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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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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云城颔首,从侍从手中拿过宝剑,缓步向殿中走去。曳地的长裙轻轻平扫过地面,发间珠钗轻晃,同手中所捧宝剑相映成辉。
“皇叔。”云城弯起眼角,双手捧起宝剑,“这剑若在旁人手里也不过普通的一把剑,但因缘际会,如今到了你手中。”
“既身为云家后人,便当时时谨记先祖教诲,忠君爱国,皇叔以为如何?”
云池静静站立,二人目光交汇,半晌,他笑了一声,眼角处已有些许皱纹,却仍是长身玉立,“殿下说的是。”
他接过宝剑,俯身一礼。
云城自也回了一礼。
众朝臣相视一看,眼中笑意渐深。
已近巳时,宫外烟火阵阵,升腾至空中,将这深黑的夜幕照得如同白昼,火树银花,不夜天。
昭宁寺十声钟响的余音袅袅,传至宫中。
“殿下,上城墙的时辰到了。”小德子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云城颔首,转向众人,莹莹的烛光在她眼底照出一片火光,她淡声道:“去城楼。”
宫城外围的城墙之下,大批百姓早已在此处等候,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双眼渴盼地看向城楼上。
一列金吾卫身着淡金色铠甲开道,立于两旁。
云城同众臣跟随其后。
“来了!来了!”百姓中爆发出一阵欢呼,“陛下万岁!”
然而等了许久,却并未瞧见皇帝身影,反倒是那位臭名昭著的长公主殿下站上了城楼,旁边那位……百姓们眯起眼睛瞧,心中琢磨,好像是那位小公主殿下。
欢呼的人群忽地便安静下来了。
寒风掠过脸颊,云城迎风而立,她上前一步,看向城下百姓,唇角弯起,“陛下今日身体不适,但并无大碍,所以由本宫和二公主来放这烟花。”
百姓们面面相觑,眼巴巴地瞧着她,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云城自也知晓自己在他们心中形象,并不在意,笑道:“从今日晚间,直至后日,没有宵禁。”
小德子紧随其后,向宫城下的百姓高声喊道:“长公主体恤百姓,这三日特在昭宁寺布施,家中困难之人均可去居住用饭,且可领二十贯铜钱。”
“真……真的?”底下有人大胆,吼着问了一句,“家中若是好几口呢?”
“都可。”云城笑道:“只要家中困难,都可前去。”
“长公主千岁!”百姓中忽地爆发出一阵大喝,众人奔走欢呼,本来安静的氛围瞬时又热闹起来了。
杜嵩几人眼中浮现出些许暖意。
云池站在她身后,神色淡淡,同阿尔丹对视一眼。
云城同云川执着火把,一同举至抬上来的烟花之处,将其点燃,火星四溅,引线扑哧哧地迅速缩短。
云池缓缓抬起手,底下人群中的刺客眸光一厉,手摸向了藏在袖中的袖箭。
引线燃尽,烟火腾然升起,在空中炸响,迸溅出令人眼花缭乱的火花,夜空之上,绚烂的金色牡丹转瞬即逝。
瞬时又热闹起来。
紧接着,其余烟火俱都一个接一个地升至空中,爆裂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云池眸色微深,手缓缓向下压去,底下人袖箭已至手中。
几个熟悉的人影忽地一闪而过。
他怔了怔,犹豫半晌,将手又放下了。
阿尔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眸色不悦,云池皱起眉心。
“二殿下。”斑驳的色彩和嘈杂声中,唐彦之走至云川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镯子,局促不安地递给她,“这是我从金陵来时特意给你带的,上好的暖玉,你……”一个大男人,耳根却微微地红了,他撇开眼,“你收下吧。”
云川正看着烟火,冷不防被他唤住,看向他手中玉镯,微微一愣,“唐将军送本宫东西做什么。”她心情看着不大好,眼角耷拉着,随意地看了一眼,又推回去,“这镯子看着贵重,将军还是留给日后的夫人吧。”
“我……”唐彦之涨红了脸,看了她半晌,却甚也没有说出来,悻悻地走回朝臣列中。
云川漫不经心地瞧着烟火,余光却不住地望向站在最后面被所有人忽视的戚殷。
他怀抱着琴,随意地站着,风采却卓然。
云川看了他许久,戚殷却未曾转过眸来瞧她一眼,她心中更是难过。
“陆大人?”李尚书正同陆歆说话,见他目光直直,不由得疑惑问道:“您看什么呢?”
月夜光华之下,浅粉色的宫装女子轻轻靠着宫墙,眸色怅然。
“没什么。”陆歆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道了一句。
“时辰不早了。”云城同众人一道观赏了一阵烟火,眉心有几分困倦,“本宫先回府了。”她看向诸人,“你们尽兴。”
众朝臣见她满目倦意,不好再拦,俯身恭送她而去。
云城离去后,诸人便四散而去,各去玩乐。
云川正待要跟着回去,冷不丁被阿答骨挡住了去路,他双手作了个不伦不类的揖,笑道:“二殿下。”
因中了戚殷的药的缘故,阿骨打沉迷女色,日渐消瘦,身子也愈发孱弱,面色苍白,言谈举止间尽是轻浮。
云川心中不喜,却也不好表露,忍耐着道:“大皇子有何事?”
“今日灯火辉煌,京城中热闹得很。”他微微欠身,“想请二殿下同我一道去京中逛逛。”
“游园盛会每年俱会举办一次,于本宫而言并不稀奇。”云川淡声道,“皇子不若请朝臣陪你一同前往,本宫今日也甚是疲乏,就先行一步回宫了。”
说着,她微微颔首,就要越过他离去。
“殿下。”阿骨打却是不依不饶,又回身挡住她,“今日一见,我对公主容颜惊为天人。我戎族行握手礼,以示对女子倾慕,不知可否有此荣幸?”
他眸色晦暗不明,唇角挑着一抹笑,意味不明。
云川只想尽早脱身,勉力压下心中不适,应了。
阿骨打微微弯身,竟是忽地执起了她的手,云城一惊,正要抽离,他却更紧地将她的手握住,动弹不得。
“你……”云川眼中浮出恼怒之色,他身子弯得更低,倾身向前,竟将嘴唇贴在了她的手背之上,长久停留。
“混账!”云川又羞又恼,骂道:“放开!”
阿骨打依言放开她的手,看着她轻轻一笑,低声道了一句:“公主,不急,来日方长。”
闻言,云川身子狠狠一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向城楼之下跑去,行至十步开外时,她却撞上了一人。
是戚殷。
他眸色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徒留云川一人在原地怔然。
她眼角微红,尚噙着泪。
他方才都是看见了的,却并未有任何反应,就那样任凭阿答骨羞辱她。意识到这一点,云川心若死灰。
城楼之上的人都离开了,只留了云池与阿尔丹二人。
夜空之上的烟火仍旧是丝毫没有停歇之意。
云池转过眸,解下披风,轻轻披在阿尔丹单薄的衣衫之上,“今日金吾卫在,不便动手。”
阿尔丹并未搭理他。
云池也不生气,温温和和地笑着看她,“那把剑我已派人送到你府上了。”
“你这是干什么?”阿尔丹瞥了他一眼,“你赢来的,给我算怎么一回事?”
一朵盛大的烟花蓦然在耳边炸裂开来,云池擒着她的下颌,深深吻了上去。
末了,他微微侧头,在她耳边哑声道:“我都是你的,还分什么彼此。”
——
北国寒风萧瑟,南境天气也已转凉。
金陵城已连着下了一月的小雨,整日阴雨连绵,不见日光,又兼之天气转寒,正是湿寒透骨,磨人得很。
容清执着一把竹骨青布伞,踏过小巷回廊,停留在一处高门大院门前。
思文上前叩响了门。
不消片刻,仆从便开了门,“大公子?”他见了来人,惊讶地道了一句,又赶忙道:“您快进来。”
容清颔首,随他进了府。
一草一木未曾变化,从他上一世八岁离家,到如今,连一张桌子的位置都未曾变动。
容清收了伞,进入书房。
房中四周放了十几个火盆,里面点着金丝银碳,烧出的火盆暖意融融,将这屋中都变得温暖舒适。
连日赶路染上的寒气似也被这热气蒸发而走。
容清抬起眸,看向首座上正襟危坐的一位白胡老人,笑了笑,问道:“父亲,你身体可好些了?”
容老大人须发尽白,面目严肃不苟言笑,他此时正坐着,一瞬不眨地盯着容清。
“家里来信说你们病重。”容清走到一个火盆旁边,烤着冰冷的手,“我心中奇怪,便来看看。”
“不到一日的功夫,你们的病便好了?”他低低笑着,问了一句。
容老大人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声音沙哑地吐出几个字:“混账!跪下!”
第62章 质问 您亦是如此,又为何要对我苦苦相……
“父亲!”站在一旁的容斯非急急唤道,上前一步意欲阻拦。
“这里没你的事。”容老大人直视着前方,“出去。”
“父亲,兄长一路劳苦,身子又不好,您消消气。”他执意跪倒在地,微仰头看着容老大人,蹙眉道:“兄长政务缠身,收到家中信千里奔袭而回,您为何一来便要如此?”
“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学到的便是目无尊长?”容老大人面色不豫,“回你屋里去,莫要让我再说一遍。”
“父亲……”他犹自不死心,仍是要劝。
“斯非。”容清打断他,转眸淡淡一笑,“无妨,回去吧。”
容斯非愣了愣,抬头望向他平和安宁,平静得无一丝波澜的眸底,犹豫半晌,起身退了出去。
门在身后阖上。
容清复又看向上首神色端严的老人,轻撩袍脚,默不作声地双膝跪地。
“五月那场大旱你还记得?”容老大人不看他,低声咳嗽着道了一句。
“记得。”
“南郡距金陵不远。”他单手拄杖,从桌上端过茶盏润了润喉,“我收到消息时也已四月下旬了。可我听说,你早在四月初便暗中从陆侍郎处调粮,同时送信给彦之。”
“我说的可对?”
容清顿了顿,应了一声。
“如此说来,早在旱灾发生的前半个月,你便已预料到此事,并派人做了准备。”容老大人面色顿沉,将茶盏重重地往桌上一搁,“但你迟迟没有上报陛下早做预防,反而一直等到灾民四起,已成无可遏止之态,陛下派长公主前去后,方才有所动作。”
“先前你母亲同我说你歆慕长公主殿下,那你所做的这些事可是为了给她积攒政绩,攫取陛下信任?”
深秋的地面湿冷透骨,窗外虽隐隐透进几分光线,但仍旧满身俱被寒气笼罩着。
容清静静地跪着,垂下眼睑,默认了。
“容家对长子祖训有二。”容老大人看着他,脸色晦暗不明,“可还记得?说来听听。”
“入朝为官,当一心为民为国,不可参与党争。”容清停顿半晌,声音微微低了下去,“其二,不可与皇室女子结亲。”
“你记得清楚。“容老大人颔首,却是满目失望之色,“那你现在做得又是些什么?”他手握着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枉费家族多年的心血!”
闻言,容清却好笑地弯了下唇,抬眸道:“父亲所说的家族多年心血我倒是半分也未曾记得。”他眸色淡了,“我只记得八岁那年被带上佛堂,从此跟随般若大师读书,直到十九岁登科。”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容老大人拄着杖站起身,疾言厉色,“般若大梁闻名,若无容家背景,他岂愿收你为徒悉心教导?”
“我不想同你说这些!”容老大人恨恨一甩袖,偏转过头,“两条祖训你俱已触犯,自去祠堂领罚。”
仍旧如此。
容清半跪着,半明半昧的阴影之中他腰背笔直,平白有一分嶙峋之感。
他眼底浮上一丝讥讽。
“我读书之时,师父同我说过一句话。”容清闭了闭眼,淡声道:“若日后身登高位,当心存百姓。然,如形势危急之时,两厢为难,当舍小取大。”
“既身在此位,便不可能独善其身。”他站起身,膝盖处一阵刺痛,“陛下有立储之意,治灾是难得的时机。日后天下百姓与此番灾民相比,我选前者。”
“依你此言,倒是这储君之位非长公主不可了?”容老大人似是听得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只会纵情玩闹的跋扈公主,怎可担起皇位?我瞧着你是被她蒙了心,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
“日后自有分晓。”容清也不恼,淡淡一笑,“至于那第二条祖训,我记着父亲年轻时,同康宁郡主——当今皇后情投意合,已至谈婚论嫁之地。”
“您亦是如此,又为何要对我苦苦相逼?”
“放肆!”容老大人大怒,手杖在地面重重地敲响,猛烈地咳嗽着,一手指着门外,“滚出去!”
容清眸光深深,在他盛怒之下从容俯身行了一礼,向门外走去。
“相爷!”思文同阿明慌慌张张向他而来,“这冰天雪地的,老大人为何又要动家法?”
“这可如何是好……”
二人在院里转来转去,急得团团转。
容清抬眸望向立于一旁神色担忧的容斯非,缓缓苦涩一笑,轻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头一遭。”
——
三日的游园会已近尾声,今日是最后一天,按照往常,今夜末当是最为热闹之日,甚可与除夕之夜相比。
云城这几日没什么兴致出门,阿尔丹倒是派人来请了多次,估摸着也没安什么好心,她均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方过酉时,天色微暗。
书房内燃着幽幽烛火,陆歆将手中奏折合上,宽慰道:“殿下莫要忧心,游园会过后一日,戎族便该返程了。”
云城郁郁地叹了一口气,“这帮戎狄,没有一日不给本宫找事。”她烦躁地灌了一大杯凉茶,回眸看看窗外已晦暗的天色,道:“陆大人一下午都在此处替本宫分忧,辛苦了,今日便留下在府中用晚膳。”
陆歆也不推脱,温和应道:“多谢殿下。”
云城颔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吩咐下人自去准备,这才看向自晌午起便坐在床边发呆的云川,唤道:“坐了一天了,想什么呢?”
“没什么。”云川撅着嘴神色恹恹,“只是觉得无聊。”
“府外热闹得很,你不去,非要在书房陪我二人议事,现下又嫌无聊。”云城无奈叹了一声,“你这几日奇怪得很,怎么无精打采的。”
云川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自走出书房去了主屋用饭。
陆歆眸光微凝,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轻轻一笑,“秋日寂寥,二殿下许是……有心事了。”
云城沉默了一瞬,随即如往常般笑了一声,“走吧。”
三人安静地用膳,不过才一柱香的功夫,云城刚刚喝了碗清粥,小德子便来了,一脸苦相:“殿下,那位又来了。”
云城有些头大,“就说我已睡了。”
小德子应声而去,然而不到半刻便又匆匆忙忙返回,气喘吁吁地尚未说出话,身后便传来一声软媚的笑。
阿尔丹笑意妍妍地走进,道:“殿下这不是正在用膳吗,怎么竟同我说是已睡了呢?”她亲亲密密地上前坐在她身侧,“后日我们便要返回西疆,殿下这是不给我们面子?”
“公主说笑了。”云城眉心跳了跳,专心致志地看着桌上的菜。
“陆大人和二殿下也在。”阿尔丹眸色流转,仍笑着道:“那也真是巧了,省得我一位一位去请。”
“殿下,今晚游园会最热闹一天,特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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