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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幸福生活[双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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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地将要睡过去之时,外面的动静却是大了起来,叮叮当当,似是雨落铜盆的声音。
  云城皱了皱眉。
  真是吵得很了。
  “夕颜,夕颜!”
  “哎,怎的了殿下?”夕颜进了她屋。
  “外面似是有个铜盆?”她道:“你去看看,将那盆拿回屋里。”
  夕颜打着伞应声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殿下,并没有什么铜盆,许是你听错了。”夕颜打了个哈欠,吹灭蜡烛,“殿下快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云城又细细听了半晌,那声音却又没了。
  许是真的听错了?
  她心中疑惑,正要睡去之时,那声音却又响起来了,云城烦不胜烦,又唤了夕颜,仍旧是一无所获。
  如此辗转一夜,她一宿未得入眠。
  也是怪得很了,连着下了四日的雨,每至夜间,必有这声音出现,云城吩咐下人们将这公主府翻了个天翻地覆,也没寻出什么蹊跷。询问其他人之时,倒是有人在夜间也听得隐约有这声音,不过他们一向睡得沉,因此也并无什么影响。
  但自她重生以来便时常做噩梦,一向浅眠,故这几日没一夜能够安睡。
  云城夜里未能睡着,便只得白天补眠。
  几日下来,昼夜颠倒,神经衰弱。
  这一日下朝。
  云城步履虚浮地一步三晃,心中琢磨着此事,觉得实在是诡异得很了。
  难不成,果真是见了鬼?
  她心中腹诽。
  没留神撞上了前面一人。
  那人回过身来,面色无奈,垂下眼眸看她,“殿下,怎的又不看路?”
  云城没力气同他拌嘴,顿了一下,想要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却被这人拉住了。
  容清眼底有几分忧虑,“瞧着殿下这几日脸色不甚好,可曾宣了太医去看过?”
  云城不太想理他,向外抽自己的衣袖。
  没抽动。
  云城看他一眼,用力抽。
  还是没抽动。
  云城此刻昏沉难受得紧,火气一下便上来了,“同你有什么……”话说到一半,却觉得头突然晕得很,身子微微一晃。
  看她神色有异,容清皱紧了眉,扶住她道:“可有何不适?”
  “没……”云城张口,却忽地眼前一黑,身子便没了气力。


第17章 黄粱一梦   殿下挂念的,担忧的,自也有……
  那是阳朔五十八年的暮秋,秋风萧瑟,树木摇落,也是凄凉寂寥得很了。
  那一年,大梁帝与皇后先后薨逝。
  云城已然二十八岁了。
  她望着窗外,碧空如洗,辽远广阔,大雁南飞。云城拢紧了身上的被衾,目光有些茫然。
  然而这寂寥忽地被人打破,眸光一转,她却已坐在了铜镜之前。
  黛色画眉,色若远山,一双秋水眸目光盈盈。她着了大红的嫁衣,上绣数十只振翅欲飞的金凤,云鬓高挽,乌发上戴凤冠金步摇,端庄高贵,美得动人心魄。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身后喜娘执了篦子,说着美满和气的祝福,屋外鞭炮阵阵,似是小德子他们的笑闹声。云城抬了眸,见夕颜眼角眉梢俱是喜气,眼中却是泪花闪烁,自己也禁不住湿了眼眶。
  当真是喜庆极了。
  父皇母后端坐高堂,朝臣连连道喜,公主出嫁,君臣同乐。十里红妆,万民共喜。
  她索性自个掀了盖头来,身旁之人着了喜服,本是澹然渊停,清约寡欲之人,此刻大红的婚服衬着他微显苍白的双颊,平添几分妖异惑人。
  年逾三十,仍旧是风姿卓然。
  这是她自十六岁便心心念念的郎君。
  爱人在侧,亲人俱在,最欢喜不过,最幸运不过。
  云城咧着嘴笑,笑着笑着眼角便泛出了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
  “太医说是休息不足又忧思过重所致,好好休息几日便可,您不必过分忧虑。”
  云城悠悠转醒。
  天光大亮,初夏的午后安静祥和,蝉鸣阵阵,梦中那人此刻就静坐在床边,微光笼罩,他仍旧是一袭白衣,长身玉立,风姿卓然,眉眼间是永不会变的温润淡然。
  她一时有些恍惚,竟不知今夕何夕。
  随后便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在干宁殿前昏倒一事,心中不由得平添几分怅然。
  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殿下醒了。”容清见她醒转,执了一块手帕轻拭着她额头之上的汗。
  云城安静地看着他。
  夕颜虽心中甚喜容相这般,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总归是不大合适,于是便道:“容相,奴婢来吧。”
  “不必。”容清声音虽淡,却不容置喙,“你去将太医吩咐煎好的药端来。”
  夕颜顿了片刻,只得称是。
  容清眼睫微垂,停留在她被冷汗浸湿了的发上,顿了一顿,“殿下可是梦魇着了?”
  他又道:“上朝之事陛下也已免了,这几日便在府中安心静养,莫要再想他事。”
  “殿下挂念的,担忧的,自也有人替殿下想着念着。”
  这话似有深意。
  云城定定地看他半晌,容清神色泰然。
  药端上来了。
  夕颜将她扶起靠在榻上,长发散落,露出略微瘦削的下巴。
  他接过药,玉勺在瓷碗中微微晃动着,浅褐色药汤散发着苦味,容清极自然地浅尝一口,微微皱眉,吩咐道:“去拿些蜜饯果子。”
  这才将汤匙递于她唇边。
  云城沉默片刻,低头将这汤药慢慢喝下,苦得发涩,她却并未如从前那般哭闹着嫌难喝,只是眉心轻蹙。
  容清眸中神色复杂。
  一碗药见底,云城取过帕子拭了嘴角,复又卧于榻上,她神色似有些疲惫,目光落于窗外亭亭而立的一株绿竹之上。
  “有劳容相了,你且先回去吧。”
  容清正低声嘱咐小德子些什么,闻言,身形微顿,他转眸看向她,神色忽地便有些落寞,半晌,他放轻声音,“殿下身子不适,微臣当在此处照看着……”
  “外臣不得入后宅,容相连规矩也不记着了。”云城阖上眼,轻声打断他,“本宫府里有太医候着。”
  初夏午后的日头正盛,斑驳的光影倾洒而下,在他面前投射出一片阴影。
  容清抬眸看向躺在榻上之人,她眼底泛着青黑,面色苍白,此刻闭着双眸,是从不曾有过的柔弱之态。
  没来由的,他忽地想起从前领兵出征之时,她被新皇囚禁于公主府,也不知那些年月,是否有人尽心照看着。
  想到此,他掩在袖中的指尖微微瑟缩了一下。
  心底里的枝桠疯长,缠缠绵绵似要冲破心口向上而生,却又在触及到艳阳的那一刹那蜷缩了回去。
  容清垂了眼眸,似喟叹一声,“微臣逾越了。”
  言必,俯身一礼。
  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云城睁开眼,也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屋外晃眼的日头。
  片刻后,眼眶发红,她撇过脸埋在被衾中,闷声道:“这阳光太刺眼了。”
  夕颜心知肚明,也不说破,只道:“是容相将您送回来的。”
  “奴婢从未见过容相那般的神色,他抱着殿下回府之时,眼中的焦急是藏也藏不住的。”
  云城闷在被中不说话。
  “殿下心悦容相,奴婢瞧着容相近来也不似从前那般,倒似是也对殿下有情意。”
  “您一直想要的不就是如此吗?”
  暖风和煦,方才依着容清要求换上的艾草香安静地燃着,满室的清香,夕颜的声音安静而和缓。
  ——
  京城中的事一向是瞒不住的,云城这一晕,让满朝文武都瞧了个正着。
  又见着向来不近女色,避长公主而不及的容相神色焦急地竟是直接将殿下打横抱起送回府中,俱是呆了。
  再加上之前容清搬至公主府隔壁,二人整日里闹得鸡飞狗跳之事,也怨不得大臣们瞎想了。
  这……难不成容相之前所说心仪之人竟是殿下?
  众人相识而笑,咂咂嘴,殿下等了这么些年,终究是得偿所愿了。本来因着拒婚一事而郁郁不乐的李尚书一家,听及此事,也不气了,人家是长公主殿下,尊贵无双,这还争什么。
  李思雨从下人处得知此事,将自己关在房中数日,待出来之时,人已是瘦了一大圈。
  ——
  这日夜里,又是风雨如晦。
  公主府中,一道黑影从雨幕中穿行而过,悄无声息地行至主屋后不远处的一方凉亭中。
  这几日整个公主府的人都折腾得够呛,今日夜间,并无前几日那怪异声响,因此云城睡得极熟,下人们也都能好好地休息一晚。
  丑时三刻,乌云蔽空,偌大的府中静谧无声。
  “五王爷。”
  那黑衣人掀下兜帽,露出魅人的容颜,竟是戚殷。
  云池也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背影挺拔,他应了一声。
  凉亭四周种着梧桐,叶片宽大,将其掩映在夜幕之中,二人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容清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云池冷哼一声,“似是对我那侄女动了心,若真是如此,云城还能拒绝?”
  他眉头紧锁,“若这二人当真成亲,这皇位便会落至云城手上。”
  云池顿了一顿,看向戚殷,“要你讨得云城欢心,这么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
  淅淅沥沥的雨中传来一声低低的笑。
  戚殷的眉目被雨水润过,愈发艳丽,他倚在横槛之上,唇角勾起,眼中却是一片寒凉。
  “她在赌气。”戚殷声音喑哑,“长公主心里有容清,我又怎能将她的魂勾了去。五王爷倒是难为我了。”
  云池不悦地轻哼一声,“虽是如此,你也该尽力。云城喜爱美色,你又生得好,也不是没有可能。”
  戚殷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云池似又想到了什么,神色缓和些许,“你不若将云川的心拢入手中,我瞧着她对你甚是嘱意,若是能叫这二人反目成仇,也是好的。”
  这姐妹二人情意甚笃,若真是翻脸了,皇帝必是失望不已。
  到那时……
  云池的唇角弯起,心情愉悦。
  戚殷的脸色微沉,他眉梢挂上冷意,探手入怀中取出了一个纸包,淡声道:“五王爷将药收好了。”
  云池目光顿在那纸包上,眸中神色复杂,半晌,他接过仔细地放入内里。
  他嘴唇嗫嚅了一下,抬眸看着戚殷,目光殷切,“阿尔丹可有信给本王?”
  雨声急急,花香弥漫。
  风渐大了,吹散满头青丝,戚殷回转过眸,乌发掩住大半张脸,也遮了他眸中嘲讽。
  “自是有的。”戚殷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第18章 被迫喝汤   容相,你是不是脑子有些毛病……
  一夜雨急急,残存的痕迹均被雨水冲散,消逝在泥土中。
  晨露尚未散尽,戚殷推开房门出来。
  自纳面首一事传遍京城后,云城为免落人口实,便将戚殷移至花园旁的琉璃阁中,一切均按侍夫规制操办,只是一点,若非她着人来唤,绝不可擅自出阁。
  此时阁前两位侍卫正守着。
  “戚公子这是要干什么?”侍卫将他挡了回来。
  下人们虽不明长公主为何要将戚殷锁在房中,但毕竟是殿下所纳唯一侍夫,也不敢怠慢了,因此语气还算客气。
  他顿了一下,眉宇间浮上忧色,“听说这几日殿下病重,我却不得陪伴在公主身旁,心中实在难受得紧。因此想着亲手为殿下做一碗羹汤送去。”
  “这……”侍卫犹豫道:“不可,没有殿下的吩咐,奴才不能擅自作主。”
  戚殷却幽幽地叹了一声,本就白皙的面容更显几分苍白,“殿下待我极好,我却连一碗羹汤都不能替殿下做了么……”
  二人面面相觑,“厨娘自会为殿下熬制羹汤,您不必难过。”
  “这如何能一样?”戚殷垂下眼眸,似是泫然欲泣,“两位便无心仪之人么,若如心爱之人缠绵病榻却不能相伴左右,你们心中会好受吗?”
  戚殷本就生得一副绝美姿容,此刻着了一件素雅的月白长袍,宽宽大大地拢在身上,更显几分瘦削,倒真像心中忧思而致食不下咽之态。
  他纤长的睫微垂着,脸色苍白,眼底有几分青黑之色,虽是男子,却没来由得让人心生几分垂怜。
  侍卫们不说话了,脸上浮现出些不忍之色。
  “两位宽容则个,”戚殷低声道,似喟似叹,“不过一碗羹汤罢了,做完送去便回,权当成全我这一番心意。”
  说着,从袖中取出两锭银子,塞给他二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二人想着,且戚公子这般模样殿下自是极为宠幸的,此番给他个方便,日后也为自己留下条后路。
  “行吧。”他二人收下银子,“快去快回。”
  戚殷脸上浮现出笑意,向他们一礼。
  卯时过了半刻,夏日里天亮得早,只是太阳尚未升起,戚殷穿行而过,月白色长袍的衣角扫过横斜的枝杈,沾上些许露水。
  膳房里没什么人,火上温着云城起后要喝的药和鸡汤,戚殷扫视一圈,对着正在灶前打瞌睡神情讶异的厨娘微微一笑,“我给殿下熬些羹汤,你且先出去吧。”
  厨娘被这耀目的容颜晃了一晃,不自觉地点头应了,出门前脑中却还想着:这戚公子当真是对殿下用情至深。
  膳房中只余了戚殷一人。
  他思索片刻,挽起宽袖,露出一截如玉般的臂膊。
  两个时辰后,天光大亮,朝霞耀眼夺目,昨日夜里残存的些许雨水此刻早已被蒸发殆尽,寻不到一丝踪迹了。
  戚殷端着一个精致的玉碗候在云城房前。
  片刻后,小德子出来道:“戚公子,殿下让您进去。”
  戚殷颔首,信步迈进房中,待绕过屏风,看清眼前之人时,却是微微一顿。
  晨曦初透,洒在窗前。
  云城长发微散,面容尚有几分憔悴,正靠在榻上喝着碗中羹汤,而容清,静坐于床前,眸光定于云城身上,一瞬不移,眼中是外人从不曾见过的柔情。
  虽是一语不发,但相对而坐,没有人比他们更为相配。
  戚殷在这一瞬间便将云池要求他的事情果断放弃了,他唇角微微勾起,眼中一抹讽意划过,这云池,当真是没脑子。
  容清听到响动,微微转眸,神色如常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戚公子?”
  仍是温润雅致的面容,但戚殷却敏捷地感到他似有几分不悦。
  戚殷心中觉得好笑,但也并未表现出来,将手中碗放置在云城面前的桌上,这才向二人行礼,“殿下,容相。”
  云城将碗中的汤一饮而尽,皱了皱眉,不甚愉悦地看了容清一眼。
  “小德子说你亲自做了汤给本宫送来?”她拭了拭嘴角,斜靠在美人榻上,“这些事不用你做,安心在你院里待着,没事别出来瞎转悠。”
  云城瞧了那碗汤一眼,汤色乳白,几点绿色点缀,香气扑鼻,她咽了口唾沫,移开眼,正色道:“将这端回去吧,本宫已喝过了。”
  戚殷早已猜到她会如此说,俯身一礼,复又端起那碗汤退出房间。
  云城颇为可惜地咂咂嘴。
  “瞧殿下的模样,似是极喜爱戚殷做的汤?”容清眼眸带笑,轻声问着。
  云城睨了他一眼,极为真诚地看了容清一眼,道:“容相,本宫觉得你脑子果真是有些毛病。”
  容清依旧是好脾气地笑着,“为何如此说?”
  云城抓狂,“老娘日日喝那些苦得要命的汤药就算了,你熬的那破汤,还好意思端过来让我喝!苦中带酸,难喝得要死!”
  “殿下不是也喝光了?”容请笑着,拿了一块蜜饯塞进她嘴里。
  云城一顿,囫囵嚼着咽下去,两眼冒火,“若不是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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