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律师,我要对你负责 完结+番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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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里等，倘若她出来，我会追上去，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天明会有警察救你。”
　　温斯年的语速不急不慢，可是每一个字上面都落了重音。因为他知道剩下的一整夜，他没有精力会再说一句话了。
　　温斯年每说一句，丛笑笑会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用力地点一下头。
　　“如果她不出来，就在这里等，等到天明有警察来，展展也就安全了。”
　　丛笑笑再次点了下头。
　　温斯年叹了一口气，说完了最后一句交代：“总之得熬到日出、天明，才能一切好起来。”
　　丛笑笑又点了一下头，只不过这最后一下，她轻轻地点了，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因为她忽然想起一句话，笑笑要笑笑，不是吗？
　　温斯年自始至终没有提这个‘她’是谁，但是丛笑笑心里清楚。
　　一个在温斯年看来，连说她的名字都肮脏的女人。
　　如果说她之前做的任何事情温斯年可以原谅，那么这一件她切真地触及的是温斯年的逆鳞。
　　莫说温斯年不能原谅，连她丛笑笑都会睚眦紧咬，分毫必纠。
　　那个金燕的女人，她想漂洋过海带走的人是zhanzhan1314。
　　曾经温斯年一个人的1314，可是现在是他和丛笑笑两个人一起是1314了。
　　丛笑笑又笑了笑，像三月蜜语花一样灿烂的笑：“我陪你一起。”
　　在这样急促大雨倾盆的雨夜，她攥着温斯年胸前的一角湿透的衣衫，他单腿撑着她的重量不放。
　　他身上凉透了，再没有余温能给怀里的姑娘取暖。
　　他仅仅只能这样抱着她，能让她的脚尖不要再沾惹一滴雨水。
　　可是这一夜太长了，漫漫长夜两个心无着无落都无处安放。
　　许久之后丛笑笑勾着温斯年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斯年，放我下来。”
　　温斯年眼神不移，身上已经越来越僵硬，他低沉地道了一句：“别闹。”
　　……
　　“斯年，你如果还想等到展展，就放我下来。”
　　雨夜之中女孩的眼眸似月光柔美，说话的语气却如锋似芒。
　　她是来陪着他的，不是来拖累她的。
　　她不能看着温斯年的腿抖成那样还视若无睹。
　　他的右腿分明是不好了，可是左腿不应该用来撑着一个健全完好的她，那条腿是留给展展的。
　　“斯年，你是展展唯一的光。”丛笑笑最后坚定无比地道。
　　她说这话，双腿一挣便落了地。
　　“笑笑！”温斯年的声音又气又愤恨。
　　但是他却来不及再说什么，因为丛笑笑不要他浪费分毫的力气。
　　她的手落在温斯年的头顶上，掌心下揉触到他短硬的头发。
　　她轻轻地拍了三下，压却了温斯年所有的愤慨。
　　温斯年紧咬着牙关，寒着嗓音问了出来：“笑笑，值得吗？”
　　丛笑笑伸手拢住了温斯年的肩，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折纸伞下能撑雨的面积也大了一点点。
　　她靠着他的身子问：“你不是说从前有个小男孩，最爱坐在月亮石上看着天，那个男孩下了凡，还喜欢寻一个撑着折纸伞的丁香姑娘。”
　　丛笑笑柔声念着温斯年临别之夜给她讲的最后的故事，她抬眸向天，朝着看不见星星的夜空寻找月亮石的方向，回答了温斯年的问题。
　　“斯年，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
　　“因为从前有个小女孩，她让一个叫温斯年的男人动了心。从此之后女孩有一个心愿。”
　　说到这里，丛笑笑半蹲靠肩嗅着温斯年混着泥雨的熟悉清香慢慢地道：“她的心愿是……”
　　“斯年，既然我要了你的心，那么我要对你负责。”
　　那一夜太漫长，
　　退格画面走了温斯年的一整个人生。
　　他永远永远无法忘怀的一个雨夜，那个纤弱又坚强的姑娘撑着美丽的梅花折纸伞陪着她熬到了日出天明。
　　用一整夜的坚强，彻底站软了他的心。
　　他，温斯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他的心永远在彷徨不安。
　　就在那一个苦难备至的夜晚，他寻回了所有丢散各方的安全感。
　　“笑笑，日出了，警察来了。”
　　“是吗？”
　　“是的啊，姐姐。”
　　“展展……”
　　“是的，笑笑，你看展展在我怀里了。”
　　“那我呢？”
　　“你在我。骨血里。”
　　（正文完）


第79章　终章。番外
　　“定期复查。”
　　随着医生的最后一句嘱咐，丛笑笑领着医药检查单终于松了口气。
　　温斯年看到丛笑笑从检查室出来，连忙拉着温展过去询问。
　　丛笑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摇了摇头。
　　温斯年动了动唇，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接过丛笑笑手上的单子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一声低沉有力气的男音：“先回去再说。”
　　他拉了一下丛笑笑却不走，温斯年又道：“笑笑，我们换家医院。”
　　一直咬着牙关的丛笑笑终于笑得肩头发颤，捂着后腰缓不过劲来。
　　温展紧张地拉着温斯年的手仰头问：“爸爸，姐姐怎么了？”
　　“姐姐……”温斯年看着丛笑笑眯了下眼睛，这才抬手去仔细看了一下化验单。
　　即使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普通人很难分辨，可是‘孕初期’这三个大字温斯年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一时间没人理会展展这个小人了，温展忽地一下张开小手抱住丛笑笑，像个大人似的安慰道：“姐姐，不怕。”
　　丛笑笑哑然失笑：“展展，我怕什么？”
　　温展仰着头，奇奇怪怪地问：“姐姐不是生病了来医院的吗？”
　　说着温展还学着以前丛笑笑哄着他的样子，小手奋力地去够丛笑笑的后背。只可惜三岁多的孩子个子才是个小萝卜头，他踮着脚尖奋力跳了几下除了把小脸憋得通红，依旧距离丛笑笑的后背距离差了好大一截。
　　温斯年刚要掐着温展把小东西抱起来，没想到却被他反手溜开了。
　　“不要，不要，爸爸别抱我。”
　　温展围着丛笑笑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温斯年倒是逮不住小人了。
　　丛笑笑朝温斯年使了一个眼色：“看看他想干什么。”
　　温斯年不追了，温展转了几个圈还回到丛笑笑身前，向刚才一样抱住了她。
　　“展展。”丛笑笑忽地鼻尖有点酸。
　　孩子的拥抱的世界上最大的温柔和善良，永远没有一颗玻璃渣混在里面。
　　温展又开始小大人的安慰语气：“姐姐当勇敢的病人，姐姐在医院要勇敢。”
　　他的语言断断续续，长期在异常家庭成长带来的伤害还需要时间的一段治愈。可是他的小身体却因为手臂的摇晃也带动得一晃一晃地。
　　温展的小手张着，没拍到丛笑笑的后背，倒是一下一下地拍哄到了丛笑笑屁股上。
　　他一边哄着丛笑笑，还一边仰头偷偷观察一下丛笑笑的表情。
　　丛笑笑禁不住被温展小人精的模样逗乐了。
　　忽地小人的脑袋凑近了一大截，小人毛茸茸的软发着实在丛笑笑的脸颊上蹭了一圈。
　　“哈哈。”丛笑笑被弄得忍不住笑。
　　是温斯年把展展抱在了怀里面，像是送小宠物似的递过去在丛笑笑脖子边转悠了一趟。
　　温展调皮地用小爪子挠丛笑笑。
　　丛笑笑被挠的痒忍不住笑，温展就笑得更开心。
　　“小东西，你不是安慰姐姐的吗？现在又来挠姐姐。”丛笑笑假装嘟了嘟唇。
　　然而现在的温展早就把刚才做了什么忘得一干二净，一门心思放在跟丛笑笑玩乐上。
　　温斯年终于抱着人收了回来，抓着展展的两个小爪子收到怀里。
　　小家伙俨然不乐意这么被强制限制了，可是怼上自己爸爸那张佯装严肃的脸却又不敢放肆。
　　小家伙瘪瘪嘴，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立刻放弃了温斯年这条路，转头睁着葡萄大眼睛看着丛笑笑。
　　这一眼之下，丛笑笑就不忍心了。
　　“嘘，”温斯年摇头阻拦了丛笑笑的动作，他低头在温展脑袋上蹭了蹭，温和地道，“展展，爸爸今天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需要你认认真真地听。”
　　小家伙怔了一下，好像被温斯年严肃的样子弄懵了，刚才还扭来扭曲的小屁股现在动也不动。
　　丛笑笑忙道：“你要说什么，别吓到宝宝。”
　　温斯年微笑着鼻头蹭着温展的鼻头，把他高高地举了起来。
　　小家伙在这个动作之下瞬间咯咯咯笑出来了声音。
　　他低头俯视之下是两双充满爱意的眼睛望着他。
　　一个是一直相伴的爸爸。
　　一个是漂亮善良美丽的……：“姐姐。”
　　温展咯咯咯地笑着又喊了一声，丛笑笑刚准备答应就被温斯年拦住了。
　　温斯年笑道：“展展，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叫姐姐了。”
　　温展举着温展转圈，小家伙坐着超级飞侠的动作，咯咯咯笑声不断。
　　倒是丛笑笑从热闹中迅速抽离出来，好像一瞬间只有她自己的画面定了格。
　　她眨了眨眼睛，闷声闷气地问了出来：“那、那展展叫什么？”
　　丛笑笑话音刚落，只见展翅高飞的温展大声地半空中快乐地欢呼着：“妈妈，你是妈妈。”
　　温展的声音清脆响亮，惹得医院周围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羡慕又柔和。
　　丛笑笑的脸色倏尔红了起来，她敛着眼神不敢去看。
　　可是温斯年的手却闯入了她的视线里。
　　那只手轻轻一挑，让她的下巴微微抬了起来，使她的视线可以清楚地与温斯年对视。
　　丛笑笑动了动唇：“你要娶我吗？”
　　温斯年许久没有说话，长臂绕过她纤窄的肩，搂着人凑了过来。
　　一个长长的深吻之后，丛笑笑听见了一句告白，一句只属于温斯年的长情之语。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笑笑，你是我蓄谋已久的爱人。”
　　你我初见，便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