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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刺玫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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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次,有空再说。’
  变成两人之间最常说的术语。
  
  梁可到医院的时候,初景愿正坐在医院外边台阶上,没哭,在吹风。
  
  她停好车过去拍她肩膀,初景愿迟迟回头,原本没哭的眼在见到梁可的那个瞬间,又汹涌而出。
  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又充斥在脑海中。
  
  “陈陈。”初景愿抱紧她:“他是个混蛋。”
  
  梁可不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可一旦需要决定立场,她是会无条件的站在初景愿这一边。
  这一晚注定不是可以吐露心扉的好时机。
  
  梁可没急着让她诉说委屈,只是问她是要陪那个男人等在医院,还是想跟她回家。
  
  “回家吧。”初景愿说:“我刚才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要跟他分手。”
  
  梁可没接话,沉默应下,跟她一起往车旁边走。
  要不要分手,都该冷静下来好好考虑。
  正冲动着,说出狠话也是气急。
  
  两个人隐匿在夜色里,身单力薄的可怜劲。
  
  谩骂声和脚步声一并传来,梁可唯一的反应就是照顾初景愿。
  来了两个人,一个中年女人,一个年轻男人。
  
  女人骂骂咧咧,冲过来就作势要打初景愿,她躲在梁可身后,身体在发抖。
  唯一说的一句重话则是冲年轻男人说的:“许鸿远,你是不是男人!”
  
  梁可心中有了数,那女人挣脱开他,冲过来拿指甲挠人,梁可没注意,被她挠在了眉骨,细细的一条血痕隐隐作痛。
  
  梁可沉了脸色:“闹够没有。”
  “许鸿远,你最好管好她。”
  
  年轻男人看着没什么力气,听她这么当面指责,面上还是过不去,低声跟女人说了几句话,还是没起作用。
  她再一次扑力过来时,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
  
  结结实实的保护性。
  
  “你再不管好她,我就替你管。”低低沉沉的男声里,夹杂了几分沙哑。
  
  还有刚刚睡醒的烦闷。
  
  梁可没想到沈从言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她转念一想,“你也半夜难受?”
  
  沈从言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专心应付前边,他的态度很明确,气场强大阴鸷。
  现在的他比从前瘦了不少,可生活圈子不同,他的状态也不同。
  
  俩人骂骂咧咧随后离开。
  意犹未尽地把一切罪责推到初景愿身上。
  
  沈从言只穿了件黑色的防风衣。
  
  “不难受。”这算是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沈从言抬眼,视线落在初景愿身上,凝视两秒,“回去吧,外边冷。”
  
  梁可不想去深究他为什么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只不过在上车的时候,旁边的那辆“LK”开头的车牌,车灯也亮了。
  
  初景愿在泪奔之余还有心情管闲事:“这不是——上次停在你家小区的那辆豪车?”
  
  “嗯。”梁可说:“应该是吧。”
  ______
  
  回程路上,初景愿没跟她解释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狗血的事情。
  一路沉默回到楼下,俩人站在寒风里她才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
  
  “陈陈,如果有一个对你特别好,你会不会日久生情。”
  
  彼时,梁可在弯腰艰难的捡手机,车窗外的初景愿能问出这个问题,似乎是抱着最后的一点希冀:
  
  “你会么?日久生情。”
  
  霎时,那个人的名字又来了。
  
  “会的吧。”梁可答:“谁也不是冷血动物。”
  
  她下车,手机揣兜,为着担心初同学这一晚上所受的罪,她主动问她要不要帮忙,初景愿笑笑,然后摇头。
  
  这一晚波折不断,梁可不知道当时情况如何,只是景愿状态不好,噩梦连连,直到深夜也无法入睡。
  梁可飞早班的时候也有这种问题,睡不着,她家里常备褪黑素。
  初景愿问她要了颗吃。
  
  梁可给她拿了几颗放手心,同时嘱咐:“这玩意吃了伤身,不好。”
  “那你还吃?”
  “失眠的痛苦比这来讲,太菜了。”梁可也笑。
  
  俩人躺在一张床,褪黑素起效,初景愿哭哭停停还在跟她念叨男朋友的事。
  
  “他是家里介绍的,我本来想博士毕业再谈,可他对我真的很好,我控制不住,一开始也没什么感觉的,时间一久,就越来越放不下。”
  “他跟那女的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分开两个月不到,谁知道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居然还开了房,那女的怀孕了,问他要不要被拒绝了以后,才想不开自杀。”
  “要我早知道——”
  
  “你早知道又能怎么样?”梁可打断她:“他对你好,怎么对你好?”
  
  “嘱咐你天冷加衣,给你送花送伞送温暖,除了这些,还有吗?”
  
  初景愿嘟囔了句“神了。”
  她没有说的事无巨细,可梁可却仿佛参加过一切细节。
  
  初景愿委屈,“可两个人在一起,不就这一地鸡毛?”
  
  “还是有区别的。”
  
  两人不再交谈,初景愿哭累了又有褪黑素的效用,很快入睡,而梁可却一直清醒着,她一直在回想刚才沈从言挡在她面前的模样。
  上楼前,她曾观察过小区门口。
  他的车没再跟来,应该是回家了。
  
  她在期待什么?
  她自己也说不清,又或者,她清楚自己心中所需,可却别扭的不想承认。
  
  回想刚才初景愿跟她问她的那句话,“他该不会——”
  “是差点跟你结婚的那位——”前男友吧。
  
  “嗯。”
  梁可认了。
  灯一关,她小声答:“就是他。前男友。”
  “有猫病的那位。”
  
  初景愿翻个身,嘟囔着:“也许他后悔了呢。”

  ☆、Chapter08

  前一段时间的感冒,在梁可身上并没有完全好,前一夜的忙碌让她病势加重。
  初景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只给她发了消息:【我走了,陈陈,我得冷静一下。】
  
  梁可看了没回,没力气。
  在床上坐了半天把体温计翻出来夹好,十分钟过去,她看:38。5度。
  
  浑身上下的疼都在提醒着她:看吧,你真的已经不再年轻了。
  
  梁可看东西都带着重影,没力气开车,可今天的班在晚上,得去医院开证明才能请假。
  撑着全部的力气尝试过几次,她放弃了。
  
  给初景愿发消息,说话时嗓子都疼。
  【你能不能过来带我去趟医院,我没力气动。】
  
  她等回信的时候,忽然想起昨夜沈从言挡在她身前的那个样子。
  他在保护她。
  
  想想可笑,分开这么久,她还没一次会这么频繁的想念他。
  她把这一切归结为,沈从言最近出现在她身边的次数太频繁了。
  
  初景愿一直没回消息,梁可放弃了。
  刚飞航班时,她比现在坚强许多,发烧都硬抗着上去。
  警觉心在那个时候每时每刻都在工作。
  充满了不安。
  她穿好衣服艰难地往门口挪的时候,还暗自感慨自己,不就感冒怎么连带着性格都开始变得软糯。
  紧促的敲门声响起,很有规律,低低三声。
  
  “开门。”门外人说:“是我。”
  
  梁可傻了眼,手却不听使唤的去打开门,沈从言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成套的正式西服。
  面前男人一脸急色,拿手背试她额头温度:“很烫。”
  
  “过来,我送你去医院。”
  见她不动,他才又补了句:“硬撑着只会害人害己,对你身体没有一点好处。”
  
  沈从言态度强势,不容拒绝地带她下楼、上车、梁可一头雾水地跟着他的动作重复地做着这一切。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气氛一阵低迷诡异。
  诡异的点在于一个没有想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想法,另一个也没有想追根究底的念头。
  
  梁可没力气追究太多,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整个人发晕发冷,能维持着力气好好坐在座位上,她就阿弥陀佛。
  
  微信跳出来初景愿的回复,是条语音:【你现在好点了吗?陈陈,我刚落地北京,赶不回去,你行吗?】
  【要不然,我找我学长去帮你。】
  
  刚做新乘的时候,为了表现自己,每一班飞行,她都会在乘务长或老乘面前说很多个‘我来我来’。
  这句‘我行’到底有什么难的。
  
  顾忌身边还有人,梁可没回她语音,答了两字:【不用。】
  然后锁屏,闭目休息。
  长期的飞行让她对时间既敏感又视若无睹。
  日复一日的航班要飞,却在别人合家团聚的时候依然在岗位上。
  
  到医院是在十几分钟后,有很多种方法供医生抉择,他选择了最不适合梁可的那一种。
  输液。
  两大瓶药水输下去,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
  
  她跟他都是耗不起的人。
  
  趁沈从言去替她缴费时,她开口向医生求情,希望能配药回家吃。
  医生见惯了她这种,平淡回复:“那不行。”
  “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回家,吃药见效太慢,出了事谁负责?”
  
  梁可哑然。
  换了平常,她一颗石头心定觉得刀枪不入,可现在却觉得话多冷漠。
  石头心变成了玻璃心。
  
  她去外边给航医打电话,低声细语地解释,说尽了好话。
  
  “姐我知道规矩,你也得亲自看过我的病例,可我真的在输液,拍照片给你看行不行?”
  “我明天转好一点,立刻就去分部把单子拿给你。”
  “我实在是身体不舒服,不然我一定过去。”
  
  对方也笑嘻嘻的刀枪不入:“小梁,你也不是第一天飞了,请假我得看到病例才算数对不对,有些人么多不自觉,假病假不是照样请?”
  “你也别说了,晚上好一点把单字拿过来让我看一眼,我就通知值班把班给你拉掉。”
  
  一顿闷气。
  梁可气的不轻。
  
  不近人情。
  按规矩办事。
  多简单啊。
  
  她后悔跟她废话这么多,还自找没趣讨了一顿阴阳怪气。
  这行的漂泊不定和寡情她曾数次领教,可遇到事时还是企图寻求帮助。
  
  沈从言拿着一沓医药单回来的时候,正巧听到她低声下气的那一番解释。
  他的感受不好。
  什么破工作,生病了凭什么要求人还得亲自过去?
  难道住院插管在手术台上还得拔了管过去请假?
  
  简直可笑。
  
  男人脚步声重,梁可听到后就及时背过身来深呼吸,她吃钉子是一回事,在他面前吃就是另一回事。
  
  “受欺负了?”下意识的一句问候,梁可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她的防御系统又开启了:“没。”
  “费用交好了?”
  “嗯。”
  “那我一会儿转你。”
  
  沈从言沉默一瞬,才低声应她:“行。”
  
  点滴速度不快,护士调的很慢,说这个对胃不好,滴快了会胃痛。
  梁可无力地倒在椅子上,把靠背调后,等护士出去了,才从肿痛的喉咙中挤出了一丝话:“我这里可以了,谢谢你。”
  沈从言抬抬眼,言外之意他懂,他可以回去了。
  不过他没接茬,反而说起刚才那事。
  
  “你们请假很难?”
  “难。”
  “为什么。”沈从言问她。
  “一个萝卜一个坑,乘务系统就是这样。”梁可想了下,他不明白的点应该在于瞧不上这种服务业吧。
  既赚不了钱还把时间都浪费出去。
  
  沈从言望着她,没离开的意思,也没继续聊天的念头。
  他翻出手机在忙,“你睡吧。我等你输完再走。”
  
  沈从言是有自己的家庭医生的,感冒输液这种事通常在家里就可以完成,他是个工作狂,鲜少的几次输液往往倒霉的都是左手。
  因为他的右手还得用电脑,看手机。
  时间在他这里,珍惜的犹如珍宝。
  
  梁可在跟他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奇怪的是,每当她生病的时候,沈从言都是一个不爱工作的人。
  陪伴她,照顾她。
  时间在他这里,浪费的眼睛都不眨。
  
  梁可陷入沉睡前,忆起的居然是这样的往事。
  
  她这一觉睡得短而浅,身体和环境的不适让她睡不了太深。
  人醒的时候,是护士在一旁看着她的。
  见她醒了,才说:“你男朋友刚跟朋友出去了,他怕你点滴输完让我来帮忙看一下。”
  
  护士也是八卦,跟她分享了一个刚才得知的小消息。
  
  “来找你男朋友的那位,可是位漂亮的小姐姐哦。这会儿子天气还光腿穿短裙的。”说完,她又很羡慕,“我也想买双骑士靴了,不过穿的不好看着就像雨鞋。”
  
  梁可点点头,站起来把药举高往外走:“我去洗手间。”
  
  这会时间还早,暖阳从玻璃里折射出来,变成了落在身上的暖意。
  梁可走不快,要去洗手间势必要经过一个楼梯间,她实在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在这里上演这种‘你爱我,我不爱你’的老套情节。
  
  她没想偷看。
  纯经过。
  
  只是看到男人侧影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往旁边靠了靠。
  静心、倾听。
  
  女人打扮精致,一双眼更是明媚,尤其是她身上的气质,看着就跟沈从言来自同一个世界。
  
  “从言哥,你别告诉我,你在追的就是刚才那姑娘。”
  “我找人打听过了,她就是个乘务员,根本帮不了你,再说,你们都分开多久了呀,你还骗我说你们一直在一起,她跟你闹别扭才不接你电话。”女孩直笑:“之前你们订婚宴发生的事,我随便找个哥哥就问出来了,你为了躲我,编谎话也得像一点呀。”
  
  国外长大的她,无所畏惧。
  
  “一回来就来医院?不怕你大哥知道生气?”男人沉沉应对,从他脸上,她一直都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变化。
  触到雷区,或是开心释怀,她根本看不出。
  
  不过愿意跟她多交流,在她这就是好事。
  
  “我早跟他报备过啦。”女孩脑袋直往他肩膀上靠,“他又不会生我气。”
  
  一瞬一瞬,都映在梁可眼里。
  门外的影子渐渐消失,沈从言的关注点才转移。
  
  “我先走了,下次有事跟我助理提前说。”男人严肃时格外冷漠:“谈妙,别再搞砸我跟你大哥的生意。”
  
  被他称为‘谈妙’的女孩瞬间气势矮了半截:“知道了。”
  _______
  
  沈从言一直都等在女厕门口,神色自如,没有半点羞赧。
  好看的人总是引人侧目关注,这话不假。
  放在男女身上都会适用。
  
  梁可一个人很不方便,但凡有了点力气,她就洁癖症发作,洗手的时候,差点回血。
  出来时,还要被人讥讽。
  
  “你掉厕所了?”沈从言看着她,“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你进。”梁可不想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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