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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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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孤要亲自去怒雪川,静等花开……”阮君庭的声音,虚弱且轻,却是坚定。
他想要起来,凤乘鸾便赶紧伸手相扶。
天医看着于心不忍,咬了咬牙,又道:“唉,真是天妒英才……,老夫暂且配一副药给你,每日按时服用,可以让你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阮君庭倚着凤乘鸾坐好,“多谢前辈。”
“但是,切记,离这个女色远一点!”
凤乘鸾:“……”
“……,是,孤记住了。”他虽这么说,却将凤乘鸾的手握住,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
很快,阮君庭再次登上战车,点阅三军。
五百万大军见了君皇,士气大振,之前的疑云一扫而光,谣言不攻自破,一路挺进,长驱直入。
凤于归率领凤家军,在摩天雪岭处,与九御大军分道扬镳。
南渊一向奉行自守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不会在北辰如今情形之下,狐假虎威,借九御之势,分一杯羹。
北辰八位镇边王,这么多年,除了奉承沈星子外,皆是各自为政。如今得知阮君庭带着五百万所向披靡的大军横扫归来,立时间手忙脚乱,慌得一塌糊涂。
而各自麾下原本被拆分整编进来的魔魇军将士,如沉睡的神兵听见了主人的召唤般,纷纷离营,奔赴西南,迎接旧主。
所有动作,训练有素,纹丝不乱,仿佛他们蛰伏这许多年,等得就是今日!
魔魇军,如一只已被打得灰飞烟灭的旷古巨兽,又重新聚拢了形神,绝地复苏。
原本看似固若金汤的北辰,立时间被这种剥离,反噬得千疮百孔。
第一个跪地投诚,不战而降的,便是西南王苏勤胜。
剩余七王,慌不择路,大军未至,就已跪降的跪降,私逃的私逃,自刎的自刎。
阮君庭的大军,从南向北,踏过无边雪野,千里奔袭白玉京,竟然未遇任何实质性的阻挠,就直捣黄龙!
“看来,沈星子不过是个疯子,并无半点帝王之才。这么多年,他但凡稍加筹谋,北辰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田地。”阮君庭肩头披着厚厚的大氅,腿上还盖了一件轻裘,拨开御撵遮了兽皮的窗帘,向外望去,有些心痛这万里江山。
如今的北辰,就和他一样的境遇,本是强悍得世间无匹,却也有虚弱到要抱着炭炉取暖之时。
头顶,雪鹦鹉长啸一声,低空飞掠而过。
到了这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天空,就是它的地盘。
远方,白玉京的十二城,已经森罗立于天际尽头。
秋雨影策马在侧,“现在,只有修宜策的府兵还死守着帝都,人数倒是不足为惧,只是白玉京易守难攻,固若金汤,若想速战速决,倒是个问题。况且,我军数众,补给巨大,此时隆冬,若是消耗起来,反倒不及城中有优势。”
凤乘鸾坐在阮君庭身边,帮他将怀中暖炉加了两块银丝碳,又吹了吹,让炭火旺起来,之后,重新包好,送进他怀中,温声道:“风雷诛杀炮倒是可以一炮一城,果断拿下,但是我猜你舍不得城中百姓。也舍不得这份千年基业,任凭毁于战火。”
王者仁心,兴兵有道。
若行之不义,又与沈星子有什么区别?
阮君庭莞尔,“孤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他瞅着她莫名一笑,凤乘鸾就从他身边挪开,坐去对面。
他心里想什么,她当然知道。
但是太师父说了,远离这个女色!
千万别一个不小心,把他坑死了。
她那些小心思,如何逃得过阮君庭的眼睛?
他低头笑了笑,重新对外面道:“北面,可有消息了?”
秋雨影声音响起,“慕雪臣在北境忍辱负重多年,各部流放义军早就嗷嗷叫着,蓄势待发,相信这两日,就会有消息。”
他正说着,头顶上,雪鹦鹉一声尖利长啸,戒备而又亢奋。
凤乘鸾从另一头掀起窗帘,探出头去,见远处青灰色的天空上,一个白点正急速而来。
肥鸡则在他们上空盘旋了一周,径直迎了上去。
来者,是另一只雪鹦鹉。
身形略小,可气势不输。
两只巨鸟,上下盘旋,互相威吓,虚张声势,却也不掐,倒是挺有情调的。
“呵呵,原来是只母鸡。”凤乘鸾放下窗帘,瞅了眼阮君庭。
是慕雪臣的信使来了。
阮君庭也不急那信上都写了什么,悠长一声轻叹,“哎,连肥鸡都要有媳妇了……”
他眼巴巴地瞅了瞅自己媳妇,人就坐在对面,却只能干看着。
凤乘鸾撇了撇嘴,识相地坐了过去,倚在他身边,探头在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安抚道,“你淡定,别胡思乱想。”
阮君庭只好闭眼,深呼吸。
淡定……,不能胡思乱想……
淡定!!!
啊,不行,心口疼!
——
围城,兵临白玉京,并未遇到任何抵抗。
修宜策率北辰府军,死守十二城,想要凭借着天时地利人和,熬死九御的五百万大军。
阮君庭也不着急,命令三军安营扎寨,在白玉京城下,过起了日子。
此时正值隆冬,九御将士本就千里奔袭,又遇极寒,实在不宜再战,索性就地休整,顺便准备把年给过了。
阮君庭体恤将士思乡之心,在王帐中裹着轻裘,悠悠一叹,“孤原本答应他们回去过年,如今怕是要食言了。”
秋雨影当即了然,转身出去,对二十七悍将使了个眼色。
很快,那降了的八位镇边王,火速赶着牛羊,背着年货,源源不断地前来孝敬。
城外,层层黑色的营帐,如雨后森林里的蘑菇,一眼望不到边际。
明明是围城枯守的关节,却张灯结彩,礼炮声声,开始过年了。
反观城内,一片愁云惨雾。
五百万大军,如给白玉京裹了五百层脱不掉的棉裤,这种日子,到底何时是个头?
雪,开始纷纷扬扬。
肃德站在太仪城深宫高处,裹着一袭早就旧了的斗篷,遥望远处城外一簇簇篝火。
“他回来了呵……”
她指尖养得奇长的指甲,轻轻捏了捏斗篷,将自己裹紧。
他可还记得当年雪地中,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替他披衣之人?
肃德苦笑。
儿子没了。
沈霜白杀了她的赋儿,又一去不回。
她明明该感谢阮君庭,却为何又有些恨他?
恨他不肯回头看她一眼?
还是恨他将她最后唯一能仰赖之人,也毫不留情地除了?
又或者,她恨的,是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若是从来都没有过凤乘鸾,如今,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
阮君庭,从来不会退让。
白玉京,迟早都会沦陷。
一个没了皇帝的帝都,除了靠她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后死撑,还有一个妄想着等到退兵之后,登基称帝的修宜策!
呵呵……
罪孽!
报应!
可笑至极!
肃德悄然转身,目光木然。
六七年的光景,她在沈星子的非人折磨之下,除了一张光洁耀眼的容颜外,剩下的,只有从内到外的千疮百孔。
……
九御大军的王帐内,热火朝天。
二十七损将说是要给君上解闷,闹着要吃火锅。
于是,一群莽汉,硬是将偌大的营帐给塞了个满满当当。
阮君庭被围在中央,无可奈何。
凤乘鸾坐在一旁,两人之间夹了个不识相的应麟。
损将们以为,反正君上看着凤小姐也是干看着,多难受,不如找点乐子,分散一下注意力。
阮君庭连一口酒也不能喝,喝了口热汤,耳畔喧嚣,颇有些了无生趣,只看着凤乘鸾与人猜拳,吼得热火朝天。
自己的媳妇,跟别的汉子们闹得欢。
他现在想怒摔都不行,只能微笑……,保持微笑……
这时,一阵冷风涌入,有人探头进来,似是有事禀报。
秋雨影就立刻出去。
过了一会儿,回来时,神色就有点不对劲。
他到了阮君庭身边,俯身耳语两句,目光又从凤乘鸾身上一晃而过。
阮君庭淡淡起身,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帐中所有的鸡飞狗跳都立时间安静下来,“肃德来了,孤去见她。”
唰地——
气氛降得比外面的大雪还快。
二十七损将,眼珠子咕噜噜转,谁都不敢看凤乘鸾。
这小娘们要是发飙,能把这王帐一刀拆了!
那多冷啊!
阮君庭由着秋雨影披上大裘,问凤乘鸾,“一起去?”
凤乘鸾摸了摸自己鼻子尖,“呵呵,我喝得有点多,还是不去了,你早点回来。”
言下之意,还是不见得好,见了,怕是会杀人。
“好。”
阮君庭出去了。
凤乘鸾就再也没心思玩了。
叔嫂情深,呸呸呸!
外面,深夜间,大雪窸窸窣窣地落下,有些迷眼。
阮君庭身子畏寒,脚不沾地,就坐在四人抬着的简易步撵上来见。
他戴着风帽,拥着大裘,怀中抱着炭炉,倚在一侧,连手上都戴了手套,只露了指尖,轻点额角,帽上裘皮的针毛,微微簇动,掩映着神祗一样的容颜,漠然俯视立在雪中的肃德。
她只带了揽星和邀月两个女官前来,穿得淡薄,裹着当年那件斗篷,立在雪中,瑟瑟发抖,任凭路人见了,也会于心不忍,可偏偏阮君庭无动于衷。
“君庭……”肃德终于受不了这种冷淡和死寂,先开了口。
阮君庭微微昂了昂下颌,眯着眼看她,“雪中披衣之恩,阮君庭已经百倍千倍的报答过了。而且后来,他死了,那杯青云堕入腹,周身血脉尽数崩摧,与挚爱妻儿生离死别之痛,肃德太后怕是不懂是何情形吧?”
“不是的,君庭……,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害你!是沈霜白他逼我的!我已经尽力了啊!我……”肃德忽然说不下去了。
她根本不知自己今日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只是想见他,想得发疯。
一想到他还活着,他回来了,此时就在城外,她就恨不得在白玉京的城墙上,纵身一跃,扑入他的怀中!
她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告诉他思念,告诉他悔恨,却唯独忘了,要求得他的原谅。
对,原谅!
秋雨影厉声道:“北辰太后,现在在你面前的,是九御的君皇,寂天大帝。你若是来谈判,就开诚布公,若是来归降,就跪下以显诚意,若是来刺探军情,也无须异想天开,看你一介女流,哪儿来的,打哪儿回去!”
“君庭……”肃德两膝一软,跪在了雪中,仰望着这辈子都永远只是个妄想的人,“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我今天来,只想再见见你,求得你的宽恕,只要你肯宽恕我,这辈子就是死,我也心甘情愿了啊……!”
“宽恕?”阮君庭嘴角冷冷一挑,“不曾痛恨,何来宽恕?”
“你不恨我?”肃德猛地抬头,眼中骤然希望激增。
“不恨。”阮君庭淡淡道,对秋雨影摆摆手,步撵便转身,将肃德一人留在雪中,“就凭你,根本不值得孤憎恨。至于宽恕,孤这儿,也从来都没有这两个字。太后想见,孤也已仁至义尽。太后想死,大可自便,只是记得身后事处置干净,不要弄脏了北辰大好的江山。”
他留下的话,随着渐起的风,裹挟着雪花,在夜色中飞舞。
“君庭……,君庭……”肃德唤着那早就已经不存在于世的人,颓然瘫坐在雪中,眼中落下的泪珠,干涸成冰。
阮君庭回了王帐,也不见凤乘鸾如往常一样,匆匆小跑着过来帮他扫去肩头的雪,而秋雨影早就求生欲极强地退了出去,二十七损将也已经麻利将此间收拾个干净,如一群田螺大叔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乖乖?”阮君庭一眼寻不到他的心肝儿宝贝,不知窝在哪个角落生闷气呢,只好自己掸了掸肩头,去了大裘。
帐中因他畏寒,终日燃着六七个炭盆,暖如春日,可此刻,却依稀感觉杀气凝重。
“凤姮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嗖——!
他话音未落,一支簪子便从角落飞出,直面而来!
阮君庭不能动武,可身体的灵巧仍在,稍稍身形一偏,躲了过去。
只是,还是比从前慢了许多,那簪子掠过他的银发,削掉了细细一绺。
“哎呀……”他不失时机叫了一声。
窝在角落里的人,立刻跳出来,“你怎么了?”
凤乘鸾冒出头来,才见他压根就没事。
气得跺脚,索性冲出去,与他擦肩而过,要去外面躲清静。
“凤姮。”阮君庭回手将她拉住,“生气了?”
“她要见你,你就去见?你可是想念你那好嫂嫂了?”
她明知他不是那样的,却偏生不爽,借着酒劲儿,非要吃这一口歪醋。
阮君庭也不生气,转身将她从后面拦腰抱住,“那我若是不去见她,你可会说,我是做贼心虚,怕见了她,又生了旧情?”
“啊?你还有旧情?”凤乘鸾回手就捶。
可现在的阮君庭,却是弱柳扶风,不禁打,打了一拳,就闷哼一声,“哪儿有什么旧情,就算是有,新的旧的也都是你……!哎呀,好疼。”
他喊疼,她就心软。
“那你去见她做什么?”她鼓着腮瞪眼,不依不饶。
他就笑,钩她鼻子,“今晚来求见的若是修宜策,难道你也怀疑我曾与那老东西不清不楚?”
都是什么道理!
凤乘鸾狠狠剜了他一眼,“难说!”
“难说?”阮君庭忽然发现,自己被自己恶心到了,“凤姮,你的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是你自己说的,你与修宜策不清不楚!”
“凤姮!”
“哈哈哈哈哈……”
阮君庭是真的怒了!
凤乘鸾是真的爽了!
他将她捉了,两手在腰间,挠她痒痒,挠得她跳着脚左躲右闪,在他怀中滚作一团地笑。
可这笑,不过三声,阮君庭的手,就是一松,身子摇晃,脸色发白地捂住了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剧烈喘息,一颗心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喂!玉郎,你别吓我!”凤乘鸾吓坏了,慌忙扶他,帮他坐下,又是抚胸口,又是顺背。
息怒……,息怒……
淡定……,淡定……
阮君庭好不容易缓过来,白着脸瞪她,咬牙切齿,“凤姮,你给孤等着!等孤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将你就地正法!”
凤乘鸾见他没事了,蹲在他膝前,两手托腮,仰头幸灾乐祸地瞅着他,眨眨眼,“好啊,我等着!”
心里却在暗笑:哈哈哈哈……!报应!
——
跨岁这晚,白玉京中,只有零星几簇烟火,在夜空中升得不高,之后又惨淡收场。
城外围城的大军,却是将新年过得热火朝天。烟火中混杂着黄莺叫,冲天而起,尖啸着,直冲九霄。
嘎——!
雪鹦鹉一声凄厉长鸣,纵身俯冲,又猛地爬高,盘旋在白玉京上空,虎视眈眈。
修宜策命令府军全神戒备,慎防黑骑军借烟火掩护,突然攻城。
烟花,将黑夜染如白昼。
跨岁时,礼炮声声,震耳欲聋。
九御将士思乡战歌四起。
攻下这一城,荣归故里!
意得志满,势在必得的气势,令城外的人群情激亢,而城内的人更加凄惶。
轰——!
又是一声礼炮!
天空再次绽放出盛大的烟花!
然而,北部三城却是为之一震!
“不好!”修宜策猛地回头,遥望北面,已是火光冲天!
他为防阮君庭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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