李不琢给他递去一杯水,说:“哪有那么早。”
“其实是他还没求婚吧?”喻融一脸坏笑地接过。
李不琢浅浅笑了笑,没应声。
“对了,下午有空吗?我要去医院看看关璞,你去吗?”
关璞。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李不琢有一瞬的愣怔。她回过神,说:“好。”
*
林锦承曾经拿关璞的名字开了银。行账。号,以留后手。他去自首前,给医院转了一笔钱,预付关璞一年的治疗和护理费。
喻融后来又去过一次,说关璞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了,就是记忆力恢复得很慢,常常连几天前的事情都不记得。
李不琢到的时候,关璞正坐在医院的花园晒太阳。她眯眼看着两人走来,神情恬淡,像只慵懒的猫。
“喻融。”关璞笑着向他挥手。转向李不琢时,她茫然地歪了歪脑袋,止住笑。
喻融朝她竖起大拇指,开心地说:“你终于记得我啦!很棒啊!我给你带了奖励。”
他说着,递去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刚才在医院外便利店买的牛奶糖、果冻和一块慕斯蛋糕。
关璞入院后一直是齐耳短发,阳光下看去面容苍白,笑却干净自在,好像被看不见的手拿去了一些重量,整个人轻盈惬意。
喻融坐在她旁边,帮她撕开果冻的包装,说:“她叫李不琢,上次来看过你。”
“哦,李不琢。”关璞重复一遍,接过果冻,吸溜咬下大块,看着李不琢嘿嘿地笑起来。
李不琢心里一阵阵酸楚,把喻融叫到一边说:“她还真不如什么都别想起来。”
“这恐怕难。”喻融回头看一眼,“医生说,她这病可以痊愈,需要一点时间。”
“唉……”李不琢也瞥去几眼,见关璞不停摇晃双腿,愉快的样子。她想起什么,又问,“林锦承什么时候出来?”
“五年。”
“他出来肯定会找关璞。”
“那就是他们的事了。”喻融说着,伸了个懒腰。
适时起了风,搅动一地枯叶。
澍城的树木会绿过一冬,等到来年春天枝条抽出新芽前,黄叶才纷纷掉落,铺满一整条街。
大风撩起关璞的头发,露出她白净的耳朵。她开心地去踩飘来的叶片,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经常会想,这就是生命中最好的时刻了,一秒也不要浪费。”喻融叉着腰,豪气地说,“所以哪怕我是独身主义,和我交往过的每个女人,我都真心对待,她们每个人对我都是独一无二的。李不琢,好好珍惜吧!”
李不琢被他的歪理折服,笑得没空反驳。
*
此后的几天,李不琢一直忙着收拾屋子。
她挑挑拣拣,把东西分类为“该丢弃的”,“还能用但是不要了可以送人或捐助的”,“想带走但看起来没什么用不知道沈初觉愿不愿的”和“管他愿不愿我都必须带走的”。
等沈初觉周六回来的时候,他站在门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客厅和卧室堆满了纸箱,没处下脚。
李不琢用毛巾擦汗,招呼道:“已经处理过一批了,你要是昨天回来,恐怕门都打不开。”
“你现在能匀给我一点时间吗?”他绅士地询问。
李不琢涌起不好的预感,抓紧毛巾,忐忑地说:“太着急了吧……你才刚回来,也不缓冲一下……”
沈初觉抬手撑住门框,被逗得笑了一阵,说:“你想哪去了,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路上李不琢没问去什么地方,沈初觉也默契地不说。
她脑子里满是“完了完了要求婚了要求婚了”的紧张,不时转头看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准备求婚的线索。
沈初觉悠然握住方向盘,专心盯着前方。他灰色衬衫的两边袖子齐整地上卷,露出精瘦的小臂,衣料随驾驶的动作现出深深浅浅的褶皱。
还是那辆黑色奔驰,开得平稳,不断有车唰唰地从车窗掠过,他仍旧不紧不慢地保持车速。察觉到李不琢瞄来的视线,嘴角一翘,问:“想亲我啊?”
李不琢:“……”
“那我靠边停下,满足你?”
“……不用了。”李不琢忿忿地扭过头去。
可恶。
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他不动声色地笑。
后来看到大海,李不琢认出这是澍城东郊的游艇度假区,她曾经和赵景惠来过。昨天赵景惠还打来电话,说办喜酒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叫她。
一时间好像全世界都在等他们尘埃落定,唯独身边那人一字不提。
——我要是先说,会不会显得我特别恨嫁?
——唉,反正早晚都是他了,还拖什么?
——算了……没事干嘛那么多内心戏,随便他。
李不琢胡思乱想一会,没精打采地趴在窗边,忽然发现车子已经开过度假区了。
她糊涂了,继续往东会到什么地方?这里她从没来过。
*
绕过几个弯道后,前方出现了民居和街道,看上去像个小镇。
沈初觉轻车熟路地挑了一条岔道,继续往海边开,最终停在一栋两层高的别墅前。
李不琢下车后,仰头看去。
说是别墅,其实是栋小楼,还是十年前的欧式风格,尖顶,褐瓦黄墙,蓝色的窗框,色彩大胆而明亮,记忆中似曾相似的风格。
沈初觉掏出钥匙打开通往花园的小门,径直步入。
看着像有人打理的样子,园子里的散尾葵和龟背竹油亮亮的,绿得十分精神。旁边一排小型灌木也枝叶舒展,远一点的棚架上爬满了紫藤,眼下花期未至。
李不琢转了一圈,惊奇地发现,这房子面朝大海,要是住在这,每天早上醒来走上阳台,坐拥三百六十度无敌海景。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这房子实在太偏僻了。
她刚想问沈初觉,什么时候偷偷添置的房产,就被他抢先说:“不琢,有件事我想亲口告诉你。”
嗯,好,我听着。李不琢抿住笑。
“这房子是你妈妈的。”
“……”李不琢一下僵住。
“你妈妈因为经营不善,背上债务,原先的酒店拿去还债了,包括这栋房子。”沈初觉抱着手臂,抬头看向二层的窗口,“她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说对自己很失望,希望你能一直待在国外别回来。所以我帮忙料理了她的后事,也没有去找你。”
“直到……我想让你回来。”
李不琢双眼有一瞬的失焦,她清楚记得,参加庄佩茹葬礼后,确认了没有任何遗物和财产,无牵无挂地回到美国。可几年后,她听马志德说,庄佩茹的酒店其实还在,但却被华澍收购了,她这才气势汹汹地,抱着“无论如何一定要收回妈妈唯一留下的酒店”的心,千里迢迢跑回来。
哦,马志德。
李不琢眼一闭,突然有了认命的感觉。
这个人太厉害了,被他看上,就再也跑不掉。
“这房子我去年才买下来,之后一直请人看守,让人定期打扫浇花,好好照顾。”沈初觉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只红色的小方盒。他打开盒子,取出一枚在太阳下反着璀璨光芒的钻戒,慢条斯理地戴上她的无名指。
李不琢的脑子一团乱麻,她还在不停想“那么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放在外套口袋,太不小心了”,却在手指被戒指套上的一刻,呼出汹涌的泪意。
“我想过了,结婚后的生活和现在大概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兴许会因为忙碌变得更加无聊。但即便那样,我还是想,请你嫁给我。”
李不琢早已泣不成声,用手捂住嘴,拼命点头。她手指上那枚晶莹夺目的戒指,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沈初觉把她拉到怀里,抱住她。
其实她还想说很多话,像是“我爱你”或是“我答应你”。但在纷乱的思绪中,有一些声音越来越清晰:
——这世上有无数怀抱和好意只向那些家庭幸福、品格完美的人敞开,于是大家竭力藏起软弱敏感的一面,好像人人都有一颗无坚不摧的钢铁心脏。
——那,我的怀抱留给你,让我抱抱曾经布满伤痕却仍然没有被耗尽善意的你,温柔的你。
——我也不能准确说出“我爱你”是什么意思,但我今后永远不会留下你一个人。把旅途走成日子,我们对于彼此,一生只有一个。
从远方吹来的风带着海潮的气味,这便是扑在沈初觉怀里嚎啕大哭的李不琢,全部想说的话了。
虽然她到最后也没说出来。
把一切说的太明白,就没意思了,反正今后多的是长长长长的,要一起共度的时光。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完结的时候,咳咳,那边话筒递一下,嗯,谢谢。
简单说两句。
关于本文:
很感谢一声不吭默默订阅的天使,你们真金白银地出钱,督促我每天认真构思。还好,这文我自认不水,每一处都是必须的,没什么废话。
当然,它肯定不是完美的,有一些问题我注意到了,会在下个文改进。
很感谢一路留评陪伴的天使,我不喜欢高调发红包,所以发了多少你们心里有数就好嘿嘿。
写到最后,我发现,这其实是个宠文嘛,只不过宠得不那么明显。总之能按我最初的想法完成,我很开心,谢谢你们在我写那么抢镜的男女配的时候还没有抛弃我。
关于番外:
我自觉把男女主的故事写尽了,要是有番外,那肯定是男女配的,我会写一个。对他们没兴趣,就不用买了。
有空会写一些男女主的片段,零碎的几百字吧,发在微博,时间不定。我微博没多少人哒,欢迎大家来玩,之前要上班和写稿,没时间更新。空了会话痨起来~
关于新文:
新文叫《春夜喜你》,是个双向暗恋文(我很擅长写暗恋哒~),想表达的就是那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不动声色把人围住的深情。
男主是个古玩修复师,女主是硬件工程师。艺术vs科学!
六月开,要全文存稿。
甜暖治愈,绿豆冰沙风味的,比这个文轻松,适合夏天阅读。没有特别辣眼睛的男女配了,会很撩。
坑品保证,说日更就日更。
看我那么卖力的吆喝,合眼缘的收一个吧o(* ̄3 ̄)o
有缘下个江湖见~
第58章 林锦承X关璞Ⅰ
L。
关璞一路波折; 差点赶不上飞机,入境处被海关盘查; 辗转找到旅馆钱包又被扒手摸走。据说这里是“被天使遗弃的罪恶之城”; 街边垃圾散落; 不远处喝咖啡聊天的人们怡然搅动杯里的小匙; 热气时袅时拢,随即消散。
天空是轻薄的蓝色; 近乎透明,看久了想流泪。
关璞低头揉眼睛; 把手机播放器的声音调大。反复只有一首歌,张卫健的《身体健康》; 他动人又朴素地唱着:
——我也曾把我光阴浪费; 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 却因为爱上了你,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
关璞想; 她大概盼不到了。
I。
那天下午关璞迟到了,顶着几十双眼睛投来的目光局促地走进教室; 心脏狂跳不止。她面孔僵硬,盯着后面的黑板不敢回视任何一双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确认座位。
她的座位紧挨走道窗户; 人瘦,不用同桌起身能直接穿过对方和后桌之前的空当。
语文老师继续做试卷上的阅读理解,分析段落的动词表达效果。关璞从书包抽出试卷的时候,把夹在课本里的百元钞票一同带出来。同桌随意瞄来几眼; 她把钱紧紧捏在手里。
十五分钟后,一道影子压住窗外的光线,覆在铺开的试卷上。
关璞誊抄笔记的手顿了半秒,又接着写。
那影子还在,周围五六个人好奇抬头,关璞紧张得快不记得怎么写字,俯身去看同桌的本子。后来影子走了,同桌小声问:“你认识林锦承?”
关璞摇头:“不认识,他可能在找人。”
同桌收声,表情并不相信。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林锦承刚才一直在看她。
*
关璞是个不受瞩目的姑娘,或者说,她不喜欢被人关注,从小就享受没在人群里的默默无闻。考上这所省重点,哪怕不是重点班,已经算她人生中的一次爆发,连平时对她百般看不顺眼的关磊都忍不住夸了几声。
但她很快发现,想在这里默默无闻,有点困难。
学校为了把自己和别的学校区别开,贯彻尊重学生自由个性的教学理念,放松了对校服的要求,只规定每周一升旗的时候统一着装。
剩下的四天半,班上同学不重样地刷新她对名牌的认知,每一季推出的新品能立即在校园找到相应的款式。这极大冲击着关璞的虚荣心,纵使那些家境优渥的人无意攀比,仅仅出于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她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于是大部分时间都穿校服的关璞俨然成了异类。
这让她更加敏感,更加孤僻,常常对一两句无心之言耿耿于怀,索性不再接纳别人的好意,独来独往。
而最初注意到隔壁班的林锦承,是看他课间独自站在走道上吹风。
不管流行的风向怎么变,他总是穿一身黑色,瘦长影子一样栖在角落,凝视对面的坡道上,开满一树的白色桐花。
他戴着黑色连帽衫的帽子,看不到脸,关璞只能趁上课打铃的时候,从他转身的一刹瞄到几眼——平直嘴角,锋利孤傲的眼神,英俊却带着几分邪气。
看了几天,关璞心里找到同类的喜悦消失。
那个人跟她,是截然不同的。
除了课间,其余时候他身边围满了各种热闹面孔。那些人一色的讨好,眼睛不敢离开他,他笑,大家跟着笑;他怒,大家跟着怒。
同班几个漂亮耀眼的女生也认识他,和他大声开玩笑,打他肩膀也不要紧,偶尔被他语言调戏,反被追着大骂“林锦承,你去死”。
哦,他叫林锦承。
关璞怅然地想,这样的人跟她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
她一面为这样的清醒失落,一面又平复下来,换上默默注视的心情,为每一天的新发现感叹。像是连高中部的风云人物也认识他,像是他随意在校园走着,总被跟他打招呼的人绊住。
关璞有点理解他为什么每天要寻课间,一个人站在外面。
所以语文课后,当同桌憋不住地靠过来,意有所指地说:“刚才林锦承一直在看你欸!”
关璞立马摇头否认:“不可能,我跟他又不认得。”
哪怕老师反复强调人与人平等,在学校大家要团结友爱,但关璞知道,有些东西就是生来不平等,她不做那样的梦。
N。
新学期同桌得了肝。炎住院,后来办了休学手续,关璞身边的座位空出。几天后,就被转学来的李不琢填上。
形容不出她的类型,和自己过去见过的女生都不一样,像一种特别的花,刚从花骨朵绽开一点,还不是最显眼的那个,却叫人难忘。她总是充满了活力,课业之外热爱参加学校的一切活动,不忘叫上关璞。
一开始,关璞当然拒绝。
直到她看见林锦承和李不琢在楼下说话。
关璞的心跳砰砰作响,她觉得那个一辈子也不会有的交集可能要出现了。
李不琢踩着铃声进教室,关璞假作无意地问:“怎么那么晚?”
“被个神经病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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