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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爱如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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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北。”
连名带姓的唤声传入耳中,夏晓北恍如刹那间被雷电劈中,久久凝定不动。
宋以朗只感觉咬在他手背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正想抽回手时,蓦地有一滴水落了上去,紧接着两滴三滴齐齐落下,接连不断。
他顿时愣怔不动了。
下一瞬,她温软的身子狠狠地扑了上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一直等……”
一吸一吸的抽噎透过他的心脏清晰地传递过来,如淬了火的箭一般穿透他的心,灼热地烧着他,烧得他浑身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而近在咫尺覆在耳畔的她的话语,像点点鼓声,一下一下,沉沉地打在他的心上。
他缓缓地抬起手,有点怜惜地按上了她的背,“嗯,所以我来了。”
一句话,立即让怀里的人抽噎地更加厉害,也抱得他更紧。
宋以朗静静地站立着,眼底泛着温柔亦泛着愧疚,内心波涛澎湃地感受着她所积聚的所有情绪。
那些恐惧,那些无助,那些委屈,还有那些他无法感同身受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感受着自己的衣襟像浸了水一般越来越湿,而她却似乎越哭越起劲,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征兆。
宋以朗的脸渐渐有些黑了:“夏晓北,你还想不想出去?”
“想、想……”夏晓北猛地抽了个大噎,用满腔的鼻音回答。
隐隐察觉到她的鼻涕可能又要全蹭在他身上,宋以朗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尽量缓着口吻道:“想的话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嗯、嗯……”情绪尚不稳定,倒还记得乖乖地听话,当即离开了宋以朗的怀抱。
瞬间温度尽失,宋以朗顿觉似乎连心都跟着空了空。
压下心绪,他弯腰捡起地上方才被夏晓北用来做凶器的手电筒,重新递回给她:“收好了。”
这个举动令夏晓北骤然回忆起自己险些谋杀亲夫,不由有些羞赧:“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哼,”宋以朗颇为鄙夷地截断她的话,“就你那点力气,如果真的是歹徒,也不过是徒劳。”
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恢复面目可憎!早知道她就在他怀里多哭一会儿了!
夏晓北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朝他猛翻白眼——当然,她之所以敢如此大逆不道,是因为此时宋以朗正背对着她,查看石门。
他一会儿趴在上面听声音,一会儿敲敲打打,一会儿又在石门上和周边的墙上乱摸,夏晓北看在眼里,完全就是武侠小说里密室的即视感。
思及此,她将存在心中的疑惑问出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宋以朗没有理她。
见状,夏晓北学着他平日的口吻轻嗤道:“我看不是你不想说,而是你压根也不知道。”
许是被这话刺激到了,宋以朗停下动作,转回身来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问:“你确定你想知道?”
他的神色显然不对劲,夏晓北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念头一转,还是咽了咽口水,“为什么我不想知道!”
宋以朗应声古怪地勾了勾唇,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古墓。”
“哔——”,夏晓北的耳朵自动屏蔽了一秒,“你说什么?”
宋以朗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道:“古、墓。”
“哔——”,夏晓北再次选择了自动屏蔽,但,青白的脸色显然出卖了她。
“你故意吓唬我!”对对!一定是这样!
宋以朗送给她一个“信不信由你”的表情,然后道:“应该就是古墓。不过你放心,这里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主人,可能在你脚下。”
“啊——”夏晓北吓得惊叫一声,霍然跳到一旁,紧接着听宋以朗把话说完:“也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
“欸?什么意思?”不在这里?那在哪里?
宋以朗掀了掀眼皮子,似乎懒得跟她解释,只是提点道:“盗墓。”
十有八九很早之前就被盗墓贼光顾过,所以才会残留这些莫名其妙的机关。否则,这些悠远的人类智慧,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湮灭在历史中,顶多在考古学家的研究中,被寥寥几笔地记载于纸页上。
“那我们还出得去吗?”夏晓北的声音有些发抖。
虽然了解不多,但宋以朗既然说这里是古墓,不就代表着,这石门真的是像武侠小说里那样的机关吗?
意识到这点的同时,她已然脑补了无数悲惨的死法。
饿死?渴死?窒息致死?还是……风干?
雅蠛蝶雅蠛蝶!没有一种结果是她想要的!
她勒个观音如来佛,这种奇葩的经历,竟能被她遇上?也太狗血了吧!
“不知道。看李维夫是不是真想我们死。”
这种时候了,也亏他还能如此淡定!
嘶——等等!
听到李维夫的名字,夏晓北猛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当即拉着宋以朗往里面走。
“干嘛?”宋以朗对她的举动很莫名其妙。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她的语气有些肃然,宋以朗心下霎时突了突。
而不到一会儿,夏晓北便停下了脚步站定,脸色略微青白地看着他,然后将手电筒的光亮朝前方照射。
宋以朗顺着方向看过去,脸色亦“唰”地白下来。
情,浅尝辄止 第94章 杜蕾斯的妙用
蓬松的短发,熟悉的秀气的面庞,绽着的灿烂笑容。
和那张旧合影上的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黑白的遗像,就这么,摆放在遍地的白色纸船中间。
不知从哪吹来似有若无的凉气,荡出一室的灰土尘埃,静谧而冷清。
宋以朗一动不动地站立着,表情已从乍见之下的震动变成难以掩饰的诧异,随后又在疑惑中化为平静,而看似的平静之下,蕴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复杂之色。
知道他向来很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夏晓北也判别不了他现在内心的想法究竟是怎样,但她有些不安,不安地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李维夫……他……”虽然一开始也被这样的画面吓到了,但定下心来细细整理思绪之后,已然隐隐约约有了个大致的猜测,“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李维夫吧……”
一语毕,她清晰地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地颤了颤。
夏晓北的手禁不住握紧了两分,陪着他一起沉默下来。
白色纸船的祭奠之人,终于有了答案。
她不知道外面的那个李维夫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和真正的李维夫长得一模一样。
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显然对宋以朗抱有恨意。
而这份恨意,无疑同真正的李维夫有莫大的关系。
怎样的恨意,深到他欲致他们于死地?
思忖间,指尖触到他手背上尚未消去的齿印,夏晓北抬起他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咧开嘴:“嘿嘿,不好意思,好像力道太大了点。”
闻言,宋以朗终于将凝定的视线从遗像上收了回来。
看着她故意摆出的笑意盈盈,他的眼波微微动了动,而后突然抬起另一只手将电筒往她脸上照。
刺目的光亮令夏晓北下意识地松开他的手转而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先把你的花猫脸擦干净吧。”
瞬间恢复他刻薄的嘲弄,夏晓北忿忿然撇撇嘴,却是从善如流地用袖口蹭了蹭自己的脸,随即抱怨道:“哪有什么不干净的?”
宋以朗在这时伸过手来在她的两侧脸颊和鼻尖上点了点:“这,这,这,都很脏。好了,我帮你擦掉了。”
等他放下手来后,夏晓北原本干干净净的脸上悉数沾上了他方才摸墙找机关时蹭到的灰…………这下子,她当真成了花猫脸。
完全不知情的夏晓北尚因为他的触碰而略微娇羞地道:“谢谢……”
宋以朗面上无波,嘴角不动声色地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哎呀,糟糕!”夏晓北蓦地惊呼,“电筒的灯变暗了!”
宋以朗蹙了蹙眉头,将她手上的电筒关掉:“你这个先收起来,节省电量。”
然夏晓北依旧垮着脸:“可是,我们到底该怎么出去?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面吧?”
“我可没有要和你一起死在这里的打算。”宋以朗嗤之以鼻。
夏晓北的眼睛应声亮了亮:“你找到出去办法了?”
既然他这么说,言外之意不难听出。
怎料,宋以朗如实回答:“没有。”
切,没有办法竟还应得如此有底气,他是当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夏晓北不满地腹诽,随即便听宋以朗语气一转:“不过,你没发现发现一件事吗?”
“什么?”
面对她的迟钝,宋以朗貌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这里面的空间并不大,而且不见天日,照理氧气并不多,尤其以我们两个成年人的呼吸量来说。你被关在这里的时间比我久,你说说看,你觉得空气渐渐稀薄了吗?”
夏晓北听得一愣一愣的,随着他的话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摇摇头:“好像……确实没有……”
只是空气里有股潮湿夹杂腐烂的味道……
“这就对了。”宋以朗解释道:“这说明,这里不仅不是密室,而且,肯定有一处通风口。你没感觉到吗?似乎隐约从哪里吹着凉气。”
凉气呀……
凉气的确有。从她进洞开始就有所察觉。不过,这里头如此诡异,她哪里分辨得出,到底是凉气还是阴气呀……
瞥见她心不在焉的表情,宋以朗就知道她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干脆不再搭理她,兀自试图循着他自己的推理,寻找通风口。
少顷,收回思绪的夏晓北看到他在为出去而做努力,她也没好意思闲着,问道:“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嘘…………”宋以朗正在最里头的墙角处站着,闭着眼睛呈侧耳倾听状。
咦!怎么搞得好像神婆一样……
他不让她出声,她也不欲打扰他,干脆靠到另一边的墙上暂作休息。
哎,虽然没做什么,但是所受的惊吓和历的跌宕,也足以让人身心疲惫呐。
只是……为毛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咽了咽口水,她转了转眼珠子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蓦地和遗像上的那双眼睛对视上。
夏晓北浑身骤然一个哆嗦,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抱住两臂抚平自己身上的寒毛。
她想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但此时此刻自己一个人站着,没有什么能够分散她注意力的事情,使得她愈发感觉它的存在,好似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亦愈发森然,压根没法忽略。
于是,夏晓北不由自主地再次转过眼去看它。
放大了的面容,比在旧照片上看到时更加清晰,而仔仔细细注视着的时候,会渐渐发现,他所洋溢出的阳光比森然多得多,连眼底都漾着自然而然的笑意。
夏晓北下意识地瞥了眼宋以朗,再看回遗像,她忽然很好奇,遗像上的这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和外面的那个李维夫平日所表现出来的一个样吗?
应该是大致相像的吧,否则为何连宋以朗都没辨别出真伪?
但,其实还是不一样的吧!
她想起初见李维夫时所感受到的那种深深的违和感。现在想来,也许不单单是由于他奇怪的外形,恐怕更是因为扮演另一个人所造成的不易察觉的生硬。
看它越久,越觉得它面和心善,也越来越觉得,让它就这么一直盯着他们看,着实不是太好。
犹豫片刻,夏晓北慢慢走了过去,伸手将它盖了下去。
呼,氛围立即就不一样了嘛!
就是在她暗舒一口气的时候,她的目光倏然落在了墙上凸出的一小块地方上…………之前因为遗像立着,所以完全被挡住了。现在,这个是……
“快来快来快来!”夏晓北兴奋地唤着宋以朗,“你快来看看!这个是不是开门的机关?!”
宋以朗快步走了过来,拿着电筒照着仔细打量一会儿,对上夏晓北饱含期待的眸子,“或许还真被你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欸欸欸,怎么说话呢!她怎么就是瞎猫了!啊呸!
“哼哼,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你忙活了那么久,怎么没见你也碰上只死耗子?”夏晓北得意忘形地反唇相讥。
宋以朗睨了她一眼,不欲与她多作口舌之争,回到正题上来:“别高兴得太久,现在还不确定,它是开门的用的,还是……”
他故意拉长尾音顿了顿,然后接着道:“还是另有陷阱。”
闻言,夏晓北脸上的喜色顿失,瞬间脑补了电视剧里看到过的惨绝人寰的暗器,光想想,便是陡然一个激灵。
见宋以朗的指头伸过去就要摁上,夏晓北赶忙阻止了他,被吓唬得磕磕巴巴:“你、你不先、先确认一下是不是开石门、门的按钮?”
宋以朗很是无语地横了她一眼,幽幽讥笑:“如果把你脑袋里的古装武侠剧清理出来,或许你的脑容量才能够勉强支撑你继续活下去。”
说着,未及夏晓北反应,他的手上已然用力。
几乎是摁下去的同一时刻,他们就听到了沉重的石块缓缓挪动而发出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底看到爆出的喜悦。
然而,等他们回头时才发现,确实没有暗器和陷阱,也确实是开门的机关,但打开的不是他们进来的那道石门……
正是在方才宋以朗定身凝听的墙角处,裂开了一条可一人侧身通过的缝,夏晓北愣了足足一分钟,随即苦着脸问宋以朗:“现在怎么办?”
她真的是要哭了!确定他们不是在演古装悬疑剧吗?不带这样的!快放他们出去!
宋以朗盯着这道缝若有所思片刻,沉声道:“走吧,也只能试一试了。”
试一试?他说得倒是轻巧,谁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将遗像特意放在那个位置挡住按钮,指不定就是李维夫故意为之,引他们往更深的陷阱里走,变态的想法,鬼能料得到哟!
呃……
想到鬼这个字眼时,夏晓北猛地捂住嘴,不由朝盖着的遗像瞟了眼,默默地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说的是外头的那个变态哈,不是你!绝对不是你!
一回头,发现宋以朗已丢下她兀自穿行过缝,夏晓北心下一紧,忙不迭紧随其后,早把自己刚刚的抱怨抛诸脑后。
又是一条长长的道,和进来之时所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清楚他们打开的根本不是进来时的石门,她险些错觉,他们正安然无恙地原路返回。
瞧瞧这不规则的墙体,瞧瞧这烧黑的火把台,瞧瞧这坑坑洼洼的地面,再瞧瞧这山洞…………咦,等等,还真是完全复制般的设计!
那是不是代表……
念头才闪过,她跟着宋以朗弯腰穿过一道拱形门,清新的空气和微凉的轻风霍然迎面扑来,耳畔是虫鸣的交响曲,抬头,深蓝色的夜空上繁星满布圆月悬挂。
夏晓北怔忡着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出来了?
哦买噶!请告诉她,这是真的!
夏晓北用惊喜的眼神对宋以朗进行无声的询问。
宋以朗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头。
“哇哇哇!我们真的出来啦!”夏晓北兴奋地手舞足蹈,猛地想要往宋以朗身上扑。
眼疾手快的宋以朗果断决绝地用他的一阳指抵住夏晓北的额头,将她阻止在自己一步之外,凉凉地提醒道:“还没完……”
嘎?
夏晓北保持着姿势原地僵住,“什么意思?”
宋以朗慢悠悠地收回手指,嫌弃地擦了擦方才碰过她的指尖,随即抬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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