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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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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她的心中微微颤动,这是多么美妙的誓言,她几乎就被打动。有了齐家的权势,她就可以和郑言师、叶灵锋一样为所欲为,而不必受到公主贵族小姐的羞辱而保全性命。有了齐家,她可以成为人人惧怕的贵族夫人,而不必被人视为落魄世家的卖艺女子。
可是世上之事哪有如此简单?
灵均嘴唇微微颤动,眼角却是凌厉的笑意:“齐维桢,你的表妹呢,十九公主呢,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想过她们。除了她们,上雍有无数的贵族女子想钻到你的身边,我甚至没法知道所有,你要我怎么办,将未来的人生浪费到与她们无聊的争斗上去?”
齐维桢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你要交代?那么我便给你一个交代,希望你也兑现承诺。”
灵均大惊失色:“你要闹什么?你本不是这样的人!”
齐维桢云淡风轻的遮住嘴角:“你说过,我是一本尚待完成而不愿卒读的书,那么我自己将本性翻开,要你看看齐维桢能闹成什么样子如何?”
他不待回应便抽身离开,只剩下背后呆愣住的灵均。
☆、婚事
灵均坐在房中想着刚才的一幕,只觉得似乎怪无趣的,却忽然挑眉露笑:“哟,站在外边儿看了半天啦,还不进来?”
天心开门掀着纱帘笑声先到,头上的玄鸟巫冠颤的也透露出几分得意来。
灵均冷笑一声,将嘴中的果壳“呸”的一声吐了出去:“你这是得意了。”
天心已经脱了台上那高贵惹火的模样,妩媚的眼角挑出几分计算:“你一直藏着掖着,以为我没看到那个党项王子?更旷的是,你不仅和他有几分奸情,还惹上了最不该惹的女人呐。”
灵均指尖的玉杯停了半响,淡淡的啜了口茶:“是,利州道有名的女将军,年轻丧父,多年来是家中的半个女主人,对内扶养内弟,对外挣了武官的名字。”
天心抢过灵均手中的玉杯,看她装模作样的笑笑:“西番吐蕃多年来乱成一团,利州道的叶家、北边的齐家、南屏的封家,这几个可谓是国之柱石。齐家纵然气势滔天,可是皇帝仍不会让它一家独大。”美人勾勾细眉,一双媚眼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唇边的呵气声也越来越近:“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叶灵锋可是个厉害人物,你啊,自个儿看着办吧。”
灵均看着那一身赤紫色走的远了,心下一身叹息:“别着急,怕我还没被她治死,却是要受你连累了。”
千秋岁的灯火三日不灭,似乎为了迎接这位正在风头的绝色美人。
天心端坐在高台之上,丝毫不惧怕台下的觊觎眼睛。那一双双的眼睛是贪婪肉欲、粗糙猥亵的手。细白的腿左右慵懒的摆着,勾勒着无声的诱惑,细纱后的红唇呼出轻轻的笑意。
“阴谋而不狡诈,不算权诈英雄。美貌而不放诞,好似木雕泥偶。姜家的女人又美丽又放诞,可谓是五毒俱全了。”
姜楚一听着女罗那冷言冷语,胸口仍旧起伏的咳嗽几声:“这孩子闹得太不成样子了,若非这几年巫女稀缺,也不至于让她来败坏名声。”
女罗掀起头纱苦笑一声:“可是即便如此,姜家的族人也认同她了。现在世道变了,他们的心怕是收不住了,我看大抵这些人仍旧不甘寂寞。”
姜楚一心中的不安仍然未散去:“只怕是此事闹得太大,陛下扶持庶族贵族,最厌恶老牌贵族权臣兴风作浪,天心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狂,岂不是触了圣上逆鳞。”
女罗侧头看他,竟勾起一个难得玩味的笑意:“好阿隐,你多年忙于为皇帝卖命,实在是太不了解她了。天心奸着呢,你以为她背后无人敢出来乱横?”
姜楚一緊着眉毛还未来得及说半句,便看到齐维桢一脸凝重。他倒是奇了,平日中这人是极其稳重的,便是天塌了也不见得如此重脸。
齐维桢沉声拜手:“前辈,晚辈有话要说。”
姜楚一气势汹汹的直接便冲进了女儿房中,看到女儿指尖拿着花针慢悠悠的比划着,他自己倒是不好意思急了,只是半天清者嗓子。
灵均只待父亲围着转来转去也不问,仍旧两眼只问绣花针儿。
姜楚一带着疾风味儿便一气坐下,脸上神色跃跃欲试:“你现在倒是练出老道了,你爹急成这个样子,你倒是吊着我不理我呢。”
灵均看着手中那绣样儿仍旧带笑不笑的:“我等着您主动开口呢。说罢,谁又给我提亲了?齐维桢呐。”
姜楚一指着她一愣:“你怎么知道的。”灵均弯弯眉眼:“天下大事儿都慌不了您的神气,怕是只有我的亲事、天心的名声、女罗的官司了。”
姜楚一张张嘴顿了半响,复又叹了口气:“早在南边封家的时候,他曾经和我提过几句。”灵均指尖一痛,那针头便刺破了手指出了血珠儿:“怪不得呐,您回来后对他态度好了不少。”
姜楚一摇摇头,细细说了半天又劝了劝:“从前我觉得齐家水太深,和圣上的关系暧昧不明,藏头露尾的不好接近。你看到他后宅那些夫人了,个个和活死人一般,原没有令狐家的爽利性子适合你。可是许夫人不止一次说过了,我权衡多次,齐维桢呐,对你也许是真心的。”
灵均眼角的睫毛颤颤:“爹,我和他的事情您别管了,他说什么您就支吾着算了,齐家的事情哪能这么简单呢,您甭管了。”
姜楚一看着女儿半点儿不愿意说的神情,倒是愣了愣:“这可真是长大了,现在我成那个碍事儿的了。”
原来齐维桢真的动真格儿了,灵均想想他忽然而来的怒气,不由得心头一颤,心中又是檀郎似笑非笑的漆黑眼睛。
就是不信,齐维桢想要娶谁是有说道的,宫里还有个十九公主呢,十九公主不济,盯着他的公主也多的是。谢馥春是他的表妹,是齐夫人从小接进来府里养着的,多明显的事情啊。
齐维桢遇强则强,是个有城府的君子,可是即便如此,他可能拿着自己尊贵的身份,与所有人为敌,娶她这个已经是声名狼藉的女人么。
指尖的血珠儿是酸涩的味道,她心下想着叶灵锋人后傲慢冷漠的脸,沉沉的睡去了。
天贶节过后,灵均走到哪里都迎上了一片指指点点的目光。
她去刑部报备,聂桢倒是一脸叹息的表情。
灵均也不外道,手上的纸张仍旧动着,直接坐下抬了抬眼皮:“聂大人还请指教,这宫中又传我什么了。”
聂桢手间“哐”的一声不小心摔了徽州砚台,倒是露出了不忍的表情,他收拾掉手中渐渐染黑的碎末,水中那黑色却怎么都洗不掉,反倒是将一盆清水污个厉害:“姜灵均,御史台是个黑色的监牢。我知道你聪明,你也该知道,御史为什么大多没有门派。若是被亲眷犯罪牵连己身,那可就不仅仅是砚台碎了一片黑,而是一片红了。”
灵均手指微停低低出声:“多谢大人告诫了。”
聂桢放大的脸慢慢靠近,饶有趣味看她一脸低沉的样子:“还有一个选择你可以想想。不如…嫁给聂懿如何?”
灵均抬起头顿时愣住。
符尧光找了半响,才发现那穿着宽重官服的女子懒洋洋的躺在横栏上吊着烟枪,手中黑色的泥土仍未洗掉。
近处的牡丹开的极其艳丽,二乔赫赤吐着火红的蕊心,墨魁绛紫搀着胭脂红,尚有白玉的鸭卵青混合着茶白色。
他宽大的阴影罩住小憩的少女,看着那白玉般的娇颜越发的懒散睡去:“小姜大人,麻烦您赏脸睁个眼睛如何?”
灵均打了个呵欠背过身子:“大人有何吩咐?事情我已经吩咐下面的御史去做了。”
符尧光冰冷的气息在夏日投注出一片阴影,声音也是冷淡散落的冰珠:“御史台怎么会有活牡丹呢。”
灵均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眯着笑眼:“大人放心,颜风神的孤魂出不来。再者,她便是报仇也要找我。”她起身走到那牡娇弱的丹面前,厚厚的垫了许多土:“好不容易在一片毒土上活下来。若是哪天我死了,怕这东西的命也不长久。”符尧光修长的手指遮着唇角轻笑一声:“那你要失望了。”
灵均再回头时,那常带冰冷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倾身拿起玉诏看了半响,心中是冰火两重天。这一天来的比预想中早的多,可是支道承的攻击也会随之而来。
御史台长年阴冷的角落几乎照不到任何一点光源,在日头中钻出一点细密的光,撒在了娇弱的牡丹上。
颜风神…
自她死后,宫中变得更加冰冷了。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洒脱温柔的女人存在。官场的大江大浪聚散消逝如白云苍狗,整个宫苑朝堂再也看不到她的任何踪迹了。
灵均双眼麻木的摆弄着指尖的黑色泥土,将上面的毒气渐渐的剥离开了皮肤。
十五的大朝会是上人头窜动,皆因为皇帝的一道谕旨。
仁帝颇有些不耐的看着群臣窃窃私语的样子,随手摆弄着一旁的金钟:“各位,小姜大人之功你们也都看到了,这几年来她的手腕才识可堪大用。近来年轻官吏中,聂懿已经身居高位,聂桢从政念头少,现在也是刑部侍郎了。符尧光坐上台长那年几乎和她差不多大,怎么朕想提拔她做御史台副长你们就如此顽固呢?”
支道承一个眼色,谏院的谏官便倾身上前:“陛下,男女有别。”
仁帝嗤笑一声:“你们想要绝人之路要再修炼些,这内外宫女官无数,怎么到了她就变成男女有别了?”
那谏官倒是个身经百战的,摸了摸汗便垂首高言:“陛下,据臣看来,小姜大人无法担任如此重要职务。历来兰台是谏官言官之首,乃陛下御座,可谓手握生杀大权。如颜风神、范春琦这种高官都被她治死在刑部大狱,可见其人实在本性峭直又过分毒辣,此为其一。其二,姜氏姿容美丽,可风评却差,常凭借出色容貌惑乱朝堂,姜氏之家家风不当,其家中女子多出淫荡风流之辈。兰台乃天下立法之严,怎能让这样一个满身污浊的女子执掌权柄。”
灵均懒散的在一旁听着却觉得好笑,平日这群大臣结党营私分门别派,这时候倒是团结一致了。倒是能看出来,无论是乌修文还是支道承,似乎都不认为副长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朝堂寂静,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众臣罔顾回头,却发现那身着宽大官服的女子扯掉了一直盖在额上的透额罗,将艳丽逼人的容色露了出来。
宽大的官服故意遮住纤秾有致的身体,却仍然显出几分风流来。
那女子一反低调少言之态娇笑一声:“我说谏院的伍大人,您看我生的美么?”
那伍大人看着美人含情带睇的模样,眼睛早已经直了半天,舌头也打起了结:“那那那那那自然是美的。”
女子忽然将脸板起来又是那面无表情的常态:“我不过稍施手段,伍大人身为谏院的长官,竟然在朝堂公然出此声色恶语,这样的人怎么配在朝堂口舌的谏院任官呢?可惜我还不够狠毒,不然伍大人谤议本官,本官的十八班刑具早就上你之身了。不打紧,下官在刑部大狱识得些剥皮抽筋之法,大人身体宽肥定然能多出些油。”
他多年来何曾被自己的口舌驳倒,又恨自己一时间贪恋美色,竟然指着灵均讷讷说不出来话,一口气不支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朝堂中一片恐慌,赶紧将人抬到一旁医治去了。那些老臣看着这年轻美艳的脸庞仍旧高傲的高高抬起,都唉声叹气的直言:“又是一个姜楚一,本以为从前低调了,岂止还是太过傲气了些!”
☆、毒杖
仁帝冷哼一声:“如此胡闹成何体统!姜灵均,朕有意提拔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
灵均三跪九叩虔诚之极,眼中却含着泪意:“陛下,臣并非贪图职权,只是如今御史台可用之才极少,臣虽不才,却也有忠君之心。伍大人若是不同意臣无二说,可他为何上来便攻击臣毒辣淫荡?臣为官几年,各位大人看的清楚明白,若非用非常手段,哪能制服大狱许多狡诈诡异之人呢。何况伍大人污蔑臣秽乱朝堂,臣实不敢当,那怕是伍大人指错人了!”
少女的眼睛斜斜的吊起来,面色却冷漠之极,郑家的人倒是坐不住了,这女人是在暗指郑言师不成?若姜灵均都称得上淫荡,那郑言师岂不是公开妓女了?
仁帝手中的香珠撇在一旁,忽然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可惜齐三去训练驻兵不在身边,他总是极有见地的。”灵均忽然听到这个名字便感觉步调一乱,她抬起头便对上了仁帝的眼睛,冷冽,阴沉又深不见底。
齐贞吉和陆兆庭忙着装死,一向善辩的乌修文此刻也异常平静沉默。灵均心中苦笑一声,她果然本就是孤立无援。即便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她的心仍旧感到一片冰冷。父亲啊,怪不得你有通天之才却不愿意再朝堂立足一天,这里的人心太冷了!
如撮盐入火野火燎原,灵均麻木的听着谏院的谏官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跪在地上,地砖的冷意渐渐侵蚀到双膝,可是她仍旧挺直腰板看着前方,对其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各位大人,且听老朽一言。”灵均转过头去看到支道承那一向平静的双眼闪烁着野兽的凶光。哦?终于来了?
仁帝倒是弯了弯嘴角:“难得、难得啊!支大人向来少开口,既然如此,倒是听听丞相的意见。”
支道承只是温雅言语却难掩锐利眼眸中的咄咄逼人:“小姜大人,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姜氏自古以来秉承巫道,可是陛下兴国道,绝除私道,你作为御史是知晓的。伍大人确实太过严厉了些,但是——”
他环视一周,众人表情各异:“你的堂姐姜天心在上雍大兴私祀,让上雍陷入疯狂追逐之中,一时间教徒众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姜家素来淡泊名利,陛下开恩保存你家族之性命,可姜家出了这样的忤逆天恩之女,大兴私祀已经成势,这…意欲何为啊?”
灵均内心倒吸一口凉气,她就晓得支道承会在天心之事上大做功夫,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阴毒。赵国当年开国曾有人效仿黄巾党与天师道假借私道之术大行叛乱。仁帝虽然尊崇道教,但是却极其厌恶私祀,如今支道承却将祸水东引,将本来是大兴私祀的罪扩大成有谋反之心!仁帝如此狭私敏感,怎么能够放过她?
仁帝似乎被刺破了心中的毒瘤,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平日青白的皮肤上肌肉的纹路轻轻的滚动着。一时间气氛变得极其怪异,灵均注意到那些老臣的脸上似乎都出现了某种隐秘的恐慌和麻木。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错过的么?灵均深吸一口气,支道承不再掩饰眼中的得意,那种目光她在许多人的脸上见过。正处在巅峰独掌大权之时,阴谋算计成功之时,看到猎物即将落网之时。
仁帝冷漠的站起身来盯着灵均,仿佛阴冷的毒蛇慢慢的蔓延在身上,那种深刻的怨毒令人感到可怖,半响后,他重重拂袖而去。
大殿中冷寂想下来,一时一刻都变得极其窒息。“圣上有命,姜灵均身为御史治家不严,私兴道教有罪在后,钦命左右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符尧光的身影出现在御座之旁,毫无丝毫怜悯而越发冷漠。他轻轻一指,禁卫便手持长棍而来。
上次承受这样的痛意她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尤其是侮辱与痛意同时存在。她看到支道承轻轻的授意,那禁卫将自己身上厚重的官袍剥下来,露出了修长的腿,纤细的腰与丰满的身体。年轻美丽的生长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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