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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丞相那些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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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侧目看她,微笑道:“即便是王妃,眼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沈氏心中无力,说道:“我只要做好他的王妃就是了。”
  她说完想走,却听身后杜月高声道:“对,所以你只能是他的女人,永远不会是他的爱人。”
  杜月缓步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道:“你对王爷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只会整日哭哭啼啼,惹人讨厌。”
  杜月笑得妖娆:“你能不能有点自知,别再占着王妃的位置不放?”
  沈氏眸色一凛:“你放肆!”
  她不过是相府一个青楼出身的侧室。身为摄政王正妃,岂能容她无礼。
  杜月却是掩口一笑,道:“我就是从放肆的地方出来的,能不放肆么?”她敛了笑容,道:“王妃还是听我一句劝吧,别跟个乞丐一般等着人家可怜,那才是真的失了身份。况且也没有男人会可怜你一辈子。”
  杜月说着,淡淡转身,道:“你应该信我。毕竟,我见过的男人可比你多。”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角色三观不对请及时撤退,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弃文勿告

  ☆、第四十三章

  
  木子清最终查出了射箭之人; 竟是弓兵阵中一个年轻的军士。他被捆绑了送至莫依然面前; 未及拷问,却头一歪,七窍流血而死; 竟是事前就吃过毒药的。直觉上; 她知道这件事背后不会简单; 可是人已死; 查无头绪; 更何况前线军情紧急; 只得暂时搁下。
  两日后,大军出征,丞相并百官至定国门送行。那一日天是暗淡的青色; 飘着绵绵的雨。风雨之中; 杏黄绫旗飞舞摇曳,上书着大大的“木”字。
  侍卫捧上酒,莫依然执杯,道:“第一杯,我敬木将军,家国大业,系君一身。”
  木子清端起一碗酒; 与她相碰,道:“不破鞑虏,誓不回还!”两人一饮而尽。
  莫依然换了一杯酒,道:“第二杯; 敬众位将军,保家卫国,全仗诸公。”
  韩擭、孟坦并其余五位副将纷纷端起酒碗,高声道:“不破鞑虏,誓不回还!”
  莫依然再次执杯,高高踏上上马石,对着悠悠十万大军说道:“第三杯,本相敬众位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寸土不让!”
  “不破鞑虏,誓不回还!”十万人齐声怒吼,响彻云霄。
  城门官三声柝响:“时辰已到,大军出征!”
  犀牛号角吹响,十万大军缓缓而动。木子清走在大军前列,最后一次,勒马回身。
  城门上,却是空空如也。
  莫依然仿佛想起什么,猛然转身,跳上停在城门口的车架,高声道:“老方,回府,快!”
  老方也不含糊,扬鞭一挥,马车冲入豫章城内。
  相府后堂内,杜月正来回踱着步子,反复说道:“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
  静和仿若未闻,仍旧坐在一旁,纤巧的手指堆纱攒花。
  “他要出征了,公主!”杜月叉着腰站在她面前,“你就不想去送送他吗?他看到你,心里肯定会高兴的!”
  静和仍旧低着头,手上微微一顿,说道:“相爷不是去送了么。我是丞相夫人,去送将军,于理不合。别让人听了去传相府的闲话。”
  杜月叹口气:“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对,是公主不急,我这个丫头急。”
  正说着,莫依然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劈头说道:“静和,你还在这儿做什么?!大军都要走了!”
  她将手中攒就的宫花轻轻放在篮子里,双手交握,落在身前:“我知道。”
  “快跟我走。木子清等着你呢!”莫依然上来拉她,静和却压住了她的手:“别,我不能去。”
  “为什么?”莫依然蹙眉
  静和低头,说道:“定国门前百官都在,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嗨!”莫依然一甩衣袖,“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杜月在一旁急忙点头。
  “跟我走!”莫依然说着就拉着她往外冲,杜月把披风扔给她们,道:“这就对了。路上小心!”
  莫依然拉着她往外走。刚走到正堂后的花园,静和却猛地挺住了脚步。她蹙眉道:“不行,这太黄了。我还是回去吧。”
  “静和公主!”莫依然扳正她的肩,说道,“你知不知道出征是什么意思?他是去打仗!战场上刀柄无眼,你真让他带着一腔遗憾去么?!”
  莫依然眸光坚定,望着静和如水的双眸,道:“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静和一颗续得飞快,抬手按了按前襟,终于点头。
  莫依然长出一口气,拉着她冲出大门,跳上车架,道:“老方,定国门!”
  雨越下越大,定国门前,早已是空空如也。
  来不及了,他已经走了。静和无力地抓着车窗,只觉得一颗心往下沉,坠入无尽的深渊。
  “他们走不远。”莫依然目光如电,“老方,沿着大军足迹给我追上去,什么时候追上了什么时候停。”
  “是,相爷!”
  车轮滚滚,冲出豫章城。
  山路泥泞,大军冒雨跋涉。眼下距尘风关还有上千里的距离,冷风却已将铁马金戈的气息吹越了这漫漫雄关。
  将军尚未白头,征夫岂能流泪?
  冷雨泠泠,雨水顺着他的铠甲流下。恍然间他仿佛感觉到什么,豁然勒马转身。
  山道上一点朱红色奔驰而来,他认得,那是丞相的车架。
  忽然一个颠簸,马车猛然停下。莫依然掀帘道:“怎么回事?!”
  老方斗笠上的雨水坠成一道帘幕,说道:“相爷,车轮卡进沟里了,您和夫人得下车啊。”
  “妈的!关键时刻掉链子!”莫依然一声咒骂,抬头看着不远处缓缓移动的大军。
  静和一语不发,突然跳下车架,裹紧披风冲入雨中,向着那杏黄绫的大旗奔去。莫依然唇侧一丝微笑:“果然是我老婆,好样的。”
  她一路冒着雨狂奔,粉红色缎子披风被雨水打湿,沉沉地坠在身上,素白罗裙沾满泥污,雪缎软履已是狼藉。木子清在马上望着她,风雨之中,那个粉红缎子包裹的身躯仿佛一片娇弱桃花,飘零委顿。
  他猛地打马向她冲去,血液冲击着耳膜发出轰隆隆的声响。静和抬头看到他,脸上一片湿凉,竟分不出哪些是雨,哪些是泪。
  战马上,银甲白翎的年轻将军向着她伸出手。她急忙从前襟中摸出一个东西,轻轻地,郑重地,放在他手心。
  十指交握,掌心相向。
  “我来送你。”雨中,她的声音飘渺,“将军请千万小心。我,等你回来。”
  银色头盔之下,他的目光灿若星辰:“公主放心。”
  手指松开,渐渐远离。
  他在马上直起身来,望着她,忽然仰天大笑,转身最后望她一眼,打马而去。静和仿佛全身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在泥塘中。
  他手中是一个黄纸包就的平安符,寒山寺朱砂印记在雨水中略显模糊。这是她一早就为他求好的,万幸,终于送到他手上。
  身旁一袭正红袍角,头顶雨水屏蔽。莫依然执伞站在她身边,伸手扶她,道:“起来吧,地上凉。”
  静和借着她的手站起来,抬手擦脸上的雨水。此时她身上、手上都是污泥,这一擦,脸上也是泥印子。云鬓狼藉,花颜萎靡。静和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涕为笑,道:“你看我,像什么样子。”
  莫依然微笑,道:“很美。”
  静和望向远处大军离去的影子,问:“他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莫依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道:“放心,我们一定会赢。”
  她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我,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她这话说得有底气。因为,她早就已经开始了部署。
  在战书传来的那天晚上,她就已经派了韩福带着一万重装骑兵连夜出发,已在近日清晨到了尘风关。豫章的阅兵仪式不过是个幌子,为那一万骑兵打掩护。此次阅兵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麻痹敌人,使其大意轻敌。各国之间互派间谍已经不是秘密,豫章城内必然也隐藏着敌国的奸细,想必他们训练新军的消息早已经穿奠下皆知。所以她干脆顺水推舟,把所谓的新军大大方方亮出来给人家看。那三万步兵营的确是新军的一部分,剩下的都是裁汰的老弱兵卒。她就是想让敌人以为,新军不过是绣花枕头,如此,便能为新军出战赢得天时。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时地利人和,她只能谋得一样。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莫依然仰头望天,心中叹道:大虞三代风雨飘摇。天,你就开开眼,再给虞国几年的时间吧。否则,她怎么能放心离开。
  ……
  前线战事紧急,皇城内也是阴云密布,一连十日不见阳光。整个朝堂人心惶惶,莫依然已经没有了固定的上朝时间,只要皇城内一响起八百里加急快报的马蹄声,她就要立刻进宫。
  战争的进程远比她预估的要快。韩福带领的一万重装骑兵星夜兼程,提前一天到达尘风关前线,奇袭围攻缅良的望国军营,与守军内外夹击,首战险胜。缅良之围一解,望国方才惊觉自己轻敌,连夜集结大军重压缅良。韩福带领骑兵夜遁而出,化整为零,凭借西部山地与望国打起游击战。
  另一边,木子清留下副将押送粮草辎重,自己带着大军轻装简行,直奔尘风关而去。三日前他上了行军折子,上面只有六个大字:有奇谋,不可说。
  莫依然不禁失笑。共事久了,他竟然也传染了自己的恶习。现在她才知道,故弄玄虚是多么惹人讨厌。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度木子清的行军速度,今晨当已过了霸州。如果不出意外,他所谓奇谋,应当就在今夜见分晓了。
  夏蝉聒噪,叫的人心里烦乱。莫依然左右睡不着,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帐顶发呆。一旁,静和发出一声淡淡稻息。
  今夜,怕是所有人的心都在尘风关外。
  可惜,自己此时不在军营之中。
  她索性起身,披了袍子往外走。院子里空庭寂寂,月色朦胧。杳然传来几声更漏,让人心里发慌。她踩着一路横斜的疏影走到正门前,下了门闩,拉开大门。门外,长街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心头一丝怅惘,转身回府,却听身后“吱呀”一声,王府大门缓缓拉开。赵康迈步走出,两人相见,皆是一愣,随即笑起来。
  他们好像总是能遇见。
  “你怎么还不睡?”他问。
  “我睡不着。”她说。
  “我也是,”他微笑,道,“我让人备了车,不如一起去宫里等消息吧。”
  左右也是睡不着,她点点头,道:“也好。”
  御书房内明烛高照,案上摆了棋盘。他执白,她执黑,一个招招高妙,一个步步紧追。明月慢慢升上中天,一局棋罢,他只觉得痛快,道:“我早该想到,你如此聪慧,棋艺必定不凡。”
  她淡淡道:“我是从小下过苦功的。天赋这个东西,信不得。”
  “我倒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家,才能教养出如此不凡的女儿。”这是他第一次道出她的女儿身。他的目光带着某种希冀,灼灼望着她。
  莫依然只言左右:“你是见过我大哥的。”
  “一个商人。”他说,“耕户农家,能有一个腰缠万贯的儿子,更有一个将相之才的女儿,真是奇了。”
  她微笑:“不可以么?”
  赵康看出她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再问,抬手收着棋子,说道:“也不知西边怎么样了。”
  莫依然心里一暖。眼前的人,竟和当年那个咄咄逼人的淮安王大不一样了。或许这十年,他们都变了很多。她低眉帮他收棋,道:“最迟到天明,就该有消息了。”
  明月皎皎,一骑快马闯入城门,穿过长街直达安上门前。守门侍卫高声喝道:“何人夜闯皇宫!”
  “前线八百里加急快报!”
  “开门!”
  内侍执着拂尘,跌跌撞撞,跪地说道:“王爷,相爷,战报到了!”
  莫依然一惊:“呈上来!”
  戴甲的军士大步走入,身上犹有关外的风沙。他单膝跪地,双手捧上折子,高声道:“主将报,昨日右将军韩福结兵奇袭望军主营,引敌军至阜陵夹道,木将军率大军埋伏,重创敌军!”
  赵康接过折子,一目十行,掩卷道:“好!”
  “三郡之围如何?”莫依然问。
  军士道:“敌军主力遭到重创,望国撤兵三郡,欲在垓下与我决一死战。木将军两面夹击,大胜!”
  一句话看似简短,然其中凶险令人惊心。木子清巧用奇谋,以少敌多,竟将新军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有此良将,国可安矣。
  莫依然沉声道:“回去告诉木将军,穷寇必追,而且要穷追猛打,让他们十年之内不敢来犯。不过切记,千万不要封神戈壁。”
  “是!”军士退下。
  他眸光深幽,忽然执起她的手,道:“跟我来。”
  他拉着她转过九曲回廊,穿过幽暗的宫室,来到太苍殿前。鎏金屏风之后的隔间灯火灼灼,羊毛毡上的三国全图通天而立,黑墨描成,似要将人吞噬。
  “缅良、定陶、浊水,”他的手指点过如品字排布的三大重镇,最终落到三阵之间的垓下,“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她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走了一遍,忽然倒抽一口冷气,道:“垓下地势平坦,又在三大重镇包围之中,望国无论如何也不该选此做主战场。莫非,又是一计?”
  赵康眉间川字,道:“我听说望国有个军师,很是神秘。恐怕这就是他的手笔。”
  莫依然扶额:“倒是我轻敌了。”
  赵康道:“我们也必不太过忧心。木子清八岁就跟着木老将军上战场,行军经验丰富,必有他自己的判断。我们只给他带一封信,提醒他多加小心就是了。”
  莫依然点点头,看着地图上望国都城雅格所在,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几乎同时,赵康的手指落在雅格那一点,沉声说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雅格成为我大虞的一个郡。”
  莫依然心中一震,侧目道:“王爷,可有谋划?”
  他也侧目看她:“相爷,可有谋划?”
  她一笑:“你先说,我再告诉你我的。”
  看着她那一脸小精明,他哈哈大笑,道:“好。相爷,您请看。”
  他说着,抬手指点:“尘风关可以说是我虞国西面屏障,也是望国的东大门。尘风关之外是千里封神戈壁,对于不熟悉道路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片死域。这也将是我虞国军队西进的第一险阻。”
  他侧目看她,道:“所以,我打算绕到西面山地,由阜陵进横断山。虽然也有奇虫猛兽,可我们的军队对付这个总比对付那千里戈壁拿手得多。”
  莫依然点头,道:“而且,西面山地部族多归顺我大虞,有他们引路,也能减少很多阻力。再加上茂密,难被察觉,是个秘密行军的好路线。”
  赵康含笑,道:“只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
  “稳住朔国。”莫依然张口接道。
  他望着她,眸光闪亮:“看来,相爷和我想的一样。”
  莫依然直视他的双眸,道:“那,依王爷看,如何稳住朔国呢?”
  赵康挑眉:“刚才是我先说的。这次你先说。”
  “小气。”莫依然一哂,抬手去指地图。朔国在北部,也就画在地图的最高处。她的身量较矮小,踮着脚也够不到,一咬唇,猛地把羊毡从架子上扯下来,铺在地上,叉着腰往地图边缘一站,道:“关键,就在这儿。”
  赵康看着她脚下的标注:“王庭?”
  “是王庭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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