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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丞相那些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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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意,他绝不会眼看着她嫁给别人。
可是,当初是她同意嫁给莫依然的。
或许,是自己太过沉默,让她厌倦了等待。
静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刹那弄得有些懵,说道:“木大哥,你没事吧。”他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她的发丝里。静和微微瑟缩,道:“你别这样。我已经嫁人了。”
她这话本是情急之下的托词,可是在他听来却带着无限委屈。木子清缓缓放开她,道:“对不起。”
“啊?”静和完全搞不清状况。
木子清道:“你再等等我。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救我?出来?我现在在哪儿啊?静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的眸子水亮晶莹,在月光下仿佛闪着泪光。木子清深深吸了口气,说:“静和,等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这是静和回到公主府后,对莫依然说的第一句话。莫依然盘腿坐在床上。今天是初一。公主府有规矩,单数日她在正房过夜,双数日去杜月那儿。静和坐在妆奁镜前,一边卸妆一边跟莫依然陈述今天发生的奇怪事:“你说木大哥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莫依然从床上爬起来,问道:“静和,你老实跟我说,你觉得木子清这个人怎么样?”
“他是西子的哥哥啊,还能怎么样?”静和说。
看来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莫依然又问:“那你对他的印象呢?最深的印象是什么?”
静和手持玳瑁的梳子梳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我就记得小时候他爬树挺厉害的。”
莫依然一头就栽在了床上。完了,木子清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你自己认为你有机会就行。
莫依然把头埋在被子里,藏住自己眼中的那一点锋芒。
两日后,朝会重开。皇上颁下圣旨,右军主位悬空已久,着江汉之为右将军,统领右军。木子清封为抚远大将军,统领左军。三十万禁军以木子清为主将,江汉之为副统。
圣旨一下,朝堂一片议论。禁军军权一向在木家手中,如此分权还真是头一次。江汉之以前不过是木老将军麾下的一员副将,现在直接封了右将军,统领木西子旧部,俨然已经和木子清平起平坐了。木家和淮安王一向走得近,淮安王也多仰仗军中势力的支持。眼下这一分为二,王党的风头可是大不如前了。
早朝结束,百官三三两两离开朝房。莫依然头前走着,就听身后淮安王的声音叫道:“驸马,慢行。”
莫依然转过身来,拱手道:“王爷。”淮安王走到她身边,使了个眼色。旁边三三两两的大臣们都刻意放慢了脚步,一双双眼睛朝这边看过来。
淮安王大声说道:“昨天说好了带着公主来家里吃饭,怎么没来啊?”
他小声说道:“部署得怎么样了?”
莫依然小声答道:“没问题。”
她大声说:“别提了,昨天府里都打起来了。”
“木子清为人自视甚高,不屑结党营私之事。以前百般暗示,都没有反应。你有完全的把握?”淮安王小声说完,高声接道,“又是跟你那个小妾吧。”
“嗨,两个人都是火爆脾气,一天不打一架就过不去。”莫依然小声道,“这次万无一失,绝对把他收得服服帖帖。”
“咱们这一步已经走完了,下面就看他们的了。”淮安王说。
莫依然高声大笑,道:“谁说不是呢。我是受不了她们俩了。王爷,胳去您家躲躲清净?”
“好啊,到时候咱俩杀一盘。”
“那咱今天就此别过了?”
“回见。”
“回见。”
两个人正好走到路口,一左一右分道扬镳。身后窥伺的大人们被这一番对话搞得摸不着头脑。
“杜大人,您看这是哪一出啊?”
“淮安王这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别是还有什么后手吧?”
“丞相势力如日中天,我看啊,他想翻身,是难喽。”
公主府的庭院里飘下第一片落叶,宣告皇城又一个秋天的来临。
八月十五,皇宫家宴。按照旧例,这一天皇室子弟都要道豫章北郊的芳华园齐聚赏月。提前一个月皇宫里就下了帖子,各家的小姐夫人们就都张罗了起来。因为是家宴,男女皆可同席,女眷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争奇斗艳。用淮安王的话说:豫章最大的花街终于要开市了。
听见这个说法莫依然忍不住就笑出来:“王爷,平时看您挺是那么回事儿的,没想到也这么不正经。”
淮安王道:“莫大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总之,静和公主早早就开始折腾了。杜月因为是偏房,没有受封,所以不能参加这次中秋家宴,可还是运用自己独到的眼光和多年的经验给静和公主出主意。两个人一连半个月早出晚归地采购东西,搞得莫依然很无语。
门外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莫依然穿着素锦织丝的蛟纹袍走出府门,问车夫:“老方,你看我这身怎么样?”
车夫大拇指一竖:“驸马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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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呢?”她问。
“公主还没出来呢。”老方说。
“这都什么时辰了!”莫依然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叫道:“静和!静和!傻站着的干嘛呢,一会儿都误了时辰了!”
“驸马爷借过!”一个小丫头捧着一盒东西从她旁边嗖的一声冲了过去。
莫依然愣了愣,大声说道:“这还有没有规矩了?!啊?!”
她说着推开了静和的房门,里面的景象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鸡飞狗跳。
静和坐在妆奁镜前,身后四个丫头八只手在她的头上飞舞。一旁衣柜已经被搬空了,十六个丫头分为四队,有举着襦裙的,有拿着罗衫的,有捧着绣鞋的,有拿着珠宝头饰的。杜月左手胭脂右手粉盒在静和脸上勾抹,偶尔抬起头来一句:“跟你说了是那个荷叶绿色的!荷叶绿你懂不懂!你家荷叶长得跟葱一个色啊!”
莫依然愣了愣,说:“你们,你们这是要搬家吗?”
杜月转头看见她,立眉说道:“你跟个木头一样在那儿戳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莫依然低头道:“是,夫人。”
莫依然不得不承认,杜月的手是一双神手。眼前的静和公主一身月白色敞胸窄袖衫,下穿青绿色荷叶边罗裙,腰上一根丝带将楚楚纤腰勾勒得恰到好处。她眉似远山,眼含秋水,双颊晕而不红,透着健康的粉色。正是: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莫依然冲着杜月一拱手,说:“罢了,月夫人,您果然没白在青楼混这么多年。”
杜月一笑,道:“那是自然。今天王宫贵族齐聚,保不准哪一个就是我们静和当年遇到的那个人呢,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静和闻言,微微一笑。
莫依然在心里叹道:可惜要让你们失望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辰已经不早了。莫依然急急忙忙携着静和公主往外走,刚刚扶她上了车,就见对面王府的车架也还在门口停着。淮安王和王妃从正门走出来。王妃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锦缎宫装,斜插在发髻上的双凤金钗振翅欲飞。他携着她,抬手扶着她上车。她握着他的手仿佛娇弱无力,顾盼间脉脉含情。莫依然觉得自己的双腿仿佛被灌了铅一样,只是定定看着这一幕,无法动弹。
“愣着干什么呢?”静和公主从车里探出头来,“还不快上车!”
她这才反应过来,掀起外袍走上去。
这是莫依然第一次来芳华园。她透过车窗往外看,就见白石铺就的大道坦坦荡荡,两侧间隔种着榆杨,郁郁浓荫遮天蔽日。眼前一处高大的牌楼,上面四个大字“芳华毓秀”。过了这个牌楼之后,两侧树木渐渐稀疏,变作一团一团盛开的秋菊。又往前走了一阵,才看到第二个牌楼。牌楼书着一对楹联,还没来得及看就已经过去了。莫依然对静和说道:“这芳华园,真是皇家气象。”
静和微微一笑,道:“你还没见过真的皇家气象呢。”
莫依然说:“还有?你们这也太铺张了吧。”
静和道:“这个园子是前朝留下来的,据说是前朝皇帝最喜欢的行宫。后来□□建国之后就给封起来了,到我哥哥登基才又重新修缮。”
“原来如此,”莫依然望着窗外锦绣景色,道,“真想知道住在这儿是什么感觉。”
静和笑道:“你若是公主就好了。”
莫依然微微一笑,眼中似有暗霾,重复道:“我若是公主就好了。”
马车在太平门停下。门前是一道宽三百步的横街,都用青砖铺路。
此时横街上已经停满了马车,香车宝马竞奢华。莫依然扶着静和公主下车,两个人刚要往大门走,就见身后一辆马车驶来。
莫依然是不想见淮安王的,可是此时抬腿就走也说不过去,只能同静和站在车前。淮安王的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车帘一掀,淮安王先一步下车。
他今天一身纯黑锦缎长袍,上绣着亲王团龙纹饰,头戴紫玉冠,长身而立,行止如风。他回身扶着王妃下车,转头看见她们,目光停在莫依然身上,道:“莫大人,怎么你们也迟了。”
莫依然垂眸笑道:“还不是你这皇妹,一直折腾不清。”
“皇妹今天真漂亮。”王妃沈氏看着静和,微微笑道,“驸马和公主,真是一双璧人。”
莫依然看着眼前的一双人,心想,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双璧人。
静和笑道:“王嫂今天才是明艳照人呢。你看王兄,眼睛都离不开你了,刚才竟是连我都没看到。”
王妃笑道:“他哪有看我。他是在跟驸马说话啊。”
淮安王只是淡淡笑着,莫依然侧头错开了眼神。
淮安王道:“走吧,该进去了。”说完就携着王妃向芳华园正门走去。莫依然也拉起静和的手,跟在他们后面。
家宴在芳华园临照堂举行。这个临照堂当初修建是就是为了赏月用,因此没有造屋顶,四面墙壁也是低矮,即使坐着也能看到园中的景色。
此时正是黄昏,一道残阳铺在院子里。院子里早已经摆满了席位,八人一桌,共有十五桌。他们的位置在最里面,莫依然和淮安王一路走着一路招呼,静和和沈氏跟在后面,短短几步路,竟走了半个时辰。
“怎么你们家亲戚这么多?”莫依然脸已经笑僵了,在静和耳边道。
静和轻声说:“好多我也不认识。”
皇上皇后坐在上席,莫依然携着静和上前见礼。
“免了吧,今天是家宴,妹婿不要拘礼。”皇上道。
二人谢恩起身。莫依然往旁边一看,果然,木西子坐在下手的位置,对着她微微一笑。
莫依然冲她点头,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也不知哪不对。静和拉了拉她,二人方才入座。
淮安王就坐在莫依然旁边,小声问道:“莫大人,觉得如何啊?”莫依然压低声音说:“铺张如此,虞国离亡国不远了。”
“有你我在,就亡不了,”他举杯说道,“来来来,今夜不谈国事,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莫依然举起酒杯,却听一旁王妃说道:“王爷,少喝些吧。”
淮安王道:“今夜你就不要管这么许多了吧。”他的话虽这么说,语气中却无半分嗔怪。
莫依然的酒杯已经举起,说道:“王爷随意,我先干为敬。”
她仰头将酒喝下,滚烫的液体一路火辣辣地烧到心里。今夜的酒劲儿似乎特别大。静和把她的酒杯压下,说:“来之前月娘嘱咐过不许你多喝,你可别让我难做。”
“不碍事。”她又倒了一杯,道,“人不喝酒枉少年嘛。”
静和蹙眉道:“你怎么又改词了。”
淮安王目光悠远,说道:“驸马豪爽。咱们今天就喝个痛快。”说完自斟一杯,向着莫依然一举。她亦举起酒杯,与他相碰。杯檐相抵的瞬间,她偏偏错过他的眼睛。
晚宴过后,明月将出。宫人们撤了酒宴,捧着茶果点心上来。玫瑰盒子,菊花糕,并着蛋黄莲蓉的月饼,一个个摆成好看的形状,用裂纹花瓷的盘子盛了摆在面前,好看也不输月亮。赏月赋诗,饮酒作对,何其风雅。
隔着一张桌子,莫依然看向木西子。她一身锦缎宫装,头被孔雀冠压得有些低。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似是游离在这宴席之外。她抬起头,正对上莫依然的目光,微微笑了笑。
莫依然终于知道她哪里不对了。这笑容如此虚浮,眼神中竟全是落寞。木西子对身旁宫女耳语几句,起身离席,莫依然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自己,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临照堂外,月光晴好,风送落花。
莫依然走到廊檐底下。身前一步,木西子背对着她立在那儿。多日不见,她竟又清减了许多,繁复的宫装穿在身上,松松垮垮。莫依然说道:“西子?”
木西子摇摇头。环佩之中,却分明听到一声哽咽。
莫依然上前拉她,问道:“你怎么了?”
木西子仍旧没有转身,只是淡淡道:“我没事。”
“凭我们两个的交情,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吗?”莫依然轻声问道。
木西子缓缓转过身,眼泪正滑落:“依然,我觉得好累。”
莫依然叹口气,道:“我明白。”
木西子点点头:“你不明白。我是心累。我从没有这么无助过。这个皇宫就像是一潭深水,足以将一切有生命的东西溺毙。包括我,包括他。”
一阵风过,她仿佛一片落叶没有着落。莫依然上前一步揽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说:“西子,我明白。你再等等,一切都会好的。”
木西子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已是泪如雨下。
院子里安静得只剩风声,更衬得远处酒席喧哗。木西子轻声说道:“依然,你知道么。我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
莫依然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
忽然眼前一片亮光。一个声音带着寒意:“你们在做什么。”
莫依然猛然回头,就见皇上皇后站在当地,后面还跟着静和公主。莫依然急忙放开木西子,转身跪在地上,说道:“皇上……”
木西子却仍旧直挺挺地立着,看着眼前明黄龙袍的男子,萧瑟一笑,一句话也没有说。
“木贵妃,朕在问你。”
木西子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您不在前庭赏月,怎么也到这儿来了?莫不是你也受不了那些脏东西么?”
“木西子!”这一声天庭震怒,带着周围的火光都暗了一暗。静和走到莫依然身边,轻声问道:“驸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依然俯身一拜,道:“皇上,不是您想的那样。”
皇帝脸上一片寒霜:“还容得朕想么?你倒是说说,应该是怎样?”
“皇上,您别动怒,当心身子,”李皇后开口,冲着木西子说道,“木贵妃,你就赶紧认个错吧。”
这一句话似是板上钉钉,就算什么都没有发生,也算把一切都坐实了。
木西子微微一笑,道:“我有什么错?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皇帝一声冷笑,道:“好一句与你无关。”
静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说道:“驸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她也想说,可是该说什么呢?酒席宴上私会后妃于幽僻之处,就算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唯一能够解眼前之围的办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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