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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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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歆的唇轻轻动了一下,瞥开了眼。
  云川紧紧抿着唇,皱眉仔细听着钟声,“五下……十二,十三……”
  “十三!”她脸色瞬时惨白如纸。
  十三声钟响,国丧之礼,君王死。
  “是……父皇?”她呐呐地看着陆歆,轻声问道。陆歆静静地看着她神色中的企盼,半晌,垂下眸,点了下头。
  握在臂上的手忽然脱落。云城失神落魄地站在原地,眸光僵直,低着头不说话。
  “殿下。”晋宁心中担忧,轻轻晃动了下她的胳膊。
  云川没有反应。
  屋内火盆静静地燃着,窗外风声呼啸而过,昭宁寺的钟声的余韵还有隐隐的回响,一室安静。
  晋宁和陆歆对视一眼,神色忧虑。
  “殿下,您……”
  他刚开口,身前的人却直直地向前栽倒下去。陆歆一惊,忙迎上前去,好在将人搂在了怀里,没摔在地上。
  拨开散落在面上的长发,露出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呼吸已变得极其微弱。
  众人大惊失色。
  “快叫太医!”陆歆失了风度,大声吼道。


第99章 安排   姑娘意下如何?
  阳朔三十五年,冬月二十六日晚,大梁永和帝驾崩。
  一时间,哭嚎不绝,万民同悲。
  空旷的大殿前积雪已扫尽,众臣宫眷素衣素服伏跪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北风呼啸中偶有几声低低的啜泣。
  “拜——”小德子拉长声喊道,手中长鞭落地,凄厉的声响响彻云霏。
  云城跪在首位,穿着白色长锦袍,发间素色银簪,面色平静地深深拜倒,额头磕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伏了许久。
  半晌,她手撑着地面,自己缓缓站起身。
  飘飞的雪落在肩头,云城面色苍白,整个人一如冰雪雕砌而成。夕颜赶忙将大氅披在她身上,将人扶好。
  众人的素衣上都已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云城缓缓看了一眼,淡声道:“都回去吧,心意尽到即可。如今国势艰难,丧仪礼葬,一切从简。”
  “是。”众人低低应了,相伴而去。
  一阵杂乱的纷杂脚步声和抽噎哭泣后,重归于寂。云城垂下眸,走到太后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母后,天气太冷了,回去歇歇吧。”
  许久,太后才从那木棺上挪开目光,抬眸微微笑了一下,“好。”似乎只是一夜之间,青丝竟已成白发,眼角多了细细的几道细纹。
  云城勉强笑了笑。
  云川沉默地搀扶着太后回宫,面色平静,一如往常。
  云城在风雪中站了许久,直至她二人的背影再瞧不到,方才垂下眸,拉紧了衣裳带子,“回去吧。”
  “殿下。”夕颜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云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干宁殿玉阶旁,那人素衣白裳,眉眼浅淡得似要融在这大雪中,眸光安宁平和,一如往昔那般,静静地看着她。
  云城的心,没由来地一颤。
  “怎么还不回去。”她走过去,缓缓笑着道,“在这风口上吹风很舒服么?”
  容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大理寺下令处斩云池,明日行刑。”
  “嗯。”云城应了,似是随口闲话一般,“交由大理寺处置便可,不用特地来回复。”
  “对了。”她立在伞下,微抬起下颌看着他,“这几日处理父皇的事一直没来得及问,宋承意那边如何?军报迟迟未来,唐彦之也没有消传回来,朕担心……”
  “承意智勇双全,陛下知晓的。”容清慢慢开口道,苍白将至透明的面上一双琥珀眸子幽深如井,“这一时他总能撑下来。”顿了顿,他缓缓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轻飘飘的笑,“陛下放心,臣会帮您守住这山河。”
  云城皱了皱眉,“你帮朕守什么,朕又不是事事都要依赖于人。这么多的事情,难不成都叫你一人背了么?那还要朕和那些朝臣干什么?”
  容清笑了笑,低低咳嗽了一声。
  “怎么还咳?”云城神色一紧,声音里带了细微的慌张,“送去的药和补品都吃了么?”
  一双寒鸟从空中掠过,翅膀扑棱作响。
  “吃了。”他温声道。
  “你快回去。”云城吩咐思文道:“照顾好你家相爷,别让他每夜熬着看奏折。”
  “是。”思文眼眶一酸,忙低下头回道。
  云城急急地催着他走,容清没有动。半晌,抬起手臂,冰凉的手掌贴在她的面上,“陛下。”他轻叹了一声,眸色怜惜,“若是不想笑,就不要勉强自己。”
  云城神色一怔,许久,轻轻应了一声。
  ——
  牢房里暗无天日,没至胸口处的冰凉河水刺骨般的冷,身上的血液仿佛已经凝固了,可每每都要沉沉睡过去之时,脑子里总会猛地一激灵又醒过来。如此,便又是周而复始的一轮折磨。
  云池看着已结了一层薄冰的河水,昏昏沉沉的想,他为什么还没有死,还在等些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牢房上的大锁铿地一声落了地,铁门吱呀乱叫一番,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吃饭吧。”狱卒将手中的碗放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嘟嘟囔囔地哼了一声。
  手腕上的铁索被打开,云池转了转手腕,接过碗,“今日怎么吃的这么好?”
  “最后一顿了,”狱卒看着他道:“快吃吧,吃完好上路。”
  云池顿了顿,抬头笑道:“这位大哥,劳烦问您个事。”
  纵是落到如此境地,他倒还保持着风度,待人接物仍是温文尔雅。狱卒呵了一声,“王爷,您可折煞奴才了,要问什么您问就是。”
  “你可听说了戎族那边近来有什么事么?”
  “戎族?”狱卒看向他的目光里有几分鄙夷,唾了一声道:“他们反了,现下宋将军正和他们打仗呢!”
  不出所料,云池手微微一颤。
  云池勾结敌军的事情他们俱都知晓,狱卒不屑地讥讽了一句,“那戚殷是新任汗王,不久前娶了他们那位大长老的女儿,叫……叫什么来着……”他神色纠结。
  “阿尔丹。”旁边有人提醒。
  “对!”狱卒猛地一击掌,“就是这个人,我记得不久前还来过咱们大梁……”
  狱卒说着说着便和身旁的人聊起了八卦,这眼神还时不时地往云池身上瞟过,意有所指。
  云池抱着碗站在水中。
  米饭上堆满了鸡鸭鱼肉,油光锃亮,若换了从前,这些饭菜他定是连瞧都不会瞧一眼,可到了今日,竟已成上好的饭菜。
  云池神色平静,低低地笑了一声,将最上面的那块鸭肉塞进嘴里。油蹭在了唇角上,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细细地拭了嘴角。
  那绢帕质地轻柔,一瞧便知是上好的材质,角落处绣了一朵海棠花,红得似火。
  这是第一次见面时阿尔丹所赠,云池贴身保存了近十年,如今,竟是毫不怜惜地将其随手丢弃在一旁。
  风声呼啸,呜呜地从缝隙中穿进,倒像是哭声。
  “这风声凄凉,却是应景。”他自嘲道。
  “什么风声啊。”狱卒白了他一眼,“这是宫人们的哭嚎声。”
  “哭声?”云池愣了一下,“是有谁……去世了?”
  “哟!”狱卒嗤笑道:“五王爷,您这会子装什么呢?那先皇,不是您亲自下手害死的么!”
  “皇兄……”云池的面上蓦然间失了神采,他怔怔地看着狱卒,“死了?”
  少顷,那碗饭掉进了河水中,溅起了些许水花。
  小德子得到消息匆匆满宫城里寻云城的时候,她正在原来的长公主府里发呆。
  落雪潇潇,一派苍寂。
  这里许久没有人住了,屋子里没有生炉子,冷飕飕的风一阵又一阵地刮过来。云城披着大氅坐在书房桌案前,手里握着一个木制的风车发呆。
  “陛下,您想什么呢?”夕颜轻声问道。
  “也没想什么。”云城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东西,出神道:“只是觉得有些烦闷,随便出来看看。”
  她的眸光落在手里的东西上,做工有些许粗糙,但颇有野趣,“这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云城神色茫然,略有些困惑。
  “这是……”夕颜顿了顿,放低声音,“五王爷给您刻的。”
  云城愣了一下,随即便想起,这东西是那年去广陵郡时他刻来逗自己玩耍的。她垂下眸,看着手中的东西,陷入了沉默。
  “陛下?”小德子探头进来见她们在此处,喘了口粗气道:“可算照着了,您在这儿干什么啊?”
  “怎么?”云城收起神色,平淡地抬眸,“有事?”
  “天牢的狱卒来报,五王爷在牢中自溺而亡。”
  云城的眸子猛地一颤,手中的那木制小风车不知怎得没有拿稳,竟囫囵滚在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许是时候久了,也就不耐用了。
  “哎呀,怪可惜的。”小德子将东西捡起来,“回去找个匠人,估摸着是能黏好的。”
  “碎了便是碎了,永远回不到从前。”云城撇开眸望向窗外,“扔了吧。”
  “是。”小德子应了一声,悄悄地看了一眼桌案前的陛下。
  窗外的天光略倾洒下些许在她消瘦的侧脸上,唇角是稍稍向上弯起的,可他却觉得陛下这个时候,是极难过的。
  ——
  “想好了?真要这么做?”丞相府内,般若大师竟是难得地下了山,此刻的神色极其严肃。
  “嗯。”容清靠坐在榻上,清淡的眉宇间尽是倦意,“师父,我还有多久?”
  “一两个月……至多。”般若狠狠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非要如此,万一……”
  “只是万一。”容清抬眸轻轻地笑了下,“我不想给她希望后又失言,如果那样,倒不如一开始便不要留有余地。”
  般若摇了摇头,“没想到你们两世,竟都不能有个好结果。”
  “这一世已是极好,好歹能相守些时日。”容清淡笑着咳嗽了几声,“是我这身子不争气。”
  “你……”般若瞧了他半晌,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颓然地叹口气,眸中有几分不忍,“这段时日我去南海蓬莱岛一趟,若有缘见到旧友,便能捡回一条命。只是你万万要多撑些时日。”
  容清颔首莞尔,“弟子尽力。”
  听云被阿明引来书房时,恰巧遇到正出去的般若大师。她困惑地瞧了眼大师匆匆离去的步伐,“阿明,大师瞧着像有心事。”
  “唉,姑奶奶。”阿明一把将人扯了过来,“别瞧了,相爷等着你呢。”
  “相爷。”听云恭顺地行了一礼。
  这是自她来到这里见到容清的第二回 ,比上次见……瘦削虚弱不少。她顿了顿,轻声道:“您忙于政事,也要注意些身子。”
  容清拥着大氅朝她看过来,笑了笑,抬手示意,“听云姑娘坐。”他修长的指尖轻握着壶柄斟茶,“来了这么些时日,本官竟都疏忽到忘记问候一声。”
  “住得可还习惯?”他抬起眸,将刚倒好的茶递在她手上。
  听云慌忙站起来去接,耳根有些红,“相爷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容清弯了弯唇,“有件事情想要同姑娘商量一下。”
  “您说。”
  “当初答应顾伯照顾你,却因为本官父母缘故让你两地奔波,又在这京城接连遇到这么多事,实在对不住。”容清浅酌了一口茶水,压下嗓中翻涌上来的咳意,“现下想征询姑娘意愿,是想寻户好人家说一门亲事,还是……回金陵去住?”
  见听云不说话,容清继续道:“你是个清白姑娘,同本官住在一处终归不合适。金陵气候温润,住着也舒服。你若愿去,在那里本官还有一处地产,也足够衣食无忧地安然度过此生。且本官的弟弟亦住在那里,一切事情他自会照应。”
  “姑娘,意下如何?”
  “我……”听云低着头,双睫微微地颤抖着,放在膝上的两只手绞在一处,嗫嚅了半晌。
  容清也不催促,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复。
  正午太阳出来,屋檐上的雪融化了些许,顺着房檐叮叮当当地流下来,滴落在地面上。
  嗒,嗒,嗒……
  听云悄悄抬头看了前方那人一眼,暖阳照进屋中,勾勒出他精致的侧脸,清雅淡然。
  她咬了咬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
  “相爷。”思文急匆匆地跑进来,打断了她的话,“老夫人和老大人来了。”
  容清方举起茶杯的手顿在唇边。


第100章 发火   朕想嫁的人,没有人可以阻拦
  听云愣住了,将要说出口的话在胸中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这冰天雪地的时候,老夫人和老大人怎的突然来了?想起临行前老夫人叮嘱她的话,听云的眉心轻轻一蹙,斟酌着看向容清,“大人,不若……我先回去?”
  清透娇俏的脸上此刻眉眼都皱成了一团,容清猜得出她在想什么,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上,淡声开口,“不必,他们也许久未见你了。”
  说着,阿明已扶着两位老人从门口处进来。
  “父亲,母亲。”容清站起身向他二人行了一礼,神色淡淡的,“匆忙赶来所为何事?”
  “祭拜先帝。”老大人叹道,“深情厚谊,总该亲自来一趟。”
  “深情厚谊……”容清轻轻重复了一句,笑了笑,“父亲所说甚是有理,若是先帝泉下有知,也定是欣慰的。”
  听云局促地站起身,向他二人问候。
  老夫人冷似寒霜的眉眼此刻却是消融了,和蔼地拉起她的手,“许久不见,清儿可细心照顾你了?”
  “啊?”听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羞郝地垂下眸,躲闪着老夫人看来的目光,“大人待我极好,”顿了顿,她回眸看了眼容清,又加了句,“陛下待我也是极好的。”
  闻言,老夫人拉下了脸,冷哼一声。
  都知道容家老夫人看不上原先的长公主殿下,只是没想到长公主成了陛下,竟还是不招老夫人的待见。听云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地看了一眼容清。
  “国事繁重,丧仪一切从简。父亲母亲既要祭拜,便当下动身去宫中吧,明日便要出殡了。”容清泰然自若地走到门口唤来思文,“马车已备好。”
  窗外稀薄的日光倾洒在他的侧脸,愈发显得苍白。
  老夫人上下打量了片刻,只觉得比起几个月前,他又清减不少。直待在下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后,她才撩起一角车帘,不满地道了一句:“纵是国事繁忙,陛下也不该事事都交予你。到底是个小姑娘,先皇宠爱她,传了皇位,但若没了你,大梁还不知要成了什么样子!”
  “母亲慎言。”容清声音微沉,“先皇传位乃是因为陛下聪慧机敏,可堪大任。为人臣子未君主分忧乃是分内之事,您当真是糊涂了。”
  苍白的面色衬着素白的衣,笼罩在正午日头耀目的光下,却似一团将要消融的冰雪。
  他微微眯起双目,说出的话都带了凉意,“陛下近日心情不佳,待入了宫,还望母亲不要说不该说的话让她心烦。”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大人眉头一皱,厉声斥道。
  “父亲。”容清恍若未听到这声斥责,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太后娘娘忧伤过度,身子也不大好,且先皇如今方驾崩,您去了,可莫要再像从前那般说些什么不得体的话。”
  “你……”老大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旁边的老夫人眼风一扫,他便立即悻悻地移开目光,气弱地道了句:“走吧。”
  北风卷起车帘,雪地上压出一道愈行愈远的车辙。
  容清收回目光,拢紧了身上的大氅,转身时却发觉跟来的听云一直怔怔地瞧着他。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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