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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完结+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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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抗议,他又说:“但我偏偏就喜欢少见的。”
他睫毛温顺地垂着,唇角微微向上,提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李不琢不争气地双颊发烫,嘟囔着“瞎说什么”转开眼睛,庆幸还好灯光昏暗看不清楚。
*
林锦承吼到声音嘶哑,箱子还剩几摞钱。他摆摆手,让人收起来,疲惫不堪地瘫坐椅子上,头耷拉着,透出浓浓的倦意。又一会儿,音乐停了,灯光恢复明亮。
刚好十一点,李不琢焦虑这场闹剧要持续多久,忽然听到林锦承扯开嗓子大喊:“李不琢!李管家!给我滚出来!”
众人立时收声,四下张望,看谁站出去。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毫无防备响起的一点人声,清晰如银针坠地。
李不琢暗暗吃一惊,片刻定住神,撇下沈初觉,几步小跑过去,“林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林锦承抬起下巴,神态倨傲地问:“你最喜欢哪种葡萄酒?”
诶?
她被问得有点懵,盯着他看了又看,见他斜着眼睛一直在等,才迟疑地说:“巴黎之花。”
“具体点。”
李不琢咽咽嗓子,补充:“巴黎之花的美丽时光玫瑰香槟。”
“哦,那还行。”林锦承摸摸下巴,对身边的人附耳说了什么,那人匆匆跑走,他才重新看她,“美酒我都爱,只不过白的偏好白诗南,红的要黑皮诺。李管家,你们酒店培训的时候教过鉴赏葡萄酒吗?”
“只是稍微接触过,可我……”
“哎,教过就行,别扫兴!我今天还真他妈带了一瓶美丽时光,1996年份的。你要是品对了,我就赏给你。”
品?赏?李不琢拧眉。
客厅里的人交头接耳,纷纷揣测林公子怕是要为难这位小管家了,无不换上一脸等看好戏的兴奋。
十几分钟后,刚才离开的那人带几个侍者手推餐车回来,餐车上的酒桶放着几瓶撕去标签的葡萄酒。李不琢心里止不住地惴惴,这个疯子,看来要玩真的。
林锦承随后从起居室的酒柜,取出一瓶系了红色缎带蝴蝶结的巴黎之花,跌跌撞撞地抱出来。瓶身上印有巴黎之花的标志——一茎优雅绽放的银莲花。
侍者将酒瓶从桶中取出,瓶中的液体颜色深深浅浅,李不琢开始坐立不安。
且不说她没接受过正经鉴赏葡萄酒的训练,仅用舌头辨酒这一项,只有专业的品酒师才能做到。
犹疑间几杯酒已经倒好。
“来尝尝这些酒……”最后一个字被林锦承拖出长音,他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阴恻恻地笑。底下的人群早就躁动不安,此起彼伏地起哄“让她尝!”
李不琢如雷的心跳快要震碎胸腔,压不住了,手指微微发抖。
左右张望,哪里还有沈初觉。
林锦承续上后半句:“……出自哪种葡萄。”
这哪是品酒师的活,酿酒师才关注葡萄好吗?
在一片欢天喜地的叫好声中,李不琢绷紧脸,朝林锦承比口型:你玩我?
他十分得意地笑,回她一声:对,玩你。
李不琢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四周沸水般的欢呼逐渐冷却。林锦承晃动杯里的酒,走到她面前。不知道他之前喝了多少,浓烈的酒味充斥李不琢的鼻腔。她眉心微蹙。
林锦承低头看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左右歪了歪脑袋,撩一下她内扣的发尾:“你妈以前陪我爸睡觉,要不今晚,你来陪我睡?”
李不琢气得瞋目切齿,顾及到在场的都是客人,克制了又克制才忍住没给他一拳。
“像这样优良的家族传统……唔!”
他正说到兴头上,一个头戴面具的年轻男人忽地从斜刺里冲出来,以一记力道十足的直拳擂向林锦承胸口。他轻浮的调笑一下顿住,干呕一声,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而那人趁这停下的一瞬蓄力,补一记重重的上勾拳,捶击他下颌。
林锦承应声倒地,摔了个四仰八叉。他倒下的时候,手臂顺带撂倒餐车上的酒杯酒瓶,稀里哗啦砸出一地狼藉。
侍者愣住了,林锦承的人愣住了,连李不琢也愣住。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个瘦高的男人未做停留,转身拍一下李不琢的手,示意她快跑。她瞥一眼他乱蓬蓬的头发,会意跟上他的脚步,一前一后跑出总统套房。
第19章 (修)
出门之后,李不琢的手还在抖,脚也开始发软。
戴一张爵士半脸面具的男人不说话,搀着她径直步入电梯。
轿厢快速下落,他按的是53层。
“是你吗?”
李不琢声音细微,双手撑住轿厢一壁,看他单手揭开面具。底下那张脸确实是沈初觉,不过此刻眼底晦暗,黑沉沉的眸中泛着令人颤栗的寒芒。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你没事吧?”连声音也清清冷冷。
“没事,他没把我怎么样。”
“他要是敢,我会杀了他。”
快速下降的轿厢带来轻微的失重感,缓解了李不琢的紧张,刚才那片满怀恶意的嘈杂,和令人目眩的灯光已经是另一个世界。
不过眼前人一句“我会杀了他”让她错愕到近乎失语,太不像他。
沈初觉先前挥拳的右手指节泛起一片红,被周围白皙肤色衬得触目惊心。他用力过猛,伤到自己。稍微弯曲,手指传来清晰的疼痛。他隐忍蹙眉,不经意瞟到李不琢眼里的惶惑。
“你怕我?”
她是有点怕,以为被他看穿心思,连忙否认:“不是。”
沈初觉不以为然地翘起嘴角,低低的声音拂过她头顶的发旋,“我要是像你看到的那么人畜无害,早就活不到今天。”
李不琢低头,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意思。
她对沈初觉的确一无所知,从家世背景到人生经历。不过曾经和他做了两年邻居,看上他的好相貌,最后潦草地离散。
如此而已。
看到他温柔的一面,或许只是,他把其他面都收起来,只愿给她看到温柔。
沈初觉低声问:“在想什么?”
李不琢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但不想被他看出来,迅速扯了个谎:“在想你手疼不疼。”
他宽大的手掌前后翻了翻,“不要紧,回去敷一下。”
“你刚才不该动手,他再多说几句,我一定忍不住收拾他。”
沈初觉不动声色地笑,“那明天你大概也不在酒店了,员工要守规矩。”
“你不会真的要杀了他?”
此时电梯门打开,沈初觉走出去,转身向她伸出另一只手,“暂时不会。先别说那个,我们得快点。”
沈初觉的房间在56层。
他们先坐电梯到53层,再一起向上跑两层楼梯,以免被林锦承手下的人追到。
李不琢手伸得犹豫,视线触到他眼下的泪痣,孤零零的,像在示弱:漂亮的东西易碎,你要好好珍爱。
于是瞬间被他变软变柔和的神情蛊惑,内心涌起一阵阵无助,好像除了跟他走,没有别的出路。
两人飞奔在印有深色花朵的走道地毯上,绕过几个转弯,跑进安全通道。沈初觉腿长,照顾李不琢特意放慢了脚步。楼梯旋转向上,看不到尽头。
最后安然躲进屋子。
*
李不琢一口气喝了半杯冰水,从胃里打出一串很凉很深的哆嗦,终于缓过劲来。
她握着玻璃杯走到更衣室,旋开门把,照眼便是沈初觉整块裸。露的背,他手指的红肿热敷后消退不少,正抽出一件新衬衫准备换上。
他宽阔的肩。背,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和李不琢想象中那种读书人的瘦弱不大一样,被迷住了,忍不住向前几步想看清楚。
沈初觉察觉到,转过脸来。
他眼里透着明朗,像饱含光泽的黑曜石,眉毛几不可察地扬了扬,整个人正面转过来,仿佛在说:索性就让你一次看个够。
于是视线撞上他的胸。膛,往下是结实的小腹和收紧的腰。
李不琢全无防备,咽着口水慌忙扭头。衣柜的门敞开,她惊奇地发现里头居然全是衬衫。
“好多……”
“这里有几百件,”沈初觉抖开手里那件,从容不迫地穿上,“还经历了两次断舍离处理。”
丹宁、亚麻、混纺、府绸、真丝,纯色的,条纹的,撞色拼接的。李不琢微微张着嘴,手指一件件抚过,眼里满是惊叹。
而此时,他身上那件精致考究的乌檀色法兰绒衬衫一路扣到顶,衣料随他抱起的手臂堆叠细小的褶皱,散发浓郁的知性气息,叫人惊艳。
他敛起表情,低眸,“刚才林锦承叫你干什么?”
“他让我……”怕沈初觉真的杀了他,李不琢略去陪。睡的内容,只说,“他拿来好几瓶葡萄酒,要我尝过之后判断分别出自哪种葡萄。一个小难题而已。”
沈初觉若有所思地搓了搓下巴,“也不难啊。”
李不琢:“……”
*
二十分钟后,林锦承点的那几瓶酒,沈初觉从大堂酒廊叫了两份一模一样的送来,一份撕了标签,一份则保留。
李不琢站在餐桌旁,忐忑不安地看他逐一往玻璃杯倒酒。
撕掉标签的那一份被她放在厨房,沈初觉说他每尝一杯酒,就让她过去看看判断是否准确。
第一杯是淡淡的琥珀色。沈初觉轻轻摇晃,闭眼嗅了嗅,薄抿少许,仰头喝一口。
“雷司令和白皮诺。”
李不琢快步走去厨房,在那瓶产自吉布斯山谷的葡萄酒瓶上,找到葡萄品种,确实是这两种。她心里猛地震了震,再转回去,沈初觉已经在喝第二杯。
“琼瑶浆。”
没错,这是雨果格乌香茗纳。
“白诗南。”
这是雨耶酒庄的小山原甜白。
“还是雷司令。”
这是露森艾登庄园的雷司令晚收。
四瓶酒,沈初觉全都说对了。
室内酒味弥漫,他表情因微醺而生动了一些,似笑非笑地转着手上的杯子,“听说奖品是巴黎之花的美丽时光?助兴的小节目,也出得起这样大的手笔。零零散散点这么多东西,一晚上几十万流水,林锦承果然是酒店最爱的客人。”
李不琢不服气地撇撇嘴,“在客房部上班不需要‘能尝出葡萄’那么高标准吧?”
“不必。他这是为难你,你可以拒绝。”
“那你怎么品出来的?”
“我和他早就认识。他父亲过去是蓝海饭店总经理,因为这层关系,曾经一起去南法的佩皮尼昂葡萄酒庄园,向当地酿酒师请教过。”
“可……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为什么品酒的功力现在还如此厉害?
“我喜欢罗讷河谷的气候,每年会去一次,自然学艺精进。而且ll附近的fingerlake是全美知名的葡萄酒产区,读书的时候近水楼台。”
沈初觉半跪在地,将几瓶葡萄酒逐一收进套房里的恒温酒柜。一边放置,一边同李不琢说话,嗓音如红酒般温醇:“我除了能品辨葡萄,还知道客房服务员做床不能超三分钟,铺床的时候,盖被要求中线对齐,上端距床头约30厘米。”
说到这,他突然停下,目光锐利地扫向李不琢,“包括整理和清扫,上回我说,这些事情你并不比我更擅长,是因为你所做的一切,我同样经历过。”
片晌,他眼里的锐利剥落,温柔却哀戚,无可避免的宿命感。
人人眼中,国际品牌的五星级酒店如筑于云端的城堡,仰之弥高。这是无数酒店人辛苦织就的桃花源,他们不享受梦幻,仅仅是社会普通从业者,是梦幻的制作器与贩卖机。
而每日大量的重复劳作,与“客人至上”的行业准则,常使人忘记他们努力维持的微笑背后,有着数不尽的辛酸。
李不琢无法想象,当年全市高考的裸分第一,t大动力工程及工程热物理的高才生,也和她一样,为酩酊大醉的客人刷马桶。
“你那时候离开澍城,去了哪里?”
“去ll学酒店管理。”
“可是,可是你那么厉害,一定能做些伟大的、对更多人有帮助的改变!而不是……”
“而不是一线对客,伺候人吃喝吗?”沈初觉嘴角一抹寡寞的笑,眼睛黯了黯。
他没有回答,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到落地窗边,外头是午夜最为沸腾的时刻,地上的灯火永远亮过天上。他笔直地站那一动不动,李不琢看着心疼,关上灯,月光把他的影子拖了长长一地。
“你别这么想,不要因为是服务行业就觉得低人一等。我们提供的是专业服务。”
李不琢默默站在他身旁,听他又说:“我其实不是澍城人。”
“不是新加坡人,不是香港人,当然也不是美国人。虽然这几个地方,我都待过不短的时间。”沈初觉扭头看她,“我那时候离开,并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和过去一样,明白‘又该走了’。所以没办法带你一起。”
李不琢悄悄攥紧的手心又湿又冷,她看着他,他眼底藏着难以排遣的情绪。
——没办法带我一起走,可以来找我啊。你这些年音讯全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这句话几乎冲口而出,但她忍住了。
她怕听他说“是”,便佯装不在意地笑笑:“好了,知道你从以前就很忙。现在挺晚了,你送我下楼吧。”
沈初觉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好。”
第20章
他们乘坐员工电梯,一路相顾无言,假装不认识。
途中遇见同事,各自打着招呼。李不琢偷偷去看沈初觉,他英俊,在人前永远是谦谦绅士,笑也带着出世的冷感和疏离,像一份过度包装的礼物。
太有距离,叫人不敢伸指触碰。
李不琢说她住的地方与酒店只隔一条街,能走回去。沈初觉没有异议,扔掉之前的衬衫和面具,默默跟在她身后几米开外。
在路口等交通灯的时候,有人抱着旁边的垃圾桶吐得天昏地暗。
李不琢忍不住多看几眼,是个长发及腰的年轻女人。十几度的天,她居然光着腿,只穿一条及膝短裙。
“关璞,你不能喝就别喝,这么折腾自己何必呢?”
绿灯亮起的一刹,身后传来的声音绊住李不琢的脚步。
*
关璞从小喝酒,十几年过去,依然不胜酒力。她当然知道酒精对未成年人身体的伤害,只是没得选。
关璞的父亲关磊曾经是蓝海饭店保卫科的保安,工伤后遭下岗。还在上班的时候,关磊就喜欢泡麻将馆。下岗后,他又染上嗜酒的恶习,整日流连于街边小餐馆和棋牌室。
那个年代,明面上叫棋牌室的地方,暗中多半干着赌。博的勾当。
人们常说十赌九输,关磊未能免俗,要是碰见别人联手打合牌,输得底。裤都不剩。好在玩的小,有时钱没带够,记在账上吆喝今后请吃两顿饭也能混过去。不过更多的时候,中年男人们会让他把女儿叫来。
大家都知道他女儿生得好,小小年纪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翘,骨瘦伶仃的一副我见犹怜。
于是很多个夜晚关璞正在写作业,会突然接到关磊的电话,叫她去哪条路上的棋牌室,钻麻将桌或是某个男人的胯。下。
封闭的房间满是呛人的烟雾,一屋子人看她狗一样爬在地上笑声震天。爬完了还得罚酒,白的啤的都要来。她不愿也不行,好赖非得喝一口,那些人就没当她是小孩看。
不过笑着笑着,关磊输掉的钱就划掉了。
他还挺得意,和关璞回家的路上一直沾沾自喜,连叹女儿没白养。
关璞小老头一样佝偻着背,一言不发。
就连平时在家里吃饭,关磊一个人喝着不尽兴,也要关璞陪他喝两杯。可她酒量差,一杯就头晕。
关母坐在一旁默默吃饭,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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