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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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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所中为西域奇毒,这种东西只有戎族皇族内部方能得到,显而易见,这毒由戚殷和阿尔丹提供,云池为内应。”
  “戚殷来大梁的目的之一。”云城蹙起眉道:“只是这毒既已不声不响地慢慢下了这许久,又为何忽然加大药量,小影子又为何要忽然自杀,留下这么大个把柄。”
  “陛下说的不错。”容清点了点头,“所以这最后一剂药并非云池所下,他不会蠢到自掘坟墓。”
  “你的意思是……”云城目光沉沉,“戎族的人临走时坑了他一把?那这……小影子是戚殷他们的人了?”
  “臣去查过小影子的身世。”容清开口道:“户籍名册,俱是伪造。”
  “小影子服侍云池少说也有五年之久。”云城握紧了围栏,“目前为止大梁内戎族暗桩查出多少?”
  “三十处。”容清目光微肃,“除却酒楼歌馆,勾栏瓦舍,民户、小吏、布庄,都有。”
  “他们这盘棋……最少也筹谋了十五年。”云城背后一阵阵地发凉,“那时戚殷尚不满十岁。”
  “这位,不是个好对付的。”容清眸色暗沉,遥遥地向她看来,“上一世,疏忽之处太多。”
  “好在今生还不算太晚。”云城皱紧眉头,“此事你亲自去办,务必将大梁中的暗桩拔除干净。”
  “还有。”她冷声道:“将唐彦之叫回来,容后朕会下旨意征兵十万,交由他亲自操练,以备不测。”
  云城的指节轻轻敲击着木制的阑干,“给宋清肃修书一封,让他时刻警醒着。既已翻脸了,戎族早晚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好。”容清颔首。
  “追出去的人还没有消息,沿途岗哨城池也并无情报递来。”云城道:“这戚殷生死未知,朕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加派人马去追,并全国搜捕,抓到不必上报,即刻诛杀。”
  “陛下放心。”容清应道,“臣亲自去办。”
  不知是天气寒凉还是什么缘故,他的脸色过分白皙了,清透得恍若飘雪,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云城心里咯噔一声,放软了声音,“般若大师说……父皇什么时候能醒来?”
  “药已喂下,不过是这几日的事。”容清淡淡一笑,“只是最多能醒来三四次罢了,大多时候仍是昏睡,陛下……”
  “朕知道。”云城的眸子一下黯淡了,她低垂下眼,神色落寞。
  容清抿了抿唇,袖中的手轻轻攥紧。
  “你先去吧。”云城道:“最近朝上事情多了些,你……自己注意身子。”
  “陛下也是。”容清眸中浮上暖意,轻声道了一句,“微臣告退。”
  不过一夜的功夫,竟已是天翻地覆,云城怔怔地靠在栏上,看着头顶斜上方那小窗中透出的微光,只觉得做梦一般。
  “小德子。”许久,她回过神,淡声道:“去天牢。”
  ——
  大梁天牢关押得俱是穷凶极恶之人,位于皇城背后龙脉的山底下,极冷阴湿之地。
  云城踏进去时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云池的牢房在最里端,是个水牢,冬日里的护城河水引来,直没至胸口处,结了一层薄冰。
  四端的铁链拴着手脚,他站在中央,披头散发,头低着。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
  云城被吓了一跳。
  不过半夜的功夫,往日那个温润的王爷竟已没了人样面色紫青,双目凹陷。
  那一双眸子似浸了毒,幽幽朝她看来,“昭宁寺十三声钟响,你登位了?”说话时有嘶嘶的声响,几尽失声。
  云城站在牢房前,冷冷地看着他。
  “后悔吗?”
  “成王败寇罢了。”云池轻蔑地笑了一声,“只是本王属实没想到,你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竟能有这般谋略。”
  “不是我才智过人。”云城看着他,半晌,冷笑一声,“是你的盟友临走时捅了你一刀。”
  “什么……”云池愣了一下。
  “今晚上致死的那一碗药是小影子收买了小欢子送过去的。事成之后,他杀了小欢子,自己吞药而亡。”
  “蹊跷的是……”云城淡淡笑了笑,“他的腰间,醒目地拴了一块玉佩,那上面是你王府的云纹。”
  “跟昭告全天下似的:先皇是五王爷派我下毒害死的。”云城蹲下身子,平视着他,眼角弯了弯,“朕又不是傻子,当然会首先收拾了你。”
  “戎族罪大恶极,不过倒是办了件好事,省了朕大力气。”


第96章 过河了   将军,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清清冷冷的声音回荡在空阔的牢房中,掺杂着汩汩的水流声和铁链晃动撞击在一起的脆响。
  牢房顶上的冰柱稍稍融化,凝结成水珠,啪嗒一声滴落在云池的眼皮上,他猛地一闭眼。
  “小……欢子?”
  碎铁摩擦一般嘶哑难听的声响从喉中低低地发出,云池狠厉的眸子一瞬失神。少顷,铁链猛地发出哗哗的声响,“不可能!”他低喃着,怔怔地看着面前靛青色冰水中的模糊倒影,“她……纵使不爱我,也不会这般害我……”
  “什么?”云城没有听清,蹙紧眉头,“她是谁?”
  云池却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一味低低摇着头低道:“不会,不会,不可能……”
  “皇叔。”云城半蹲着看着他,嘲讽道:“事已至此,还在自欺欺人吗?”
  “只是朕奇怪得很,一向才智过人,心思机敏为朝臣所赞扬的五王爷,区区如此小心思,怎会看不出来,以至做下如此蠢事,当了别人的出头鸟?”
  她长如羽翼的睫轻微翕动着,眸中映着一片波光,淡淡地看着他。
  “那是本王的事情,与你无关。”云池抬起头来,面色虽已复平静,却是一片惨淡,“事已至此,要杀要罚,悉听尊便。”
  “朕自是对你的事没什么兴趣。”云城冷笑一声,将手搭在小德子腕上慢慢站起身,发间步摇轻晃的声音格外清脆,“皇叔也不必着急,大理寺判决的罪名马上便会下来,想着……应该是要杀头的。”云城看着他浅浅一笑,“到时,朕会亲自来送送皇叔。”
  她这几个字咬得极重,唇齿间俱是深沉的恨意。
  眼前人赤红如血的长裙刺痛了他的眼,云池眸光蓦地一颤,看向别处冷嘲道:“本王的黄泉路上有皇兄相随,想必也不会太寂寞。”
  云城脸色顿沉,袖中的手焉地握紧。直待尖利的长甲刺痛皮肉,她才稍稍松开手,不发一言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天牢大门处透来的微光直直地照进甬道,云城站在明暗交错处,眯了眯眼,没有转身,淡淡道:“朕看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一叶障了目,不愿明白吧。”
  外面细细簌簌地似又飘起了雪。
  云城的脑中忽地闪过上一世他登位后极宠爱的那位丹美人。
  亡国妖女,想她做什么?云城皱了皱眉,似有什么东西极快地从眼前掠过。丹美人……
  她怔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你一生未娶,守身如玉,心中想着的人可是阿尔丹?”
  回答她的是一阵寂静。
  云城心中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也觉得自己的问话着实有些天马行空了,正待要离去,身后却忽地传来铁链响动的声音,她迈出的脚步蓦地顿住。
  竟果真如此?然而不过转瞬间,她便想明白了。那位贪慕权势,怪道云池从阳朔四十八年开始便明里暗里显出要夺位的意思。
  仔细想想,那年——正是阿尔丹随戎部前汗王第一次来大梁。
  云城默了默,嗤笑了一声。
  “为了一个女人,通敌叛国,谋杀长兄族亲,最后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算来算去,被他们夫妻二人耍得团团转。”她淡声道:“父皇母后待你极好,也不知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半点的愧疚?”
  没有回答,想来是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陛下。”侍从上前道:“有紧急军报递上来了,是宋将军的。”
  “怎么?”云城看了他一眼。
  “戎部大长老纠集五十万军队驻在边境,现同宋将军驻军之地不过一河之隔。”
  闻言,云城眉心皱紧,看向小德子,“大梁驻边将士有多少?”
  “陛下。”小德子躬身回道:“连上周边郡的士兵,也不过……三十万。”
  一众人边走边说,交谈的细碎话语飘到了云池的耳中。
  天牢大门的锁复又落下,将悉数天光隔绝于外,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而来,漫无目的地似要将他吞没。
  大长老……阿尔丹的母亲。
  大军镇边,要干什么?戚殷还没回去,着急了?
  “呵。”云池低低地冷笑一声,看着河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只觉得嘲讽,“本王这一生……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
  云城接过侍从递来的军报,字字戳心。
  祸不单行。今年冬雪大,封了路,大雪压仓,粮草亦是告急,且不说现下调兵赶来不及,便是这粮草,更是一大问题。
  她长叹一声,呼出的白气散在雪雾中,顷刻消散。
  云城攥紧军报,仰目看着头顶的雪,雪光刺目,晃得她睁不开眼,却还勉力睁大双眸,直至眼眶泛红,盈满了一片湿意。
  雪花飘落在面上,冰凉透骨。
  一众侍从跟着,不敢说话。
  许久后,一件雪白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云城眨了眨眼,回过头红着眼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眉目若画,一笔一落皆是极淡的,融于雪景中,却又让人挪不开眼。
  “想你了,便来看看。”容清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而后缓缓下移稍稍抬高她的脖颈,吻在她的唇上。
  鼻息交错,唇齿相依。
  冰冷的湿气同浅淡的花香杂于一处。
  半晌,云城偏过脸,错开眸子看着旁边的雪地,吸了吸鼻子道:“回干宁殿吧。”
  冬至一过,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雪又下大了,四处望去,皆是茫茫雪色,一眼望不到头,便如同这接踵而来的坏消息,何时才能有个尽头?
  ——
  新任的大梁皇下了命令,全国严加搜捕,进出城的手续户籍查看也越来越严密。
  西部边陲的陇由小镇城门前现下便排了一道长长的队,宋将军的人马正在挨个排查出城之人。
  天寒地冻,百姓们冻得发抖,这说出口的话也不免带了些抱怨。
  “这兴师动众的干什么呢?”
  “你连这都不知道?听说啊,是宫里进了位刺客却给逃跑了,现下正抓人呢!”
  一个小年青嘴唇发着青紫之色,搂着胳膊哆嗦着回道:“前些天城里贴着的那张告示上画的就是这人。”
  “啊?”身后有一壮汉,身材高大,裹着厚厚的粗布棉衣,便连面上都围着厚厚的布纱,“那人长得还不错。”
  “可不是。”小年青笑了一句。
  这二人嗓门大,众人排队无聊,不知不觉地被他们吸引过去,乐呵呵地听了个高兴。
  这小年青虽是面色黝黑,身材矮小纤细了些,但说话是极有趣的,便连城门处的守卫们听了也咧嘴笑了两声。
  “八卦什么呢!”轮到他二人,守卫不咸不淡地呵斥了一句,“擅自议论皇族之事,也不怕问罪!”
  “哎,军爷!”小年青极有眼色,低头哈腰地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顺手往守卫掌中塞了一锭碎银,“这不是天高皇帝远,除了您,谁还能知道呢?”
  守卫闲闲瞥了他一眼,“你倒是会说话。”
  “这是你家兄弟?”他看了一眼小年青身后的壮汉,又瞟向他手中推着的平板车,“怎么还盖着?”
  “哎,是俺大哥。”小年青低眉顺眼地掀起平板车上盖着的半拉步,露出半张人脸,神色忽地就难过起来,“这是俺妹妹,前些日子饿死的,准备拉到郊荒地埋了的。”
  露出的半张脸轮廓秀致,长发披散着,身上是粗布蓝衣,虽面色肌黄,但依稀能看得出美人的影子。
  造孽啊!
  守卫略略扫了一眼,将布盖上,心里有几分怜惜,朝他们挥挥手,“快走吧。”
  “多谢大人。”小年青堆了满脸的笑,回身招呼那壮汉,“大哥,走吧。”
  平板车咯吱咯吱地响起来,在雪地上压出一道深深的折痕。
  “哎,对了。”守卫忽地将手搭在大汉肩上,手下触感结实健壮,守卫愣了愣,觉得有些奇怪。
  他皱起了眉。
  小年青神色一紧,慢慢握紧了拳。
  “大人,还有何事?”壮汉回过头,看着他慢慢道了一句。
  “哦,想提醒你们一句。”守卫回过神来,笑道:“这陇由城外不足百里便是戎部军队驻扎之地,你们埋完人,早些回来。”
  “好嘞!”大汉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一行人推着板车慢慢悠悠地向城门外走去,同他们擦肩而过的是一匹白色骏马。
  飞驰电掣,扬起了一层雪雾。
  “将军!”
  “嗯。”马上之人翻身下来,银白色的软甲映着雪色泛出泠泠寒光,清俊的眉眼因着常年边关风沙侵蚀磨砺得有了棱角,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
  宋清肃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查,不必管他。
  “怎么样?”他问道:“有什么可疑的人么?”
  “至今未曾发现。”戍卫长拱手回道。
  “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切记要小心谨慎。”宋清肃淡声吩咐道:“不可大意。”
  “是。”
  城门前的百姓安静地等候检查,宋清肃缓缓扫视了一圈,正待要进城,却发现有一个守卫神色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两道车辙发呆,不禁有些恼。
  “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人家既会有饿死的,又会有身体格外强壮健硕的?”守卫皱了皱眉,“这家人,倒真有些奇怪。”
  “你觉得呢?”守卫说着回头,却见眼前站着的竟是大将军,猛地愣在原地,腿登时便软了,“大……大将军。”
  “说清楚,什么人家?”宋清肃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将守卫吓得一个哆嗦。
  “回将军!”守卫忙垂首回道:“方才有一户人家,一个小年青,一个壮汉,说是兄弟,推着一个平板车,上面是他们饿死的小妹。要出城去葬了。”
  “小妹?”宋清肃的眸光落在那两道深深的车辙上,眸色却愈来愈深,“一个被饿死的女子,会有这样的重量?”
  下一瞬,他翻身上马,“戍卫长,带上你们的兵,同本将军去追!”
  一袭人马绝尘而去,扬起滚滚雪尘。
  守卫怔怔地瞧着人马迅速离去,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完了……”他低喃一句,失神地跌坐在雪地上。
  大约过了四分之一炷香的时候,不远处的半空中忽地升起一道烟花,轰然一声绽开,是一朵苍狼状的图案。
  百姓们抬眸望去,面面相觑。
  不过半刻钟后,副将军驾马疾驰而来,“宋将军呢?”他眉目冷肃,猛地一把拉住缰绳疾言厉色问道。
  “出城去追人了。”守卫道。
  “啧!”副将军面有忧色,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你驾一匹快马,赶紧去将将军寻回,越快越好!”
  “是!”守卫顿了一下,“将军,是出什么事了吗?”
  西域雪山辽辽,凝成一道悠长的雪线。
  漫天大雪飞舞着,立于高处,依稀能瞧见不远处褐色的一道暗块,纵是隔着宽阔的永定河,仍旧能感受到刀枪剑戟的冷瑟寒意。
  副将军抬目望去,眸中是一团化不开的浓雾,“戎部的大军,过河了。”


第97章 弹尽粮绝   最近怕是要出事
  阳朔三十五年刚过了冬至这日,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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