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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丞相那些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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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门外,管家也被这瓷器碎裂的声音吓了一跳,问身旁的小厮道:“是王爷摔杯子了?”
小厮回:“是,王爷摔杯子了。”
管家双肩一震,高声道:“王爷,相府求见。”
“进来。”
管家手捧托盘,迈步走入,在赵康身侧躬身行礼,双手将托盘举过头顶,道:“禀王爷,驸马爷听说今日皇亲大宴,无奈身体欠佳,不能出席,特差了人送来礼物,给众王爷赔罪。”
赵康微微侧眸,管家立刻会意,捧着托盘到左手第一桌乾郡王面前,将红丝绒布,掀开,道:“郡王,您先挑一样吧。”
盘子上并排摆着十几条女人贴身戴的银链子,乾郡王只觉得堵心,也没细看,挥手道:“拿走拿走。”
管家捧着托盘后退一步,到了旁边端郡王桌前,道:“郡王,您请挑一样吧。”
端郡王是个心细的人,只一眼就看见托盘里一条银链子的锁头上刻着的“华”字。名门望族的女儿多会在贴身银器上刻着族姓,端郡王妃正是华家长女。端郡王蹙眉,只将那条链子拿起来一看,可不就是王妃贴身之物!一时间脸都白了。
管家躬身退后,捧着盘托盘到了下一张桌前。就这么一路传下去,传到睿郡王桌前是,管家低头道:“睿王爷,相爷特意吩咐了,这个是特别给您准备的。”
红丝绒布上,一个黄金长命锁甚是耀眼。
睿郡王双目爆红,一把将长命锁抓在手中,怒道:“赵康,你……你卑鄙!”
赵康眸光一闪,淡淡道:“非是我卑鄙,而是你们太贪婪。皇室血统早已保证了你们一世荣华,你们却仍旧握着田地不放。我倒要问问,你们置大虞江山于何地,你们如何对得起开国□□?”赵康几步走上正席,甩袍坐下,道:“相爷那边还等着消息,诸位,请早做决断吧。你若身死,妻儿不在,那百亩良田还有什么用呢。”
乾郡王起身道:“赵康,你休想逼我。”
赵康微微一笑:“管家,乾郡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去回丞相吧。”
“是。”
“慢着!”睿郡王离席而立,咬牙道:“赵康,算你狠。我交田,你放了她们母子。”
赵康唇侧一丝微笑,扫视大堂,道:“诸位呢?”
不知是谁,一声重重叹息。
相府书房内,两局棋正到下到关键。莫依然蹙眉沉思,抬手将黑子往左边天元一落,道:“这边,我已经赢了。”
赵继道:“你别高兴得太早,右边这局,我绝对不会让你。”
莫依然一笑。此时,窗边老吴说道:“回事。”
“怎么?”她喝了口茶。
老吴说道:“王府传话来,乾坤已定。”
莫依然淡淡一笑,重复:“乾坤已定。”
正说着,外间喜儿进来,行礼道:“相爷,宫里传话来,说今天晚了,公主和众王妃就在宫中歇着了。”
“知道了。”莫依然将手中棋子一掷,对赵继说道,“这盘棋,终于下完了。”
☆、第四十二章
当天夜里; 各王府交出田契地契; 摄政王承诺天亮放人。殊不知,皇宫内院,众王妃刚刚散了酒席; 留宿皇宫。
第二日天明; 众内命妇还府。等各家反应过来时; 莫依然早已经命赵继带着田契出城分田。此时后悔; 已经晚了。
天还未亮; 相府门前就备好了车架。莫依然一身正冠朝服走出府门; 却见对面,王府的车也还没走。
摄政王也刚刚出府,远远地对她说道:“过来吧; 坐我的车去。”
莫依然微微一礼; 道:“不敢,君臣同乘,有失体统。”
“体统?你还知道体统?”想起她官场上各种手段,他哑然失笑,“过来,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莫依然只好跟着他上了车。摄政王的车顶是红木特制,上垂着皇室近宗亲王身份的明黄璎珞; 随着颠簸的车架微微晃着。赵康坐在一侧,说道:“分田的事算是定下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莫依然低眉说道:“王爷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木子清将军一直在待命,现在; 新军训练可以开始了。”
“木子清?他不是要请辞么?”赵康眉头微蹙,“他几次三番要走,心,可不在朝廷啊。”
莫依然微微一笑,道:“王爷放心,他走不成。”
忽然车身猛烈晃动,莫依然一个不稳向前倾倒,正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车停下来,窗外传来骏马嘶鸣声。
“你没事吧。”头顶他的声音沉稳。
“没事。”她撑着车壁坐起来,只觉得头晕眼花,一下又跌在一旁。
赵康扶她坐稳,单手掀开车帘,怒道:“怎么回事!”
车夫连滚带爬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惊了王爷的驾。实是刚才相爷的驾辕之马受了惊,冲撞了咱们的车。幸好韩擭将军经过,已经制住了那疯马。”
韩擭戴甲执剑,立在车前,道:“王爷,没事了。”
莫依然稳了稳心神,跳下辕架。刚才她上了王府的车,自己的车架就一直在后面跟着。眼前双辕车只剩了一匹马,另一匹被韩擭迎头一掌,倒在地上。
辕架已经断裂,车夫老方手上腿上都是血,也是受伤不轻。整个车架横倒在路面上,幸亏一品大员的车架为特制,内有钢架支持,不然里面的人肯定会压成重伤。
莫依然蛾眉微蹙,心下已经了然。赵康站在她身后,道:“你放心,我定会查出这是何人所为。”
她唇角微扬,淡淡回身,道:“王爷说什么呢。是这车架老旧,经不起颠簸。胳让礼部再制一辆就是了。”
她对一旁的韩擭说道:“韩将军,麻烦你差人把我这位受伤的家老送回去,交给月夫人照顾。多谢了。”
韩擭点点头,上前说一句:“老人家,来。”背起老方,沿着大路离开。
莫依然转身走上王府车架,赵康跟在后面,道:“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种事绝不能姑息。”
“王爷,听我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她说道。
“不行!”赵康眸光坚定,“这一次幸好你不在车里,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怎样。我不想等出了事才后悔。”
她心里一空,却侧头望向窗外,说道:“变法之事伤筋动骨,聚人怨气也属正常。若不让这怨气发泄出来,越积越多,怕是对社稷不利。再说,从今日来看,他们也没想杀我。如此,只要能让王侯们泄愤,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他双眸深幽,沉声道:“你就没想过你自己么?”
莫依然淡淡笑道:“古来变法未有不流血牺牲的。当年商鞅变法,落得车裂而死。和他比起来,我已是幸运。”
马车缓缓停下,安上门朱门大开。她正了正官帽,道:“王爷,上朝吧。”
赵康有没有再去追查,她并不清楚。这之后也再没有出过什么事情。方田均税轰轰烈烈地结束,朝堂和地方都恢复了安宁。这之间,唯一让莫依然挂心的,就是新军的训练。
对于大虞军队的弊病,没有人比木家将帅更清楚。自除夕之后,木子清闭门三月,就是在研究新军阵法和改革方案。这期间莫依然几乎天天往将军府跑,整日和大将们商讨方略。转眼,又是冬天。
这一年的冬季异常阴冷,连日来的冬雨把人心都淋湿了。丝被受了潮,像茧一样裹在身上,杜月不得不指挥着丫头们用暖炉熏干。那件玄狐皮披风又穿在了身上,莫依然撑着油纸伞,高高立在校场的塔楼上,望着雨中结阵训练的军队,朗声说道:“不过一年时间,十万大军已是另一番风貌。木将军,果然厉害。”
木子清微笑,道:“难得相爷信我,我总不会让你失望。”
莫依然挑眉道:“木将军现在说话可顺耳多了。”
木子清一笑,道:“这一年共事下来,我发觉你也没那么讨厌。”
莫依然袍袖一挥,俯身行了一礼,道:“多谢木将军。”
她这一礼行得夸张,两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莫依然凭栏而立,说道:“等到来年国库充实,我们再更新军备,扩充阵容。十万大军远远不够,我要二十万,三十万。”
木子清侧目道:“保卫疆土,三十万大军足够。”
莫依然微微一笑,目光深远:“保家卫国只是第一步。木将军身为大将,难道不想开疆扩土,放马天下么?”
木子清蹙眉道:“新军初成,现在想这些,未免太早。”
莫依然扶着栏杆,说道:“对,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狂风裹挟着大雨席卷而入,她临风而立,衣袂翻飞。她忽然侧头看他,问道:“木将军很少去我家,不如今日,到相府吃顿便饭吧。”
“这……”木子清脸色微变,只是低下头,说道,“末将还有些军务,就不去打扰了。”
似是喜欢看这年轻将军窘迫的神态,莫依然倚栏浅笑,道:“怎么,木将军就不关心静和公主最近怎样么?”
“公主怎么了?”他豁然抬头,正对上她清明的眸子,立刻知道是莫依然故意调笑,心中不免怒火,只是低头不语。
“将军心里,可有静和?”她问。
木子清低头道:“相爷,静和公主是您的正妻,请您尊重。”
“将军只需告诉我,你心里可有静和?”她语气淡淡,却咄咄逼人,“如果她嫁给你,你可愿一生一世只待她一人好?”
木子清霍然抬头,目光炯炯:“木子清今生福薄,能遇到公主,已是万分感激。若有来世,我愿放弃一生荣华,只求同公主厮守到老。”
她问得明白,他答得坦然。莫依然面色凛然,缓缓地,唇侧升起一丝笑意。
“我知道了。”她拍拍他的手臂,转身离开。
木子清一怔,待回头看时,她却早已经走远了。
……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
这一年,在不知情的人看来是极其平静的。变法已成,四海升平,一切都布上正轨。然而,朝堂内的暗流,也只有王相核心能感觉得到。
自分田之事后,各郡王表面顺从,其实内心多有不满,几次在朝堂上拉帮结派,明里暗里进行阻挠。莫依然的意思是,只要不影响大局,尽可任他们去闹。可是,在摄政王看来,皇家子弟连这点胸襟韬略都没有,实在是丢尽了颜面。
于是或贬谪,或流放,不过一年,几座郡王府都是人去楼空,皇族内部再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议。这个手握大权的摄政王,终于显露出千古帝王特有的刻薄寡情。
莫依然看在眼里,寒在心上。手足兄弟都尚且如此,有朝一日成就大业,说她功高震主,又当如何?
或许,是到了该急流勇退的时候了。
可是,她走容易,这阖府的家人府院该怎么办?
更甚者,她还有这一妻一妾。
杜月本就是江湖女子,又没有封号,自然好说。只是,静和公主,一品诰命夫人,她的正妻,却该如何安排。
莫依然素颜散发坐在梳妆台前,透过妆奁镜看着为她梳头的静和,怔怔出神。
想必当年楚霸王临江之时也是如此无奈,所以才会吟出那句,虞兮虞兮奈若何?
静和公主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执着玳瑁梳子为她梳理满头的青丝,一边笑吟吟地说道:“那天成王妃问我,怎么成婚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心说有什么消息啊?后来喜儿在旁边碰我,我才明白。笑死我了。”
“是么,”莫依然浅笑,“你怎么说的?”
静和说道:“我……就这样。”
她说着,放下梳子,假装成王妃就在眼前,说道:“相爷……”然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莫依然瞬间就喷了:“这这这,谁教你的?”
“月娘啊,”静和一双眼睛秋水莹然,说,“她说了,有人问起,这么说就行了。”
莫依然长叹一声:“这个死丫头,就不会教你点好!回头看我怎么收拾她。”
“你才打不赢她呢,”静和一笑,把梳子递到她面前,道:“换我了。”
莫依然接过梳子,两个人换了位置。她站在静和身后,缓缓梳理那一头瀑布般的青丝。
“静和,”她手中的梳子由发根至发梢,未曾碰到一丝阻拦,“你现在,还想着那个人么?”
静和涂着凝脂霜的手顿了顿,淡淡道:“怎么说呢,想,也不想。偶尔会记起,可是也没多少妄念了。毕竟,已经十年了,有的时候连他的样子我都记不清了。”
莫依然动作一滞,道:“对不起,我耽误你太久。”
“别这么说,”静和转身握着她的手,说道,“能遇到你,也是我的幸事。我虽贵为公主,从小生在宫廷,却从不知何谓性情,何谓人生。直到遇到了你和月娘,才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界可以这么精彩。这十年的光阴,我没有虚度。”
莫依然笑笑,指尖滑过她的长发,道:“你放心,我当年答应过你的事,一定做到。就算不能给你那人,也必会还你一个幸福归宿。”
静和微微蹙眉:“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不对劲啊。你想做什么?”
莫依然一笑,食指挡住双唇,道:“谋未定,不可说。”
忽然窗外传来木柝声。经年不曾听见这个动静,她们乍闻皆是一惊。窗根底下,喜儿说道:“回事。宫里来了人,请相爷立刻进宫去。”
“定是出什么大事了。”莫依然扔下梳子,转身披上外袍。静和已经拿了她的官帽,帮她戴上,说道:“你带上小六去,万一有事脱不开身,让他回来报个信儿。”
“知道了。”莫依然走出后堂,就见,门房老吴侯在路边,道:“相爷,宫里来了马车,就在门口。”
莫依然点点头:“让小六跟着。今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
“是。”
马车是皇室特有的明黄帷幔,不走臣子的安上门,转而由朱雀门直接入宫。马车在甬道前停下,换了软轿,由内侍执着风灯引路,一路向前。待轿子停下,莫依然下轿,就见九重丹陛之上,“太苍殿”三个大字闪着古铜色的光。
居然,是议政大殿。
她拾着白玉石阶通天而上,抬手推开沉木大门。整个大殿空荡荡的,殿柱耸立,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一道的黑影。正对着大门,明黄的龙椅上,赵康单手撑头,一身纯黑锦缎,浓郁如同夜色。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深幽的眸子望着她。他的声音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威严,似乎只是一个无限疲惫的男子,对她说道:“依然,开战了。”
这一次挑起战火的不是朔国,而是大虞国百年盟友——望国。
望国于前日下了战书,昨日发兵,战书和战报在今夜一并送到了皇城。百年以来,虞国望国一直以尘风关为界,相安无事,大部兵力都驻守在北方四郡。如今突然开战,真可谓措手不及。
龙椅后摆着鎏金屏风,绕过屏风,赫然另一番天地。眼前一处隔间,并不大,却桌椅摆设一应俱全。房顶上是宝石镶嵌奠罡北斗,正对面,的木架撑起的,是三国地貌全图。
这是莫依然第一次来此,也被眼前这一副羊毡上的三国地图震撼了。原来,龙椅之后,才是帝国的心脏。
赵康摘下腰中的摄政王七星佩剑,抬手在图上指点:“缅良、定陶、浊水,望国一日内同时围攻我关外三郡,目的只有一个……”他的剑尖一顿,正落在那黑色的一点:“尘风关。”
“尘风关是虞国的西大门。一旦越过,江南千里沃野,再无屏障。”莫依然沉声说道,“看来,望国这次不止是想讨些丝绸茶叶那么简单。”
赵康蹙眉道:“关外三郡兵力匮乏,撑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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