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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前王妃总是被求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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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回来,便没有再走的意思。
惠如公公在德懿帝身边伺候了一辈子,不懂圣上的心思,也不懂太子的心思。
不懂德懿帝为何那般深爱苏皇后,却依然纳妾,甚至还赐名苏妃,摆明了是在膈应苏皇后,却在皇后病逝之后痛彻心扉,一夜白发,更是亲手斩杀苏妃,贬了宸王,险些跟着皇后去了。
若不是当时太子年幼,怕是德懿帝对这江山早就撒手不管。
正当他沉思之际,门口忽而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
“惠如公公为何突然叹气?”
苏允承走了进来,清冷雅致的眉眼间气息流转,一身都是君子谦华,气质斐然。
他朝德懿帝行礼,言行举止无一不恭谦,挑不出一丝错处,“父皇圣安。”
德懿帝瞧见是他,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神情,无甚波澜地看着他,“宸王有何事?”
苏允承低垂着头,“雾疆再犯,儿臣请求父皇速速出兵镇压,否则难以扬威。”
德懿帝皱起眉头,“你就这般急着与你皇兄对立?”
苏允承眸色一深,将头压得更低,“儿臣不敢,儿臣是为了江山社稷。”
目光轻移,他看到德懿帝那面书墙上面挂着的书画,上面的女人清丽可人、巧笑嫣然——
正是他的生母嫉妒了一辈子、也羡慕了一辈子的苏皇后。
苏允承眉眼缓缓沉了下去,兀自捏紧了拳头,心头涌上一阵不甘和愤恨,而后强行压下。
这份仇恨,他必将偿还。
?第72章 我想听你叫我别的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看了过来,苏允承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看到他这副模样都有些讶然。
他如今的模样实在是算不上有多体面,甚至是有些颓废,宛如深渊走出来的恶鬼,却偏偏要在脸上挂上笑容。
他看着苏寒祁,视线一瞬不瞬,“这杯酒敬你,太子殿下。”
他这话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寒,苏寒祁却丝毫没有被他影响,淡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既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去喝他敬过来的酒。
场面一时间有些焦灼,喜悦的氛围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缓缓地凝固下来。
苏允承像是料到他不会接自己的酒,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不想喝,还是不敢喝?”
苏寒祁薄唇轻启,回道:“不屑喝。”
他不像苏允承那样有咄咄逼人的气场,却给人一股更强的压迫性,沉稳却威严,“宸王,你该换个地方撒野。”
苏允承的脸色缓缓收敛,方才的讥诮和讽刺一下子就变成难以言喻的冰冷,“你以为她选择你,是因为爱慕你?只不过因为你是太子。”
如果不是裴清绮,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卑劣至此,他上前一步凑近苏寒祁的耳旁,轻声说:“那时我去找她,你知道她怎么和我说?她说你是太子,你能给她我给不了的东西,所以她才选择你。”
“苏寒祁,你总以为自己赢了,可你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权势地位,你当真以为她选择你是因为你这个人?不过是因为你太子的地位罢了……”
“她真这么说?”苏寒祁侧头看向他。
苏允承冷冷地挑眉,“你不敢信?还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她选择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只是在自欺欺人?”
他想激怒他,看他愤怒,看他失控,只不愿意再看到他春风满面的模样。
他本以为这样至少能够刺痛他的尊严,却不想面前的男人连神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看向他,“她可以因为我是太子而选择我,也可以因为我的地位选择我,她可以因为一切理由而选择我。”
“你有什么理由让她选择你?”
话音落下,两人之间的气场顿时凝固,苏允承定定地看着他紧握住拳头,眼眸有些轻颤,“……她不爱你。”
“她也不爱你。”苏寒祁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她谁也不爱,所以选择一个更好的。”
“所以你该责怪的并不是她为什么选择我,而是想想自己为什么不是更好的。”
苏寒祁难得和他说这么多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是带了一丝戾气,“这酒,自己喝罢。”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苏允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眸一片猩红。
那瓷白的酒杯被他攥在手中,手一用力就破碎成碎片扎进他的血肉里面,鲜血顺着他的指尖蜿蜒而下,他仿佛感觉不到头一样,只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
疯魔的念头在他心间缠绕,逐渐根深蒂固,长出了漫天的枝桠,盘旋而上,侵袭了他所有的血液。
他恍然发觉一件事情,如果要裴清绮回到他身边,关键的不是裴清绮,而是苏寒祁。
只要裴清绮无处可去,只剩下他这一条退路,没有人帮她,没有人让她依靠,只有他对她最好,只有他是她最好的归宿,她会自己到他怀里来。
欢声笑语依然在继续,他像一个被排斥在外的陌生人,没有人敢接近他,最多在私下对他指指点点,一旁的苏妃注意到他手上的伤势,心中大惊,连忙过来询问他,“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哪里受伤,是苏寒祁?”
她极其愤怒,“苏皇后究竟是怎么管教儿子的!就因为他是太子,就可以对你肆无忌惮了吗?”
作为一个母亲,她对苏允承依然有本能的母爱,只是这母爱掺有一些杂质,比不过对德懿帝的崇拜,甚至都比不过跟苏皇后的攀比。
上辈子,在裴清绮之前苏妃是苏允承唯一尝到过的温暖,再加上她那时英年早逝,早早就被德懿帝给赐死,死的方式无比惨烈,在苏允承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才在回忆中将她无限美化,到了最后执着地要替她报仇。
可如今已经经历过裴清绮,他知道什么才是毫无保留的付出,知道什么才是让人迷失的温暖。
苏妃这虚假的情谊,半真半假的关心和怜爱,又怎能在他心里掀起波澜?
他甩开她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离开。
苏妃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怒道:“苏允承,你站住!”
看着他丝毫不停歇的脚步,她闭了闭眼睛,放软了语气匆忙跟上去,“阿宸,母妃方才语气是着急了一些,但母妃也是为了你好,你让母妃看看你的伤,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够了!”苏允承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来看着她,语气满是不耐和冰寒,“他都已经不要你了,将你赶出宫中,你何必苦苦执着?”
他握紧拳头,知道苏妃如今全然听不进他的话,只留下一句:“你终有一日会死在这个宫中。”便拂袖而去。
苏妃愣了一下,本要追出去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耳边回绕着他方才那句毫无温度的话——
“你终有一日会死在这个宫中。”
……
本应当是宴席散场,人走茶凉,红色还有余温,昭显著方才的热闹。
宾客已经三三两两离席,太子也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苏皇后独自一人立于宫殿外的长廊中,手放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思绪万千。
曾经以为过不去的一年两年,都在冷宫中磨成了漫长的岁月,一瞬间,苏寒祁已经长大到能够娶妻生子的年纪,而她也已缓缓老去。
年轻时总以为每个困境都是天大的坎,过去了之后才发现不过是沧海一粟,卑微渺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或许人都是这样,身处事中时便会苦苦挣扎,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出路,可当跳出来看时,才发现当初的自己也无异于斗兽之争,愚不可及。
只是当清醒过来时,身边也许只剩下自己一人。
清冷却也孤独。
肩膀上传了一个重量,淡淡的温度将她包围,苏皇后顿了一下,回头一看就看到萧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一件长袍披在她身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没有离开,“唐棠。”
他背着光,但苏皇后还是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星华。
苏皇后回过神来对他笑了一下,手按着他的手背,将他的手缓缓地拂了下去,“兄长不应该唤我皇后么?”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随即视线落在她脸上,“你希望我如何唤你。”
苏皇后没有说话,只淡淡地笑着。
“今日我很高兴。”她忽然说:“阿祁找到了他的心之所向。”
半晌,她勾了勾嘴角,“他也给了那个姑娘一个安稳的归宿。”
萧昼的眸色缓缓沉了下来,“唐棠……”
或许是此时的氛围太过暧昧,景色又太过美好,苏皇后猜到了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淡淡打断他,“苏妃说得没错,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嫂子?”
萧昼收敛了神色,也收回视线,同她站在一起看着远处的夜空,“很快了,有一日会让你们见面的。”
苏皇后侧头看向他,还没等她开口,萧昼便转移了话题,“你和苏妃之间如何了?”
“还能如何?”苏皇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
萧昼没有说话,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道:“苏懿那个混蛋。”
苏皇后低头,看到他倏然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隐隐浮起了青筋——
他极少动怒生气,这一刻她相信他是真的在为她鸣不平,便轻笑了一声,“兄长还是谨言慎行,在这皇宫中直呼皇上名讳已然是大忌,兄长还敢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不怕他砍你的头?”
萧昼闻言看向她,忽然就笑了,“还能开玩笑,看来你也不是多难过。”
“现在不难过了,只是以前特别难熬,只要听到苏那个字,就觉得好像心被挖了一块去……”
苏皇后忽然就想倾诉什么,最难受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倾吐自己的心事,只把自己关在冷宫中,谁也不见,慢慢消化那些伤害。
可如今一切都过去了,德懿帝和苏妃再也伤不到她,她似乎也快要从失去孩子的阴影中走出来,这个时候倒是想要和谁说说心事了。
“他分明说了他的姓是我的名,他所有的一切荣耀,尊严,荣光,全部都有我融入在其中,我中有他,他中有我,他都说了那样一番真诚的话,给了我那样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为何这么轻易就能给旁人?”
苏皇后的语气很平淡,像是真的带着一丝疑惑,“他那般深情,可他的承诺为何又那般脆弱不堪?”
萧昼低着头没有说话,听着她和他的过去,心中自然晦涩,但一想到苏皇后这些年的经历和遭遇,更多的也只有不舍和心疼,“他也许成长得晚了。”
这个晚,不是时间上的晚,而是非要失去什么,经历过疼痛之后才会幡然醒悟的晚。
似乎一部分男人天生就没有女人那般就有同理心,他们更在于自身的感受,不体贴,不温柔,不理解,他们喜欢,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喜欢,只知道占有;他们爱着某一个人,但是从来就不反省自己是否爱得足够好。
尤其是稳妥地被爱着的人,很少会反省自己有没有好好地珍惜过眼前人。
萧昼眼神一暗,“……其实我也是个混蛋。”
“唐棠,这兴许是一个晚来了二十年的道歉,如果你还想听的话,我想告诉你。”
“对不起。”
他站直了身子,郑重其事地看着身旁的女人,“这一次过来,除了是为了阿祁成亲的事情,便是为了跟你说这一句,对不起。”
还有一件事情他没有告诉她,但这是他们舅甥俩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旁人,便没有告诉她,让她担心。
毕竟一向成熟稳重的太子忽而要做这么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就连他当时也吓了一跳,自然不能让她知晓。
苏皇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正经弄得有些怔愣,缓缓站直了身子看着他,“兄长……”
“从前是我对不住你,这些年来一直没能跟你说上一声对不起。”
他的目光灼灼,沉沉看着他,“唐棠,倘若你在这皇宫中过得不快乐……”
“苏苏。”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身后响起,德懿帝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这里,从长廊尽头处缓步而来,走到苏皇后面前,温柔地看着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抬起手,在她的脸颊上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天冷,早些回去罢?”
他像是没有看到一旁的萧昼,直到苏皇后下意识地拉开他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一旁的男人,“兄长怎么也在此?方才听宫人说只有皇后一人在这……朕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叙旧了?”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像是很寻常地在与萧昼说话,萧昼看向他,“皇上有什么事?”
他语气这般不客气,德懿帝挑了一下眉,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接,苏皇后也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对一旁的德懿帝说:“皇上,方才兄长是见到苏妃妹妹一直坐在角落,在宴席上不好询问,便私下过来问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提到苏妃,德懿帝的脸色有了变化,在这件事情上他终究是心虚,便什么都没说,只牵起苏皇后的手,“既然已经说完了,那陪我回去休息?”
苏皇后点了点头,和萧昼告别,临走之前她脚步突然停顿了一瞬,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了男人没有收回的目光。
萧昼的眼底一片晦涩,似有千言万语,百转千回的情思留在心中,无法向她诉说。
苏皇后看懂了他的欲言又止,勾了勾嘴角,才转过头,“皇上,走罢。”
德懿帝看着他们二人的视线交流,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潮涌动,长袍之下的拳头握紧,却是什么都没说,装作没看见,眼底一片冷沉。
他不由分说地搂紧苏皇后的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再近一些,似乎这样就能够宣示他的主权。
……
东宫。
苏寒祁刚刚回宫,宫人们便立刻提醒裴清绮:“太子殿下回来了。”
裴清绮端坐在床榻上,这才感觉到一丝紧张。
苏寒祁一进殿,便将那些伺候的宫人们全部屏退,缓缓走了过去,在裴清绮面前站定。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看着她。
裴清绮下意识地揪着自己喜服的衣角,透过红蒙蒙的一片,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只看得到一个依稀的轮廓。
她低着头,也只看得到两个人对立的脚尖,两人的鞋子也是一对,上面用金线绣着鸳鸯,他的沉稳大气,她的精致漂亮。
方才嬷嬷教给他的规矩,她一下子就全忘记,看得有些出神。
谁也不说话,但无声胜有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到男人移开脚步,苏寒祁走到一旁,拿起喜称用走回到他们面前挑起红盖头的衣角,慢慢往上掀——
一双红唇展现在他眼前,随即是她小巧的鼻头,慢慢往上,是她轻轻颤动着的睫毛,然后看着她睁开眼睛,两人对上视线,苏寒祁看见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带着一种脆弱的生机望向他——
男人心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淌,又有什么东西深埋扎根,又破土而出。
他是一个极少心动的人,但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感觉。
他也从不怀疑她。
苏寒祁彻底将她的红盖头挑开,露出完整的一张脸,声音低沉清冽,“等我很久了?”
……
凤隋宫。
才刚刚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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