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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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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昼白眼帘浅浅一垂,“可惜我受的这些,不抵妞妞为我所承担之万一。只是除此之外,我也实在不知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既然知道这些都是虚的,不如从今日开始,脚踏实地啊!”宁好好摇着扇子,在他床边往前挪了挪。
  “请楼主指教。”
  “比如,将这副身子骨养好,不提小王妃是生是死,你好好的,能照顾自己,能替凤帅分忧,总是她愿意看到的。”宁好好说完,眨了眨她那双单眼皮儿,瞅着凤昼白苍白消瘦又被揍得五颜六色的脸。
  “不够。我是她二哥。”凤昼白抿了抿唇,“她已经用命,将这个天下承担了下来,我却又怎能独善其身?”
  “哎!这就对了!”宁好好一拍大腿,大有男子的洒脱做派,“这才是凤家二公子应有的风范!”
  凤昼白惨淡笑了笑,“只是,我的武功已经废了,身子也熬垮了,实在不知还能做什么。”
  宁好好扭头,假装打量屋里的陈设,慢悠悠扇着扇子,用眼角偷偷瞅他,“咳!其实,我万金楼中,常年会收留一些在江湖上走投无路之人,所以也经常捡到些被仇家废了武功的家伙。于是呢……”
  “什么?”凤昼白枯瘦的手,忽地,牢牢抓住她的手臂,瞪大了眼睛,“你有办法?你怎么不早说?”
  宁好好被他拽的一晃,也不挣脱,“我说早了有什么用?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叫旁人如何救你?更何况,重续经脉之法,痛苦非常,堪比剥皮剔骨,若不是身怀血海深仇之人,一般都是熬不过去的。”
  “我能!”凤昼白想都没想,迫不及待道:“我一定能!”
  “哦。”宁好好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可是,我万金楼的独门秘法,只能给自己人用,旁人见都不能见。”
  凤昼白稍稍一愣,旋即放开抓着她的手臂,在床上爬跪起来,拱手向她下拜,“凤昼白走投无路,求楼主收留!”
  宁好好薄薄的单眼皮儿,上下忽闪了几下,“你可知入我万金楼,便一生一世都是鬼,这辈子再也没有脸见人了吗?”
  凤昼白抬头,坦诚道:“只要能重塑此生,再造之恩,昼白片刻不敢忘怀,必当誓死效忠楼主!”
  宁好好又向他挪了挪,凑近他身边,将他身上的药味闻得清清楚楚,“真的?”
  她看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真的!”凤昼白坚定道。
  “那你亲我一下。”
  “……啊?”
  “啊,是这样的,”宁好好慌忙往后退了一下,唰地将穿着男靴的脚抬起来,“亲这里。”
  凤昼白:“……”
  “不肯?不肯算了。”宁好好铁扇唰地甩开,起身便要走。
  “我……亲……!”凤昼白只知道她是个脾气古怪又不讲道理的女人,却没想到会出这个问题刁难他。
  宁好好回身,一脚将靴子蹬在床上,“好,来呀!”
  她笑弯了眼睛,看着他凤昼白俯身,嘴唇在她满是尘土的靴子上蜻蜓点水一下,颇为心满意足。
  “嗯,乖!以后好好混!”
  她等他重新坐好,伸手拍拍他的脸,顺便摸了一把,“等你经脉修复了,本楼主一定会悉心栽培,若是有朝一日,能系上我万金楼的金腰带,本楼主就把脸蛋儿给你亲!”
  “……”
  半个月后,凤昼白向爹娘拜别辞行,跟随宁好好离开百花城,去了传说中向来只有死人出入的万金楼。
  又过了几日,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
  景元礼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登基当皇帝。
  不过这个皇帝,也相当容易当。
  他打定主意,只要做好三件事。
  第一,听元帅凤于归的。
  第二,听皇后凤静初的。
  第三,听师父顾明惜的。
  如果这三个人的意见不统一,就让他们一家人商量去。
  他正好乐得清闲。
  就是师父还不知道龙太师已经驾鹤西去了,只当他还在嫌弃她磨叽,整天躲着她,所以脾气越来越不好,整天骂人,实在不好哄。
  不过,景元礼也不笨,早就找到了搞定老太太的法子!
  那就是找一群画师,专门画盛莲太子的画像,墙头的,马上的,站着的,坐着的,飞着的,躺着的,但凡那几日人们见过的阮君庭的姿态,都变着花样画上一堆,然后每天送过去一副。
  老太太捧了阮君庭的画像,就会像着了魔一样,先是端详啊,摩挲啊,再然后念念有词地挂起来磕头,跪拜,于是,一天就愉快地过去了!
  登基大典,举行地十分顺利。
  景元礼当晚面对金碧辉煌的奢华寝殿,有点不知所措。
  “阿初呢?”他第一反应就是找自己的主心骨,凤静初。
  宫女却答,“回陛下,皇后娘娘说,阮妃本是陛下原配,因两国之故,不能封后,娘娘实在心中有愧,因此今晚陛下大喜,还当与阮妃娘娘同庆才是。”
  景元礼又是一拍大腿,“朕的皇后,果然有国母风范!”
  虽然北辰六公主是个闷葫芦,生得也只能算是不丑,可景元礼不挑食,给口吃的就行!
  于是乐颠颠就摆驾了。
  ……
  旧楚王府,因着出了皇帝,便要从此封起来,除非将来皇上金口御赐给未来的太子,否则短期内不会挪作他用。
  凤静初端坐床边,看着小床里安睡的小娃娃,竟然心中生出了一丝羡慕和嫉妒。
  这孩子,刚满周岁,生得如天造地设的一颗明珠一般,聪明到了极致,脾气也大到极致,一个不顺心就要生气,一生气,那双眼睛就会变成蓝色,就像……那个人的眼睛……
  这是谁为他生的孩子?
  又是谁有这样的福分?
  千阙,他唤他千阙,这名字真好听。
  可是他心中有千千宫阙,藏着那个为他生儿育女之人?
  凤静初想要摸摸这孩子胖嘟嘟的小脸,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手上,不但满是血腥味,甚至还有尸体腐烂的味道。
  如何能触碰这纯净如神祗般的孩子?
  就在方才,她刚刚清理了渊华殿,用三尺白绫,亲手勒死了施若仙。
  “服侍了你这么久,你可知道,我每时每刻看见你,闻到你身上浓香的味道,就想作呕?”
  “你可知道,我为了活下去,说的每一句违心的话,都如一把刀,扎在自己心上?”
  “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一定要努力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看到结局!如今我终于做到了!”
  她跪坐在地上,汗流浃背,也不知自己杀人时,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只知道看着施若仙在她的手下一点点挣扎着,慢慢失去生机,是一件特别舒爽的事。
  “喀……,就……为……凤……乘鸾?哀家……也待你不薄……!”施若仙艰难地蹬着两腿,指甲在她手背上深深嵌了进去,血顺着雪白的腕子蜿蜒留下,滴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消失无踪。
  提到凤乘鸾,凤静初浓黑的瞳孔闪闪发亮,“对,就是为了姮儿!所有她不能说,不能做的事,我都可以一件件,一桩桩,替她说,替她做!”
  凤静初咬着牙,牟足了劲,将身前已经奄奄一息的施若仙喉间白绫再紧了紧,一字一句道:“我是姮儿,姮儿就是我,她是我的上天,我是她的深渊!你与姮儿为敌,我便留你不得!”
  “喀……喀……哈哈哈哈……”施若仙艰难用尽所有力气,将喉间白绫挣开一丝缝隙,濒死的人笑得狰狞可怖,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一!厢!情!愿!”
  之后,两手放开,脖颈间只听见咔嗤一声,一颗头便歪向一侧,再也一动不动。
  终于是死了!
  凤静初双臂一软,整个人也与施若仙的尸体跌坐在一处。
  “不是的,你错了!我不是一厢情愿!姮儿她懂我的!我做的每一件事,她都会懂的!”
  她重新整理了凌乱的鬓角,站起身来,用发抖的两手理了理衣裙,目光恢复往日间的娴淡,端然以皇后的姿态,一步一步,仪态万方地迈出了渊华殿。
  ……
  房门,无声地开了,温卿墨一袭黑袍,如外面涌入的夜色一样,悄然立在门口。
  凤静初连忙回过神来,一瞬间的转惊为喜,如少女见了情郎,“你来了!”
  可当迎上温卿墨冰凉的目光,又立即发觉“你来了”这三个字是如何的不合时宜,于是慌忙绞了绞手指,“我是说,东郎王怎么这么迟才来。”
  “想我了?”温卿墨的声音,凉薄近似于无情,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径直去看床上的孩子。
  “没有,是千阙每天都哭着要父王”
  凤静初望着他的脊背,狠狠咬了咬下唇。
  她知道,他又要走了。
  他每次出现,都如一朵黑色的昙花,都是在夜里,都是一瞬。
  他每次见她,都是有目的,有企图,从来都不是为她而来。
  温卿墨弯腰看着床上熟睡的孩子,眉眼弯弯。
  他只有对这孩子的笑,是发自真心肺腑,毫无保留的。
  “嗯,我来领回儿子,今后,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你安心做好你的南渊皇后,母仪天下便是。”
  “可是……,我并不想要母仪天下!”冷不防,凤静初从后面将他的腰抱住。
  温卿墨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坦诚,并没有任何兴趣,“那你想要什么?”
  他重新直起腰身,声音凉入骨髓。
  可凤静初却紧闭着眼睛,将他死死抱住。
  有些话,若是今日不说,只怕以后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温公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活人。”夜色深沉,房中一片漆黑,她抱着他,鼓足勇气,比杀人时还要勇敢,“可我知道,你不拒绝活人对不对?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千阙这个孩子。”
  “所以呢?”温卿墨的声音冰冷。
  凤静初努力用一双柔软的手,将他抱紧再抱紧,鼓足勇气,几乎哀求一般,在他背后轻声道:“所以,我也想要一个孩子,可以吗?你的……”
  温卿墨有些不耐,闭上眼睛等她说完。。
  凤静初将脸颊紧紧贴在他背后冰凉的发丝上,“就一次!你可以当我是个死人!好不好?”
  她顿了顿,“就当是给我留一个余生的念想,求你……!”
  温卿墨冰凉的手,扣在她拦在他腰间的手上,之后,稍稍用力,将它们掰开,“你知道我出生时,父王第一眼看到我是什么表情吗?你知道我的母妃最后是什么下场吗?”
  他回头,漫不经心的笑意中竟然有几分凄凉,“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忍了多少折磨,才有现在这副让女人神魂颠倒的模样吗?”
  “你不会想知道的,皇后娘娘,事实的真相,绝不是你眼睛所见的模样。”他那笑,变得苦涩,摇头叹道:“凤静初,你很好,我很喜欢你,若不是你活着还有用,现在可能早已是我那千百只姿态各异的玩偶中的一个。”
  他拍拍她的手背,重新俯身,小心翼翼将那叫做千阙的孩子抱起来,珍而重之,如珠如宝,“好好珍惜活着的日子,我们先走了。”
  他走得毫不留恋,毫不犹豫。
  凤静初身子无力一晃,“如果是姮儿呢?”
  果然,已经到了门口的温卿墨停了脚步。
  她眼中温柔,终于全部化作了绝望,“如果,今晚在这里的是姮儿,我猜,不需要她开口,你便会义无反顾地留下来,是不是?”
  温卿墨目光落在怀中孩子甜睡的小脸上,声音冷得可怕,“奉劝一句,做好你自己,永远不要羡慕她,你若是知道我都对她做了什么,就不会说今晚这些话了。”
  他说完,用外袍裹了那孩子,用脚轻轻挑开门,身形几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凤静初痴痴望着门外黑洞洞的一切,颓然坐在了床边,禁不住一个寒颤,“姮儿,你对姮儿做了什么?你到底对她做什么……?”


第340章 两个月的身孕(加更)
  赶尸八千里,对于凤乘鸾和阮君庭来说,虽然历尽无数艰辛,却也是两人前世今生的二十多年的岁月中,最为难得的朝夕相对、耳鬓厮磨的亲密时光。
  黑沙暴起,凤乘鸾为防止尸煞四散,一个人在狂沙中怒吼,与天对抗,硬生生镇住了尸潮。
  风沙过后,尸煞一个没少,凤乘鸾却丢了。
  阮君庭又找了她三天三夜,硬生生将人从黄沙堆里给挖了出来。
  他以为她死了,抱着她失声痛哭。
  可她却喷出一口沙子,又缓了过来。
  “多亏我是半个死人,哈哈哈哈!阮君庭,吓死你!”她没心没肺地笑。
  她既然淘气,他就拿那只“遛鸟专用”的哨子收拾她。
  只要滴一声,她就只能乖乖地立在原地,给他调戏。
  再滴一声,她就主动靠他更近。
  他只需笔直地立在原地等着,她就算这会儿再恼他,再暴脾气,也要乖乖踮起脚尖,捧了他的脸,嘟着唇去寻他的滋味。
  每到这个时候,左右黑骑自动转身回避,只有那森罗如海的三百万尸煞,都在歪着脑袋,张着一双双生了血色红点的空茫眼睛,整整齐齐地大型围观。
  他衣裳破了,随手丢掉,她就偷偷捡回来,学人家良家妇女,一面骑马,一面缝衣裳。
  “玉郎,看我贤不贤惠?快夸我!”她喜滋滋把战果丢给他。
  阮君庭:“……,袖子呢?”
  凤乘鸾:“……”。
  缝丢了……
  她吃了太久干粮,馋他煮的白水面,可这一路,鲜少停留,又是在西荒中,不要说一碗面,就连口热汤都是难得。
  他就在马上牵她的手哄她,用手指在空中画,“这个是碗,这个是锅,这个是我……”
  之后手指就停住了。
  “然后呢?”凤乘鸾眼巴巴等着。
  他有些尴尬道:“额……,凤姮啊,其实,每次你吃的面,真的是我煮的,但要如何从面粉变成面条,得问焚风……”
  凤乘鸾:“……”
  ……
  当尸潮靠近摩天雪岭时,北方的边境已是隆冬。
  冰天雪地间,那十万黑骑一路行军,半年来从未停歇,加上不适应严寒的环境,开始陆续出现水土不服。
  而沿途州府和西荒诸部的补给也有限,可一时之间很难凑齐十万兵马的棉衣。
  开始有人生出抱怨的情绪,那一点点苗头,就如火星,落地便着,在军中悄悄漫延开去。
  九御那边也频频传来消息,说的都是皇上时日无多,催促梅兰竹尽快将太子殿下请回去云云。
  一切变得举步维艰。
  凤乘鸾自从得了秋雨影从名剑山庄请来的药,渐渐压制了体内的相思忘,却终究还是在额角留下一抹妖娆的暗红色花纹,无论如何也不能褪去。
  而且,随着药力的消减,她对尸群的控制力也急转直下。经常无论凤乘鸾如何在前面咆哮,始终会有小股掉队。
  这天,她骑在马上,用了三天,将尸潮又圈了三圈,整个庞大的队伍才勉强前进了不到十里路。
  等奔回来时,远远看到阮君庭,眼睛就有些模糊,人也有点晃。
  “再这样下去,不如就炸了尸群,直接将它们引到山上去算了。”
  她赌气抱怨,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囊,喝了口烈酒暖身。
  阮君庭回望远处高耸入云的摩天雪岭,“还是太远了,在这里动手,我们坚持不到爬上雪线,就会被尸潮啃个精光,不行。”
  “我就是说说。又不是没上去过。”凤乘鸾嘀咕。
  阮君庭的眉间就是习惯性的一凝。
  当年,他与她,就是在这里,用最血腥、最绝望的方式分别,再见时,已是人事全非。
  而如今,她人在他身边,又与他并肩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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