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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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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大个儿,天生是个傻子,又不太会说话,而且因为太能吃,寻常人家根本养不起,很小就被家人抛弃,丢在了街市上。
风华绝代楼的老板娘是个九御人,名唤黛红,一辈子沦落,从未生养,当年看他可怜,就捡回来养着,取名哑奴。
可她没想到,这哑奴越长块头越大,等到了七八岁,便已经可以当镇宅神兽使了。
但凡楼里有客人闹事,只要黛红吼上一嗓子,哑奴便大手一抓一挥,眨眼的功夫,那闹事儿的,就已经可以在天上飞了。
今日龙皓华听说阮君庭来了,怕他那张先帝的脸被锦鳞卫撞见,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把阮诺诺交给哑奴,合计着只要糯糯坐在这黑铁塔的肩膀上,这世上就没人敢动她。
可谁知,哑奴偏偏是个傻的,又遇上了浑身都是心眼儿的九方千阙,结果就被个六岁的孩子给算计了。
他摘了颗发冠上的漂亮珠子,弹出去老远,哄着哑奴去捡。
等哑奴再回来时,就发现糯糯不见了。
“珠子呢?拿来!”凤乘鸾伸手。
哑奴噘着嘴,用蒲扇一样的大手,在口袋里翻了又翻,之后,总算在角落里给找了出来,捏在粗粗的指尖,还有点舍不得地递了过去。
不过是颗五彩斑斓的琉璃珠。
凤乘鸾将那小珠子在掌心狠狠一攥,“清场,放狗!”
很快,外面大街上有人扯着脖子狂嚎:“三爷放狗了!大家快跑啊!”
满大街等着看热闹的人,立马嗷嗷叫着,呼啦啦逃了个干净!
风华绝代楼的门砰地被撞开,里面有呼哧呼哧的野兽喘息,之后赫然争先恐后地挤出两只通体漆黑,牛一般大小的大狗,瞪着铜铃一样的幽蓝色眼睛,龇着小臂长的獠牙!
两个家伙见了光,扯着脖子便是一声长嚎,惊得白日喧嚣的迷罗坊,顿时一片死寂。
凤乘鸾从两只大狗中间走了出来,掌心摊开,上面躺着那颗小珠子。
“去找这个人,要活的!”
两只大狗,呜呜低吼,用冰凉的鼻尖碰了碰了她,便撒开巨大的爪子向着同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微微侧身让到路边的阮君庭,看向立在红红艳艳的大门口的凤乘鸾,眼中又多了一抹惊异之色。
他能将迷罗坊的妖魔鬼怪镇得死死的,果然是藏了些手段的。
倦夜附耳道:“君上,依属下愚见,那两只,恐怕不是狗。”
“知道。”阮君庭眼帘一闪。
蓝色的眼睛,与军中那些魔化武士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是两只被天火遗骸魔化的巨狼!
只是他不记得,它们正是他当年从太庸山中亲手抱回来的,两只没了娘的小畜生。
——
迷罗坊,按占地方圆来说,在昊都八十一坊中不算小的,又因其中低矮房屋星罗棋布,街市破烂如九曲回肠,几十年来都如一颗难以剔除的毒瘤,对于姜氏皇权来说,如蛆跗骨,如鲠在喉。
而在这毒瘤中央,还立有半座残塔,孤寂地耸立在一大片荒废的陵园之中,就如一根毒刺,扎在昊都的要害上,甚至令人提都不愿提及。
旧塔,又称神鬼塔,在这个神变成鬼的地方,曾浸透了神嗣后裔之血,七十多年来,一片死寂,只有风呼啸而过时,仿佛还夹杂着当年血腥屠杀的惨烈呼声。
两只巨狼追着千阙的气息,来到陵园外,便徘徊着呜呜地低嚎,不想再靠近。
那陵园外面,只有稀疏的铁栅栏围了,再无其他。
这里,是当年九方氏灭族之地,也是神嗣后裔的乱葬岗,是整个昊都之中最为讳莫如深之地,从来没有九御之人愿意靠近,反而成了太庸天水之人的一处避难所。
铁栅栏围墙上,有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被人徒手掰开一些距离,刚好容一人穿过。
凤乘鸾赶到时,阮君庭和他的锦鳞卫也到了。
有人眼尖,一声惊呼,向远处一片苍茫的天底下黑黢黢的塔上指去。
众人便只见那半截残塔上,赫然有两个芝麻大的小小人影儿,正在一蹦一跳地玩着呢!
神鬼塔,此时虽然只剩半截,塔顶距离地面依然数十丈!
那两个孩子,居然跑到上面去玩,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是不要命了!
“糯糯!”凤乘鸾失声一声唤,非但忘了压着嗓音,连腔都吓得变了,便一个人从栅栏的空隙中钻了进去。
阮君庭偏头叮嘱倦夜,“你们也留下。”
说罢,便要随着进去。
倦夜始终对此地顾忌颇多,“君上,前面那是旧塔,恐有不吉冲撞了您,不如让臣进去将少君带回!”
“无妨,择日不如撞日,孤也到了该认祖归宗的时候了。你等在此候着便是。”
天色,苍茫昏沉,该是暴雨将至,阮君庭从马上扯了外氅披上,将手中浩劫剑攥了攥,也猫腰从那个空隙进了陵园之中。
陵园中荒草丛生,几乎齐腰。
凤乘鸾行在前面,听见他跟来了,心中稍慰,却一想到,他可能只是来寻姜洛璃的孩子,又心中一酸。
“君上,我有个不情之请。”她放慢了脚步,已然没有了方才在市集中的混蛋相。
阮君庭从后面快步跟上,环顾四下荒芜,“你说。”
“待会儿……,您若是见了我那女儿,还请不要吓着她。”她顿了顿,“她才四岁,而且,胆子很小。”
阮君庭斜睨了她一眼,“凤桓,你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天威难测了?”
“你不能吓她,她会怕你!”这南渊小个子今天头一回正经说话。
“婆婆妈妈!”阮君庭呛了她一句,不想多言。
居然怀疑他的君皇威仪,只能用来吓唬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简直是……,混账!
头顶,浓云翻滚,两人还没等走到神鬼塔之下,就远远地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塔顶传来,“娘亲——!”
凤乘鸾脚下就差点绊了个跟头。
这孩子,教过多少次了,只要戴了这面具,就要喊爹,她都明明记住了,此刻偏偏又忘了!
阮君庭斜睨了她头顶一眼。
果然是婆婆妈妈,不男不女!
凤乘鸾眼下管不了那许多了,那两个傻孩子在断塔顶上,周围什么遮挡的都没有,就在边缘蹦蹦跳跳,而这天,马上就要起风了!
“我上去!”凤乘鸾脚下踏了轻功,便要飞掠上塔。
结果,人还没跃起,就被阮君庭一只手给抓了回来。
“你这样上去,万一吓着了他们,能保证同时抓得住两个?”
“那你说怎么办?”
阮君庭看看她那小细胳膊,“从塔内楼梯上去,不要惊了他们,孤留在这里。”
言下之意,就算有什么万一,他也可以在下面接着。
“好!”凤乘鸾无需他言明,想都没想,就像从前无数次的默契一样,依赖他,信任他。
她仰头冲上面高声喊:“糯糯,上面有什么好玩的?爹爹也上来玩啊!你乖乖等爹爹!”
“好——!”上面,又是奶声奶气地一声应,却看不到孩子去哪儿了。
凤乘鸾一阵心焦,不想再耽搁,直奔塔内。
可到了那残破的门口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不确定问:“不管掉下来的是哪个,君上都会接住的,对不对?”
“快去!”阮君庭将浩劫剑在怀中一抱,不耐烦,狠狠白了她一眼。
孤难道还接不住一个孩子?
一会儿是娘亲,一会儿是爹!
南渊男人,婆婆妈妈!
……
半截残塔的顶上,九方千阙躲在一块断石后探头,看到他父君明明已经御驾亲临,却就在那下面等着,他宁可抱着那把剑,也不肯上来抱他。
于是好看的小嘴儿就是一扁。
他果然是不爱他的。
这世上,除了师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爱他!
可师尊又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年只来陪他几日。
他多想像寻常孩子一样,有一双疼爱自己的爹娘!
“糯糯,我们再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身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生得极是漂亮,头顶扎了两只团子,戴着两朵绒花,缀着垂到肩头的丝带,周身小小的轻纱襦裙,迎着塔顶的风飞扬,眨着毛绒绒的大眼睛,拍手咯咯笑,跳着转个圈,“好啊好啊!小哥哥,这次玩什么?”
千阙从腰间摘了自己的腰带,系在自己眼上,“我们来玩摸瞎子,我当瞎子,来抓你!被我抓到,你就输了,好不好?”
“好啊好啊!”阮诺诺咯咯笑着跳开,绕着他转,“哥哥,来抓我呀,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在碎石凌乱的残塔断面上跳来跳去,千阙却摸着往前走,径直向边缘走去。
他一面走,一面心中发狠。
今天,就看父君会不会救不救他,到底疼不疼他!
第357章 孤把你们三个全抱住
塔内,凤乘鸾一口气奔上十几层楼那么高的台阶,耳中听见顶上两个孩子的对话,心急如焚,再也等不及,当下抓了残破的扶手,翻身跃起,径直等着墙壁,蹿了上去!
她脚尖点地,人还没站稳,就见阮诺诺笑着向后跳,而千阙的身影正从残塔的外缘向前一倾!
“不要!”
她纵身飞扑,随着千阙跃了出去,飞身抓住他脚踝,自己双脚倒钩,两个人便悠悠荡荡地倒挂在了残塔上。
“呜哇——!”
本来见了娘亲来了,兴高采烈的阮诺诺,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眼前的情景吓蒙了。
“娘亲!娘亲——!”四岁的孩子,吓地懵了,伸手要去扯凤乘鸾的衣襟。
“不要过来,糯糯,快退回去!”凤乘鸾急疯了,可手中的千阙也不能丢。
“娘亲!娘亲!我要娘亲!我要娘亲——!哇——!”阮诺诺吓坏了,只顾着要娘亲,又向前一步,脚下踩了碎石,便是一滑。
天幕上浓云密布,狂风乍起!
那小小的娃娃,裙子被风吹起,就如一朵花一样,整个人从残塔上飞了出去!
“糯糯——!”
凤乘鸾几乎是惨叫一声,脚上脱开,一只手抓着千阙,借力向下俯冲去追,用另一只手去抓阮诺诺!
塔高数十丈,她指尖将将碰到阮诺诺的小裙子,却又因风大,一失手错过了!
“糯糯——!”
来不及了……!
凤乘鸾心头一阵灭顶的绝望,如苍天上的隆隆雷声。
几乎同时,只见一片黑色裹挟金光席卷,将阮诺诺给裹了起来,之后,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和千阙一道捞了,凌空飞旋了几周,缓解了下坠的巨大冲力,才稳稳落地。
阮君庭左手大氅里裹着一只小的,右手抱着一只大的,大的手里,还抱着一只小的,满载而归!
“糯糯!”凤乘鸾人已落地,便顾不得许多,抢过黑氅,将里面的一小团给挖了出来,“糯糯,你没事吧?”
黑色的锦绣之中,是一张粉嫩粉嫩的脸蛋儿,阮诺诺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笑得都弯了,“好好玩呀,再玩一次!”
凤乘鸾:“……”
她已经被她吓得灵魂出窍了,若不是顾忌着阮君庭还什么都不知道,她此刻只怕要抱着这傻孩子嚎啕大哭。
“多谢君上!”凤乘鸾强行镇定下来,蹲跪在地上,将糯糯紧紧在怀中抱了抱,如一件失而复得的至宝。
阮君庭懒洋洋像天上一瞥,“要下大雨了,回吧。”
还怀疑孤接不住一个孩子不?
孤可是把你们三个全接住了!
南渊男人,婆婆妈妈!
可惜,他一张乌鸦嘴,话音刚落,天上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冰雹噼里啪啦落下!
两个人只好拎着孩子,掉头狼狈地逃进残塔中暂避。
外面的冰雹,很快便过去了,可大雨却半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塔基下,渐渐积了水,很快成了一座孤岛。
两大两小,被困在了里面。
凤乘鸾带着糯糯绕到一处断墙后,替她将外衫脱了,又将自己尚未透入雨水的中衣从里面褪了下来,挽起袖子,撕了底边,将小娃娃裹了起来,又替她擦干头发。
“冷吗?”她抱着小小的一团,小声儿温柔问她。
糯糯仰着小脸,眨巴眨巴眼睛,“不冷。”
“不冷就乖乖的,待会儿记得喊爹爹,知道吗?”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黄金面具,在糯糯耳畔小声儿说。
糯糯半懂不懂地劲儿点头。
这一连串母女之间再寻常不过的动作,被千阙看在眼中,却是无比地羡慕。
他的衣裳也湿了,却没人管他。
他咬了咬唇,扭头走到阮君庭身边,怯怯地跪下,“父君,儿臣知道错了。”
窗边,阮君庭去了袍子,挂在火边烘干,肩头披了大氅,却并未穿上,负手望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幕,有些出神,被他这一唤,才缓缓收回目光。
脚边这个孩子,与他生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却根本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今日的事,是谁教你的?”
千阙低着头,没吭声,一颗水珠顺着额角的发丝滴落。
“公主?”
“不是。”他小声答道。
“九部?”
“不是!”千阙一口反驳。
“那便是你师尊!”阮君庭笃定。
“……”这一次,孩子没开口。
“可真是个好师尊!”他冷笑。
“父君,不是的!”千阙膝行了一步,揪住他的衣袍,“师尊去年来时,千阙与他提及您,师尊曾说,父君一定是疼我的,但您是君皇,不苟言笑,若不到关键时刻,就看不出来罢了,所以……”
他说着,又重新低了头,“所以儿臣只是想看看,父君心疼儿臣时,是何模样……”
“所以,你便拿自己和旁人的性命当儿戏?”阮君庭眉间拧成川字,明明极聪明的孩子,却被姜洛璃和那个妖魔师父给教坏了,满肚子净是些歪门邪道。
“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千阙在他脚下,跪成一小团。
认错和学东西一样快!
这个孩子,若是有人好好教导,便是个人才。
可若是任由现在这样恣意生长下去,将来恐怕必定是个祸害!
阮君庭本不想沾姜洛璃的边儿,包括她身边的人,他一个都不想见。
可看着那孩子可怜巴巴仰望着自己的模样,该是真心诚意地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生父,于是不觉眉头更紧。
“是谁让你来这旧塔的?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千阙偷偷瞅了瞅断墙那边,小声儿道:“是糯糯带我来的。她说,她娘亲经常带她上塔顶看爹爹,所以……,我若是上了塔顶,就也能看见……您……”
他越说声音越小。
躲在断墙后竖着耳朵听的凤乘鸾却是心惊。
这旧塔,如今虽然断成两截,可也依然是整个昊都的最高处,她从前经常抱着糯糯上来,遥望边境的方向,告诉她,爹爹就在那边,只要她一直努力看,总有一天,就会看到爹爹。
却没想到,她将这些话记住了,如今又说给别人。
“君上,少君的衣裳还湿着呢……”她从墙后站出来,打断那边一大一小。
阮君庭不管,从千阙手中扯回自己衣袍一角,寻了处干净地方坐下,“他是男儿,淋点雨有什么大惊小怪?外面的锦鳞卫,哪个不是立在暴雨中候着?”
“可他是君,外面那些是臣,君臣本就有别。”凤乘鸾就差没说,你那么有本事,你怎么不去外面站着?
阮君庭却仿佛完全没领到她的意思,“你既然认他为君,就将自己衣裳给他便是。”
他说罢,一挥手,“去寻点东西,生火。”
哎呀,哇靠!
凤乘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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