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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幽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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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怎么都不对,赤舌烧城,众口铄金。”许钩吾看着夫人又向修学之时对林自叹,不由得有几分兴致了。
“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看三五日,相见不如初。可是她采听官垂珠轮廓优美,保寿官长眉入鬓有风华,监察官黑白分明而势长,审辨官骨相极佳,出纳官朱丹吐口如桃梅圆满。三庭均匀,只是面部轮廓如此清晰,十二官却有些模糊不清。”
“若说才学能力,很是聪明,但不惧势,却不是父母官与兄弟官的好兆头,倒是迁移官明昧不定,值得玩味。”
“可惜嫁入清贵之家,容易束手束脚。话又说回来,仍旧是家风不好,人伦不振。”
“停停停——!”溟龄上前一把抓住左淳夏的双肩将她拖到座位上,“好姐姐,你就别再对着苦竹林做功课了。夏天这林子满是翠竹倒好,您对着龙竹读《南华经》,对着箭竹说《黄庭。》眼下冬天这竹子都变成草了,您就别再折磨它们了。”他话未落下,嘴里便被塞进了苦涩的小食,惹的舌尖一阵酥麻:“这是什么呀!”
左淳夏啜了口小茶:“这林子名叫苦竹林,我自然是对着苦竹在说话,你这么唠叨,就赏你些苦竹沥吃。”
许钩吾掩着眼睛轻笑:“把人家从面相到家风研究了个遍,得出什么结论来没有。”左淳夏转头看着丈夫:“你知道我要为谁做媒?”他仍旧纹丝未动:“自从你从姜家的及笄宴上回来便是如此了。既然你已经答应,相比姜家的姑娘很是优秀。”
许钩吾颇感情趣看看妻子淡敛的眉眼下有些矛盾纠结的表情:“哦?你还会如此为难吗。姜家的小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左淳夏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渐吐数语:“她不适合嫁人。”想了半天,又觉得味道不对:“磨炼稍许,送入大家很是适合,可惜她家族时遇不对,家风太差,实在是难以送进宫中。”许钩吾挑了挑眉,显然有些不赞许:“姜楚一我们是知道的,那是个无可挑剔的青年,若说有过,便是为人若冰若雪,太过洁白。”
冲掉口中苦味的沧溟又重新坐了回来,上挑眼睛眯着笑意:“大哥这就不知道了,北有千秋岁,南有江曼苑,一南一北隔江而对,可谓是赵国最有名的两个销金窟。历代姜家的女人们在这行中可是名满天下的。”
左淳夏叹息一声:“我是说她祖上的齐国诸姜,除了先武王后邑姜和周太王妃周姜外,庄姜美而郁,夷姜是为烝母,宣姜淫乱公父,文姜私通兄长,哀姜霸道专横,叔姜受制零落,少姜弱而早逝。这一家子姜家女人,兄妹通奸,公媳乱伦,姐妹互戕,及至田氏篡齐后也没有消停过一天,到了后来这些女人越发的乱成一团。隐性因子在这里,清贵之家怕是不敢要吧。”
溟龄微微含笑:“这倒是‘家学渊源’了,你还不晓得姜楚一的母姨姊妹呢。据说当年千秋岁中最有名望的巫女姜九曜便是姜家之女,后来因情伤销声匿迹。姜楚一的堂妹女罗是千秋岁的常客,号为罗姜,其美貌号称天下第一,为人却冷艳孤傲,将那些裙下之臣当做畜生般辱骂。他的侄女姜天心,号称天姜,年纪虽轻却美艳妖娆,风流的很。倒是这位灵均小姐,我曾经有过半面之缘,隐隐绰绰看不清楚,也没什么劣迹传奇,也许是姜公之女,所以是个闺秀般的人物吧。”
左淳夏想起少女清艳的面庞,实则很是满意,那孩子长相虽然大气,虽然有几分艳丽妩媚,但是言行举止很有礼节,一旁的女罗确实是绝代佳人,但是眉眼间太过锋利,又不敏于行,也许是因为姜楚一教导女儿而未教妹的缘故吧。
许钩吾“咄”的一声将匕首投进冰鉴中,寒气顿时在黯淡的光点下慢慢驱散:“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姜家女孩子是贤愚之人,你应该心有定数。”
左淳夏摇摇头:“孙飞卿那次,我赌对了,那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是一对孽障冤家。这一次,我参不透。”那时姜灵均巧退蛮人又字字隐藏珠玑,自己心中却有想赌的意思。但现在越是细想,越觉得没有抓手。
溟龄想起齐三的脸,不由得露出神秘微笑:“姐姐不必担心,你不需要做选择,只要将可选对象丢给姜楚一即可,我想有人会更着急解决此事。”
姜楚一眼下一遍一遍的翻着绣像和画卷,女罗只是专注手中的针线:“我看啊,你也不用操心了,灵均现在自己也知道做针线了,前两日我看她做的那东西虽然还是狗啃的,好歹少啃了几口,再学学直针和铺针打打基础,再叫她一些帘针和渗针。”
姜楚一口中的烟气轻轻吐出:“我仔细翻了几遍画像,戴国公孙家和旁支的画像一幅都没有。其他的郁家、罗家未送来也罢,都是驸马家中,难免庙大容不得我们。可是谢家、荀家这种所谓清贵的没落世家,亦没有半幅画像。只剩下一些小的微如草芥的人,根本没办法将灵均容纳入羽翼之下。” 难道最后还要是齐家?不,我怎么也不能…不能将女儿放进一个模糊的荆棘丛林中去,哪怕是鲜花着锦,也是烈火烹油。
“灵均这孩子又跑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
蝼蛄阁的门又一次被敲响,刘复之手中的细长烟枪微微磕了几下,房门打开,他的瞳孔微微扩大。
“这不是姜小姐吗?你现在可是名人了。”刘复之将散落的烟气吹了出去,浓眉挑挑:“这次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灵均旁若无人的锁了门,自在的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怎么,这回怎么如此好说话?哦…刘兄真不是个一般人物,怪不得千秋岁里面穿藏着一个怪物一样的心脏,看来你的客户来源很稳定,也很难缠。”
刘复之弯弯眼睛:“你已经知道是谁泄密的?”
灵均笑着耸耸肩:“别说的这么难听,这不叫泄密,有来有往可是很划算的买卖。”
刘复之似不敢置信般,重新打量了她:“姜小姐,难道女人能够一夕之间变得成熟吗,从你的外表到言谈,我简直要认不出来了。”
灵均仍旧平静笑看他:“京中的风向要变了,你不会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吧。皇帝年后急速下令撤销审判院,六位详议官几乎都在刑部重大狱中,你觉得这其中没什么蹊跷吗?”
刘复之哈哈大笑:“真有你的,我昨日刚刚得到这个消息。”
灵均嘿然:“你猜之后会发生什么呢?审判院不过是个皇帝一时间心血来潮的产物,其权利却远远凌驾于三法司之上,这原本就不合常理,最重要的是,六位详议官立场却很值得玩味,他们都是谁的人呢?”
刘复之啧啧出声:“宰相三人,太子保举一人,剩下两个都是莫名其妙之人。”灵均摊手:“无非就是大公主和二公主安插进来的,后宫不得干政,这两个人必定要用驸马亲眷八竿子打不着的部曲,减少可存在的嫌疑。看来皇帝很不满,这一下却给四个势力都敲了警钟,至于对谁不满嘛,那就值得商榷了。”
刘复之磕磕桌子:“不必绕弯子了。”
灵均将锦缎包裹的皮卷轻轻推到他面前:“不用装了,我知道你好奇的很。”
“哎——”灵均按住了刘复之的手指,笑看他有些被拆穿的无聊面容:“做你这行儿的,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怎么混,别指望着我能白送你东西。”她勾勾手指,附在刘复之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对方抵住嘴唇,似乎在判定这种做法的可行性,幽黑的眸子没有半点笑意:“富贵险中求,你要什么?”
灵均婉转一笑:“告诉我,萧别古的弱点是什么,其余的事情,咱们慢慢算。”
作者有话要说: 醒目——醒目——醒目——这个文是一个系列!可能会写出超超超多的故事来的,但是啥时候写完系列就不一定了,主角不一定全是姜家历代的孩纸们,但是大概也会出现她们的。与其说是一个完全的爱情故事,更适合说成家族故事和哲学(误)故事,总之是抱着严肃的态度去写的。
之前不知道说没说清楚,作者总是碎碎叨叨的。因为这个设定是轻微武侠的,但是连几乎低魔都不会有,所以设定向就是一切的奇幻和非科学都通过武侠的相像尽量解决出来哦。
灵均小姐姐是姜家的一条线索,姑姑,父亲,天心和妙仪,九曜,他们都可能是这个家族其他的线索。至于其他的家族,也会和系列其他的文联系起来,时而消亡时而兴盛。
其实还是女主中心的文,严格来说其他所有人都是配角,但是所有人都是这个时间段的配角,大声告诉我,我写男主中心泥萌会看吗!不过我还是会写出来的,到时候请大家随意批评啦,男性视角的东西总感觉太残酷,写出来不会很苏。
朝代就是架空架空哦,历史引用问题请不要大意的忽略吧,或者写完我会将引用部分贴上来,尽量严谨一点点。
最后还是谢谢大家支持啦,这是第三卷了!PS。作者自己有原创诗词,质量不过关请大家忽略吧…
☆、对峙
萧别古的宅邸就在皇城外一处僻静的角落,仿若一个无人问津的清舍,灵均在这里已经探听了几天之久,确实只有萧氏主仆在此偏居。可是她不是第一个来到此处的人,这周围从萧别古出宫后,便一直车水马龙,看来想从此下手的大家小姐也不计其数。
车马辕门轨道相接,自然马蹄践踏,声音嘶哑,彼此间互相骂仗者也是不计其数。
灵均斜斜坐在一旁的窗户上,斗笠歪在一边遮住了半片媚颜,手中的剑懒懒的支起来,看着微生家和支家的人在萧别古门前对峙。
有趣。
微生家虽然是太子妃的母族,但是它原本寒微,甚至算不上末流贵族,太子娶了这样一个平民乃至低贱人家的女儿,其用意昭然若揭。那看似怯懦淡泊的名声中隐隐含着对皇权的畏惧,轻而易举的向世人显示弱气,尽管太子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可是这样一个等同继承人的光环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实际的利益。他仅仅在出征前去反复阅读翰林院撰写的述职令,乃至于这个寡淡的太子据说连些许文采都不会使用。
追随着丈夫的太子妃更加的平淡藏拙,天下至尊的夫妇竟如同皇城中的隐形人一样,只是时不时的出现在皇宫中的礼仪场合,做泥塑成的玩偶站在皇帝身旁。
支道承的庶女支曦怯年轻丰美,颇有狐媚,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改嚣张本性,同那些绯红色的绯炎郎一般燃烧着权欲的盛火:“哟,我都已经在这里待了小半天儿了,我们这些姐妹们连门儿都没进去呢,怎么着不懂规矩的就来啦!有的人呐,姐姐当了太子妃,她就以为自己也是太子妃了!”
一旁响起了莺莺燕燕的娇笑声:“可不是嘛,原本就是低贱的女子,就算是穿上百凤袍,终究还是个山鸡啊!”
“支姐姐真是好心,谁不知道她们家当初要凑陪奁,本说要凑够一百四十台,结果只凑到了不到十四台,人家新婚之夜一开箱,全都是些云片糕和桃花糖,咱们那位新娘子啊,笑得红了脸,说请宫里的贵人们吃糖。哎呦,我去过这么多的婚事上,头一次看到十四台陪嫁十台糖的,哈哈哈哈——”
微生家纵使再过低调,众人心中怎能服气:“二小姐,人善被人欺啊。我们堂堂太子妃母家,被一个丞相家的庶女如此折辱,以后可怎么能在京中立足呢!”
垂帘内的熏香缭绕,微生妙端坐的身影仍旧是微丝不动,似乎在慢慢参透佛法般。静谧半响,车中传来一个端正以致于冷漠的声音:“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支曦怯的取笑声不绝入耳,甚至最后已经毫无讳言:“哎?难道说微生家真想效仿娥皇女英?怎么就干巴巴的把小姑子还接进府里住了去呢?这可真是共效于飞了——”
垂帘后的秀丽面容微微露出:“怪不得都说,平生只会说人短,何不回头把己量。见过嫡姐管着庶妹的,倒是没见过有庶妹先出头的。我们微生家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最知道四个字,‘嫡庶有别’!”微生妙年轻美丽,却自带肃穆威仪,反倒比其姐太子妃更有气势。
这质问有如万箭穿心直击支曦怯命门,她看了看后面瑟瑟发抖的嫡姐支曦望,小鹿儿般的眼睛与在寒风中几乎要被折断的白莲面容,纵使有三分清丽美,也懦弱不堪又让人厌恶。她仍然是心火怒气,要不是那个死皇帝非要弄一个“治家令”,日日念叨着父慈子孝、妻妾和平,整天弄得这群人不敢再宠妾灭妻,她娘早就扶正了!还会由着那对江南来的母子三人在家里这么多年么?
父亲整日喜新厌旧,可是无论如何竟然都不敢把那女人休了,她想起父亲近日脸上总是带着微醺的笑容,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着变化,母亲提及扶正的事情他也温言相待。
倒时候就再也不用和这个整天装娇怯的贱人在一起了!
她反目一看,咬牙切齿盯着微生妙,这个小贱人一向仗着自己是太子妃之妹便扬者鼻孔,当她支曦怯是死的不成?更可恶的是,这个贱人在贵女圈中却颇有名望,连她姐姐都要不及,如今她被羞辱若是不反唇相讥,将来还如何在圈中混下去?难道一辈子都要被人讥笑她输给微生妙?
灵均一边儿嗑瓜子儿一边瞄着楼下仍旧暗藏刀剑又扔嘴刀子:“嘁,看来女人打嘴仗这事儿全国都一样。”曼苑的女人打起来都是先就着腰扭三圈儿,比漂亮、比年轻、比恩客,千秋岁里面她倒是见过直接拽住头发就开始狂轰乱揍的,这种富家小姐连着对骂上几个时辰的倒是第一次见。
“秋来满山多秀色,春来无处不花香。若将春来,果然是冰坚至寒,群芳争荣,就连声音也如莺啼悦耳。”灵均回头一看,齐维桢俊秀的脸含着笑看着窗外的“盛况”,天青蓝锦缎衬得他如碧空般洁净文雅。灵均微微勾着嘴角:“你可真够坏心眼儿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儿,怎么,第一次见女人打仗,觉得挺震撼的吧。”
齐维桢温柔笑着:“如果把这群娘子军派上战场,估计敌人见到这阵仗都要直接丢盔卸甲了,别说打仗了。”
灵均差点儿没喷笑出来,齐维桢居然会说笑话,虽然冷的可以…
齐维桢看着她平淡的眉眼,少女似乎一夜之间经受了成熟的洗礼,略显神经质的五官变得有些晦暗莫测,妩媚的眼角上是乌翼般的黑发,有些淡薄的唇角沾上了一点淡淡红色,她仍旧是戍城那个倔强坚强的少女,只是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冷淡气息从心中隐隐弥漫出来,变得慵懒、冷漠乃至疲倦。
齐维桢的气息淡泊柔和,一直萦绕在她的身边,却并没有半天无礼的侵入之意。这样好,这样很好,这些东西只令她感到疲劳,现在除了她的计划,她实在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扰。
“你身上怎么有烟味?”金褐色的眼瞳淡淡注瞥了一眼:“最近忙些什么呢,怎么不见你人了呢?”
灵均低低的“嗯”了两声,有些烟气的烟嗓妩媚动人:“近来在家里冬眠,不爱出屋,抽上两口解解闷。”她回头眨眨眼:“怎么,你们大家的女孩子们都是文静贤淑,没有这种不良爱好吧。”
她本想激怒他,甚至嘲讽他,讥骂他,他却只是沉默以对,那双金褐色的眼睛微微闪动着波光,丝毫看不出任何尴尬与不满,只是无声的应对她。
灵均不想看那双眼睛,他的眼神总是藏着一弯深井,将那些诡异的阴谋与叛逆的野心深深藏起来,然后将最完美的一面以温雅深沉的方式画出一张完美的面具。他的静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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