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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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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明一愣,“差不多明日便可住人。”
  “让府里的人加紧些把主屋收拾出来,我今晚过去住。”
  ——
  “殿下!”夕颜笑着跑上前来,“可算回来了,累了吧,饭菜早已备好了。”
  云城早早地便将冠冕自己摘了,只不过勾得发丝乱糟糟的。
  “累啊,又累又困。夕颜快些给我找寝衣来,这朝服果真不是人穿的。”
  洗漱完毕却已是没了胃口,索性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待醒来之时已是夜色降临。
  云城拉开房门,夕颜幽怨的一张脸出现在面前。
  她惊了一惊,抚住心口,结巴道:“夕……夕颜,你在门口干什么?”
  “等殿下用膳啊,都热了七八回了,就怕您醒来饿着。”
  云城笑着摸摸她的脸,“走吧。”
  菜色琳琅,俱是她所爱吃的。
  没吃了几口,戚殷抱着琴款款而来,应是刚沐浴过,身上香气浓郁,衣领微敞。
  “啊——嚏!”云城又被他这狐狸香激得鼻子难受,不禁皱眉道:“本宫可没允许你四处瞎跑。”
  “这怎么是瞎跑呢?”戚殷笑得魅惑,自觉地坐在她身边,“我是公主的面首,前来服侍您不是分内之事么?”
  “本宫自有人服侍,不用你。”
  “殿下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天下人皆知您对我情深意重,还因此遭了陛下的一顿责罚,若是就这样不要我了,外人岂不是认为您是个水性杨花,始乱终弃之人?”
  “本宫没说要赶你出去……”云城十分无语,郁卒地挥挥手,“算了,你爱待便待着吧。”
  “起来,坐那边去。”她不满道:“以后想法子将你身上那味儿遮一遮,熏得人难受。”
  “是。”戚殷这番倒是十分乖巧,默默地坐到了一旁。
  “殿下。”
  云城刚拿起筷子,小德子又来了。
  她叹了口气,“怎么了?”
  “隔壁新搬来了一户人家,送了些东西给您。”说着,将手中之物递给她。
  是一瓦罐紫苏汤,清甜幽香,勾得她食味大动。
  便拿汤匙尝了一口。
  “殿下!”夕颜急道:“外人送的东西怎能乱吃,万一……”
  “无事。”小德子安慰她道:“用银针试过了,也给人尝过了,无毒。”
  “那也……”夕颜还要说,却见小德子朝她挤眉弄眼地使眼色,不由得一愣。
  片刻功夫汤已见了底。
  “手艺不错。”云城满意道:“他们何时搬来的?”
  “大概是今日午后,一家人都十分和善。”
  云城点点头,“找个机会请他们来坐一坐,人家亲和,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殿下说的是。”小德子笑得意味深长。


第12章 双簧   殿下这策论,写得实在是好
  从前住在隔壁的是许家,后来因着产业越做越大,财大气粗起来,这间小宅院便瞧不上了。又兼之毗邻公主府,这屋子更是卖不出去了,一直空余了这些年。
  大约是从前被皇叔长久囚禁在公主府中的缘故,云城这一世格外喜好热闹。平日里无事便出去溜达一圈,瞧着百姓们邻里街坊相谈甚欢她也着实羡慕得紧。
  可每每路过隔壁这间荒凉破败的屋子,再瞧瞧自己偌大的公主府,都不由得长叹一声。
  如今大不一样了。
  云城坐在马车内瞧着那焕然一新的大门,心中一阵欣喜。
  “殿下。”小德子狗腿地道:“昨日已同那户人家说您今日宴请,他们十分高兴,欣然答应。”
  云城应了一声,心中也欢喜,“那户人家还从未见过,都是做什么的?”
  小德子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掰着指头道:“一个书生,还有他的两个小书童。”末了,又补了一句,“那书生眉清目秀,长得十分俊俏。”
  云城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腰板。
  主仆二人这厢在车中说着闲话,直至马车走远没了踪影,那隔壁紧闭的房门才终于开了。
  里面的人缓缓走出,坐上停在街角处的一辆马车,也向着宫城方向而去了。
  ——
  “殿下今日心情不错?”
  云城伸了个懒腰,才踏上玉阶却听得身边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斜睨了一眼那人,轻哼一声,“容相倒是关心本宫,从前怎不见你如此上心?”
  晨光熹微,远处宫殿连绵不绝,气势磅礴。
  若隐若现的地平线上,初升的日正从浓厚的云层中一点一点奋力挣扎而出。
  浅橘色的光映在他的侧脸。
  容请极轻极淡地笑了一笑,“殿下是君,微臣自当时时刻刻关心。”
  “少在这儿拍马屁。”云城挑眉,“有这功夫去劝劝你那未过门的小娘子才是正事,省得整日里在宫门前哭哭啼啼,吵得本宫耳根子疼。”说着,似是想到了那恼人的哭声,屈起小指挖了挖耳朵。
  容清的笑淡了几分。
  “殿下。”
  云城脸僵住了,看着向她走来的杜嵩,磕磕巴巴道:“老……老师。”
  杜嵩走近,同容清互相作揖寒暄片刻才转向她,“作业。”
  “作……作业?”云城这才想起来早被她抛之脑后的课业来,不由心道,这下可完了,忘得一干二净。
  这杜老头若是知道她不但作业没写还扯了这些谎话编排他,定要去父皇那儿告一状不可。想到此,一向镇定的云城也有些慌了,眼神飘忽不定,嗫嚅道:“那……那个……”
  “嗯?”杜嵩一瞪眼,“怎么不说话?”
  云城脸急得通红,“我……我丢了!”
  杜嵩显然不信,“殿下,从小到大这理由你用了不下百次。”
  “真的!”她眼一瞪,举起四根手指,“本宫发誓,若有假,天……”
  “确是如此。”容清在一旁忽地淡淡打断了她,云城怔怔地看着他。
  “昨晚殿下拿著作好的策论来府上询问如何修改,一时谈得有些晚,殿下急着回府便将策论落下了。”容清不动声色地抻展微皱的衣袖,“本想着早早给殿下送去,一时耽搁了,今晨急着上朝,也忘记了。”他俯身行礼,歉意道:“殿下恕罪。”
  云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睁着眼说瞎话,半晌,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拍脑袋,装作恍然大悟,“对,本宫想起来了,是落在你那儿了。”
  她又大度地扶起容清,“容相政务繁忙,忘记也是情有可原,本宫定不会怪罪,想必老师也当是如此吧?”云城笑嘻嘻地看着杜嵩。
  一曲双簧,天衣无缝。
  下朝后云城直奔书房,进去便把自己关在里面直到日头西沉,直到辰时方出。
  打开房门之时,夕颜正同小德子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磕着瓜子闲话,宋清肃靠在一旁竹青色的阑干上沉默不语,戚殷坐在回廊之上抬眼望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霞漫天,天际的火烧云艳丽得如同绽放的罂粟。
  云城伸了个懒腰。
  夕颜立即跑上前来给她捏肩,云城顺势也坐在了回廊之上,招手示意小德子过来给她捏腿。
  “殿下策论写完了?”顿了顿,小德子叹口气:“今日宴请想必殿下早忘到后脑勺去了,我已同他们说改至明日了。”
  云城惬意地闭着眼哼哼,应了一声。
  随即又道:“自是写完了。什么能难道你家殿下我?不过是一篇策论罢了,本宫大笔一挥!”她说着一扬袖子,“一篇大作,顷刻而就!”
  众人的神情一时都有些扭曲。
  宋清肃似是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一向严肃的眉眼都柔和了些许。
  云城瞧着他们,郁卒地叹了一口气,“想笑就笑吧,别忍着了。”
  诸人都是乐不可支,夕颜只轻笑了一声,柔声问道:“殿下在房中憋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如何写出来的?”
  “不是我自己写的……”云城默了默,“抄的,不对……也不算,应该说是……借鉴。”
  “殿下你这一年到头书都看不了几本,能去借鉴谁的?”小德子十分不怕死地嘲笑。
  云城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戚殷眉眼也俱是笑意,他站在廊前,瞧着诸人,半晌,喟叹一声,从身后取出琴,“不论如何,殿下完成课业总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且容在下为您弹奏一曲助兴。”
  云城瞥他,“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戚殷眉眼微垂,淡淡地笑了笑,白玉般的指尖压在琴弦之上,须臾间,淙淙琴音流泻而出,一曲《良宵引》响彻府邸,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隔壁府中。
  窗前之人默默听着公主府内的欢声笑语,直至琴声渐起,不绝于耳。他略有些苍白的指尖蓦地紧紧握住手中茶盏,手背上隐约可见暗青色的脉。
  ——
  第二日。
  云城一向认为自己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昨日容清帮了她大忙,今日在殿前遇见时,她便极友好地前去招呼了一声。谁承想这人竟似吃错了药,只不冷不热清清冷冷地回了一句,“见过殿下。”
  她十分气恼,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气哼哼地转身便走。
  一件东西从她袖中滑落,云城却因满心恼火,并未注意到。
  容清看了那东西半响,才上前去将其捡起。
  一份卷轴,应当是要交给杜嵩的课业。
  他食指微动,打开通读一遍。
  冷似寒霜的面容却是一点一点柔和下来,浅褐色的眸子漾出温软的笑意,一时间竟如终年不化的雪山之上朝阳初升,冰雪融化,泠泠淙淙汇聚成细小的溪流,蜿蜒而下。
  他疾走几步,唤道:“殿下。”
  云城被他挡住,远山似的眉皱成了“川”字,“你做什么?让开!”
  容清缓缓一笑,背在身后的手在她面前展开。
  云城条件反射去摸,袖中却是什么也无,不禁上前一步去抢,急道:“拿来!”
  他极快地向后退一步,“不过是一篇策论,殿下何至于急成这般?”
  云城眼睛眯起,已带了怒气,“本宫之物,哪怕仅仅一篇策论也容不得旁人随意拿走。”
  “仅是如此么?”容清一笑,“可殿下看上去好似极为担心微臣翻阅这篇策论,是么?”
  云城微顿,随即又不着痕迹道:“一篇策论而已,有什么不可见人?只不过……”她冷冷地看他,“本宫写的东西,你想看便看?你是本宫什么人?”
  容清身量很高,他微微垂了头,安静地看着眼前随时可能暴跳如雷的云城。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1】
  容清忽地淡淡默出策论中所写。
  云城一顿,浑身的气焰霎时便收回去了。
  “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2】
  容清浅浅淡淡的声音不远不近地响彻在她耳边,云城有些发怔。
  他方才所念,是上一世容清强谏出征西疆时所作奏疏,在大殿之上,对着朝中诸人念出,一字一句,皆含血泪。
  那时她被禁闭于公主府。
  小德子听了来,悄悄溜进府中再一字一句转述给她。
  长公主殿下自小对文章一窍不通,大儒先人所作名篇名句无一句能记住,可唯独这篇,虽只听了一遍,却是烂熟于心,年年岁岁默念辗转,竟是再不能忘。
  云城一时有些恍惚。
  可随即她便缓过神来,此文为天启四年而作,距今尚有九年,容清绝不可能知晓这为何人所写,正因如此,她才放心大胆地拿它来作弊。可现下瞧他这模样……
  除非……
  云城眼眸眯起,上下打量着他,“怎么,容相觉得本宫这策论十分熟悉?”
  佳人在前,她此刻凑得极近,身上浅淡的香气丝丝缕缕萦绕身侧,容清顿了半晌,轻轻一笑,浅褐色的眸子温和地看向她,“殿下真是说笑,微臣只是觉得,这策论,殿下写得实在是好。”


第13章 真面目   住在隔壁的是你?
  “是么?”云城忽地笑了,从他手中将卷轴抽回来,“那容相给本宫说说,这策论好在何处?”
  早朝的时辰到了,昭宁寺雄浑的钟声由远及近,诸人均步履匆匆赶至殿内,直至二人在大殿之中站定,皇帝在上首开始商议要事,容清才开了口。
  他音量极轻,又极低,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治国之要,在乎于德,在之于民。”容清目光悠远,“微臣不料,殿下竟看得如此透彻。”
  云城轻哼,“你向来有眼无珠。”
  “殿下说的是。”容清应和一声,“只是这一句与微臣于十九岁那年所作《治国论》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他轻轻一笑,“不知殿下可否记得?”
  “容相说的什么?”云城也笑,“本宫不太明白。至于什么《治国论》?没听过,又怎会记得?”
  “殿下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便罢了。”
  她死鸭子嘴硬,其实是记得的。
  阳朔四十七年的初春殿试,一篇《治国论》文采斐然,气势磅礴,惊动了一众文武大臣,传至京城,也惊了天下百姓。
  这人便是容清,那一年的状元郎。
  父皇当即封他为礼部侍郎,自此一路平步青云,官运亨通,成了大梁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宰辅。
  云城是在御花园见到他的。
  那日琼林宴会真真是欢快热闹,只他一人独对荷塘,明明是温润如玉的一个人,只是那一袭白衣,超世绝俗,却怎么看都有些寂寥的意味。
  她不得不承认,从那以后,便上了心。
  ——
  暮春的晚风柔柔的略过面颊,云城窝在院中的躺椅上,怔怔地瞧着漆黑夜色中的闪亮的星子。
  “殿下?”夕颜唤道:“发什么呆呢?”
  云城晃过神,微微起身,“没什么。”
  今日宴请设在花园中,菜肴精致琳琅满目,玉碟所盛,漂在一道弯曲的水流之中,循环往复。
  流觞曲水,恣肆宴饮,最欢畅不过。
  云城想着这位新邻居既是个书生,定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便附庸风雅了一回。
  她站起身,“什么时辰了,也该到了。”
  话音才落,小德子便从门外进来,本就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道缝,“殿下,人到了。”
  云城摆出一个极为亲切可人的笑,走上前,“初次……”剩下的话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
  她看着面前朗俊之人,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你来干什么?”
  容清轻轻一笑,“微臣自是前来赴殿下之宴。”
  “赴宴?本宫又没请你……”她蓦地顿住,“隔壁搬来的是你?”
  他信步绕过她走进院中,声音浅淡,“自是微臣。”
  思文和阿明瞧着长公主冷似寒霜的眼神,禁不住地瑟瑟发抖,一时间呆立在门口,不知该进该出。
  云城本想让他即刻滚出去,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冷笑一声,也转身进了院子。
  一片静谧,没有一个人说话,只闻水声潺潺,鸟声婉转。
  云城靠回躺椅之上,慵懒地半眯着眼,瞧着容清。
  在自己府中她一向穿得随意,此刻只着了一件月白单衣,外罩一层绯色轻纱。发丝半散着,未施粉黛,柳眉颦蹙,眸若桃花含情,湿漉漉地落了雨。
  尚未喝酒,却已微醺,容清眼睫微颤,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
  “御赐的相府不住,跑到公主府这儿来……”她笑道:“容相倒真是随心所欲。”
  容清没有说话。
  月光澄澈空明,弥散如流水倾泻而下,照在他脸侧,显得愈发肌肤如玉。
  云城淡淡地瞧着,也不声不响。
  夕颜觉得这气氛着实尴尬,便上前给容相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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