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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丞相那些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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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在中庭,寒冷的雨水浸透她的衣袍,像是一双双手将她往下拉,可心里却是一片空落落的。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记得她第一次入军营,两军阵前老将军对她委以重任,举国相托;她记得她刚到京中,老将军留她在府,百般照应;她记得她初入官场,老将军病榻之上犹在殷殷嘱咐。他们虽无师生之实,却有师生之情。如今,他去了,自己竟连半分孝心都未能尽上。
  这个一生叱咤疆场的老将,最后竟是病榻,死于床第之间。对他来说,究竟是幸运,还是耻辱?
  那一天的雨下地别大。百官齐聚定国门,为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送行。皇帝宣布以国士之礼葬之,敬天祭告,百官痛哭。
  木子清去往章华园迎接遗体,一路扶灵进京,濛濛的大雨中看不清他的表情。莫依然以将军府门生的身份在定国门前跪迎。远处山峦之间一点白色,那是木西子一身丧服,来送父亲最后一程。
  纷纷暮雨,回荡着远处寒山寺的钟声。
  老将军的棺木在京中停灵七日,接受百姓吊唁。静和公主带着公主府上下七十六人前来祭拜,木西子就在他们之中。她随着众人跪拜,一个俯身,已是泣不成声。
  莫依然看着她。西子的悲伤,她感同身受,却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西子内心的强大。如此坚强的女子,就算是遇到再大的苦难,也能想办法让自己走出去。
  莫依然站在木子清的身后,俯身答礼。
  入夜,众人散尽。木子清跪在灵堂前,对她说道:“你回去吧,不必陪我。”
  莫依然说:“我不是陪你。我要为老将军守夜。”
  木子清道:“父亲一生门生无数,却少有像你这样重情义的。”
  莫依然淡淡道:“不止是因为师生之情。我还是为了西子。”
  木子清闻言,回头看她,道:“西子若是泉下有知,也该谢你。”
  莫依然看着他,说:“西子若还在,绝不忍眼睁睁看着木家落入今日这般境地。”
  木子清蹙眉:“你什么意思?”
  “木家军权一分为二,老将军毕生心血换来的成果被他人掠夺。底下将士们敢怒而不敢言,军心动摇,人心涣散。现在的虞国,已经没有军队了。”莫依然道。
  木子清蹙眉闭目,道:“你若有话,但说无妨。”
  “眼下有一个办法能挽回这一切。如果木将军能听我一言,一切都有转机。只是,此事万分凶险。成了,皆大欢喜;可如果败了,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办法?”
  莫依然道:“我谋事,从来不与人言。当年郢下之谋也是如此,木将军应该清楚。你若信我,我便还你另一番天地。你若不信,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莫依然看着他,道,“郢下之围,老将军对我举国相托。不知木将军如何?”
  “老将军去了,你就是木家唯一的统帅。官场如战场,时机稍纵即逝。木将军,你可有决断?”
  木子清看着她,双眸似有烈焰,轰然燃烧:“我虽然一向不喜与你结交,可你是父亲看重的人。我信父亲,自然也信你。”
  “好,”莫依然沉声说道,“我绝不会让老将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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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三日后的早朝; 抚远大将军木子清上本; 自请卸下主将官职,扶灵回乡,为父亲守孝三年。皇上念其拳拳孝心; 准其所奏; 着令七日之后便可启程; 命沿途官员开堂设灵; 服丧接待。此消息一出; 人人心里都有了算计。眼下朝堂上的局势便已经很明显了。木子清的离去宣告了木家军权的彻底丧失。淮安王; 怕是再也不可能东山再起。
  “不过这也说不准,”朝会结束,吏部参议高大人走在太苍殿外的汉白玉石阶上; 对身旁的郑大人说; “这只说是守孝三年,三年之后再启用也未尝不可。”
  郑大人轻嗤一声,道:“高大人,你糊涂啊。有相爷在,还能给木家这个机会么?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官复原职,那军权早已旁落; 他如何拿的回去?木老将军已死,原本受宠的木贵妃也不明不白的死了。眼下,木家已经是个空壳子了。”
  高大人点点头,二人走出安上门。
  莫依然和淮安王并排走在后面; 将他们的话听了个完全。她淡淡一笑,道:“整垮了木家,下一个就该是我了吧。”
  淮安王道:“不把本王的左膀右臂都砍掉,他们很难放心。”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静和,”莫依然道,“她虽贵为公主,可是嫁了我,便再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代价。”淮安王道。
  莫依然淡淡一笑,说:“这就是至高权力的代价。”
  淮安王停住了脚步,轻叹一声,道:“不值得。”
  七日后,老将军起灵,圣上亲自带着百官到豫章门送行。木子清一连守灵七日,铁打的人都要被耗尽了。他形容枯槁,谢过恩,在旁人扶持下上马,却是一口鲜血喷出,从马上坠了下来。
  众人大惊,韩福一步上前将木子清扶起,惊道:“将军!”
  皇上亦是关切,道:“木将军,这是怎么了?”
  韩福道:“禀皇上。木将军常年领兵,身上早有旧伤。这一连七日未曾合眼,身心俱疲,怕是旧伤复发了。”
  木子清摆摆手,声音暗哑,道:“不碍得。我要送父亲。”
  “圣上,木将军如此,怎么担得起旅途劳顿啊。”一旁兵部尚书说道。
  皇上蹙眉,道:“木将军,这一趟就不要走了吧。朕下旨为老将军在京西皇陵修建陵墓,如何?”
  木子清摇头,道:“圣上垂爱。可是父亲曾留有遗言,落叶归根,入葬木家祖陵。我不能不孝。”
  皇帝重重叹了口气:“可是你这身体……”
  “圣上,”莫依然出班一步,道,“臣自请,代木将军送灵回乡。”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你?”皇帝道。
  莫依然俯身说:“莫依然初入豫章时便是将军府的门客,老将军与我有师生之恩。私下里,老将军也曾要收我为义子,虽未正式行礼,也和亲生儿子无异。今日长兄病重,怎能让义父泉下不安?莫依然自请卸去一切职位,代兄长扶灵回乡,守孝三年。”
  众人一片私语。沈学士高声说道:“莫大人至诚至义,一片孝心感天动地。请圣上恩准!”说罢俯身长拜。百官亦跟随拜道:“请圣上恩准!”
  皇帝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吧。木子清留在豫章养病。莫依然除去一切官职,明日扶灵离京。”
  “谢万岁。”
  “郑大人,这又是哪一出啊?”高大人小声问道。
  郑大人哼了一声,说:“金蝉脱壳。莫依然多么聪明的人,他这是看出淮安王大势已去,想要丢官自保啊。”
  高大人道:“如此一来,淮安王可就是孤立无援了。”
  郑大人道:“春天快来了。看着吧,好戏就要开场了。”
  入夜,月色依依。
  公主府尚在丧中,整个院子里不闻人声。莫依然从木西子的房中出来,见她这两天已经渐渐能吃下些东西了,自己也放了心。她走到庭中,抬头望着月色。杜月踩着碎步来到她身旁,问:“你真要去吗?”
  莫依然道:“我义不容辞。”
  “什么时候回来?”杜月问。
  “既是守孝,怎么也要三年吧。”莫依然道。
  “我真是不懂你。你现在官居一品,正是风光的时候,为什么偏要放弃这大好前程?”杜月问。
  莫依然淡淡一笑,道:“若真是被这官位品级困住,也就不是我了。”
  她侧头,对杜月说道:“我这一走,短时间内回不来。你和静和还有西子要相互照应。”
  杜月点点头。
  她接着说道:“一旦有什么异变,就跟着静和回皇宫。记着,皇宫里是最安全的。保住自己,其他什么都别管。”
  杜月蹙眉问:“你到底要去做什么?”
  “你别问。你问了我也不会说,”莫依然望向天边,道,“你看这月亮,不论人间悲欢离合,她都是这一幅样子。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只盼她能照着我回来的路。”
  杜月叹了口气,道:“你只放心去。府里,一切有我。”
  第二日天明,莫依然一身丧服,起身上路。静和公主并府内上下送她到豫章门。门外,装着棺椁的灵车已经到了,沈学士和几位平日交好的同僚亦侯在门前。这一走,再见面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莫依然与他们拱手作别,翻身上马。凌空一声鞭响,送灵队伍缓缓启程。
  这一次她带了高立和程庄同行,将严氏夫妇留在府内照应。护灵的还有木家旧部士兵三百人,由韩擭带领。一行人出了豫章,转上一条山道。两侧青山郁郁,映着暗淡天光。
  山道入口,一顶蓝色便轿停在那儿。莫依然让车队先行,在前面大路口的驿站等候,自己打马来到轿子跟前。轿帘掀开,淮安王跨步走出,站在她面前。
  她下了马,把缰绳扔给轿夫,两个人并肩沿着林中小路走着。前一天刚刚下过雨,泥土仍是湿的,将她的袍角晕出一行月牙般的痕迹来。他们一路走着,谁也没说话。眼看就到了尽头,他停下脚步,说道:“我会传信给你。”
  她点点头。
  “你保重。”
  “你也是。”她轻声说。
  他忽然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他是那般小心翼翼,好像捧着一件珍宝,又像是随时等着她推开他。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莫依然任他抱着自己,听着他胸口蓬勃的续。
  此一去,山高水远。还是不要让彼此留遗憾了吧。
  终于,她说道:“王爷,我该走了。”
  他缓缓放开她,双手扶在她肩上,沉声说道:“我等你。”
  她淡淡笑了笑,后退一步,低身行礼,转身离开。
  他看着她翻身上马,扬手一鞭消失在大道尽头。
  远处,乌云蔽日,风雨欲来。
  ———
  三月,立春。
  公主府的后花园阳光明媚,早开的蔷薇在墙头兀自妖娆。静和公主一身鹅黄色春衫,坐在圆石桌后攒宫花,莹白的手指拿捏着层层堆纱。她对一旁的杜月说道:“你说,驸马他们走到哪儿了?”
  杜月正给琵琶换弦,调了调音,道:“这都半个月了,怎么着也该到同州了吧。”
  木西子抱着剑倚在一边,道:“那得看走那条路了。”
  “应该是走宣化那边吧。如果是走虞江水路,恐怕要耽误些功夫了。”杜月说。
  “说不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那位驸马总喜欢出奇。”木西子说。
  静和只顾着听她们说话,匝纱的针扎到了手指,血珠涌出来,渗透了浅绿的宫纱。她微微蹙眉,道:“我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杜月停了弦子,问:“怎么了?”
  静和说:“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特别熟悉,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木西子问:“你感觉到什么了?”
  静和眼神空洞,忽然一亮,道:“西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七岁那年,含章殿?”
  木西子身子一僵:“你是说……”
  静和点点头,仿佛想起什么,高声唤道:“喜儿!”
  小丫头在月洞门外应了一声,急急跑进来:“公主。”
  “你速差个得力的小厮去安上门前守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我。”静和道。
  喜儿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杜月问。
  静和看着她,说道:“我希望是我错了。”
  杜月蹙眉看向木西子。西子在另一张石凳上坐下,说道:“那是洪都元年,我们都只有七岁。那时我还是静和的伴读,陪她住在宫里。那一年先帝病重,卧病在含章殿,军国大事全由丞相代管。静和,你说的是不是那天夜里的事?”
  静和点头道:“当时父皇病重,母后不许我去探视。那天夜里我就和西子一起偷偷溜到了含章殿,没想到,目睹了那件事。”
  “什么事啊?”杜月急道。
  木西子说:“当时含章殿里有四个人:当今皇上的生母李皇后,就是六年前过世孝宣太后;大皇子赵康,就是现在的淮安王;皇妃薛氏,淮安王的生母,也已经过世了;还有,李丞相。当时他们似乎在争吵,我们离得太远,只看到薛妃一直跪在地上哭。后来,李丞相拿出了一个东西。”木西子说到此处已有些含糊。静和公主目光如电,说:“是遗诏。”
  杜月惊道:“遗诏?”
  “假遗诏。”静和看了一眼木西子说,“当时我们还太小,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后来我渐渐想明白了。尤其是那次文渊阁大火之后。”
  木西子点点头:“那场火烧了先帝一朝所有史料,包括诏书。如此一来,想要查验遗诏的真伪已经不可能了。”
  静和轻声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或许,当时父皇的本意,是要传位给我大哥的吧。”
  “没错。”木西子说。
  她如此笃定的语气,倒让另外两人都吃了一惊。木西子一笑,道:“我好歹嫁入皇宫两年,有些事,你二哥瞒不了我。”
  她继续说道:“你二哥之勤政爱民闻名朝野,可是我入宫之后才发现,他似乎很少关心朝堂的事。他总是有大把的时间在后宫陪我,除了上朝,很少往前庭走动。我觉得奇怪,便以军务试探,这才发现他居然连虞国的军备编制都不清楚。他见瞒不过我,这才说了实话。”
  木西子看着她们二人,压低声音说:“他根本不是皇帝。虞国真正的皇帝,是淮安王。”
  “什么?!”静和和杜月一样惊讶。
  木西子道:“十二年前的那一夜,先帝欲将皇位传给淮安王。李丞相得到皇后诏令连夜觐见,带着百官联名请命书请先帝另立新君。先帝不肯,气死在病榻上。李丞相以薛妃的性命相要挟,逼淮安王让出皇位。当时淮安王不过十四岁,在朝中无可依傍,只得应允。李丞相篡改遗诏,扶二皇子登基。”
  这一席话说得人心惊肉跳。静和声音,道:“你是说,我皇兄,是篡位?”
  木西子摇摇头:“他也是在登基之后才知道的。他的为人你应该清楚。他性子恬淡,不喜争斗,也不爱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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