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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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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苏东风悄声道:“您正是大好年华,这事着什么急呢?不再看看了?”
  “什么大好年华。”皇帝嗤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你莫要仗着朕的宠信便成日里胡说八道,说些好听话来讨朕的欢心。”
  “天气冷了,这精神头也愈发倦怠了。”皇帝叹了一声,笼罩在烛光中的身影有些许颓丧,“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都年过半百的的人了……立储一事,朝臣们是想说不敢说,朕也清楚。”
  闻言,苏东风垂下眸去,心中泛上一股酸涩。
  皇帝苦笑一声,没有再说,他将诏书递给苏东风,“放回原处,妥善保管,若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是。”苏东风神色一凛,恭谨地接过,“老奴遵旨。”
  暗夜的风从四面八方涌来,靛青色的天幕却沉沉地压着一层厚厚的云层雾霭,迷蒙看不清远方。空气中弥漫着清甜微冷的湿润气息,又要下雪了。
  ——
  这雪终究还是没能下下来,酝酿了一晚,只有云雾是愈来愈厚了。天气阴沉,便格外令人困倦。又兼冬日里的早上仍旧是黑蒙蒙一片,行于长路之上,却似处于夜中,这困意更是愈发浓郁了。
  朝臣裹着大氅,拥着暖呼呼的手炉哈欠连天地来上早朝。
  皇帝体恤下臣,这大殿中的炭火也生得格外旺盛,大臣们的困意已成势不可挡之势,铺天盖地涌来。
  众人昏昏沉沉地站在殿中,呆滞地看着上首皇帝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今冬大雪连绵,尤以蜀地为重。”皇帝沉声道:“那处道路艰险,隔绝人烟,官员自成一派,若无人管束恐疏忽职守。云池,你择日回蜀地,安抚百姓,抚恤灾民,切要安然度过这一寒冬。”
  “臣遵旨。”云池眸色微暗,垂首应道。
  此言一出,眼皮都睁不开的大臣们忽然清醒了一瞬。
  这话听着冠冕堂皇,若看到实处,不就是陛下将五王爷又赶回了蜀地了?半年前陛下将五王爷留在京城中时他们还暗自揣测陛下是否有立五王爷为储之心,现下……这是又变卦了?
  众臣各自在下首递着眼色。陛下这意思,岂不是要立长公主殿下为储君?
  他们悄悄地看向云城。
  云城听得此话,眸底闪过一丝惊异,漫不经心地向云池处瞧了一眼,却见他也正向她看来,二人目光相碰,各怀心思。
  云城弯了下唇,随即又收回目光,半眯起眼抱着手炉养神。
  容清今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地瞅着她笑。莫名其妙,云城无语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仍是将他当空气一般掠过。
  容清却好脾气地笑笑,在她腰间轻轻一扶,“殿下别睡着了,省得着凉。”
  你管我?云城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依然我行我素。
  众人也只清醒了一瞬,一瞬而已。这立储之事,该说的早就说了,陛下爱立谁立谁,他们还能管得了不成?
  五王爷是不错,不过瞧着长公主殿下近几个月的作为,倒也称得上储君一位。
  想通了,他们便又开始昏昏欲睡,打着哈欠瞧着上首皇帝连连点头。
  一个时辰后,总算到了下朝的时辰。
  皇帝抬眸缓缓扫视了下首众人一眼,沉声道:“还有一项要事朕要宣布。”他看向云城,“长公主早已到成婚年岁,朕不愿她远嫁,便一直蹉跎着。”
  他顿了顿,“今冬大雪漫天,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皇帝看向一旁,唤了一句,“苏东风。”
  “奴才在。”
  苏东风走上前来,向殿中诸人缓缓看了一眼,这才打开手中明黄色的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公主云城,朕与皇后之女,聪敏机警,钟灵毓秀,正值适婚之龄,故择佳婿与之成婚。当朝丞相,容家长子——容清,人品贵重,风姿卓绝,且尚未由婚配。特命二人结亲,以成佳话,望二人婚后如鱼似水,美满安乐。”
  赐……赐婚?
  众人打架的眼皮被苏公公尖利的嗓子喊醒了,俱是迷茫地看向那二人。
  “臣领旨谢恩。”容清淡然浅笑,眉宇间都似笼罩了一层江南的氤氲水汽,柔情款款地看了一眼云城。
  皇帝满意地颔首,复又看向云城,“城儿,你意下如何?”
  这还用说,自该是忙不迭应声,喜上眉梢。众人心中想着,长公主肖想容相这许多年,终是得偿所愿了。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集于云城身上。
  云城半晌未说话。
  容清淡淡地看着她,许久后才觉出有些不对,眉心轻皱起,正要将她拉住,云城却已淡笑一声迈步而前。
  “从前便说过。本宫的夫婿当是这世间最好的儿郎。”云城抬起眸看着容清,神色淡淡,“可容相的相貌还不比本宫府里的侍夫。”


第78章 幸灾乐祸   醉月楼的伶人都爱擦粉,容相……
  此话一落,众人呆若木鸡,大殿之上一片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可清楚听到。
  容清眉心微动,唇角的笑意慢慢散去,眸中的光也消散殆尽。他站在一尺之外,眉峰敛起,淡淡地看向云城。
  云城不看他,抱着手炉泰然自若。
  这二人是又搞什么名堂?皇帝的嘴角一抽,看着下首云城洋洋得意的神情,忍着下去抽她一顿的冲动。
  “前几日你可不是如此说的。”半晌,皇帝挥了挥手,示意苏东风拿着圣旨先退下,“你果真要为了你那个侍夫拒婚?”
  云城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只是不发一言。
  他又看向容清,却见他低垂着眼帘深深看着云城,欲言又止。
  皇帝顿时心知肚明,冷哼一声,道:“此事不是儿戏,莫要任性妄为。朕给你半月的时日再好好考虑考虑,若到那时你还是不愿,朕便将这旨意收回。”
  “还有容卿,你也好好想想。”他的眸光掠过容清,语气有几分不悦。
  容清颔首应声。
  一对冤家!
  皇帝心中哼了一声,站起身道:“退朝吧。”
  待皇帝离去,一众朝臣瞪大了的眼珠子这才收了回去,咂摸几下,俱是意犹未尽地看向了相对而立的那二人。
  沉沉的睡意瞬间便烟消云散,个个都精神百倍地笼着手炉伸长脖子瞧戏看。
  妙啊!云城长公主心仪容相多年,终能修成正果之时竟当庭拒婚,理由是:嫌弃容相长相不佳!
  众臣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暗自琢磨,这桩大事,明日里在茶楼酒馆大肆宣讲一番,定能引来大批观众。几个文臣也早就摸着胡须思量,今晚便添油加醋写一本小传,连夜刊印出来,到时定能赚一大笔银子。
  诸人相看一眼,心领神会,不由得嘿笑出声。
  云城自是知晓这帮人心中如何作想,懒得理会,更不愿同容清说话,随即便也转身离去,迎着百十来道灼灼目光,大摇大摆地出了殿。
  于是这目光俱都转到了容清身上。
  向来温和淡然的容相此刻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眸光幽幽,薄唇轻抿成直线,看向殿门之处。
  看来……容相被殿下气得不轻。难得看到相爷吃瘪,众人心中不知为何竟俱有了幸灾乐祸之感。
  “容相。”云池迈步至他面前,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声,“看来城儿对你的心思早已不复从前,现下感觉如何?”他眸带笑意,语气凉凉道。
  容清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温和一笑,“王爷说笑,殿下的心思微臣向来知晓,只是前些日子有些误会,她闹脾气罢了,您不必忧心。”
  “哦?误会?”闻言,云池故作讶异地挑了下眉,又微微探身向前,状似压低声音道:“可本王听说容相府中可是住进了一位貌美的姑娘,不知城儿可是因为此事生气?”
  这声不大不小,即刻便被竖着耳朵的朝臣们听了去。
  容相?府中?姑娘?
  众人傻了,都道容相清心寡欲,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之人?
  “王爷慎言。”容清的眸色微沉,冷了声道:“是家父故人之女,前来京城投奔,暂住于府中。”
  “哦。”云池显然不信,拉长了声音,笑道:“原来如此。”
  容清心底生出一股烦躁,他微蹙起眉,“钦天监言今晚有大雪,将持续整整三日,届时定是积雪封道。王爷不若即刻启程以免耽搁陛下所言之事。”
  闻言,云池的脸色顿沉。
  容清温雅而笑,行止有礼,“微臣派军士随行护卫,定将王爷安全送回蜀中。”
  云池眸中似有滔天巨浪翻涌,半晌,他冷哼一声,“那还要多谢容相了!”
  “臣的职责。”容清回道。
  云池气急,只是当着诸人之面不好发作,于是恨恨拂袖而去。
  容清眼中的笑意散去。
  他回转过身子,淡淡地抬眸看向诸人瞧热闹的神情,环顾一圈,这才开口,“还都待在这儿干什么,还想接着议事?”
  话音方落,众人刷地收回目光,不过片刻便已作鸟兽散,顷刻间,大殿之上便空空荡荡了。
  只有一人未走。
  陆歆笼着大氅,眼中难得有了欣然的笑意。他走至容清身侧,轻笑一声,眸中满是戏谑之色,“看来容相想要抱得美人归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临到年关,各郡财税上报,陆大人竟还有这等闲心操心本官的事。”容清瞥了他一眼,凉凉道。
  “确实忙得很。”陆歆叹了一声,复又轻声道:“只是容相难得有今日吃瘪之时,便是推了大小的事务,也定是要来瞧瞧热闹的。”
  他故意上下打量了容清一眼,末了,忍俊不禁,“容相这等好样貌竟也有被长公主嫌弃的一日,下官瞧着,也同那乐师差不了多少。”陆歆顿了顿,又添油加醋地道了一句,“听说醉月楼出来的伶人均喜擦粉,不若……容相也去试试?”
  容清温和的神色绷不住了,他转眼看向陆歆,眸光冷淡。
  陆歆终是再忍不住,抚掌大笑。
  现今,这一个个的是都来瞧他的笑话了。
  云城倒是愈发能耐了,竟用那侍夫作幌当庭拒婚。
  天色渐亮,滚滚云层向下压来,容清望着殿外雾霭,在陆歆的大笑声中怒极反笑。
  ——
  “今日下朝怎么这样早?”皇后上前接过皇帝递来的大氅,轻轻拍打着,笑道:“赐婚的旨意可宣了?”
  提起这事皇帝就头疼。他蹙起眉,叹了一声,“云城给拒了。”
  “拒了?”皇后愣住,“为何?她这是又搞什么?”
  皇帝接过苏东风递上来的热茶,抿了一口,喟叹一声,“朕瞧着……他们二人似是闹什么矛盾了。估摸着不是寻常小事,否则云城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说这话。”
  他沉吟了片刻,叹了一声,“也好,朕本还担心云城那样子成婚后会被容清拿捏得死死的,她现下搞了这么一出……”皇帝道:“敲打敲打他也好,城儿毕竟是大梁的长公主,与寻常女子不同。”
  “他们二人的事,私下里自会处理好。”皇后笑道,“不必担忧。”
  她顿了顿,拧起眉心,“只是城儿那府中的侍夫……容相也未曾说什么吗?”
  “这朕不清楚。”皇帝将茶盏放在一边,“只是瞧着容清不像是对此事耿耿于怀……”他默了一瞬,随即释然道:“朕是懒得管他们俩了,自己的事,他们自己能处理好,你也不必操心了。”
  “嗯。”皇后坐在桌前,手中剥着干果,有些出神。
  “近日怎么不见川儿来?”这殿中太过寂静,皇帝这才恍然想起云川已好久未来了,“她最近忙什么呢?”
  “臣妾方才去瞧她了。”皇后笑道:“去的时候见她正在那儿读书。”
  “读书?”皇帝愣住,“你没瞧错?”
  “这怎会错?”皇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只不过读的是《志怪传》。”
  文人们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小册子。皇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能读书已是极好了,也不求她能读经史策论。”
  “她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让她读那些可真是难为了。”皇后笑了一声,从侍女手上接过汤药,递给他。
  深褐色的汤药飘散着热气,一股浓郁刺鼻之气传来。皇帝皱了下眉,端过一饮而尽。
  苦涩在舌尖弥漫开来,他的眉心拧成川字,拾了一枚蜜饯放进口中,这才道:“过了年关,川儿也十七岁了,早些定一门婚事,省得到时候步她皇姐后尘。”
  “也是。”皇后叹了一声,“她年纪尚小未通情事,还未有心仪之人。陛下觉着谁合适?”
  “陆歆吧。”皇帝拿起绢帕拭着嘴角,“也是个人才,仪表堂堂性情温和,至今尚未娶妻。”
  “陆大人是不错。”皇后垂眸思索着,“只是年纪有些大了,他今年同容相一般的年岁吧?”
  皇帝看向苏东风。
  “是。”苏东风躬身回道,“陆大人今年二十有五了。”
  “大八岁……”皇帝笑了一声,“不过年纪长些懂得疼人,你择日去问问她,看她如何说。”
  “好。”皇后应声。
  ——
  天色愈发地阴沉下来,风声怒号,呼呼地从窗边掠过,只听得屋外枯枝簌簌,依稀几声寒鸦哀叫。
  当真是萧条极了。
  屋内燃着数个火盆,温暖如春。云城窝在榻上,仅着了一件单衣,身上盖着虎皮软毯,长发倾散,怀中抱着手炉,正瞧着火盆中跳跃的火星出神。
  夕颜在屋里点上了香,是她冬日里惯用的竹香。
  “夕颜。”云城唤了她一声,“换上檀香吧。”
  檀香是容相一向用的,夕颜愣了一下,苦笑一声,从柜中取了香换上。
  “您这又是何苦。”她道:“心里既想着容相,今日早朝又为何要拒了这门婚事,纵是心中有气,也不该这样闹脾气。”
  “我自是生气,但还没到那地步。”云城笑了一声,“又不是傻了,平白无故地搞那一出。”
  “那您……”夕颜不解地看向她。
  “今日父皇安排云池回京,我便知晓他已确定我为储君。”她淡声道:“若是为储君,日后执掌大梁,便该有威势气度。”
  “我从前一心想着容清,朝臣俱是知晓。如今赐婚,他们定当以为我满心欢喜,定会欣然接受,可若是如此,往后朝堂之上他们便会轻看我一眼,事事以容清所言为先。”
  “我这么做,一面是给自己立威。”她垂下眸,“一面,也是想告诉他以后有事莫再要瞒我。”
  “原来如此!”夕颜恍然,“那您让小德子派人添油加醋地在百姓中散布今日的事也是如此了?”
  “嗯。”云城应了一声,倚在靠枕上闭上眼,轻叹一声,“我得让世人知晓,从前往事都是过去了,往后,容清之于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驸马,并无何特殊之处。”
  “可并不是这样的。”夕颜道:“您心中只有容相一人,同戚公子从未做过逾越法度之事。”
  “日后,我首先是这王朝的君主,才是他的妻子。”她烦闷地道:“总归是不能与寻常人一样的。”
  她神色有些疲倦,惫懒地半眯着眼。
  夕颜轻声道:“殿下,床已铺好了,您去睡吧。”
  “过会儿吧。”云城窝在毯中不想挪窝,“你先下去吧。”
  “是。”
  屋中寂寂,温暖的火盆安静燃烧着,云城昏昏欲睡。
  正待迷迷糊糊睡过去之时,门被轻轻推开了,吱呀一声轻响,将她猛地从昏沉中惊醒。


第79章 此心安处   此处便是吾乡了
  寒风顺着开了的门荡进屋中,冲散了一室的暖意。
  云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将毯子向上拉了拉,目瞪口呆地瞧着推门而进之人,“大门关着,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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