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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爱如深-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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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她的哼哼声完全没有存在感,宋以朗敏捷的舌尖如灵巧的小蛇吐着信子在她的颈侧和肩上来来回回游移,一寸寸舔舐她光洁无瑕的肌肤。
哪里得住他如此温存的折磨,没一会儿,她身心战栗,如置于阳光下的冰块,慢慢地磨了棱角,最后瘫化成水,如藕的手臂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接受他新一轮的纠缠。
明明是刚生了病的人,却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精力,之后的一发不可收拾,夏晓北全然陷入迷乱状态,根本太多的印象。
零星的片段里,两人紧扣的十指被他按压在她的头顶两侧,他带着茧子的手指随着一下下的猛烈撞击而摩挲着她的指腹。
以及,貌似他的眼眸不若往日黑沉,好像朦着一层雾。
而当一切终于结束之后,夏晓北终于明白,他眼里朦着的那层雾究竟是什么了——他居然……又烧起来了……
瞅着他嘴角隐隐舒缓的弧度,夏晓北实在很无语——为毛连发着烧都记得……这种事……
然无语归无语,又不能这么丢着他不管。
他倒好,完事之后安安心心地睡觉,她却要忍着浑身的酸胀给他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然后拖他到床上去,给他塞了两颗退烧药,才有时间收拾她自己。
本欲在宋以朗这边整理齐落了再回去,结果进浴室前才发现自己昨晚过来前忘记带换洗的衣服。
想着反正就在隔壁,再三犹豫下,夏晓北决定先回去。
不料,她刚打开门,便发现门口站在个女人,伸出的摁门铃的手滞在半空,愣怔地盯着她看。
夏晓北亦是怔忡当场,瞥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袋上印有rt的logo,猜测着约莫是来找宋以朗办公的,随即礼貌地微微一笑,然后落荒而逃般蹿走。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这边关上门后,夏晓北对自己做贼心虚般的反应很是不满——她不是宋以朗的合法妻子么?怎么反倒有种被捉奸的窘迫感?
不过,除了joe之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其他人找上门来谈公事。
脑中闪过方才的场景,她的心下突地在某一瞬间顿了顿——呃……那个女人的口红好像是哑光橘红?
“回来了?”
神出鬼没的声音陡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夏晓北闻声抬头,正看到威廉姿态闲适地双手环胸而立,蓝褐色的眸光看似随意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的领口。
不用想也知道他那别有意味的笑意是为什么,夏晓北剜了他一眼,急急忙忙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抓了一套衣服进浴室,然后自是不必说——浴室的镜子照出了身上所有的狼藉,而威廉方才盯着的地方,留着一朵很醒目的……吻痕……
这一头,anne在原地愣怔了许久,瞥了一眼夏晓北消失的方向后,才回过神来,看着半敞开的门,径直走进玄关,敲了两下门:“宋总,我是anne,你在吗?”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回应,瞅见宋以朗常穿的皮鞋摆在鞋架上,犹豫片刻,她喊了一声:“宋总,我进去了?”
随后,她关上门,兀自脱了鞋,走了进去。
“宋总,你在吗?我是anne,早上说过来送文件的。”四下里一片安静,anne一边往里走,一边继续对着空气道:“宋总,你在吗?”
径直走去唯一开着的门,anne礼貌地敲了两下:“宋总,你在里面吗?”
依旧没人回应。
顿了一顿,她迈步走了进去,一眼瞧见躺在床上的宋以朗。
想起早上电话里的对话,anne走上前,再次轻轻唤了一声:“宋总?”
而显然,宋以朗睡得很熟。
床头柜上医药箱摆开放着,退烧药和水杯都是用过的,一下让anne回忆起在门口遇见的人。
心下暗暗狐疑片刻,她抓起宋以朗额上的毛巾,转身走去洗浴室。
心,此生不渝 第133章 傻傻分不清楚
宋以朗没有想到自己竟也有做春梦的一天。??
纵情恣意的**狂欢里,她的一头黑色的长发自然地散开平铺于脑后,衬得她的面容益发小巧,耳边的发丝因汗水而湿哒成簇,额头亦汗津津得发亮,脸颊上飞晕如朝霞,红润的檀口微张着哼哧出挠心的喘息和吟哦,半眯的眸子水色涟涟地盯着他,如娇似媚。
她精致的锁骨,她圆润的肩头,她心前的沟壑,她纤细的腰际,她平坦的小腹,她谧的丛林,她白花花的大腿,每一处都在他的记忆深处肖想盘旋已久,而今她就在他身下风情妖娆,他终于得以细细品尝。
熟悉的咬合,似带了电一般,流通他全身的脉,血气奔急,从身体到心神,都情不自禁地激动,曼妙无比的舒爽,蛊惑着他不知餍足,只想更快更深入地要得更多,只想让自己的肿胀与她的温热结合得更紧密,只想使她为他绽放得更加绚烂。
急速,暴走,狂奔,入骨的悱恻缠绵,彼此交付自己的所有,共赴**的深渊。
好久没有如此难以抑制地失控过,亦好久没有如此身心通畅过,尽情地将炙热的种子释放在她的深处后,他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
一块湿毛巾立即从额上掉落在被。
略微涣散的目光从湿毛巾上移开,下意识地看向身侧,却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人。
犹疑地皱了皱眉,宋以朗环视房间一圈,视线在床头柜上凌乱的东西顿了顿,不禁揉了揉太阳穴——记忆貌似有些断片。
掀被下床,走出房间径直朝洗浴室走,耳中蓦地捕捉到来自厅里的动静。
他的脚步顿时滞了滞——好像……历过这个场景……如果没记错,该是……
循声望去,果不其然地看到厨房里有道身影。
心情不由愉悦了两分,他转而朝客厅走,含笑问道:“在忙什么?”
“宋总,你起来了?”
厨房里的人应声回头,瞥见anne的脸,宋以朗当即错愕:“你怎么在这?”
“宋总不记得了吗?”anne从容自若地回道:“早上给你打电话时,你说身体不舒服所以不去公司,所以让我把那份需要紧急处理的文件给你送过来。”
宋以朗怔了怔,脑中有零星的片段闪过,这才隐约想起,似乎确实接过她的电话。
“宋总,你的身体好多了吗?”见宋以朗没有说话,anne续上话头,关掉煤气灶,拿碗盛锅里的粥,然后端着碗从厨房里出来走到餐桌前。
“文件在哪里?不是说急着要吗?”宋以朗不答,皱眉问。
话音落下,anne立刻走到茶几前拿起文件袋递给他,并附上一支笔。
瞥了一眼她坦荡如初的表情,宋以朗觉得自己方才的口吻似乎过于肃然,接过东西后在沙发上坐下,松了松语气:“辛苦了。”
“宋总说的哪里话,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anne镇定地回应后,紧接着道:“宋总既然病了,就多休息两天,不用着急去公司。我来的时候,你还发着烧,一直沉沉地睡着,所以没有叫醒你。”
闻言,宋以朗翻阅文件的手滞了滞,倏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的门没锁,我喊了几声也没人应,就自己进来了,不好意思。”
门没锁……
所以还是夏晓北?昨天她说要过来睡,两人一起吃了晚饭,睡觉前,他忽然流了鼻血,之后的事情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你没遇到其他人吗?”
听到问话,anne想起此前在门口碰到的女人,心中顿了顿,开口时却是摇了摇头:“没有。”
宋以朗霎时狐疑——好像他半夜醒来过一次,貌似她还让他吞了药,难道她在那之后就丢下他一个人了?
“……宋总?宋总?”anne的声音唤回他的若有所思,宋以朗继续浏览了两下手里的文件,拿着笔在最后签了名字,随手递回去给anne:“行了,拿去用吧。”
anne接过,把文件重新塞回文件袋里。
宋以朗已站起身来走到餐桌前盯着桌上的粥问道:“这是你煮的?”
anne抬起头,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提醒道:“宋总,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要不先喝些粥垫垫胃?”
紧接着,她又询问道:“不好意思,宋总,我能借你的洗手间用一下吗?”
宋以朗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anne微微一笑,重新把自己的包放回沙发,转身走去洗手间。
……
身体满是酸胀和疼痛,再加上昨晚为了照顾宋以朗根本没休息好,夏晓北疲倦得险些泡在浴缸的热水澡中睡过去,还是威廉敲了敲浴室的门询问她的死活,她才猛地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威廉正对着浴室的门靠墙而站,语气悠悠地调侃:“你是得有多累?大战三百回合?”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夏晓北疑似羞恼地瞪他一眼,走回自己的房间。
威廉跟着她进来,“清河镇采风的资料呢?”
“喏,那本红色的笔记本,照片在相机里。”夏晓北努了努嘴,找出电吹风开始吹头发。
威廉兀自坐到她的桌案前,拿起她的笔记本,慢慢地翻看了一会儿后,不是很满意地抬眸瞥了她一眼,质问道:“你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没去?光顾着和男人厮混了?”
夏晓北直接忽略他的后一句话,用一种“你明知故问”的眼神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赶回来参加王阿婆的葬礼,应该是可以按计划完成的。”
顿了顿,她继续道:“还有,看完我的笔记和照片,你就会知道我在每个地方都花了心思认真考研的。”
不知是不是确实认同她自称的认真,威廉淡淡地勾了勾唇,接着问道:“那你有什么收获?”
收获吗……
夏晓北在心底转了转这两个字,缄默少顷,忽然清恬地笑了笑:“我想,我可能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噢?”威廉挑了挑眉:“说说看。”
夏晓北故作神秘地眨眨眼:“反正,等你看到之后就知道了。”
威廉正欲再开口,却见夏晓北收起电吹风随手拨了两下头发再套上外套似乎又要出门,下意识地站起身问道:“你要去哪里?”
“呃……”夏晓北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去隔壁。”
“马上就初赛了,你的图纸都没个影!”威廉应声揪住了她的领子,“腻歪了那么多天还不够吗?感情问题解决了就收一收心!”
他好久没有这么严肃,夏晓北也不敢顶撞他,只得软了语气解释道:“他发着烧呢,我总得再去看看他。”
不仅如此,她泡进浴缸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处事的不妥当,竟是忘记告诉那个女人宋以朗正生病暂时没法子办公。
当时一方面因着慌张,另一方面想着那个女人要进门,所以并未帮宋以朗把门带上,也不知道后来是什么状况,可别让人家客人不知所措,或者耽误了宋以朗的什么要事才好。
“发烧?”威廉反问,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他看起来哪里像那么容易生病的人?”
“我骗你干什么?”夏晓北拂开威廉的手,“我就是确认一下,确认他没事了我就回来。放心吧,作品的事情有了思路之后就很容易下笔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抓耳挠腮还浪费时间了。”
说着,她拍了拍威廉的肩,迅速都小跑了出去,似乎生怕慢了一步便又被他逮回去。
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威廉半是无奈半是怅然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她的桌案前,正准备继续翻看她的笔记本时,瞥见她摆在桌上的一对纸粘土公仔,蓝褐色的目光蓦地不可抑制地闪了闪。
……
走进厨房转了一圈,再出来时,宋以朗盯着粥碗犹豫片刻,终是坐到餐桌前,刚拿起勺子,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摁密码的动静。
闻声看去时,夏晓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惊喜地问:“欸?你醒来了?烧退下去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才说完,便瞥见玄关处的女性高跟鞋,夏晓北怔了一怔,抬头准备问他“那个找你办公的人还没走?”,anne当先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对宋以朗道:“还温的吗?赶紧趁热吃了吧。”
话音落下,夏晓北下意识地朝anne看去,而anne亦顺着宋以朗目光的方向看到了夏晓北。
沉寂了约莫三秒,宋以朗的声音传出:“愣住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一语出,当即让夏晓北和anne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宋以朗。
他的口吻不善,眉头微皱,乍看之下脸上透着浓浓的不悦,可眼神分明是柔和的,柔和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宠溺。似有若无,但是对一直善于察言观色的anne来说,看得真真切切。
除了偶尔面对joe时,在公司里的宋以朗,虽然并非不苟言笑,但很少露出礼貌和客套之外多余的表情。而她因着助理的身份,能够从很多细节的相处中感知他的对下属的照顾和体谅,甚至是体贴。
即便如此,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此般目光,透彻得发亮。
然,这份亮,悉数笼罩在另一个方向。
anne下意识地再次望向被宋以朗的目光所笼罩着的夏晓北。
那个女人,是……
未及多加思忖,她发现夏晓北朝她浅浅地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走的?”宋以朗的声音继续传出,依旧是在不满地质问夏晓北。
明明有外人在场,宋以朗依旧对她“大呼小叫”,夏晓北便也跟着他不拘谨,并不回答他,重复了问话:“你什么时候醒的?烧退了吗?”
边问着,她已然脱了鞋迈进来,径直走到宋以朗面前。
“不知道退了没,我自己感觉不出来,不过,头还是很痛。”
“头痛?”夏晓北心下一紧,也没多想,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掌覆上他的额,奇怪地喃喃:“好像不烧啊……”
狐疑间,瞥见宋以朗唇角的似笑非笑,夏晓北便知道自己上了当,同一时刻想起客厅里还站着个旁观者,连忙缩回自己的手,有意无意地瞟了眼anne后,对宋以朗道:“你有事情先忙。”
“忙完了。”宋以朗拉住夏晓北的手腕没让她走,然后转头对anne道:“文件你带走吧,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好,不打扰宋总休息了。”就像并未看到两人之间的亲昵一般,anne的表情一点都不尴尬,依旧淡定自若分寸有秩,从沙发上拿过自己的包朝门口走,出门前,不忘礼貌地朝两人点了点头。
anne前脚刚离开,夏晓北便把自己手从宋以朗的掌中抽出,“干嘛?公然在你下属面前秀恩爱,你不怕明天回公司,八卦传满天吗?”
宋以朗轻轻勾了勾唇,重新拉过她的手:“anne不是多嘴的人。”
闻言,夏晓北学着他平日的样子挑了挑眉:“你对她很了解嘛。”
宋以朗并不说话,听着她继续道:“除了joe,还没看到过其他人办公办到你房间里来……唔……看起来好像很年轻……”
说话期间,她已被他拉着坐在他的腿上。宋以朗饶有意味地玩着她的手指,挑眉问:“吃醋了?”
夏晓北将手指从他的魔爪里挣脱开,“我一进门你就对我颐指气使,不就是怕我误会,所以故意在她面前对我表现出亲昵吗?”
盯着她波光流转的眸子,宋以朗舒展开眉头——倒是比以前聪明许多,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过,为什么他忽然希望,好像看到她误会,他会更开心。
“所以呢?你到底有没有吃醋?”宋以朗追问。
“吃什么醋啊!吃醋还不如吃粥!”夏晓北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快吃吧!”
宋以朗这才扫了一眼桌上的碗,然后道:“你去煮吧,等你煮了,我吃你煮的。”
“欸?这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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