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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丞相那些年-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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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依然一笑,道:“可别小看这《英雄榜》,没有它,豫章城不一定能守得住。”
赵康深以为然,眼下危机已过,却到了该收尾的时候:“赵继可是焦头烂额的。他让我问问你,该怎么个排法?”
莫依然想了想,说:“虞江九龙帮第一,山东马帮第二,临北镖局第三。其他的各给个像样的封号就是了,如此,众人信服,当不会引起什么争端。”
赵康看着她,道:“依然,你还是回来吧。没了你,办什么事都不顺手。”
莫依然笑道:“你别想,我已经告老还乡了。”
“你才多大……”
“牧臣,我三十岁了,”莫依然看着他,说道,“寻常女子在我这个年纪,孙子都快抱上了。”
赵康在她耳边道:“咱们没有儿子,哪儿来的孙子啊。”
莫依然侧目:“你瞧,你既想我回朝,又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什么道理?”
赵康看着她,眸中涌动着深沉的光:“昨日皇帝诏我,说下个月初一他就要下诏退位,将皇位传给我。”
“这么快?”莫依然问道。
赵康说道:“不快,已经拖了十年了。他也该过两天自己想过的日子了。”
“依然,在我登基称帝时,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他看着她,眸中有闪动的光芒,道,“做我的皇后。”
莫依然一惊:“皇后?”
赵康道:“帝后同心。如此,你便可与我一道临朝听政。如何?”
莫依然一顿,灯光下笑容单薄:“不用这么急吧。”
赵康对她突如其来的冷淡有些疑惑,道:“怎么?你不愿意?”
莫依然站起身,缓步走到窗边,道:“王妃过世还不足一年。你这样,让她泉下如何能安心?”
他蹙起的眉头缓缓舒展,道:“这就是你担心的?”
莫依然回首,道:“牧臣,我们的事可以等。我不想让你心里不安。”
他看着她,低声笑起来,道:“不会。”
他走向她,轻声说道:“王妃她,没有死。”
“啊?”莫依然一怔。
赵康道:“她只是离开了王府,离开了我。”
“你去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日子是在黑暗中度过的。就在那个时候,她提出了离开的请求。我给了她足够的银两,亲自送她走。或许是为了惩罚我之前的淡漠,她选择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离开,把我一个人扔在那个王府里。”赵康的声音暗沉,道,“她说,她已经在我身上浪费了半生的时间,她不想连下半辈子都一起浪费掉。”
莫依然有些惊讶,继而释然。她往前一步,转身望向窗外的皎皎明月,但觉清风拂来:“沈王妃,也是一位宽宏的女子。她不是为了惩罚你,她是不愿看见你痛苦的样子。”
“嫁给我,”他的声音就在她耳旁,“我们等了太久。依然,嫁给我。”
莫依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点点头,将脸埋入他的胸口,压下心头那一点恍惚的不安。
他的笑在胸腔中回荡,轰隆隆在她耳旁作响。这样难道不好吗?转了一圈,她还是嫁给了自己十五岁那年爱上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仍旧觉得担忧恐惧,甚至更胜于当初。
十日后,皇上下诏退位,禅位摄政王。新皇封先帝为恪王,移居章华园。改元定安,定于次年元月初一举办登基大典。
一大早,镇国公府的大门前就热闹了起来。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首尾相连,直把长街堵得水泄不通。
老吴一路往门内通报。莫依然刚刚睡醒,披衣走出来,见老吴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问道:“这怎么回事?”
老吴喘着气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莫依然抬腿往外走去。
车队正前一顶绿呢小轿,礼部尚书站在轿边,对着莫依然躬身行礼:“给镇国公请安。”
“程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依然问。
程尚书说道:“王爷吩咐,给您定制皇后礼服。”
“这么急?”莫依然蹙眉,“这车里都是什么”
程尚书笑脸说道:“都是必备的材料。”
“用得了这么多?”莫依然一惊。
“这还是少的呢,”程尚书道,“大人,您今天没事儿吧?咱们得赶紧开工了,不然一个月可完不了。”
莫依然彻底惊着了。
程尚书见她没有反对,立刻冲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会意,冲车队高声喊道:“卸货!”
一人高的铜镜四面摆着,五个御用裁缝围着她上下丈量。莫依然张着两个胳膊,看着镜子中穿金戴银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像是赶庙会时出行的城隍爷。
她忽觉胸口憋闷,喘不上气来。然而这种感觉也不过持续了一刻,就迅速消散开了。
一群人从早上折腾到晚上,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木西子来了,莫依然才终于将人们都打发了出去。
“喜事真是一场接着一场啊。”木西子一进门,迎头就是一句。莫依然让她到桌边坐下,道:“你消息还挺灵通。”
木西子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天入城,王爷与你并驾前行,立你为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么?
莫依然话锋一转,道:“大晚上的,你又跑过来做什么?”
木西子玩弄着手中的茶杯,道:“我想着,你这两天肯定需要人帮忙,就过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只管吩咐。”
“杜月明天就过来了,我这儿人手足够。你要是有事,别耽搁着。”莫依然淡淡道。
木西子瞥她一眼,道:“我能有什么事。帝后大婚之前,我就在你这儿住下了,怎样?”
“可以啊,”莫依然一笑,漫漫说道,“对了,你又去过章华园没有?”
木西子神色一黯,道:“我去那里做什么。”
莫依然早已料到,倾身看她,道:“西子,你可以在我这里躲一时,却不能躲一世。况且,你躲得了他,躲得了你自己的心么?”
木西子默然。
莫依然拍拍她的手背,道:“你且安心住下,好好想想。是时候给自己一个结果了。”
木西子蓦然抬起头,一双莹然的乌目望着她:“依然,你呢?现在这个结局,是你心中所愿吗?”
莫依然心头一惊。暗淡的天光从窗外照进来,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朦胧的臆想。许久,莫依然勾了勾唇角:“自然。”
杜月于次日入府。一顶轻便小轿,抬着红妆新妇,可让木西子好一顿调笑。杜月是个爽利干练的性子,一进门就张罗起来。冷清了这么久的镇国公府,终于又因为她的到来而焕发了生机。
新皇登基将至,来镇国公府拜望的人也络绎不绝。一道道名帖递上来,可愁坏了莫依然。这些都是当年的同侪,说起来也都是老熟人了,应当要见一见的。可见了面又肯定会有些尴尬。是该称相爷,还是该叫皇后?莫依然有心同他们叙叙旧,却难免顾及君臣有别。杜月看不下去了,干脆把门一关,拒不见客。
赵继的性情太过温顺,杜月嫁给他之后愈发的雷厉干练了,走到哪儿都是一副震慑全场的气势,仍旧帮忙料理着镇国公府的大小适宜。木西子就笑称她是一个主母,当着两个家。
日子热热闹闹地过着,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样子。莫依然甚至有些希望就这么一直维持现状。她不知自己心里究竟做着怎样的打算,此时此刻她也不愿深究。惟愿现世安稳就好。
一切本该如此,直到,一位访客的到来。
老吴进来通报的时候,莫依然正和木西子在垂花拱门下喝茶。杜月到处抓人回拜贴,她俩就跑到前面门洞底下躲清闲。老吴一路急匆匆地赶来,道:“爷,门外有客来访。”
“不是说了我不见客么?有事你去回月夫人。”莫依然道。
老吴说:“这位,不太一样。他说他姓赵。”
“赵?”木西子浑身一紧,道,“不见。”
“请他进来。”莫依然说。老吴点头,退了出去。
“依然!”木西子嗔道。
“此‘赵’不一定就是彼‘赵’啊。赵棣姓赵,赵继姓赵,就连当今皇帝也姓赵。哈,我是想见见的。你不想见,自可以躲开呀。”莫依然一指后面的屏风,给了她一个眼神。
门外脚步声已经近了。木西子低声说道:“怕了你了!”急忙起身躲到屏风之后。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一人推门走进来。木西子躲在屏风后往外看,只见赵棣一身素白常服,面如冠玉,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不觉心头一动。
莫依然站起身,低身行礼,道:“陛下。”
“莫大人快请起,”赵棣微微笑着,道,“我已经不是皇帝了。现在,倒是我该叫你一声皇嫂才是。”
莫依然含笑,道:“王爷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恪王,恪忠职守,算是大哥对我这十年帝王生涯的盖棺定论吧。”他双目幽深,和赵康的很是相似。
他的目光淡淡掠过桌上摆着的两个茶杯,道:“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求皇嫂。”
“别这么叫。王爷有事,尽请吩咐。”
“我在找木西子,你见过她吗?”他问。
木西子闻言,急忙躲了回去,背靠着屏风,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莫依然看着他,目光缓缓移到房内的屏风上,挑了挑眉。赵棣会意,刚要往那边走,却被莫依然拉住了。
“没见过,”莫依然说道,“西子不在我这儿。”
赵棣一怔,继而会意,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我再去别处看看。”
莫依然问道:“天地这么大,你去哪儿找?”
“你可知,在接到你死讯之时,大哥说过什么?”赵棣说。
莫依然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把话扯到这件事上。她虽不知他要说什么,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问下去:“什么?”
“大哥说,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生而可以死,死而可以生。生而不可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所至。”他微笑,道,“你们两人曾经阴阳相隔,他尚且能找到你。现在我和西子站在同一片土地上,望着同一个月亮,我又怎么会找不到她呢?我就算踏遍千山万水,也要让她回到我身边。我要还她一个白头之约。”
莫依然冲着赵棣一挑大指,唇语道:“厉害。”
赵棣赧然一笑。
然而屏风那边,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赵棣蹙眉,看着莫依然。莫依然冲他挥挥手,指了指门边。
赵棣会意,道:“那我就不打扰了。豫章城我已经找遍了,或许她去了别的地方。我即刻出城找她。”
莫依然道:“那我只能祝王爷好运吧。”
两人一步一步往门前走着,眼看着就到了大门口。就在此时,一个声音说道:“你打算去哪儿?”
赵棣一震,豁然转身,两人目光相撞。莫依然浅笑,退出门外。
隔着那么多刀光剑影,她望着他,眼前这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竟还带着她梦中那少年的笑容。
“找你。”赵棣轻声说道。
木西子低眉,道:“我不就在这儿么。”
他缓步走向她,道:“西子,我自由了。我终于离开那个皇宫了。还记得当年我们说过的话吗?我愿意陪着你纵马天下,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们现在就启程。”
“不重要了。”木西子淡淡道。
赵棣蹙眉,眼中的光芒渐渐幻灭:“你还是不能原谅我,是么?”
木西子摇摇头,道:“我是说,去哪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他的眉色舒缓,上前一步,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对不起。”这一句话,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木西子伏首在他怀中,道:“刚才,你是已经知道了我就在屏风后面吧?”
赵棣微微一笑,道:“知道。”
“那你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木西子仰头问他。
赵棣看着她,说:“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只是觉得,像刚才那样让你‘偶然’听见,效果更好。”
木西子看着他,忽然跳起来在他头上猛敲一下:“好你个头啊!”她笑着趴上他的背。赵棣背起她,仿佛还是年少时的样子。
“那个……”莫依然尴尬地站在门前。
木西子立刻从赵棣的背上跳下来。
莫依然清了清嗓子,道:“月儿让我问问你们俩今天是不是留下吃晚饭。”
“其实,都行……”木西子神色仍有些尴尬。莫依然看着她,唇边扬起一丝笑意。
其实杜月根本就没让她来问,她就是故意闯进来,看看这个别别扭的木西子到底被整治顺溜了没有。
木西子气急,追着她满屋子跑,道:“你就是个坏人!坏人!就喜欢拿我开心!”
第二天,木西子和赵棣一起回了章华园。莫依然目送他们的马车出城,心中默默感谢上天的眷顾,给了她们各自一个美好的结局。
天上飘着濛濛的雨,远处山色翠微,层林尽染。小路上一个女子独自撑伞而来,月白襦裙扫过路边的青草,被殷出浅浅的水渍。她在灰色的石碑前站定,望着上面“镇国公墓”四个大字,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墓碑,是一个时代的结束。死过一次,她才终于看清了自己。
莫依然转向一旁想毗邻的石墓,抬手抚着上面的刻字。冷泠泠的雨水包裹着她,好像是天都哭了。
“韩大哥,我来看你。”莫依然轻声说道,“你还好么?”
石碑上,“韩擭”两个字虬然有力,与他的性情一模一样。
“你到了那边,没有找到我,肯定又骂街了吧?”她蹙眉,淡淡说道。
“对不起。”一丝哽咽在喉头。
莫依然低头,道:“你都看到了吧。望国被我们打败,北地也已经安定。虞国会越来越好,你放心。”
细雨仍在沙沙地落着。
“下辈子,咱们再一起上阵杀敌。”
马脖子上的铜铃叮当作响,一辆朱红色马车缓缓停下。沈学士执着拐杖走下车架,立在不远处,静静等待着。
莫依然淡淡说道:“韩大哥,我会常来看你的。下次给你带酒来。”
她说完,俯身行礼,撑伞向后退去。
沈学士立在车架旁,低身一礼,道:“相爷重情重义。”
“或者说,是内疚,”莫依然回头望着那两座坟墓,只觉心头萧瑟。
“沈学士找我,当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吧。”
沈学士微微笑道:“自相爷回来之后,一直没有个说话的机会。老夫也是来叙叙旧。”
莫依然低头道:“是晚辈疏忽了。”
沈学士笑着摆摆手,道:“来来来,咱们车上说话。”
………………………………
马车沿着小路驶向豫章城,一路细雨霖铃,芳草萋萋。到了定国门前,却并不入城,而是靠着城墙边停了下来。灰色的城墙直通天幕,马车便显得愈发渺小。
窗外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空气中都是熟悉的潮湿味道。沈学士闭目坐在窗下的阴影里,苍老的声音略带暗哑,说道:“老夫最近听到些传闻。听说,大虞要有一位朝堂出身的新皇后了,是吗?”
莫依然淡淡一笑。新帝早已昭告天下,礼部也已经制备了礼服。一应的程序都走得差不多了,沈学士此时这一句“听说”,用得着实微妙。
她也只能照常答话,等着他的下文:“是。”
“老夫还听说,这几日以来镇国公府访客不断,可是相爷却关闭大门,拒不见客,是吗?”
莫依然点点头:“是。”
沈学士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眸望着她,道:“相爷,老夫斗胆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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