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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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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了笑,“听说城儿这番做得不错,景州贪官污吏俱除不说,南郡的大旱和叛乱也处理得妥当。”
“还是有做储君的潜质的。”
“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皇帝哼了一声,“若不是容清去给她收拾那烂摊子,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云池抚着袖口,眉目微深,“皇兄,听说容相此番擅带大军去往封地,又滥用职权扣押官员奏疏。”他欠了欠身子,“这话虽不妥当,但臣弟仍是要说。一个外臣,虽是国之栋梁,但种种行迹难免有恃才傲物之嫌,从前的相祸不知皇兄可还记得?”
殿中燃上了烛,灯火通明,云池淡淡地笑着,如同一块尚未开采的璞玉,温润端方。
皇帝看了他一眼,眸中一抹异色闪过,却道:“容相带大军是奉了朕的口谕,朝臣不知,你莫要多虑了。”
“原是如此。”云池点头,似是极平常地抬眸看向皇帝,笑问道:“事情均都处理完了,城儿和容相怎的还未回京,该不会出了什么事……”
“未曾。”皇帝沉声打断他,眉宇间威严毕现,“是有事情耽搁了。”
“啊,这样啊。”云池点点头,“这样臣弟就放心了。过上几日戎族觐见,按理该由宰辅和长公主亲自迎接,以示礼节,若是出了差错,可就麻烦了。”
他淡笑着看向皇帝,意味深长,“容相和城儿可得按时回来啊。”
“自然。”皇帝面色平静,回道。
第45章 眼瞎了 你这话却是冤了我
天目山底山谷狭长,绵延数十里,又兼之为夏季,雨水充沛,树林茂盛,遮天蔽日,仅有几缕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叶子照射而下,在细软的沙土之上投射出几点圆形的光斑。
然而幽暗深邃的谷中却是别有洞天,穿过西侧两株大榕树之间隐蔽的小道,草甸连绵不绝,小丘起伏,野花烂漫,灿烈的阳光普照而下,真真是个世外桃源。
思文蹲在一株大树底部看了许久,半晌,长吁一口气,直起身子,对着眼巴巴望着他的几人挥了挥手,“行了,回去吧,他们没什么大事。”
“回去?”唐彦之叫了一句,“为何?”
他们在这谷底心急如焚地搜寻了十几日,好不容易今日摸到此处,看到跌碎的马车残骸,心中惊喜,想着他们二人也许便在此处,便赶忙要带人过来,却被思文拦住了。
思文叹了口气,指了指树干底部,“相爷在那里做了标记,要我们十日后再来。”
“十日后?”唐彦之愣了一下,“他要干什么?”
思文摊手道:“这我如何能知,只是相爷既做了此标记,便说明他与殿下二人并无大碍。相爷的心思我猜不透,但照做便是了。”他将几人挨个又推回了树洞,原路返回,“十日后的此时,我们再来接他们回去便可。”
“万一……”宋清肃眉心微蹙。
“没什么好担心的。”思文叹了一口气,“这标记只相爷一人可做,你不信我,还不信相爷么?他又怎会做对殿下不利之事?”
宋清肃顿了顿,又回头向那光亮之处看去,沉默不语。
几人复又返回了阴暗的山谷之处,恰巧碰着萧浼从率军前来,铁甲冷胄泛着寒光,“可寻着些什么了?”
唐彦之正待要答,却被思文打断,“未曾,此处我们几人俱已寻过,无任何踪迹,还请萧大人带兵去东边再瞧瞧吧。”
萧浼从不疑有他,带着金吾卫去了东边。
待人走后,唐彦之看了他一眼。
思文笑嘻嘻道:“将军莫怪,只是相爷如此吩咐了,总该照做才是。”
唐彦之提了几天的心这回总算放进了肚子里,他轻嗤一声,神色和缓,“你倒是向着你家相爷。”
——
云城休养了四五日后,腹部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但顾伯叮嘱仍要卧床静养,于是便只能继续百无聊赖地窝在榻上。
时辰尚早,她却已睡不着了。
容清靠在她身旁,手里执着一卷书。
浅浅的日光倾泻而下,落于他的眼角眉梢,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温和而闲适。
云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这伤早已好得差不多了,何时才能出门透透气?”
容清翻著书页,淡淡看了她一眼,“三日以后。”
“你前天便是这么说的。”云城叹气,“何必如此草木皆兵,我又不是捏成的泥娃娃,哪儿那么娇贵?”
她想了想,有几分骄傲道:“从前云池将我软禁在府里时,简衣陋食,粗活累活自己干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受了伤,养个一两天开始结痂时也就差不多了……”
容清眸光微沉,凉凉地朝她看过来。
云城一怔,呐呐地闭上了嘴。
“容公子?”门被轻轻推开一道小缝,“可醒了么?”
他二人俱向她看来。
听云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进屋将手中托盘放在桌案上,笑着道:“今天早膳熬了红枣银耳羹,益气补血,对夫人养伤极为有利。”
那头小鹿也跟了来,凑在了云城身边,亲昵地用脑袋蹭她,云城心中愉悦,轻笑了一声,摸了摸它的脑袋,“多谢听云姑娘,我与我……”她看了一眼容清,不情不愿地道:“夫君,在此处叨扰了。”
眼前的女子长发半散,发间只一根简单的木制桃花簪,一双美目流盼生辉,秋水盈盈。虽穿着她的粗布荆钗,身上的贵气却油然而生。
“夫人客气了。”听云看了她一眼,忙低下了头。她从托盘上端下一个瓦罐,递给容清,“公子,这是我祖父嘱咐送来的,每日两次涂抹于接骨之处,可帮助恢复。”
“多谢。”容清接过,淡淡一笑。
听云脸有些红,下一瞬却是条件反射般去看云城,见她望过来便身子一抖,忙不迭地一溜烟带着她的鹿跑出去了。
云城满头雾水。
“我生得很吓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抑或是看起来凶悍?为何这听云姑娘一见到我便跟见了妖怪似的落荒而逃?”
内子凶悍,且爱吃醋。
自是这句话起了作用。
容清看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自去托盘上取了食物端至她面前,“小姑娘的心思,我如何能知?”
“小姑娘?”云城眉尖一挑,哼了一声,“是小,今年也不过十六岁,比我这二十二岁老太婆年轻多了。”
“你说是么?容相?”
“殿下风华正茂。”容清舀了一勺羹喂至她唇边,“臣一向觉得殿下这样的年岁才是最好。”
“油嘴滑舌。”云城撇撇嘴,“容相风姿卓然,可是大梁朝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我瞧着听云姑娘似是对你也有意,正好救命之恩,不若容相便以身相许,成全一桩佳话,也省得老夫人和容大人日日念叨着。”
容清一勺一勺地喂着,极有耐心。
“我自己来便可。”云城探身去拿他手中的碗,“又不是手断了,喝汤也要人来喂。”
容清低低笑了一声,由得她去。
风和日丽,难得的好时候。
“城儿吃醋了?”
“唤殿下。”云城正色道,“你我不过君臣,并无太多干系,我只是顺嘴关心一下臣子,你莫要想太多。”
容清看着她笑了一声,“无甚干系么?”他眉眼笑意渐深,微微探身向前,看着她的眸道:“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殿下这是不打算负责了?”
琉璃色的眸子近在咫尺,根根纤长的眼睫微颤。
含在嘴里的汤尚未咽下,云城一惊,呛着了,咳得满脸通红。
容清叹了一声,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无奈道:“你这是吃的什么飞醋。我心仪何人,你还不清楚么?”
过了半晌,云城缓过劲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颤颤巍巍地指着他控诉,“容清,你可真是愈发不要脸了,我何时亲,何时摸了?”
“可叹我从前竟十分不开眼地觉着你公子如玉,风度翩翩,没想到竟是个风流浪荡子。”云城长叹,“当真是眼瞎了。”
“城儿这话却是冤了我。”容清含笑道,“我只对——你一人风流罢了。”
“至于……”他眸光在她殷红的唇上流连片刻,“你若不愿承认,也无妨,总归你我二人有了肌肤之亲,我来负责也是一样的。”
云城已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凉凉地瞟了他一眼,端起碗一口气将汤羹喝了个干净。
“懒得和你废话。”她一记白眼飞过,“你我伤势早已好得差不多,早该回去了,你日日在此处拖着,当我看不出来么?”
“这谷底虽大,到底十几日过去了,唐彦之一帮人是吃干饭的?到现在还没寻来。”
“说吧。”云城将碗搁在桌上,看了他一眼,“你又琢磨什么呢?”
容清唇角微深,“到底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倒了一杯水,起身站至窗前,淡淡道:“有些事想同顾伯商量,所以耽搁了些时日,我已给思文留了记号,到时他们自会派人来接。”
“顾伯?”云城皱眉,“他究竟是何人?”
容清微一挑眉,“你看出来了?”
“我又不傻。”云城嗤了一声,“且不说这满屋的兵书国策,便是说话做事之态,何处似一个乡野隐居的老人?”
她顿了顿,“慈祥儒雅,行止有礼,绝非常人。”
“城儿聪慧。”他微微一笑,“只是顾伯身份我尚不能同你说,待一切尘埃落定,时机成熟之时,你自会知晓。”
“装神弄鬼。”云城看了他半晌,哼道:“我倒要看看你又要搞什么花样!”
容清但笑不语。
时至中天,日影高移,屋中亮堂堂的,耀眼夺目。
容清垂眸浅酌着手中的清水,那姿态,倒像是在品尝什么千年的佳酿。
金艳的日光将他的侧脸照得有些苍白轻透。
“城儿。”他神色浅淡,轻声道:“此南郡之行,你觉得如何?”
屋中一时极静,少顷,她却轻笑一声,答非所问,“我记得你从前时常同父皇谏言要变革官僚体系,却都未得到首肯,群臣也无一赞同。我那时不明白,你既早已位极人臣,又为何还要冒着被父皇斥责的风险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
云城顿了一顿,看向他,“我现在明白了。”
她白皙的指尖轻轻绕动着倾泻而下的一丝长发,目光悠远,“曾经我觉得父皇是明君,仁慈宽厚,百姓定是安居乐业。”她叹了一声,“是我坐井观天了。”
“陛下的确算是明君。”容清立于窗前,沐在日光之下,长身玉立,眉眼清润,“只是宽厚有余,魄力不足。”
“官僚弊病长存几十年,非一时之积。百姓深陷其苦。”容清道:“仁慈只能守成,而大梁更需要能够破,且立的君主。”
他淡淡一笑,走近她身前,敛了眼眉,垂眸看着她,“城儿,我且问你,这大梁的皇位你可愿坐?不是为了同云池争斗,而是——发自真心。”
“这皇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容清摊开掌心,伸至她面前,“我信你,只看你愿不愿。”
云城一时有些恍惚,脑中忽地晃过前生今世沿途所看之景,战火纷飞,流民遍地,然而官官相护,尸位素餐。
她看着眼前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沉默半晌,却问,“山腰之上袭击之徒不是山匪,是戎族的人吧?”
容清微微一愣,随即道:“应是如此。”
夏日干热,这山风却清凉,携着花草芬芳扑面而来。
云城轻轻一笑,将手放进他微有些冰凉的掌心,抬眸看进他的眼中,“我愿意。”
第46章 进京 五王爷急什么?
“驾——”一阵尘土飞扬,马蹄腾空而起,落于城郊的官道之上,惊起栖息的鸟儿。
当先一人红衣猎艳,窄袖锦边,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长发高束,腰间挂一精巧弯弓。流盼美目的尾处一点红痣风情万种。
她身后的随行护卫队俱是此种窄衣打扮,高鼻深目,身材高大强壮。
京城外,大梁金吾卫早已等候于此。
“阿尔丹公主一路远来辛苦。”云川微微一笑,上前颔首致意。
她今日着烟霞色曳地留仙裙,上罩月白色广袖纱衣,上以暗金线织就千叶海棠与栖枝金凤,刺绣之处点缀温润淡雅的深海郦珠。臂上挽着葳蕤丈许长的烟罗紫轻绡,被微风吹拂而起,飘飘欲飞宛若玲珑仙子。
“吁——”阿尔丹利落地翻身下马,高束起的长发在半空掠起一道弧线,媚而不失英气。她单手贴肩,俯身行礼,“阿尔丹见过殿下。”
她微微侧身,转向一旁,“见过五王爷。”
云池立于一旁,一向意态闲散宽袍广袖的他今日却着了深黑色劲衣,上以暗金线绣出五爪巨蟒,盘亘于银线织就的几朵浮云之上,腰间玉带横系,愈发显得身姿挺拔,气度尊贵。
他上前一步,一手托住了阿尔丹将要下拜的姿态,目光落于眼前之人的面上,眸色深深。阿尔丹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
半晌,云池淡声道了一句,“公主远来为客,不必多礼。”
云川疑惑地瞧了他一眼。
“王与大殿下在路途中有事耽搁了。”阿尔丹歉意地笑笑,“约莫尚要五日方能抵京,还请见谅。”
“无妨。”云川嘴角噙着笑意,装得端庄矜持,“前日汗王已修书一封呈与父皇,公主便先至行宫休憩几日,待五日后大汗入京,再一同朝觐不迟。”
“多谢殿下。”阿尔丹微微一笑,一双凤目顾盼流转,流艳生辉,便是连云川也看得一呆。
云川装模作样地轻轻咳嗽一声,正色吩咐道:“好生护送公主回行宫,不得怠慢!”
“是。”候在一旁的金吾卫副统领应了一声,走上前躬身道:“公主请。”
阿尔丹颔首,复又翻身跨上马背,腰身弯折至一个惊人的弧度,柔韧而纤细。经过他二人身边之时,她居高临下地淡淡瞟了他二人一眼,眼中浮上些许隐晦的笑意。
云池目光停落于她的腰身之上,二人眸光在半空中交汇,片刻后,他不着痕迹地抬起手臂,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在唇边一蹭。
阿尔丹怔愣了一下,随即便有些恼怒地移开了目光,低声催促着座下的马匹前行。
不过云川却并未曾注意到二人暗中的小动作。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城中而行,云川驻足于远处,看着一抹红衣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这才疑惑地看向云池,“皇叔,看你同阿尔丹公主甚为熟捻,可是有何交情?”
云池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几面之缘罢了。”
云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戎族每五年来大梁朝觐一次,也许从前这阿尔丹公主也曾来过,也因此同皇叔见过几面。
云川只当是她从前贪玩,从未曾注意过而已。
“川儿。”云池收回目光,看向她淡声问道:“这迎接之事本该由长公主同宰辅来操持方不失礼数,他二人却到了如今还没半点消息。她常给你写信,可曾说了何时才能抵京?”
云川一愣,犹豫地咬着下唇。
五皇叔得父皇信任,从小又对她们姐妹二人极好,都是一家人,这事同他说应也无妨。
云池眸色浅淡地朝她看过来。
云川刚要如实回答,话到了嘴边却拐了个弯,含混不清道:“她没有说,不过也应该快了。”她顿了顿,又道:“皇叔同皇姐一同去的南郡,这事皇叔该是清楚的,怎么问我呢?”
她眉眼弯弯,“皇叔这可是难为我了。”
“是啊。”云池看着她天真纯稚的笑脸,片刻后笑了一声,“是我糊涂了,果真是年纪大了。”
“皇叔还未娶妻,怎能算作年纪大呢!”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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