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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完结+番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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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认识什么样的人,你知道,有些喜欢在校门外面抢男生的钱。我不参与,只是觉得好玩; 偶尔会去看看。我没想过他们会对女生下手,那时候我之所以阻止,纯粹觉得她一看就是受辱会上吊的那种小家子气,也不像有钱的样子。并不是英雄救美,她会错意了。”
林锦承说着,自顾自笑起来。
“我根本不可能喜欢她,这个她也知道。但是这么多年,只有她对我最好。”林锦承突然卡住,犹豫片刻,放轻了声音,“我可能习惯了,她说要走也没拦着。我觉得她不会真的走,每次我叫她来,她一定到。我甚至觉得,哪怕我和别人结婚,也还能和她保持这种关系。”
李不琢再也无法忍受地迸出一声:“你这个变。态。”
林锦承抬头看她,随后笑了起来:“你比她走运。”
他胡乱抓两下头发,又用手抹一把脸,说:“送她进了高压氧舱,请了医护盯着她按时吃药,医生说认真调养,她的记忆会慢慢恢复。我想拜托你,在她恢复前,有空来看看她。”
李不琢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问:“那你呢?”
林锦承随意地耸耸肩,双手揣进裤袋,一步步走向此时停在这一层的电梯。
顶灯洒下的光线落在他挺然的鼻尖,他仰头朝她笑,眼里带着刺目的光辉,有种尘埃落地的笃定。
李不琢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她身后响起脚步声,传来沈初觉的声音:“他去哪?”
“我不知道。”李不琢转头看他,“关璞现在还好吧?”
“苹果吃完了,电视也看完了,睡下了。那个果篮我放在她床头。”
“嗯。喻融他来过了吗?”
“他说改天再来。”
“那我们先回去吧。”李不琢向沈初觉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因为每天做事,细长手指上皮肤的褶皱有了加深的痕迹,他手指轻轻扣住这只手,摸出骨头的轮廓,然后握紧。
沈初觉用拇指轻蹭李不琢的手背,指腹摩挲出缠绵的意味,他说:“马上到你妈妈的忌日了,想去看看她吗?”
“……好。”
*
庄佩茹葬在郊区的公墓。
去的那天是个响晴薄日大太阳天,水泥路面被晒得发白发亮,阳光像刚出锅的热油那样淌下,仿佛能听到滋滋的轻响。一排排的墓碑沿山体坡度,阶梯式整齐分布。三面都是山,底下一面大湖,随风泛起粼粼碧波,风光宜人。
连风都滚烫。
李不琢穿了一身黑色,手捧一束百合,皮肤像被蒸煮,汗水涟涟。沈初觉在她身侧,为她撑伞。
这个地方李不琢只在六年前庄佩茹过世的时候来过。
他们一路沉默,走过低矮的灌丛,站在那方不起眼的花岗岩墓碑前。
碑上只简单刻着庄佩茹的姓名与生卒年,她的一生就此封入时光的洪流,再无热烈隆重的吊唁。
六年前,庄佩茹积累成疾,患上急性肝功能衰竭。初期爆发了腹胀和黄疸这样的症状,被她忽视了,等送到医院已无力回天。
李不琢屁滚尿流地从国外跑回来,听闻庄佩茹离世的消息,两眼一黑昏过去。醒来后害了暑热,高烧不退。记不清是谁操持的家事,等她有了力气,直接被带到公墓来,长跪不起。
听说庄佩茹那段时间一直在为自己的酒店奔波,因为经营不善,她的事业走到岌岌可危的边缘。可在打给女儿的越洋电话里,她一字不提,还和李不琢互呛,一个赌气说着“你连个屁都不是,我就当把你放了,一辈子都别回来”,另一个则赌气应道“我一定满足你的心愿,死也不回来”。
多蠢啊。
“你那个时候……好像也在。”李不琢盯着碑上的字,平静地开口。
“酒店准备开业,我来看看。碰到了。”沈初觉目光微沉,扫向她被风吹乱的刘海。
因为刻意不去回想,那时候的事,李不琢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沈初觉站在人群中,沉默的样子。
“庄……”李不琢顿了顿,心想既然来拜祭,就带点敬意,于是改口,“妈,你放心吧,我现在还不错,你放不下的关璞,我偶尔会去看看。她不记得我,算是一种福气,对什么都念念不忘,才过得辛苦。”
她放下花,又站了一会儿,随即和沈初觉离开。
回去的路上李不琢一个人躺在后座,看向汽车顶棚。
还是上次那辆黑色奔驰,沈初觉车技稳,几乎感受不到颠簸,只有绕弯的时候,身体才因惯性偏移。车内温度舒适,李不琢看一阵,睡意海潮一样涌来,渐渐闭上眼。
忽然想到不知道蓝海饭店倒闭后,现在变成什么了。意识模糊前,她嘟囔:“别回去……到处转转……转转,我不想那么早……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朦胧中李不琢感到车门打开,一股热浪扑来。
她迷迷瞪瞪地张开眼,看见车外的沈初觉胳膊搭在车门上,弯腰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李不琢睡眼迷蒙地翻了个身,笑道:“到哪了?”
“海西路。”沈初觉说着,回头看一眼,“蓝海饭店后来改建成商场,但是也关门了,现在空着,准备全部拆除。”
哎,不愧是我的人,想去的地方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李不琢侧躺着,头枕在左臂上,眼睛慢慢眯起,“好惨。”
视线下移,她注意到连身裙在刚才的路途中不断上滑,露出两条纤瘦的腿,肤光如雪。难怪他刚才挪不开视线,李不琢狐狸一样勾起唇角,眉眼分外妩媚,“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我也不是念旧的人,刚才去看庄佩茹,又了结一件心事,现在轻松得很。”
重又翻过身,她换成先前平躺的姿势,两只手摸到腰。际,捏住裙摆,一点一点提起裙子,露出驼色带镂空蕾丝花纹的内。裤。
她看不到沈初觉的脸,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但想到光天化日他一脸的无奈,就止不住地想笑。她曲起两条腿,抬手勾了勾食指。
然后感到脚踝被捏住。
看到他的头,探进来后又转回去关上车门,车内终于重回凉爽。
后座躺不下两个人,李不琢在沈初觉膝盖抵住她小腿时,抬起盘上他的腰。
他顿了一下,随后手肘撑到她头侧,居高临下地看她。墨色瞳仁,某种情绪在搅动。
“突然想到,你了解我家的事情,可还没有答应我。”
李不琢看见他敞开的衬衫领口,视线从瘦削的下颌探入,优美的肌肉线条,系在腰上的黑色皮带。她绽开柔丽的浅笑:“这还重要吗?我们不是已经坐实它了?”
她声音带着钩子,一下一下撩动沈初觉的心。
他头埋入她颈间,嗅着她香甜的气息,“……重要。”
他伏下身来的时候,李不琢感受到某处撑起的弧度,一只手轻柔地抚触,另一只手抱住他的头,贴着他的耳朵说:“那把我伺候好了,我就答应你。”
车子外面是一条僻静的林荫道,地上的光斑随风吹动枝叶而摇晃。
在近十年的城市建设中,这一片的商业区地位大不如前,不断有人搬出,逐渐有了凋败的迹象。
蓝海饭店和路对面的鸿达饭店都关门了。
像被抛入时光巨大的洪流,再睁开眼,是一片新天新地。
*
那之后的两个月,林锦承音讯全无,沈初觉倒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忙碌。
他频繁出差,待在华澍的时间越来越少,集团。派来一位驻店经理代他管理日常运营事务。而喻融,在他的引荐下,进入S集团总部工作。
李不琢纳闷,当初不是还有个说法,上层授意喻融陷沈初觉于车祸的危境,造成集团震动吗?
沈初觉前往新加坡出差的那天早晨,站在穿衣镜前系领带,说:“‘震动’这种事情,联合一些人造势就行了,反正最后又没人追查。”
“听起来你好像有很多内线!”
他系好领带,扬起下巴摸了摸,“是有一些。”
“那你这段时间经常出差去总部,见到你爸了吗?”
“见到了……”沈初觉放下手,看向镜中那张困惑的脸,面露苦意,“我们说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话,见与不见,没什么区别。”
“可你不是说,你在集团的任职,是他的意思?”
“我搞不懂……算了,我一向不擅长揣摩他的想法。”
李不琢翘着脚扭了半天,听到这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光脚跳下床从身后抱住他。
沈初觉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两边手臂抬起,不解地问:“你在干嘛?”
“在给你打气!”
沈初觉失笑,一本正经地纠正:“打气的位置不对,但我现在来不及了,我们可以约下次。”
“……”
*
十一月,李不琢轮休在家上网,从右下角弹出的本地新闻窗口,意外获悉林善培的消息——
“锦升企业股份有限公司原董事长林善培涉嫌非法经营与商业诈骗,已于近日,由澍城市人民检察院向澍城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林善培终于落网了。
只是一则简短的通报,她点进去,没有看到更详细的内容。
等到两天后沈初觉出差回来,李不琢迫不及待地在饭桌上和他提起这件事。
沈初觉放下筷子,稍抬眼皮,“林善培是林锦承举报的,而他,是我送进去的。”
“你?!”
“他对我是个威胁。”
“可关璞不是……”把他犯事的证据都毁了?
“她销毁的只是林锦承单独犯的,林善培做的事情,他也出了不少力。”
李不琢若有所思地说:“这父子俩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沈初觉拾起碗筷,继续夹菜:“这事要好好感谢喻融。”
“和他有关系?”
“是他帮忙收集到详实的证据,比如锦升过去做过一个地产项目,以教育用地的名义圈地,囤地等涨价,然后开发成商业地产售卖。这个项目被公安局盯上了,但藏得比较隐蔽,关键证据是喻融找到的。”
“那是得好好感谢他,下次让他来家里,请他吃饭。”李不琢心情畅快起来,去厨房拿了干净的碗,给沈初觉盛汤。
她一大早起来准备,一连炖煮三个半钟头才熬好这锅花胶煲鸡。
“不琢。”她还在挑鸡块,沈初觉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开口喊她。
她没回头,径直问:“干嘛?”
“明年过年,和我回去好不好?”
李不琢手一顿,鸡汤差点洒出来。她像是没听清:“你说……”
“我说,明年过年,你跟我回新加坡。这样,我爸他也没处可躲。我想过了,他不过来,我们就过去。”
片刻,李不琢吸吸鼻子,“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要进入尾声了,但是……真的就只有见家长那么简单吗?
嘿嘿嘿→ →
第49章 49。
沈初觉出差的时间从五天; 到一周,终于变为一个月。
年底是酒店业的旺季; 李不琢和他的电话也由每天一通改成三天一通; 又变为五天一通。
这天下了晚班她回家睡觉; 睡到中途被手机铃声吵醒。她睡眼惺忪地伸手去摸; 半天才摸到。
“喂……”
“不琢,看到我给你发的链接了吗?在微信上。”
李不琢大脑慢吞吞地反应这是谁的声音; 两秒后踢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 扯开喉咙大叫:“沈初觉!我们多久没联系啦!是不是快分手了?”
他忍俊不禁,笑了一阵; 清润声线像颗柠檬味的喉糖; “在休息吗?吵到你了?”
“没吵没吵!”李不琢站在床上; 捏紧了手机,生怕他下一秒就挂断; “我刚回家补觉,还梦见你了!所以你要是能马上出现; 我就原谅你!”
“那你点进我发给你的链接,就能看到我了。”沈初觉收住笑,忽然压低了声音; “我马上要开会了,记得看。”
李不琢一声“喂”还没成形,那边就挂了线。
她扁扁嘴,又倒回床上。
枕靠在挤成一团的被子上; 她双手举起手机,打开沈初觉发来的那条链接页面。那是个视频链接,李不琢点击进去,一眼看到身穿挺括西装的沈初觉坐在主席台正中,用英文呱唧呱唧说着什么。
她赶紧调大音量,听出他正在说“这桩和S集团主席沈通辞联手提出的并购案,历经一年多走到了尾声”。
并购?
早在去年,酒店业的收购潮就频频惹人关注,其中又以全球知名的酒店及度假村品牌星沃宣布挂牌出售最为瞩目。消息一放出,多家财团与之接洽,来自英国的TRA。V国际酒店集团愿支付约130亿美元,旨在创建全球最大酒店连锁集团。
就在业内一致认定两家大集团联姻在即,S集团半途杀出,将收购价加码到每股80美元,总值140亿美元。
此后的几个月,双方不断提价。就在所有人为S集团想要以小吃大捏一把汗时,TRA。V集团突然爆出财务丑。闻,股价大跌,不得不宣布退出竞购。
最终S集团以152亿美元完成对星沃酒店与度假村的并购。
而沈初觉发给李不琢的这段视频,正是历经一年多成功拿下星沃后,沈氏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这意味着,酒店业务在整个沈氏集团的位置从此变得举足轻重。
李不琢心中忽然涌起莫可名状的激动,因为并购案最早的提出人,就是画面正中的沈初觉。
此刻灯光打向他英挺的眉目,他抿笑听台下记者抛出一个不怀好意的提问,对方话音刚落,他当即从容回答,不仅不动声色地回击那人的无礼,还高段地宣传了酒店形象,引得全场掌声连连。
李不琢看得仔细,口水快流出来,大脑来回只有一个声音: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
*
和戴品妍约饭的时候,李不琢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再次得到满足,她被一连夸了三遍“你家沈总现在可是沈氏的大红人了”,心里美滋滋的。
要换别人说这话,李不琢大概还揣着客气的笑,谦虚“哪里哪里”,而对着戴品妍,她毫不遮掩地笑到眼睛都看不见。
“我也觉得他好厉害。”李不琢笑得嘴有点酸。
戴品妍夹起一块厚实的碳烤牛舌,说:“你知道沈氏的酒店主要集中在亚洲,旗下只有华澍和沁雅两个品牌,专攻高端市场。过去沈蕴之一直想扩大版图,但董事会总有反对的声音。而沈总力排众议,和他大哥一起抓住了这次机会。今后,S集团的酒店将遍布全球超过90个国家和地区,优秀品牌扩展到十几个,涵盖三星到五星,一跃成为世界顶级酒店集团。”
说到这,戴品妍气呼呼地咬下那块牛舌,含糊不清地说:“沈总可真是给咱们华澍扬眉吐气了,我以前到总部开会,因为是不被重视的酒店那一块,跟人说话都不带理会。”
李不琢止住笑,困惑地问:“你是说,沈氏有人对酒店不看好?”
“不仅不看好,还老是提议削弱酒店业务,其实他对这一块根本就不懂,只是看不惯沈总被重用。”
“谁啊?”
“沈总的二哥,沈通岱。”
听到这个名字,李不琢一下想起上次南燕追忆往事时,提到的那句“沈初觉被正室的小儿子摁进泳池差点溺死”,那个小儿子就是沈通岱。
她顿时紧张起来,把碗一推,手肘撑着桌面凑向戴品妍,“那他们要是碰面了怎么办?”
戴品妍悠然地夹一片鲔鱼刺身塞进李不琢嘴里,把她塞回座位,“放心啦,上面的派。系可不止他们俩。现在沈初觉大获成功,沈通岱也懂看山色,不会硬碰的。况且,连喻融都过去了,你家沈总臂膀多着呢,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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