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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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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有人正挽着衣袖,背对着门口,在锅台前忙碌。
  倦夜小心探头向里面瞅了一眼,又悄咪咪将脚撤了回来。
  可人还没等站定,就听里面到:“倦夜,进来。”
  倦夜痛苦道:“谢君上……,可是臣方才过来时,刚吃饱。”
  阮君庭端着一碗面,回转身来,皇袍上沾了许多面粉,笑眯眯对他招手,“过来,帮孤试试看,和上次有什么不同。”
  倦夜:“……”
  可以拒绝吗?
  “过来!”阮君庭声音一沉。
  倦夜立刻怂了。
  五年!君上为了这一碗面,执着了五年!
  刚来九御时如此,在边疆御驾亲征的十年如此,回来后,还是如此。
  只要心情不好,就要寻个厨房做上一碗面,才会稍稍平静。
  他煮面时,望着锅中氤氲的水汽,会难得的心平气和,甚至眼中还会带着罕有的几分欣喜和希冀。
  但是,到最后,当面条终于整整齐齐码在了碗中,浇了精心熬制的汤头,再撒上葱碎时,却又不是想要的样子了。
  五年,什么食材都试过,什么汤底都用过,什么金贵的器皿都盛过,但永远不对。
  可是,他依然乐此不疲,就算不知道要做给谁吃,不知道为什么要执着于一碗面,只是痴痴地看着它从热气腾腾到渐渐变凉,就能安静地坐上好久好久。
  然而,倦夜知道。
  那是君上的心,又在想念那个女人了……
  他不记得她的存在,一颗心却在每天想她。
  可倦夜什么都不能说。
  从太庸天水回来后还活着的,除了他,就只剩下残弓和战铮峰,其他人,全部被梅兰竹灭口。
  所以,他能做的,只能陪着他,帮他吃了那碗面,哄着他高兴。
  这一哄,就是五年!
  “君上,臣刚得到消息,公主那边招了个迷罗坊的男人去长秋宫。”倦夜抱着赴死的决心,大口大口,将一碗面当成皇命,一鼓作气吃完。
  阮君庭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只盯着他的嘴,满怀希望,“怎么样?这次如何?”
  倦夜用力点头,“比上次……,额……,无论是色香味,都又添了一分,特别鲜,回味无穷!”
  “哦……”这种奉承的话,阮君庭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
  他眼帘又失望地垂了下来,唇角绷了绷,重新挽起衣袖,“孤再做一碗!”
  还做……!
  倦夜有点绝望,不要说吃到吐,夸赞的话都已经词穷了啊!
  阮君庭转身,重新舀水和面,手背抹去额角发丝时,沾了一点面粉,“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倦夜见君上总算想起正经事了,连忙道:“臣方才禀报,说公主那边招了个迷罗坊的男人去长秋宫。”
  阮君庭无感,“她把整个九御的男人都招去,又与孤何干?”
  “但是……,那人从太庸天水来,是坊中说一不二的凤桓凤三爷。臣猜测,可能是为了抢先一步找到桃林中的那个姑娘!”
  “……!”阮君庭迟疑了一下,“弄过来。”
  倦夜如蒙大赦,抱拳,“臣这就去办!”
  说罢,脚底抹油,掉头要跑。
  “慢着。”身后,阮君庭又唤住他。
  倦夜一个急刹,“殿下……”
  “快点回来,帮孤吃面。”
  “……”
  ……
  另一头,凤乘鸾被长秋宫的公公送出来一段距离后,便可自行离开帝城,可等溜达到了西侧就近的光华门时,就被一队挂着千杀刃的锦鳞卫给拦了下来。
  “你就是迷罗坊的凤桓?”门口负手而立的倦夜,华丽转身,微微狞笑。
  凤乘鸾嘴角轻轻一撇,原来是你这个犊子!
  “有人要见你,随我来。”
  倦夜根本不会考虑这个小个子男人同不同意,愿不愿意,径直走在前面,锦鳞卫便将凤乘鸾给圈了,根本就没选择的余地。
  “呵。”凤乘鸾一笑,顺从地转身,跟在后面,我还当你们不来了呢。
  但这一笑,倦夜却听得不爽了。
  “你笑什么?”他停住脚步,回头问。
  “没什么,我为人随和。有劳大人引路。”凤乘鸾面具后的笑容,意味不明。
  然而她却没想到的是,倦夜领着她去的,不是阮君庭的书房,亦或者是寝殿,而是帝城的御厨房。
  御厨外,依然还是跪满了人,远远就可以看见里面白色的水雾缭绕,似是忙得不可开交。
  “大人莫不是想请我吃饭?”她随口调笑了一句。
  “请你的不是我,是里面那位,请你吃面!”倦夜安了几分自己的小心思的,将凤乘鸾一推,给送了进去,他就一本正经的将手按在千杀刃上,立在门外候着。
  总算有人替他吃面了。
  御厨里头,大锅的蒸汽四起,白雾弥漫,还混着柴火没填好而冒出来的白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回来的正好。”阮君庭的发丝被水雾打湿,几缕黏贴在额角,两臂挽着衣袖,将再次码好的面小心翼翼端在大碗中转身。
  却不想,隔着浓浓水雾看到,门口站着的不是倦夜。
  那身影,婷婷袅袅,就像凭空在梦里走出来的一般,看得阮君庭心头不知为何,如被狠狠擂了一锤,凭空漏跳了一拍。
  是桃林里的那个姑娘?
  她怎么又来了?
  他一想到她,那一夜的疯狂迷乱也好,温柔缱绻也罢,就全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之后,又是被人欺,被人觊觎的羞恼和震怒。
  而就这转身相顾的一眼,凤乘鸾立在门口,喉间早已什么硬硬的东西堵住,哽咽了一下,才强作镇定道:“外面的锦鳞卫大人带我来这儿,说有人请吃面。”
  她逆着门口的光,从水雾那一头走来,显出脸上的半面黄金面具和一身男人打扮,笑道:“原来入一趟帝城,还有这样的待遇,管饭的。”
  原来是个男的。
  阮君庭方要发作的情绪,缓和了下来,可声音依然是冷的,脸也是黑的。
  他刚才盯着这个男人的身影都想了些什么!
  想的是床笫之间翻云覆雨!
  手中将碗面,“咣”地撂在木头桌上,似是要报方才的一眼之仇,
  “你就是那个凤桓?来的正好。把这个吃了,吃得好,立着出去,吃得不好,躺着出去。”
  脾气!死臭死臭的!
  凤乘鸾心里骂了一句。
  “好啊,多谢!”她脸上莞尔一笑,寻了双筷子,在桌边大大方方坐下,低头嗅了嗅,之后认真提筷,吃了一小口。
  可只这一口,心中便什么气,什么怨都没有了。
  他对她一辈子的温柔,都在这一碗面中,即便什么都忘了,那温柔和心思却依然还在。
  一滴酸楚泪珠没能忍住,穿过黄金面具,落在了碗中,还好被她深深低着的头挡住,未叫阮君庭看到。
  “如何?”阮君庭直直站在桌边,等着她回答。
  这些年,关于他煮的面,什么奉承的话都听尽了,为此杀的人也不在少数。
  这个小个子男人,若是有一个字说得不好听,他就立刻把他那颗遮遮掩掩的脑袋扭下来!
  “你这面汤里,都放了些什么?”凤乘鸾抿了抿唇,颇有些失望,还有些嫌弃。
  那汤头里,至少被他丢了猪牛鸡骨,鲍参翅肚等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遮掩了当年的味道。
  果然,阮君庭不悦道:“不过十样山珍,十样海味。”
  凤乘鸾不吃了,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不好吃。”
  “大胆!”他果然恼羞成怒,声音不高,却周身气息轰地一沉。
  竟敢嫌弃他做的面!
  里面一声喝,外面倦夜便已经冲了进来,“凤桓,君上御前不得放肆,还不跪下!”
  他若是不帮着喊一嗓子,这小个子南渊人怕是会被一巴掌拍死。
  人死了没什么,脏了御厨房,还得收拾。
  “呀!原来是君皇御驾!”凤乘鸾配合地惊讶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阮君庭,眼中温柔深情,尽数被黄金面具和这屋里的水雾滤去,之后嘴角挂着浅浅笑意,轻掀衣袍,屈膝,深躬,俯首,双手交叠于前,叩首于手背之上,“小民凤桓,叩见君上。”
  一连串的动作,不徐不疾,规规矩矩,工工整整,毕恭毕敬,就像曾经默默一个人,练习过千百次。
  她一绺乌青水亮的长发,从后肩滑落及地,沾染了尘土也毫不在意,就如这五年间,她褪去满身光芒的翎羽,蛰伏于尘埃泥淖之中,只为等到机会靠近他。
  她人匍匐在阮君庭脚前,没有他唤“平身”,便要保持着这个绝对臣服的姿势,一直跪下去。
  阮君庭慢悠悠放下挽起的衣袖,由着倦夜替他摆正头顶的三叠黑玉缠金冠,之后披了绣金龙纹黑氅。
  转身之间,衣袍掠地,凤乘鸾只觉得一阵混杂着面粉的轻尘拂面。
  他披上了皇袍,终于断绝了最后一点烟火气,一身只剩下孤寂的冷厉和深重的肃杀。
  “凤桓,孤听说,你在迷罗坊中,号称手眼通天,既然有这份本事,那今日,你可知孤传你来此作甚?”
  凤乘鸾跪地叩首,额头依旧轻伏在手背上,沉静道:“君上与大长公主心有灵犀,都想要在迷罗坊中寻得同一个人。”
  阮君庭冷眼俯视脚前的人,“好,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一说,孤要寻的是何人,说得对,走出去,说的不对,抬出去。”
  “君上要寻的人……”凤乘鸾虽然俯首在地,却眼中一抹狡黠,“年龄不大,又精灵机敏。”
  阮君庭目光望向外面,长眉不经意间微微一挑,桃林那姑娘,的确年纪不大,他看不见她的眼睛,却千回百转间,只凭她嘴角的漂亮弧度就知道是个人精。
  “抬起头来,接着说。”
  “谢君上。”凤乘鸾终于可以跪直身子,“此人,身量不高,却脾气不小。”
  阮君庭长而整齐的睫毛便忽闪了一下,脸颊被那两个小耳光抽过的地方,微微有些发麻,“继续。”
  凤乘鸾颔首,不经意间笑了一下,“最重要的是,他生得得天独厚,世间难求。”
  得天独厚,世间难求。
  这八个字,似乎说到了阮君庭心坎里去了。
  他在床上,望着那个蒙着眼睛的姑娘的睡颜时,心中便正是这八个字。
  他不记得她是暗城鉴花师相出的一朵极品名花,却只知自己沾染了她的身子,就再也不想离开她,仿佛魂都被丢在她身上了一般。
  阮君庭眸光微微一眯,仿佛又置身于那夜桃林深处,喉间动了动,“那你可知,她现在人在何处?”
  “知道,禀君上,千阙少君此刻应该正在迷罗坊。”凤乘鸾的声音凉薄,似乎有些戏谑。
  怎么是千阙?
  这个标题本来想皮一下,但是不敢!怂!


第355章 凤乖,不停地“犯上”
  阮君庭的思绪被这两个字立时强行拉了回来,目光与脚边之人刚好抬起的眼对上!
  他居然被人给耍了!
  “千阙,在迷罗坊?什么时候的事?”
  他扭头瞪向倦夜。
  那孩子,虽然姜洛璃硬塞给他的,却也终究身份特殊,不能随便就这么丢在那种男盗女娼之地。
  倦夜也是一阵惊慌,“凤桓,君上御前,不得胡言乱语!莫要说少君身份尊贵,就说他还是个孩子,也不可能出现在那种地方!”
  凤乘鸾故作松了口气,“这位大人说的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原来,长秋宫那位公公说的,都是子虚乌有之事了。”
  接着,她又疑惑忧虑道:“如此看来,大长公主命我去迷罗坊寻少君,若是寻不到便要坊中流民全部人头落地,只是个肃清昊都的借口罢了。”
  说罢,再次俯首叩地,“求君上,为小民做主!”
  这一下,阮君庭终于正眼看跪在地上这个小个子南渊人了。
  就刚才那“不好吃”三个字,他就听出来了,他早就知道他是谁,却根本不怕他,此时却因为姜洛璃一句话,又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可怜模样。
  他拐弯抹角,不显山不露水,却是在变着法子,将姜洛璃那边的事讲给他听,而且,还有意引他去迷罗坊!
  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倦夜,去迷罗坊,孤也正好想见识一下,这昊都城中的百无禁忌之地,到底是副什么模样!”
  “遵命!”
  倦夜跟在阮君庭后面,冲还跪在地上的凤乘鸾狠狠使了个眼色,“还不带路?”
  “谢君上!”凤乘鸾从地上起来,一溜烟儿地跟了上去。
  她那三个字落入阮君庭耳中,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在笑,而且特别欢脱灿烂。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一步之后的这个小个子,结果刚好凤乘鸾对着他的背影挤了挤眼。
  “你干什么?”
  “回君上,眼睛里进了面粉!”
  “……”
  ——
  君皇亲临迷罗坊,既没有微服出行,也没有知会下面的官员清场,阮君庭就穿着皇袍,骑了马,带了锦鳞卫,径直去了。
  倦夜也没法劝,君上行事,一向都是这么刚,既没有君皇的架子,更没有那么多顾忌,更不在乎是否吓坏了旁人!
  凤乘鸾骑马跟在阮君庭身后不远处,时时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看他头顶的三叠黑玉冠,摇曳的黑晶垂在脑后发间,后背漆黑的大氅上,金线绣了张牙舞爪的升龙,隐在冰川水一样的银发之下。
  她的目光,如小火苗,能灼得人后背发烫。
  阮君庭不止一次地想回头,将这个不要脸的揪过来问个清楚,他到底在看什么,可他若是再说眼睛里进了面粉,岂不是显得他身为君皇,却如此禁不起看?
  但是,他就是禁不起他看。
  他觉得他面具后面藏着的那双眼睛仿佛比那晚桃林中的香还要毒,看得他想要恼羞成怒!
  三军阵前,百万雄兵,连眼都不眨一下,此刻却被个身材矮小瘦弱的男人看着脊背,看得一片兵荒马乱!
  简直是岂有此理!
  “凤桓,孤亲手煮的面,哪里让你觉得不好吃?”阮君庭终于想到一个理由,若是答得不爽,就赐他一死。
  凤乘鸾驱马追上几步,“回君上,下次可以试着用粗面粉,只加盐巴。”
  “那般粗陋寡淡,难道会更好?”
  凤乘鸾娓娓道:“小民以为,平凡中见真心,吃食亦是,煮的人有心,吃的人有意,那便是一碗情长面。”
  阮君庭:“……”
  不问话还好,此时问了,就更乱!
  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男人在明目张胆地撩他?但是又没有证据!
  他自认为不是那么容易被撩到的人,如果是,这些年不会一个近身服侍的女人都没有。
  但是为什么前有桃林中那个女子,轻易就让他卸下了防备,春宵一夜。
  现在又有这个小个子男人,随便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或者只要那双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只要在他身上乱瞟一通,他如一潭死水的情绪就会激起千重浪?
  阮君庭心头,不经意间,轰然好似被惊雷穿了个窟窿!
  他怎么会被个男人撩成这样!
  ……
  迷罗坊,是朝廷官府三不管之地,坊中街市杂乱无章,商铺林立、青楼招摇,遍地贩夫走卒熙来攘往,游侠乞丐斗殴行乞,猪狗牛马四处散逸。
  再加上道路常年无人修缮,皆为土路,晴天冒烟,雨天黏脚,眼下春日,经常下些淅淅沥沥的小雨,这街上就没有干爽过,再加上各种人畜脚印,马粪狗屎,烂菜叶子,垃圾遍地,情景相当地令人侧目。
  阮君庭一行骑在马上,立在牌坊之下,一眼望去,只觉得这里与牲口窝没什么区别。
  倦夜跳下马,皮靴踏进泥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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