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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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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均气的几乎要笑出来,他这人装模作样的干什么呢,自己都如此任性。
  她心中百般犹豫,终于不忍出声提醒:“嵬名已今非昔比,你要小心你的兄长,他——”
  檀郎半句也不想多听,直接将她的嘴封住。她呜呜咽咽的忍者,只感到那舌头与蛇一样灵活的让她抓不到,她一生气下直接要了一口。
  “啊!”
  “啧。”檀郎抹掉了唇边的血,看着她白了个眼:“你把我咬的一嘴血,你叫个什么劲儿。”
  灵均抹了抹满是唾液的嘴唇:“我愿意你管的着!你他妈属狗的吗。”
  檀郎啧啧看她:“我就说妓院那些女人缺什么,原来是缺这个味儿。”
  灵均的脸皮早就让面前不要脸的混蛋磨透了,只是眼含鄙视:“说的你好像金枪不倒似得。”
  檀郎一听笑了出来,立马就要把身上衣服扒开:“要不你试试。”
  她无心同他玩闹,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坐在一边自己生自己的闷气。
  檀郎沉默半响:“又想把我扔了是吧。”说着身体将她禁的紧紧的,像是生怕被人抢了一样。
  灵均淡淡笑了笑,眼睛却含着几分水意:“该走的终究还要走,咱们都不是孩子了,人的一辈子那么长,我们不能用相遇的几十分之一去决定它。”
  他听了紧紧咬牙,那股子年少时的拗劲儿仍旧上来了一般,将她拖进床里就不撒手。
  他身材高大,却和个孩子似得不愿意撒手。她心中看他样子,却又像从前一样执拗劲儿上了起来,便心中猜想,他的那个疯疯癫癫鬼魅一样的母亲定又是要折磨他的。
  “你不用替我担心。”似乎知晓她想到什么一样,他闭着眼睛将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边,“那个女人早就没有力量与我作对了。”
  他如此淡漠的说起母亲,与她之前怨恨诡诈的语气判若两人,她却更加惆怅。人长大了,连怨恨都变得与众不同起来,若连恨都留不住了,还有什么能留住呢。
  即便是她,也要时常舔舐苦胆,让自己记得宋之韵的大仇。
  她一下一下的拍着他,倒像是对孩子似的,渐渐的睡去了。
  暗夜中,檀郎一双眼睛睁开,却温柔的吻了她的嘴唇:“我也不知道如何对你,为什么我们总是互相伤害呢。”
  不速之客在晨起之时立刻闯入进来。
  那是他俩正在屋中静静对坐无言,小院的门便被粗暴打开。
  如乾直接闯进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沉声低言:“在外面这些日子终于找到你了,你倒是会藏。阿爸来朝,你必须去见他。”
  檀郎一见到兄长却更加冷冰冰:“关我什么事。”他一见到后面的木都却起身将弯刀射了出去,随后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将对方的右臂刺穿。
  木都吐出口血,仍旧呵然笑着:“二王子这是什么意思。”
  檀郎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睛,丝毫不顾及如乾周身的怒气:“好一条狗,上次她和我的事情就是你泄露出去的,这次又是你引他来。”
  木都的左手握成拳头,幽黑的双目射出凌厉的光芒,手中的夏剑与弯刀碰到一起。
  刀剑的火光四溅,发出可怕的声音,檀郎的弯刀更加诡异暴烈,不给任何人还手的余地,几乎对木都下了死手。
  如乾一把掐住弟弟的手臂,带着几分震怒:“他也在让着你几分!”
  檀郎收回弯刀轻笑一声:“我也在让着他,不然他早就死了。杀人的刀都钝了,还学人家耍什么心计。”
  木都咬着牙,却在看到灵均的瞬间笑弯了眼睛,那双比起檀郎漂亮的鹰眼却总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兴趣:“这不是姜小姐吗,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名声不太好,以后还是不要出来现眼了。”
  灵均轻笑一声,木都刚被那笑晃了眼睛,却发现左臂也中了一剑。灵均收回溪公青笑眯眯看他:“刚心情不好,你何必送上门来。现在你的两个膀子都废了,短时间内千万别动蛮力,医者父母心,我这是可怜你。”
  木都愣了半响,却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你们两个真够恶心的。男的被女的伤的体无完肤还要回来找虐,女的将男的背叛的丝毫不羞却又勾勾搭搭。赵国之女的浪荡无情我总算见到了!”
  灵均冷笑一声:“你若是敢留在这里,我会让你见到更有趣的一面,不过你也要有命算。”
  如乾冷冽的瞪她一眼,却看到这嚣张的女人温雅的淡笑着,根本不将自己放到眼里,他仍旧攫住檀郎的手腕:“细封娅娅在等着你,绝对不能令细封家失望。”
  檀郎掸了掸发丝上的细细灰尘,似笑非笑看他:“赵国皇帝若是嫁女怎么办,我不大会管女人,倒是会管狼,到时候收了一窝子女人,让他们在地下互咬怎么样。”
  如乾无法再忍耐,几乎要一巴掌打过去。檀郎双眸锐利,却丝毫不让:“别做出有失身份的事啊,大王子。”
  他回头看她坐在一边头也不回敲敲桌子:“你要我走?”
  灵均掩住心下的不舒服,只是装着平静笑出来:“你说的对,你以后是有一窝子女人的,怕是个个都是公主,何必留在我的穷酸窝中,何况,你是嵬名王子,我是赵国官员,你是要回嵬名的,以后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了。”
  檀郎盯她半响,声音终究有几分咬牙切齿:“你什么都能一下撇干净,哪日我真的忍不住了,怕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爽一下也就把我扔了。”
  灵均差点没呸他一声,这叫什么话!若是旁人敢如此对她,她早就大耳刮子抽过去了!她忍住骂人的冲动,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他睁着黑洞洞的眼睛,将嘴唇轻轻凑近她的耳朵:“齐维桢有你做的抹额,那我也要,你要是不干,我就跑到你们赵国皇帝面前把咱们的‘奸情’说出去。”
  他人也不看,直接大摇大摆出了门。如乾瞪了她一眼,也将半昏迷的木都拖了出去。
  灵均坐着,心中越发生了气,他们俩有个屁奸情!再说,她那针线功夫仍旧不是太好,别说丢不丢人了,哪有时间去弄那个啊。
  她想了半天越来越气,却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只是想他刚才所说。
  “赵国皇帝若是嫁女怎么办——”他那样调笑的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中却有些烦闷。如果他真的娶了妻子,回到他的家乡,会得到他想要的幸福吗?
  她不知道,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一次次的想像那样的画面。
  

☆、辛密

  夏日正式拜访了,灵均身体却越来越热。就算将黑色的鲛绡穿在身上,她将浑身都裹得看不出人形,一样热的厉害。
  灵均一如既往的将自己隐秘在空气中,轻轻走向御史台的大路。
  似乎又男女的争吵声越来越近,她将自己隐在空气中,那是——支曦望的声音。
  一向平静温和的支曦望声音有些急促,一双清秀眼睛黑洞洞的像是个怨妇:“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在那里待着也难,那个聂懿每天和鬼一样,我感觉我做什么他都知道。我明明离开那个家了,还要每天都在监视之下么。哥,我想要自由,我想要赢!”
  哥?呵…原来是支那殷,那位深得圣意却不受父亲宠爱的丞相嫡子。
  男人背着身子脸看的不大清,只是看腰身竟然有几分风流妩媚的感觉,却比妹妹还要漂亮,一出口却是冷淡之至:“连这些都忍不了,如何做大事。”
  支曦望像是隐藏太久的面具被剥落一样,杏目麻木的落下大大的泪珠,嘴唇也颤抖起来:“那个女人整天嘲笑咱们的娘,我可真想将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还有郑言师,她根本是个不要脸的贱货!朝廷里那个男人她没有睡过,那种姿色的女人,她也配!还想要嫁给皇太孙,呵。”
  支那殷半响听着,也不多言:“萧别古要你看着姜灵均,她又如何。”
  支曦望想了想那终日一身黑的女人烦躁不堪:“她?谁晓得她怎么被发配到了御史台,终日神神秘秘却杀人如麻,别人听了都怕的很。左右她被十九公主恨上了,一个没权没势的女人能做出什么来。”
  她细细听着,支曦望竟然“啊”的一声大叫出来:“哥,你弄疼我手腕了,快放开!”
  支那殷声音温柔,却带着刀子般的寒意:“好好盯着她,她可是有用的。”
  人影散去,灵均翻身而过的嗤笑一声,心中却有些快意。
  人呐,都带着一张面具,今日见到支曦望真实的一面,她反而觉得有趣。
  眼下她们没什么利益冲突,她不过是明里暗里给自己绊子,也就是女子间的嫉妒罢了。
  可她要为支家兄妹这样的忍耐力浮一大白,也要为支道承鸣支丧钟。
  支丞相,你的儿子女儿尚如此算计你,你是不是天命已尽呢?
  她抬头看看一群群黑压压的乌鸦飞过大理寺,心中忽然有了想法。
  在这个关头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召见了她。
  她轻身下跪看着御座上的帝王,几近从容的应对着。
  仁帝也忍不住露出些赞叹:“海绵里的水会任意改变形态,锋利的剑懂得在防守的时候收鞘。”
  灵均伏首:“御史乃天子近卫,只为天子负责,臣不需要向旁人多言。”
  仁帝看她两眼,却忽然颇有兴趣:“朕的女官吏除了出宫的萧先生、殷白雀,便是刑部的颜风神还未嫁人,其他的嘛…不提也罢。”
  灵均心中微窒,只是淡然一笑:“臣父苦心,望臣早嫁,是臣性情执拗。见过了边关的烽火,自此便觉得于情爱上味道颇淡。”
  仁帝微微叹息:“莫欺少年穷,后浪推前浪。每一个御史,朕都会亲自召见,你却是御史台最年轻之人,却接了审判院的案子,你是什么想法。”
  灵均心中冷笑一声,什么想法?她倒是自己也想知道,那位符尧光大神仙什么都没说,她心中虽然有私心在,却还要猜这阴沉皇帝的心,倒是不晓得那位陈抟高卧的符大人在想些什么了。
  灵均只是恭肃:“臣手中的剑是为拔除不祥,若有人胆敢欺君,臣必定上奏天子!”
  仁帝青紫双眼阴沉沉的发出一点光亮:“你敢保证并无任何私心?若你审判之人与姜楚一为敌,凭你的心思手腕,并不难办。”
  灵均呵然一笑:“陛下说笑了,臣父女若想要趁机发作,父亲还会是白身,臣还会在天下至阴至诡之处苟延残喘么。陛下若疑臣,请杀之。”
  仁帝挥了挥手让她退出,却悠悠看着銮殿上的鎏金九龙:“这父女俩,父亲直如弦,女儿却曲如钩…”
  灵均出了金銮殿,心中却思绪万千。她摸摸后背,早已经出了一声汗,心中苦笑一声,谁说皇帝不常见人,到底是如何给人造成求仙问道的虚假形象的,能在这位永远密不透风的皇帝面前活下来,她真的由衷佩服受宠的仇飞廉、端木赐、齐维桢…
  权柄大概还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不知道为何,她与皇帝接触几次,却总是有此感觉。
  皇家的气氛极其诡异,皇帝与诸位子女的关系阴晴不定,坊间所谓的受宠也似乎并非真实,甚至皇帝与支道承的关系,也让人觉得耐人寻味。
  这样的皇帝,怎么会是与西辽签订和谈书的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焚香敬祝,灵均捻着三炷香,看着面前的太公像。
  从以前开始,她便觉得姜家的巫女令人匪夷所思。
  她曾经在南边做过短暂的代巫女,却感觉到兴趣缺缺,这一切只有亲近的几人知晓。
  当初学习乐舞是为了让父亲愁绪存于眉间的父亲开心,父亲终于聊有慰藉。女罗又一次追随父亲而去的时候,她曾经穿着巫女服走遍大街小巷,他们看到她,以为她是哪里的仙女,竟然就跪拜起来了。她觉得有趣,可是渐渐又觉得了无生趣。
  天性曾经神神秘秘的同她说:“你去过齐姜的古庙就知道一切了。”永远不能明白为什么天心与女罗沉醉于已经落后的巫祀,自己甚至连去古庙的兴趣也没有。
  但她真正憧憬的,是曾经在上古时期辉煌灿烂的姜家祖先们。
  千古威名太公望成为姜家人心中的神祗,还有传说中消失的女谋主姜宜主,在佛道之争中大辟天下的姜道子,还有消失在史册中的姜家人…
  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她那些大隐隐于世的亲眷们,如今在何方?
  “百无禁忌,太公神灵。”她重重磕头,心中虔诚无比,皇帝是千年的狐狸精,她姜灵均也不是吃素的,只要将见不得人的东西挑上台面,即便是天王老子也难救了。
  颜风神懒散的看着面前的花儿发呆,却发现灵均一个闪身从房梁上调了下来。她笑眯眯的看着长腿细腰的少女:“这是怎么了?由于有人按捺不住要暗杀你了?”
  灵均将杯中的茶一口喝掉,却差点没苦出眼泪:“姐…大夏天的喝什么苦丁啊,好恶心。”
  颜风神看着她喃喃低语:“苦…吗?我好像尝不出什么味道。”
  灵均心下笑笑,颜风神身上有很奇怪的地方,比如奇怪的味觉、奇怪的种花癖好,不过在遍布怪人的朝堂似乎也不是那么奇怪。
  她拍拍身上的灰尘,瞥了瞥外面急匆匆的侍卫:“十九公主从获宠爱,倒是每日追着我走,不知道的以为她爱的是我呢。”
  颜风神哈哈大笑,细密的发丝也随之颤抖:“你的嘴真够贱的,不过这小公主太过嚣张,外宫朝堂岂是她可以随意涉足的。”
  说话间灵均便觉得不妙,立刻逃了出去,可惜刚跑到翰林院便被那小公主一把逮住。
  十九公主薛维叶还算得上是个甜美娇俏的少女,可惜是种淬着毒的甜美。
  灵均心中暗自感叹,皇家的演技若非太过拙劣,便是太过高明。前者如太子、大公主;后者则是二公主与十九公主。至于那些被封王没有被封王的王子王爷们,在这几位强大的影响力下,反而褪色了许多。
  郑言师一看到十九公主便擦身而过,十九公主一把抓住她大喝起来:“姓郑的□□,如今你仗着二姐,倒是不将任何人放到眼睛里了,不要脸,还想嫁给我们皇室的皇子凤孙!”
  郑言师一张点缀的精致的面庞满脸通红,看到一群男人在场,却只能装作呜呜哭泣:“十九公主好毒辣的嘴,臣现在已经身为朝廷官吏,您怎么能随意辱没!”
  十九公主尚没治得了灵均,却先被指责,俏脸涨紫,手掌直接就招呼到了郑言师脸上。
  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起来,翰林院文质彬彬,即便出了一群怪胎也是各干各的,哪有女人掐架掐到此处来的?众人打打闹闹乱成一团,还是乌修文前来调停。
  十九公主直接就抢来剑往灵均身上招呼,口气却很是怨毒:“让你下贱!齐维桢从来就是我的,郑言师那个贱人我都不会让她染指半分,何况你这个毁了容的贱人!”
  “这——这——这算个什么事儿!”一向注重仪容的乌修文也气的胡子倒竖,一时间跑来看热闹的官员倒是数不胜数。
  十九公主像是发了狠似得:“他从来对女人都是温柔的,他从来对我都是温柔的,自从你出现了,他就变了!”灵均心中发苦,齐维桢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那么温柔吗,他那如水的目光一注视着,那个女人都会有被爱上的错觉。
  温柔是□□呵,十九公主也算是着了魔了。
  灵均左闪右闪,也没法上了这位金枝玉叶,十九公主却抓住空挡将她脸上的东西扯下来:“蒙着脸作甚!你个容颜尽毁的丑八怪!”
  这脸一露出来,周边都静了下来。
  

☆、复容

  硕人其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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