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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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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裕的广陵尚且如此,其余郡城又当如何?
街旁种植的榆树枝干早被郡中人刮下了一层皮,大片的灰褐色触目惊心。
云城叹了一口气,这治灾一事,果真任重道远。
“殿下。”门外响起敲门之声。
“进。”
“殿下。”宋清肃走进,眉心轻蹙,“随行干粮带得不多,只能先委屈您几日了。”
他放下一盘梅花酥,“殿下若觉得不合胃口,属下便再去寻些吃食来。”
云城挪到桌边,拿起糕点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早已变得湿软,她却是毫不在意,无所谓地笑了笑,“有糕点吃已是极好了。”
比这更艰难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想起上一世被软禁在公主府的日子,她唇角微微一僵。
宋清肃已自取了用具清扫屋子,晌午的日光斜插而进,照出空气中飘荡着的浮尘。
“我曾吩咐过送粮之时定要亲手交到百姓手中,如今看来,这粮食是到了不该在的人手中了。”云城淡声道,“事情出了差错,派出去的人也迟迟未归,是被人困住了。”
宋清肃修长的指尖虚虚地握着一块抹布,猎艳的日光在他脸侧照出浅淡的金色,“殿下是怀疑广陵的官员?”
“不是怀疑,肯定是他们。”她吃完了最后一块糕点,顺势躺在了刚清理干净的榻上,“从上至下,没一个干净的。”
“在我的封地上都敢如此嚣张,可想而知,在其他郡里又是如何的光景。”
“进城之时属下见守城兵士似是想对马车下手。”宋清肃顿了顿,道。
“狗急跳墙,他们担心把事情闹大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我死在马车中,事后摘清干系,也怪不得他们头上。”
“既如此殿下何不率军进城?”
“毕竟还有百姓,擅起干戈总会误伤无辜。”云城轻声道,“先等等,户部的粮不日也到了,不如一网打尽。”
连日奔波,她早已是极为疲累了,此刻倚靠在榻上,眼皮微阖,声音渐低。
“殿下!”思文忽又进了来。
云城心中一悸,猛地惊醒过来,“怎么了?”
“京城来信。”思文晃了晃手中信函,交递于她,“八百里加急。”
她困倦地皱了下眉,展开信纸,是容清写来的。
第33章 礼物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
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页,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说的是吴克之事。
他道上一世南下时直接从天目山西侧绕行至广陵郡,并未路过景州郡。事情尘埃落定返程之时被路边一百姓拦截,状告景州官员上下勾结,贪赃枉法。
后来着人去查,果真是从家中搜出了大量财物,最后被削官流放至西境边域之地。
但一个区区四品郡守冒着极大的风险贪污如此多的赋税钱粮,其中定有蹊跷。大理寺与刑部严刑审问,又派人去查,奈何并未有丝毫证据,只得作罢,以贪污罪论处。
竟连容清也查不出来么?
眸光落于后一行字上:“殿下此番雷厉风行,虽有失稳妥,但效果显著。只是吴克此人必不简单,愿殿下珍之重之,后续事情交由微臣处理即可”。
墨色微微一顿,行笔有些许滞涩。
最后几句一改肆意行书,竟换上了难得一见的小楷:“殿下务必将唐将军留在身侧,万不可任性。”
“关押云池之事不必忧心,微臣与杜大人会尽力将事情压下。”
云城心中莫名一阵心虚,少顷,她将信纸重又折好放回信函,抬眸却发现这三人不知何时俱都围到了她身侧,神情莫名。
她吓了一跳,“都杵这儿干什么?”
宋清肃微微一笑,神色泰然道:“殿下,不知容相的信上都说了什么,竟让您能展颜一笑?”
“我笑了?”云城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就说了些吴克的事,我有什么可高兴的?你定是瞧错了。”
“何况笑了一笑很稀罕么?”她无语道:“难不成我成日都绷着脸?”
宋清肃却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殿下。”思文嘻嘻笑着,将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方木盒,神秘兮兮道:“还有样好东西,相爷千叮咛万嘱咐要亲自送到您手上。”
这木匣不过五寸左右大小,用金丝楠木制成,通体呈浅棕之色,木纹清晰规整,一瞧便知是上等的木材。
“这楠木一两便要百金,他哪来这么多钱?”云城心中疑惑,这容清虽贵为宰辅,俸禄丰厚,但这楠木贵重,除去皇家贵族,寻常人是买不起的。
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她打开木匣,猛地怔住。
匣内放一支木制发簪,尾端桃花含苞待放,将开未开,别有一番青涩生动之美。
只是这雕工的手艺稍显生疏,转圜之处仍有略微滞涩。
思文又在一旁叨叨上了,“相爷可是足足雕了两月,做坏了许多个,才有了如今这支……”
两个月……云城微怔,恰好是她重生的那几日。
她轻拈起木簪,触手光滑,已是打磨过的。
盒底还放着一张字条,云城又是一愣,打开来。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尚不知伊人可曾念否?”
字迹端秀,一如那人。
“啧!”背后忽地传来一声喟叹。
云城手一抖,这才发觉容斯非竟就站于她身后,此刻正盯着她手中的那张字条唏嘘嗟叹。
她慌忙将字条揉成一团塞回袖中,怒瞪道:“容斯非,你怎的如此不懂礼节?”
容斯非奇怪地看她一眼,“殿下您为何慌张,郎有情妾有意,本是件值得欣喜之事。”
云城险些咬着舌头,骂道:“胡说八道什么!”
容斯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手背在身后,向屋外走去,“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非礼勿视啊……”
末了,一本正经地回头向那二人道:“你们还不走么?殿下此刻恼羞成怒,少不了要迁怒于你们。”
云城早已忍无可忍,端了一杯水朝他泼过去,“容斯非!你圣贤书都念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容斯非早已溜没了影,站着的二人默默向旁边挪了三寸,以免池鱼遭殃。
“殿下,您消消气,”思文将桌上的信和木盒往她怀里一塞,“多想想相爷就高兴了。”言必,也跑了。
云城僵立着抱着东西。
“殿下。”宋清肃慢吞吞地道:“容相确为良配,属下便祝您和驸马长长久久,早生贵子,美满安康。”
“驸……马?”云城的一张脸皱在一起,神色极为扭曲。
宋清肃施施然飘出屋子,临走时还贴心地将门掩上了,独留云城一人在屋中大眼瞪小眼,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她站了半晌,又从袖中将字条取出,慢慢抻展压平,细细看了一遍。一抹微红从脖颈处渐渐蔓延至耳根,双颊艳若似霞,云城愣愣地看着这支木簪,眉眼生辉,笑意明艳。
——
烟霞放彩,已至日暮。
云城在屋里坐着,借着昏黄的灯光将启程之时容清写给她的信翻来覆去瞧了几遍。
忽地响起一阵叩门之声。
云城戴上帏帽,打开门。
客栈老头儿神色怪异地瞧了她一眼,又探出头往她屋里瞅了两眼。
她不动声色地挡在面前,“老人家可有何事?”
老头咳嗽了两声,摆摆手,“晚上拴好门,听见外面有响动别傻乎乎地往外跑。”
云城本想发问,却又生生地将话咽回去了。
她略一颔首,“多谢。”
待老头下了楼走回后堂,旁边客房的门便打开了。
宋清肃倚在门框上,同她相视一眼,走到她身边,“殿下,这老人家的意思是夜晚会有流民暴动?”
“也许。”云城顿了一下,环顾一圈,皱起眉,“总之夜里都警醒些,别睡得太沉。”
宋清肃应了一声,疏朗的剑眉蹙起,“夕颜不在殿下身边,您自己在屋里要当心。”
“无妨。”云城笑了笑,“放心。”
暮色渐沉,明月当空。
宋清肃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不能安睡。
思文不满地嘟囔一声,“大半夜的你不睡也不让别人睡么?”他翻了个身,“折腾什么呢!”
宋清肃安静了片刻,复又从床上坐起,燃起榻边的烛火,穿衣下榻。
思文烦躁地半眯着眼,“你干什么去?”
“殿下一个人在屋里,”宋清肃推开房门,夜里清凉的风掠过,“我不放心,过去看看。”
思文莫名地瞧着他推门而去,直到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才清醒过来,瞬时瞪大了眼,跳下了床。
大半夜的,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尤其是这宋清肃常伴殿下左右,还生得一副好面孔,虽不抵他家相爷,但长公主贪恋美色,又耳根子软,万一一时不甚,这二人……
夜深人静,干柴烈火?
思文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他家相爷怎么办,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
想到此处,他一把将身边睡得昏天黑地的容斯非拽了起来,“快起来,出事了!”
容斯非睡得死沉,微掀起眼皮,困倦道:“怎么了?”
“你兄长的夫人都快被人抢走了还睡的着?”思文恨恼地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连拖带拽将人拉出了屋。
云城的屋内灯火通明。
“本是忧心殿下,想着过来看看。”宋清肃斜靠在门框上,长身玉立,身姿修长,“不承想殿下还未睡。”
“睡不着。”云城笑了一声,“进来说话吧。”
却忽地从旁边屋里冲出来二人,思文喘了一口气,道:“殿下,我也睡不着。”
云城眉尖一挑,垂眸看了一眼二人穿反的鞋履,和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容斯非。
“是么?”
“是。”容斯非弯下腰身将鞋穿回去,神色从容道:“殿下,我二人的确忧心您的安全,从而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睁着眼睛说瞎话。
云城冷哼一声,“都进来吧。”
她只着了一件素色纱衣,轻薄飘逸,露出一截圆润的颈项,如珠似玉。如瀑的黑发散了珠钗,倾泻而下。灯火盈盈,褪去白日的几分戾气,柔婉乖顺。
宋清肃顿了一下,从一旁的屏风上取下一件单衣披在她身上,“夜里寒凉,殿下多穿些。”
云城这才反应过来,她一向懒散惯了,也不大注意这些,但夜深人静同男子共处一屋,只着一件纱衣确是不当。
她转眸冲他笑了一下。
乌顺的发只简单用簪子挽住,轻巧灵动。
他目光停在发上,木制的簪子尾端一朵含苞的桃花,野趣横生,最是衬她不过。
宋清肃看了半晌,笑道:“这簪子同殿下极为相称,容相手艺极好。”
云城不自在地清咳一声,敷衍道:“一般般吧,比我往常戴的首饰差远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出来得匆忙,只能暂且先用这个。”
思文在一旁冷眼瞧着他二人,听她如此说道早已忍不住了,嚷道:“殿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相爷朝务繁忙,熬了许久的夜才将这簪子做好,您……”
他心中生气,却又不敢同云城反冲,只得冷眼瞟着宋清肃道:“你虽为殿下近卫,但也该注意男女大防。我家相爷与殿下情投意合,是早有了婚约的,纵是你想尽办法入了府,也只能做个面首罢了!驸马只会是我家相爷……”
说得越来越过分,云城忍无可忍,骂道:“胡说些什么!闭嘴!我什么时候同他有婚约了?”
思文被她这么一吼,愣了一下,随后便又理直气壮起来,“一月前,相爷当朝拒婚,说心中已有心仪女子,陛下承诺日后定会赐婚。”
他指着她腰间的容家玉佩道:“相爷既将这玉佩给了殿下您,便是认准了,这难道不是婚约么?”
云城被他说的一愣,“这不就是容家长子的玉佩么?”
“是啊。”思文点头,“也是容家长子给夫人的聘礼。这玉佩交到谁手上,便代表这一生一世只认准了这一人,至死方休。”
第34章 虚惊一场 殿下既已要了我兄长的清白,……
明晃晃的烛芯映在她的脸上,长睫微垂。
温润的玉佩被握在掌心中,一瞬间便烫手了起来。
“说什么胡话。”云城神色怔忪,不自主地看向容斯非,却见他面色坦然,似是早已知道此事。
她瞬时便有些无措了。
“殿下既已与我兄长情投意合,纵是身处高位,”容斯非面不改色地将宋清肃拉至一边,正色道:“也不当随意与其他男子暧昧。”
云城看着桌上泛着莹光的玉佩,只觉心中烦乱,自倒了一杯水喝。
“我们大梁虽民风开放,但……”容斯非神色微妙,压低了声道:“您府中已有了一位,而我兄长二十余年守身如玉,殿下既已要了兄长清白,日后定要好好对待……”
“噗!”
云城一口水喷在了他脸上。
容斯非甚是无语地抹去了满脸的水,咂摸半晌,“殿下也不必如此心虚……”
云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看着他,“容斯非,你是不是欠打。这该是熟读圣贤书的容家公子该说的话么?”
“殿下恕罪。”容斯非从善如流,俯首谢罪,末了又道:“不过孔子曾道‘食色性也’,您也不必羞涩。”
话还未落,一个茶盏便又向他兜头而来。
容斯非躲闪及时。
一声闷响,紧接着又是一声脆裂之音。
思文的外衫已湿透了,他长叹一声,“殿下,您……”
正待诉苦几句,却猛地闭了嘴。
屋中其余三人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灯火摇晃,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一阵嘈杂之声却忽地将这静谧打破,由远及近,停在了客栈的门前。
脚步声沉重,声音粗犷,应俱是强壮男子。
宋清肃的眉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他极快地从腰间抽出长剑,抵在门后,口型示意道:“暴民。”
云城眉心蹙起深深的沟痕,自怀中掏出匕首紧紧握住。
容斯非迅速地将屋中烛灯吹灭。
屋中霎时便陷入一片漆黑,几缕澄澈的月光从上方小窗中投射而进,泠泠如水。
人声同脚步之声愈发地近了,停在客栈门前,片刻后,咚咚地敲起了们。
力气大得很,门板似都快被锤开了。
“开门!”
客栈的老头半晌没有动静。
敲门的声音更大了,“李老头!开门!”
云城犹豫了片刻,轻轻上前一步,手刚放在门把手上之时,被宋清肃一把握住。
“殿下三思。”他皱眉轻声道。
云城是怕的,掌心俱都被汗濡湿,她低低喘了口气,悄声道:“这客栈中就那一位老人,怕是要出事。”
月色中,她长睫微颤,一双眸子清澈透亮。
宋清肃握着她的手腕,心中一瞬竟似莲叶田田,雨落荷塘。
他松了力气,“暴民也是百姓,不会贸然对老人动手,再等等。”
云城不说话了。
“来了。”楼下传来老头苍老沙哑的声音。
鞋底摩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谁啊?”
“住店的。”
那老头似是极为害怕,声音都有些颤抖,隔着紧闭着的门沉默半响,才道:“店里住满了,换一家吧。”
这话太假了。
整个郡里几乎都没了人,这番光景,又有谁会来广陵这倒霉地方,不要小命了么?
宋清肃直觉不好,把云城护在身后,手中长剑寒光森森。
少顷,出乎意料的,门外人声渐渐低了下去,脚步纷杂,而后便再没了声响。
走了?
云城愣住,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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