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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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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兄弟情深,也终究不比父女情谊。”
云城却嗤笑一声,冷哼道:“你这等同于白说。此法我早已想过,但就我那半斤八两的水平,写篇策论都费劲得要死,政事更是一知半解,又如何能够叫父皇放心?”
她顿了一下,神情懊恼,“至于云川,就更别提了,整日不学无术,能懂得什么?”
“我会帮你。”容清语气清浅,“你我目的一致,同行相助如何?”
云城眼睛一亮,如有容清相助,便是如虎添翼,再好不过了。
心中正是惊喜,容清却道:“只不过有一请求,还望你应允。”
犹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云城瞬时冷静了下来,嘲讽一句:“容相可真真是不做亏本的买卖!”她轻哼一声,“你说。”
“你……”
云城甚是不悦地打断他,斥道:“容相连尊称也不会用了?看来改日本宫要找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了!”
容清轻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微臣只希望——殿下此后莫要再刻意疏远微臣。”
云城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容相这话说得没道理,本宫何时刻意疏远于你?”
天光透亮,容清淡淡而笑,“一月前,殿下在干宁宫中与陛下议事,微臣到后却借故离去。”
“本宫只是恰好想起有些事情要做,容相着实自作多情了。”云城狡辩。
容清笑而不语。
云城被他瞧得有些心虚。
“自微臣搬至殿下隔壁后,每逢上朝的时辰,殿下定要与微臣错开时间。”容清看着她,笑意渐深,“半月前,殿下马车本在长宁街上悠然而行,却在见到微臣之时便掉转车头,快马奔走。”
云城眉心抽搐。
“五日前,殿下以未起为由将微臣挡在屋外;还有昨日……”
眼见他还要似个和尚般说得没完没了,云城头脑发胀,大喝一声,“闭嘴!”
容清戛然而止,看向她的浅棕色眸中尽是笑意。
云城十分无语,“你这伎俩与垂髫小儿有什么两样?不觉得丢人么?”
他笑得清润雅致,无半分惭愧羞耻之意,“殿下可应了?”
“应了!应了!”云城不耐烦道。
容清计划得逞,心满意足。
鸟儿啼鸣声悠扬婉转,风声渐起,枝叶哗哗作响,泥土的湿润气息飘进屋中。
日光被厚厚的层云遮蔽,隔断了光亮,愈发阴沉了下来。
果真是入了夏,这天说变就变,眼瞧着似是要下起雨来了。
云城从窗外转回眸,瞧见容清仍在桌前坐得踏实,眉尖一挑,“你怎的还不走?”
容清目光方从那片阴云之上收回,他淡笑一声,“阴雨将至,殿下不留微臣用个饭么?”
云城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此刻正是未时,方用过午膳,这人竟如此没脸没皮地要留下用晚膳?
她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容清,片刻后,艰难地吐出一句,“容清,本宫觉着你重生了一回后十分不正常。”
“哦?殿下为何这样说?”
云城凑近了些,盯着他那张白玉无瑕的脸十分认真诚恳道:“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将一个浪荡公子的魂安在了你体内?不然何至于如此无赖不知耻?”
她温热的鼻息轻轻喷在他的颈侧,激起了一层细小的颤栗。
他笑意散了些许,眸光清冽,“殿下莫要瞎想。”
“话本子里都是如此说的!”云城不依不饶,颇为理直气壮。
“殿下若能将看话本子的劲头都用在研读政论国策之上,早已不似现下这般。”容清将桌上的炖盅推至她面前,用手背试了温,恰好温热,“微臣说笑的,殿下将这汤喝了,微臣便离开。”
云城顿了一下,觉得他心情像是一瞬便不好了。
莫名其妙。
她睨了容清一眼,执勺慢慢喝着汤。
阵阵闷雷从天边隐隐传来,风声更大。
容清看着她喝汤,也不再说话。
云城用汤匙搅动着汤羹,看着乳白色的汤底中雕成桃花状的白梨起起伏伏。
“我死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也会重生?”她低垂着眸,忽地轻声问道
容清怔住,长长的眼睫垂下遮住眸子,一时竟看不清其中神色,半晌,他闭了闭眼,扭头去看屋外那愈来愈近的黑云。
“我败了,西疆长驱直入,城池没有守住。”
云城愕然,“怎么会?那你……”
容清回转眸,目光深深,“云池大怒,下令捉拿我回京处以极刑。”他笑了一笑,眉宇萧索,“微臣无能,对不住殿下的一片情意。”
“不对。”云城却皱眉道:“纵使战败,但朝中老臣和你的门生仍在,绝不会听任云池如此惩处你,况且……极刑……如此重的处罚……”
她看向容清,神色严肃,“究竟还发生了什么?容清,你不要瞒我。”
第21章 发什么疯 云城恨恨道:“有病!”……
水汽愈发浓郁,天际的黑云沉沉地压下来,闷雷滚滚,惊得人心底一颤。
风雨欲来。
云城的神色极为严肃,似又有几分忧虑,他想弯起唇角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那时节,也像今日一般阴沉压抑得很,只是漫天飞雪,银装素裹,正值腊月寒冬。
他素衣单薄,嘴唇青裂,被带于大殿之上。
“因容清失职之故,边境十三座城池尽数落于敌军之手,其罪当诛!但因云城长公主深情厚谊,故革职抄家,贬为庶人!”
他静静跪着,眼中无波无澜平静得似没有一丝人气,“罪臣容清接旨。”
天启五年冬末,大梁容相坐镇西征,本是胜券在握的一仗——
腊月二十九日的那晚,天公不作美,暴风雪惊天动地席卷而来,黑云压城。就在此刻,早已退守的西疆军队倾巢而出,直逼边境交接城池。
容清并不心急,只因边郡早已做好防御工事,只待西疆军横冲直撞,跌落陷阱。
人算不如天算——十三座城池守将皆叛了。
大梁军猝不及防,节节败退。云池听闻消息勃然大怒,立即着人将他押回京城听候审问。
求情者同罪。
无人再敢为他辩解。
容清并不觉得凄楚,人之常情罢了。
风雪呼啸而过,卷起地面残存的枯枝败叶卷入半空,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大雪纷飞,他独自踉跄着走向宫门,深深浅浅的留下一串脚印,蜿蜒曲折。
候在殿外的思文急急迎了上来,给他披上厚实的大氅。
马车的轮滚在宫道之上,空阔幽深的声响。
“大人,如今可要回金陵老家?”
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缓缓道:“去西郊。”
京城西郊是皇陵,皇室一族尽葬于此。
容清在此披麻戴孝,日日独对着西北处的那一方陵寝出神许久,直至第五日。
云池的金吾卫将他捆绑带走。
他没有反抗。
云池生性猜忌多疑,早恨不能将自己除之而后快,若不是顾虑着云城那番行为,此刻他早已是粉身碎骨。
现下他在陵前守孝,云池定会认为他仍旧效忠于先帝,对他心怀不满。
所以,这条命怎还能保得住?
容清心里明镜一般,却仍是去了。
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云池给他安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处以腰斩之刑。
行刑那天,风雪初停,暖阳高照。
刑场前密密麻麻地跪着百姓和一众他的门生。
这一生呕心沥血,苦苦经营。对得起浩浩皇恩、百姓族人,无愧于黎明百姓,同僚好友。却唯独亏欠她良多。
身后刽子手刀柄高举——容清抬眸看向那刺目的日光,笑了一笑,眸光平静,“本官死后,同长公主葬在一处。”
——
“容清?”云城皱眉看了他半晌,“问你话呢!”
容清回过神,神色浅淡,“过去之事已然是过去了,知道又有何意义?殿下莫要再自寻烦恼了。”
云城不悦,将碗重重往桌上一搁,“本宫让你说便说!少用那些不知所云的话来搪塞!”
容清眸光从她已喝尽的炖盅上掠过,站起身道:“殿下汤已喝完了,微臣告辞。”
“站住!”云城一个箭步冲至他面前,“你把话给本宫说清楚再走!”
大雨倾盆,容清站于门口,风将雨丝吹进屋中,他的外侧衣襟已濡湿紧贴在身上。
他低低地轻笑一声,眸中光华流转,微抬起指尖蹭着她的唇角,云城愣住。
冰凉的指尖贴于唇边上,而后又轻轻抚过唇瓣,极为不舍地细细摩挲着。
他忽地上前一步,气息将她笼罩在怀中,声音低哑:“殿下若实在想知道,便等至你我大婚之日洞房花烛之时,微臣亲口告诉殿下。”
容清嗓音低柔轻缓,云城身上没由来得生出一股燥热。
她猛地将他推开,向后跳了一步,骂道:“你发什么疯?”
容清自胸膛中发出几声闷笑,他从内里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手指,慢条斯理道:“微臣说过,总有一日,会让殿下看清微臣的心。”
说罢,将那绢帕置于桌面之上,取了伞自走入那风雨连绵之中。
如墨似画。
云城皱了皱眉,眸光飘至桌上的那块绢帕,想起方才容清指尖蹭着的是她喝汤之后残留于唇边的些许水渍,不禁耳根泛红。
她瞪着屋外细密的雨帘,恨恨道了一句:“有病!”
言必,极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
风雨如晦,容清手中的油纸伞被吹得倾斜,半边身子顷刻便湿透了。雨势愈发大了,急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他微微一皱眉。
“容相。”宋清肃执着一柄伞向他而来,俯身行礼,青衣磊落,“风雨如注,属下送您一程。”
剑眉星目,气质疏朗坦荡。
容清闻言一怔,随即轻笑,眸中有几分怅惘,他温和道:“多谢。”
送至府外,宋清肃垂首告退。
容清却唤住了他,隔着潇潇雨幕,他淡笑道:“你一身武艺非凡,文韬武略出众,可有想过从军征战?”
宋清肃微怔,“属下为殿下侍卫,当保护殿下安危。”
“本官只问你,想,亦或不想?”
宋清肃半晌未答。
容清也不勉强,伸手推开府门,极清浅地道了句,“若是何时想明白了,便去吏部寻杜大人,他自会为你安排。”说罢,径自入府。
雨声哗哗,宋清肃垂手而立,许久,转身往公主府而去,风急雨密,远去的一抹背影挺拔如松。
思文才打了个盹,便瞧见容清携着浓重的湿气进了屋,不禁一怔,随即又恼了,“这么大的风雨,殿下怎的不多留您片刻?”
他急拿了崭新的外袍里衣,又忙着吩咐下人烧热水。
容清自屏风后换了衣出来,发梢微湿,他却并未在意,走至桌案旁执笔沾墨,须臾,他放下笔,将信函交给思文。
“将这上面十三人的背景尽数查清,暗中行事,莫要为人所知。”
风雨怒号,暮色沉沉,屋内一盏昏黄的烛火幽幽照映着他微沉的双眸。
第22章 恭喜恭喜 我与殿下情投意合
云城在府里好吃好喝地休养了一阵,每日里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一顿饱食过后便又睡去,闲来无事翻几页话本子,再逗逗荣轻,好不快意。
荣轻——云城给那条大黄狗取的新名字。
每每唤它来吃食时,云城总会露出一抹猥琐而又十分快意的笑。
如此半月后,云城哼着小曲,神清气爽地来上朝了。
四月过半,谷雨方过。昨夜又是才下过小雨,草木气息清润沁人,天际一道明霞瑞彩万千,照应着红墙黄瓦,熠熠生辉。
云城十分欣慰地向来同她问候的朝臣们一一道谢,没想到这么些时日未见,他们竟如此思念自己,果真是可歌可泣的君臣情意。
“殿下。”杜嵩捋着山羊须踱步而来,上下打量着她,“这是大好了?”
云城应了,眉眼笑意俨然,“老师近日里可还安好?”
“嗯。”杜嵩严肃颔首,“既大好了,就将这几日的课业都补上,万不可懈怠懒惰。”
说完,便又踱着步向干宁殿而去。
云城盯着那背影,脸拉得老长,上一世备受他的摧残,这一世仍是照旧,恨恨地磨牙,低声咕哝了一句,“死老头!”
耳边忽地却传来一声轻笑。
云城不悦看去,只见白衣出尘,容清自明艳霞光中缓步而来,嘴角含笑,“杜大人若知殿下在背后如此说,定是要罚的。”
闻言她警惕地压低声音,凑上前威胁道:“你同老师一向关系极佳,若是敢告密……”
“如何?”容清淡淡反问。
云城瞪眼,“本宫便派人将你捆了,打一顿!”
容清却笑,“殿下若果真如此,想必陛下不会允准。”
云城也是说的玩笑话,容清官至一品,如若真叫她这么打一顿,父皇定会气急败坏地狠狠责罚于她。
她撇了撇嘴。
昭宁寺最后一声钟停,余音袅袅。
容清眼眸淡了,他望着远处巍巍宫殿,眸光悠远,“今日四月十五,殿下可还记得将有何事发生?”
“南郡大旱。”云城遂也收起笑意,眉心微蹙,回了四个字。
阳朔五十三年四月,南方大旱。
天高皇帝远,南边的郡守县丞在其位却不谋其职,懒散怠政,突临大旱毫不作为,任凭百姓流离,饿殍千里。
直至民不聊生,百姓闯了县署将粮库中的余粮哄抢而光,这才慌了。急急写了奏折上报灾情,祈求朝廷派兵镇守,开仓放粮。
四月十五日,奏折快马加鞭连夜奔袭千里被递了上来。
父皇一向以仁政治国,这次却动了怒,立即开仓放粮,派南边军队镇压绵延十三余郡的灾民□□,并令容清亲去南边安抚百姓,整顿地方政府。
最后,将近百位的地方官员悉被严惩,抄家贬官,斩首流放,震动朝野,史称——阳朔之变。
朝臣们向干宁殿内而去,只他二人立于玉阶之下,迟迟未动。
“云池若想要陛下尽快确定储君之位,此番必会主动请缨前去南郡以立功勋,争得陛下信任。”容清浅声道。
“可父皇也会将你派去。”云城皱眉,“你久掌朝政,百官听命。云池虽为王侯,手中却无实权,下面的人虽对他恭敬,可到底不如你这个宰相说话管用。”
天色湛蓝无一物,清风微拂,云霞烂漫。
朝霞透过云层普照而下,悉数落于容清眼底,激起万千春色,落花如雨荡于湖面,轻轻悠悠地泛出几丝涟漪,又复归平静。
他抬眸望着澄澈碧空,唇角微弯。
“殿下,微臣此番,不去。”
——
大殿之上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方才急报传来,南边大旱。
消息传来之时已是灾民遍地,躁动四起,陛下发了大火。
“户部侍郎。”皇帝沉声道。
陆歆应声而出,“臣在。”
皇帝眉心紧缩,不悦道:“出了如此大的事,你竟不知!这户部你是怎么管的!”
“此事确为臣失职之故,未能及时察觉,方造成如此大祸。”陆歆跪地请罪,“请陛下责罚。”
“陛下。”容清上前一步温声道:“各郡均由郡守统领管辖,若下面有意瞒报,陆大人未能及时发觉,也是情有可原。还请陛下从轻处罚。”
“容相虽为你求情,却仍是要罚。”皇帝看着跪在殿上之人,“定你失察之罪,罚一年俸禄,禁足两月。”
“起身吧。”
“谢陛下。”陆歆退回列位之中。
“陛下,罪责可容后追究。”杜嵩道:“当务之急是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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