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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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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日他们两人不欢而散,她自己一琢磨话说的太无情了些,本想道歉几句却也见不到他人在。
  她怎么忘了,这人回来后要继续做带刀侍卫守在皇帝身边的。
  过了半天,纤细的指头落在灵均身上,她抬头一看,却是父亲。
  姜楚一看了看一旁的聂懿,似乎脸色不好:“你去后堂吧,我坐在这里,正好你看着女罗,别让她那个脾气冻到客人。”
  灵均心中疑惑,爹这是怎么了?她也并未多想,只是听从父亲吩咐去了后院。
  她回头一看,姜楚一与聂懿皆是一身青衣坐在一旁,只是气氛极其怪异。散去了心中的疑惑,灵均便跟进了后堂。
  杨羽之一看她神情藏着些尴尬,倒也仍旧笑脸相迎,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微笑的,灵均心中猜想,杨羽之对她感情还挺复杂的。若是当初自己老老实实的嫁进来,不管好坏她们现在已经是婆媳了。就算是及笄礼上杨羽之也为她做足了面子,那时候怕是还抱着指她做儿媳妇的打算。可是自己中途入仕,听她对萧意娘的看法,也定然觉得松了口气,没娶到自己的这个怪人。
  伸手不打笑脸。
  灵均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道了几声喜,杨羽之倒是一笑:“多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果然是越□□亮了。”
  灵均看着一旁那些端坐的大家小姐也是回礼:“恭喜杨姨了,自从您去外道前见了几次,我与您也是许久不见了。”
  杨羽之说着点点头:“你现在身份毕竟不同,还是坐到前院去吧,同你父亲在一起不要紧的。”
  灵均连新娘子的影子还没见到,心中其实是颇有些不甘心的,奈何杨羽之似乎与自己不太想牵扯上关系。她心中苦笑,看来杨羽之真的不喜欢女官。
  令狐家的那位离婴小姐倒是仍旧活泼开朗半点没有厌恶,笑嘻嘻将她送了出来。她绕过长长的回廊,自己自在找了个地方休息半响,便看到嘲风屋檐下探下来一个脑袋,原来是令狐道反嘿嘿笑着翻个了身子:“你倒是清闲,婶娘不愿意留你了吧。”
  灵均歪在一旁闭上眼睛假寐:“你不是跟着迎亲去了吗。”
  道反耸了耸肩:“我一向不喜欢这些场面,便在半路上快些回来了,他陪着聂桢在后面呢。”
  哦?原来聂桢是送亲之人?想着聂桢那凶巴巴的碎嘴模样,灵均不禁笑了出来。
  道反歪着嘴角露出坏笑:“你还能笑的出来?齐维桢可是带着圣意来了哦,加上聂懿,小姜大人的两个绯闻对象和未来的‘岳父’大人坐在一起,场面可热闹了。”
  灵均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所谓“准岳父”

  新娘子欢欢喜喜的迎了进来,新郎官儿穿着低调的绯红礼服,并非明艳的正红,倒是和令狐释之低调的个性很是符合。
  一年多不见,他倒是更加成熟稳重了,一张沉静的脸微微晒出些麦色。据说北道的风和光很受推崇,本地不少人都爱去城外照阳。依照令狐释之这深沉城府,他若想要得民心,必定要与民同乐。
  灵均心中嘲笑自己,当官当出了惯性,看到人就分析他的手段。
  再将目光移到客桌一面更是热闹。
  聂桢送了人来坐在了亲友一桌,可是气氛却怪异的很。
  姜楚一垂下眸子不吭一声,左右手旁分别坐着聂懿和齐维桢。
  灵均可以肯定,父亲生气了,可是她着实不知道父亲为何生气。
  齐维桢身上仍然穿着侍卫服,收腰窄袖,整齐的交叠纹下是龙凤图章,将平日的温文公子衬出几分武人英姿来。文人的温雅与武人的矫健完美结合,无论是任何尖酸之人都挑不出一点错处。她心下笑笑,也许自己是多心了,齐维桢似乎并未生气那日之事。
  她慢慢朝空座上坐过去,一旁的聂桢抬头看她翻了个白眼:“我就说你会被赶出来,后面都是上雍内名闻贵女圈儿的正经闺秀,你上去凑什么数儿。”
  灵均似很感兴趣的笑笑:“我不是正经闺秀么。”
  聂桢差点没“呸”了出来,却仍旧自己气呼呼的斟酒喝,不一会儿却觉得桌上的气氛很奇怪。
  面前这个美貌的过分的男人大概就是姜楚一,可是一旁坐着的两个人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仍旧沉稳笑笑:“这位便是姜大人吧,一直久仰大名。”
  姜楚一好脾气的抬起酒杯:“聂大人是小女上司,承蒙您多多照料,某先敬一杯。”
  聂桢偷偷捏着她的衣袖嘟囔:“你爹没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啊。”
  灵均心想那是因为我的面子,你就偷着乐去吧。
  聂桢左思右想,忽然觉得不对,恶狠狠的皱皱鼻子:“听说你和我那侄女婿以前谈过婚约?我算是服了你了,上雍里叫上号的都和你有过一腿,你真行啊。”
  灵均打了个呵欠,那是她的错吗,整日在宫廷行走连上雍世家都不知道,她还怎么混啊。上雍还有好多年轻俊杰,郑言师都睡过了,她可比不上。
  聂桢憋了半天,忽然想到近日传来聂懿和姜灵均的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是前段时间齐维桢也和姜灵均传过流言,说的更详细,坊间连词话都快做出来了。
  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妳不觉得面前的气氛很奇怪么。”
  可是并没有任何人回答他,整个桌子上沉默的气氛蔓延着。
  忽然间有人动作了起来。
  齐维桢轻轻盛了一碗汤,起身便放到灵均面前,好像一个贴心的丈夫一般,声音却像是哄小孩儿一般清淡:“你公务繁忙,别就喝酒,喝些汤。”
  那声音不大不小,可是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
  一时间四周皆沉默了下来。
  齐维桢淡淡扫了一眼,众人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皇命钦差哎,谁能惹得起啊。
  灵均看着面前那熬得精致的汤水,一时间却觉得如鲠在喉,而且她真的不喜欢和一堆大老爷们儿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总觉得吞了好多口水。
  可是齐维桢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却十分有压迫力,颇有她不喝他就一直释放压力的架势。
  灵均大大方方拿起那汤慢慢喝了两口。
  齐维桢轻笑了一声:“喝光。”
  灵均忽略了崔恕那憋着捧腹大笑的神情,仍然是投降了,将碗中的汤喝了精光。
  她尝试去看父亲的神情,可是从头到尾姜楚一只是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在一旁,丝毫不看周围的人。
  没什么特殊的,灵均心想,父亲平日也不爱搭理旁人,只是对自己的家人略热络些,这点毛病姜家人都有些的。
  她刚放下碗,眼前忽然递过来一块丝帕子,灵均抬头一看,聂懿仍旧散淡的开口:“上次在御史台你落在我书上的。”
  聂桢心中抓狂,这是什么情况!这个餐桌不是给你们几个搞三角恋的啊!可是算上令狐释之是四角恋,要是算上自己的侄女是五角。他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升天了。
  姜楚一忽然冷淡出声:“以后爹给你的帕子别随便落在别处,要是被他人捡去了不好。”
  灵均被噎了一下,爹这是拿谁撒气呢。
  桌上的人筷子又停了下来,聂懿手中敲出了清脆的碗碟声:“吃。”
  于是桌子上又重新动了起来。
  周边的气氛倒是始终热闹得很,此桌却着实气氛诡异。过了半会儿令狐希夷在仆人的搀扶下坐着轮椅来了,他天性豪爽始终如此,一上桌便开了话题,一时间倒是轻松了不少。
  令狐释之赢完了宾客,院门一关,便起身迎起了齐维桢:“恭迎天使。”
  齐维桢起身笑道:“各位请起,陛下倦乏,知晓掌刀人娶亲,特命我带来金银赏赐,嘉贺令狐氏武人世家忠勇正直,您可以自便。”
  他神情温和又颇有威仪,的确是天子近卫。
  令狐释之为嘉宾敬酒,最后一桌均是重要亲眷圣使。他的脸色微红,也露出些淡淡的喜悦表情,可见其内心之真情。
  道反在一旁执着酒托饶有趣味的看看桌上的人:“释之,这一桌人你可得好好敬敬,都和你有几分关系呢。”
  他眼光轻轻略过灵均、又向着对面三个人看看。
  令狐释之敬了齐维桢一杯,二人目光交错心有会意。他淡淡举杯敬向灵均:“小姜大人也很久不见了,多谢您赏脸前来。”
  语气冷淡尊敬,却说不上半点热络。
  灵均点了点头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呸,你们两个倒真是一点儿都不感谢我,平白无故拿我当了那么久挡箭牌。
  他酒量似乎颇大,虽然脸色微红,但是不见失态,崔恕似乎与他关系不错,只是一味连着几个年轻将官同他说些胡话,一面叫着将新娘子领出来看看。
  令狐释之淡淡笑了笑:“内人不爱见人,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崔恕嘿嘿搓着手:“你帮你媳妇儿喝可是要喝十倍的量!”
  令狐释之哑然失笑,便直接拿起汝窑瓷碗豪饮起来,一旁的人皆拍手叫好。
  这一桌上令狐希夷也跟着叫好,他虽爽朗,却不粗鲁,还一直招呼着灵均用餐,极其照顾这位至交家的小妹妹。
  灵均心中纳闷儿,令狐希夷她接触几次,也在蝼蛄阁中见过他的碟谱,怎么他这人如此豪爽大方性,偏偏这个令狐释之就弯弯绕绕的爱算计别人呢,真是龙生九子。
  令狐希夷忽然一嗓子喊了出来:“齐大人和聂大人都是天子近臣,怎么你俩一句话不说呢。”
  一时间气氛再次怪异了起来。
  道反在一旁喝着酒嘿嘿直笑:“那你得问小姜大人了。”
  令狐希夷皱皱眉毛:“问姜大妹子?和大妹子有什么关系。”
  灵均放下筷子轻笑一声:“聂大人是文臣,齐大人是武将,彼此之间八竿子打不着,就这么简单。”她说了进来上雍流行的花火戏,令狐希夷倒是跟着起了势头,桌上热闹了一些。她一直在转换话题,想避开齐维桢的目光。他自喝了两杯酒后,目光便若有似无的追着她,她无论怎么躲开,他那清淡的目光只是停在自己身上。
  灵均心中感觉到逼仄。有时候两人独处,二人反而发出轻止乎礼,可是一到了外人处,他却用暧昧不明的动作时时误导大众。
  过了半响,齐维桢起身告别,令狐虚若亲自要将他送出去。
  齐维桢含笑与众人拜别,忽然对着灵均撂下一句:“放你那儿的东西我改天过去取。”
  取…个屁呀,他有什么东西放到自己这儿了?可她总不能再开口和他拉锯问到底是什么吧。
  灵均看着他挺拔的身姿,憋着闷劲儿一直灌酒。
  她抽了身便偷着躲到一边院中立柱旁等着酒席散了,正看着崔恕将似乎喝的烂醉的令狐释之送回房中。灵均嗤笑一声,她才不信这奸诈之人会喝醉呢,也就是装装样子吧。
  她一回头,便见到那新郎官躲在阴影中看她,眼神却似乎高冷的很。呵,原来是惯用的装醉技巧,实际上倒是千杯不倒呢。
  美人露出了温柔的滴出水的笑意:“恭喜新郎官儿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终于和你心中所爱喜结良缘了。不过嘛,我作为你长久的挡箭牌,您倒是连个笑都不给,真是吝啬呐。”
  令狐释之抱着臂淡着眼角:“不装模作样了?明明是个任性又胡作非为的女人,偏偏有时候还要做样子。一个齐维桢尚不能满足你,还有一个聂懿。在下看来,小姜大人不需要那些微薄的感谢,毕竟上雍的英才皆是您的裙下之臣。”
  灵均气笑出来,面色却仍旧温柔如水:“您要是专门来寻不自在,我愿意和您的妻子聊两句。”
  令狐释之轻轻一瞥便离开了:“不必,内人一向信任在下,任何宵小之言她皆不会当真。”
  宵小?我是宵小?灵均一时间还没弄清楚,恨不得扒了令狐释之的皮,只有这个臭男人,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她,还要拉着自己突出他那位夫人的美好德行来。
  我呸!
  姜楚一看着风尘仆仆坐下的女儿,轻声道:“哪儿去了,等了你半天了。既然如此,咱们也走吧。”
  聂懿忽然抬头,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她半响,盯的她直发毛。
  灵均赶紧拉着父亲便走了,连一旁直叫她的崔恕都没理。
  令狐虚若将姜氏三人送到门前,却感慨万千:“阿隐,我连孙子都有了,你也快点吧,追上哥哥,下一代不成,还有下下一代呢。”
  姜楚一心中却有暖意,这个大哥知道他心中也有些许失落,仍旧是粗中有细,便含着泪光笑笑。兄弟二人对视良久,自然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程上,姜楚一似乎在沉着脸想什么,有些困倦的女罗轻轻问:“这是怎么了?”
  姜楚一忽然回头看着自家的两个女人自嘲一声:“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准岳父了。灵均,你真行。”
  

☆、闲言碎语

  姜楚一自回了家中便一言不发。说是一言不发,其实一直在打量着灵均。
  灵均呵呵笑着,口中仍旧嘬起细长的烟枪:“爹,有什么您就直说罢。”
  姜楚一轻轻拿走女儿手中的烟枪,搁到自己的口中淡淡尝了两口:“都是天心要你染上的坏毛病,以后少抽。”他倾身上前,幽黑眼中满是探问:“我问你,我一回到京中便听到了你和聂懿的流言,这是怎么回事儿?”
  灵均哈哈一笑:“爹啊,女儿曾经也爱自作多情。不过嘛,我现在大体还没那么蠢。郑家的郑言师似乎有下嫁之意,怕是聂大人躲到我这里来了。郑言师脾气嚣张,可是她不良于行又为官吏,却是最怕御史台。何况她曾经羞辱我,我没空理她,她焉敢跑过来。”
  姜楚一眯了眯眼睛:“你是说他不过是为了躲着郑言师才来到你这里避难?”
  灵均酸着嘴磕磕烟枪:“爹,齐维桢的举动更明显,您怎么反倒不怀疑呢。”
  姜楚一吊着眼睛哼了一声,想起了南方共事的风风雨雨:“齐维桢年纪不大,可是已经老谋深算,比他爹差不了多少。”他拉着女儿,却像是劝慰一般:“你若是将来触了朝政逆鳞,只有他能保你,我虽不喜齐家,可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出他的不好来。”
  灵均心中有一丝伤意,就算爹嘴硬说了不管自己,说白了还是要为自己留条后路的…
  可转念一想到底有几分敏感:“齐维桢和您说什么了?”
  姜楚一别过头去硬是不说:“那个聂懿怎么回事啊,和我没差几岁就那么老气横秋。坐在一边也不主动说话,半天就说了两声倒酒,这种人比我还嚣张,哼,我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他呢。”
  灵均看着父亲溜掉的背影不禁感叹,老顽童老顽童,越老越是孩子了。
  可是…齐维桢究竟和父亲说了什么呢。
  灵均拿着玉箫悄悄的坐到台阶上,女罗的背影则是异常的清晰。
  在她小时候就曾经看到这样的背影,女罗冷漠洁净,有时候甚至连施舍的眼神都吝啬给其他人,可是她面对姜楚一则完全相反。天真、炙热的过分,乃至于令人觉得过分灼热。
  灵均拿出玉箫吹了一曲,是《婆娑》之曲,传说姜家的始祖女神是一位玄鸟,她对大地怀抱仁慈之心,因此倦怠情爱。可是有一位魔族的王者强硬的爱上了她,女神为了拯救人类生灵而死,死前她的善恶纯化为几身,而魔族的王者则为了复活心中爱人不停的寻找几个化身,用心自己的一点力气,希望可以再见爱人。
  遥远而悲戚的爱情悲剧永远没有变化过。
  女罗伸出手接住了马上凋落的柔软花瓣,皮肤瘙痒的嗯喃了几声:“传说始祖女神在死之前,有一位魔女诅咒她的女性后代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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