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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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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那个幽莱大王子,他的胡子,本座很不喜欢,就劳烦找几个弟兄,把胡子拔光,打得他连娘都不认识,扔回幽莱,此生再也不准踏入南渊半步便是!”
  她转身间,忽而一笑,幽莱王子,今日应该感激遇到的是我……
  若是撞在阮君庭手里,只怕死得就不会像前世那么痛快了。
  外面,凤蕙雅等一大群人,被林十五一个揍得无比狼狈,此时总算来了靠山,正都竖着耳朵在听,想知道那鹰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处置凤乘鸾的,可听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听到,心里就特别不忿。
  谭秀儿安慰道:“蕙雅你不用担心,云海楼是暗城的地盘,鹰老爷子是暗城的大人物,凤乘鸾在这里这么闹,将百花城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尽了,鹰老爷子就算是为了颜面,也不会轻饶她!只要暗城出手,就算皇上想留她都留不住!”
  凤蕙雅有些不确定,“她终归还是个公主。”
  “你那是没见过暗城的本事!你知道在南渊,老百姓管他们叫什么吗?他们说,暗城,就是头顶上看不见的天!”
  这时,楼下一阵兵马喧嚣,凤蕙雅的眼睛一亮,“爹——!”
  当下推开众人,第一个冲下楼去!
  ……
  凤朝恩的兵马到了,来的是副将安瑞。
  几乎同时赶到的,还有高震山的卫戍军,外加京兆尹谭不同府衙官兵,三拨兵马,呼啦啦好大一群,将云海楼周遭街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边儿将领各自打了个照面,寒暄了几句,所说的无非是这城中的各位大人,听说了云海楼这边出了事,都打了招呼,让他们来将事情摆平,再把崽子接走。
  也有位不够高,脸不够大的,自家派了家丁前来救人。
  皇家馆驿那边,也遣了人,陪着幽莱使节,来救东方骏。
  一时间,云海楼下,人喧马嘶,实在是热闹得很。
  凤乘鸾觉得有趣,转回到露台,倚在美人靠上,向下望去,不禁有些替自己爹好笑。
  枉他披肝沥胆,埋头在北疆与阮君庭死磕,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窝边上,已经如此荆棘丛生!
  暗城的触手,早已无所不在,当初唯独剩下的,可能就只有凤将军府那一块净土罢了。
  如今凤朝恩来京就任不到一年,就已经将一切打点地如此明白,也无怪乎他在那次兵变后,能一枝独秀,顺利上位。
  凤家副将安瑞,虽然来时声势甚大,却也十分有分寸,见鹰老六在楼下一露面,立刻先向他拱手作揖,“鹰老爷子,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在下奉凤帅之命,来接小姐回去。”
  “安将军。”鹰老六踏下台阶,走到他面前,用只有两人得闻的声音,低声道:“你可知道那上面的是谁?”
  安瑞顿时一凛,立刻抬头向上看去。
  可这一眼,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云海楼顶,露台上洁白的绡纱在随风轻动。
  “难道是……,极乐无间那边来了大人物?”
  鹰老六低沉着沙哑的嗓子,两只枯瘦的大手那么一比划,“比大人,还要大!”
  安瑞脚下立时有些不稳,被鹰老六一把抓住手臂,顺势拍了拍肩,抬眼间看见远处一乘黑色的软轿,缓缓而来,“后面的事儿,就麻烦安将军了!”
  “哎!鹰老,您放心,在下一定办妥。”
  那边过来的轿子,很普通,但那是抬脚的四个人,却是让当晚在销金窝幸存下来的暗城高手都不寒而栗!
  四个锦鳞卫!
  被揍怕了!
  暗城的人,匆匆上前开道,让轿子停在了楼下。
  安瑞也是个极为乖觉的,知道那楼上的大人物必是还不想让这么多人见到庐山真面目,于是将手一挥,对随行的凤家军一声令下:“回避!”
  唰!
  所有凤家军立刻转身,背对云海楼门口。
  凤蕙雅本是等人来替自己出气的,结果现在,等来的却是安瑞对人家点头哈腰!
  “安瑞!你怎么对得起我爹……唔……”
  她不肯转过去,却被安瑞捂了嘴,给强行扭了过去,“我的大小姐,少说两句,你可知现在多说一个字,要死多少人吗?”
  “但是,那个凤……”
  “好了,回去再说!”
  在场的旁人,见凤将军府来的人都回避了,若是不识相,岂不是跟暗城过不去?
  于是卫戍军、府衙官兵,连带着皇家馆驿的等等众人,全都呼啦啦转过身去。


第318章 满天吃瞎醋
  幽莱国使节见自家王子被打成一副狗样被扔了出来,哪里肯让,跳着脚叫:“你们竟敢殴打大王子殿下,我要去禀明景帝陛下,让你们所有人……喀……喀……喀……”
  他最后几个字,连自己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喉间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决堤狂涌。
  不知什么时候闪现在他面前的一个暗城杀手,面无表情,淡定将小刀收入袖中,转身走开。
  “洗了!啊?我幽莱的大洗,就这么洗了?啊?你们南渊没银管吗?”东方骏站在尸体前,摇摇欲坠,被打得面目全非,掉了牙,肿了嘴,连话都说不清楚。
  如此杀人情景,光天化日之下,周遭被重兵围得密不透风,暗城办事杀人,竟然没有人觉得惊诧,更没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嘘……,好了!”馆驿管事,竖起一根手指,将东方骏拉过去,背对着云海楼门口,“大王子殿下,还不明白吗?少说一句吧。”
  东方骏不明白,却也不得不努力明白了。
  若不是他幽莱国王子的身份,方才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鹰老六等人都背过身去,楼前的空地上,终于安静下来,这才满意,向楼中恭敬道:“十五爷,妥了。”
  林十五从楼中走出,环顾了一番四周,又将主子请了出来。
  刚好此时,凤蕙雅不甘心,趁安瑞不注意,又回头瞅了一眼。
  这一眼,刚好瞧见凤乘鸾黑裙凛凛,立在日光之下,而身边,鹰老六等人,正躬身退在两侧。
  她看见凤乘鸾,凤乘鸾也正好看见了她,对她一笑。
  那笑容,分明就是在说——
  这乌鸡白凤汤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喜欢吗?
  身边,倦夜掀了轿帘,她便弯腰低头坐了进去。
  然而……
  下一瞬间。
  整个轿子猛地一晃!
  接着,便没动静了。
  所有人都一阵紧张,倦夜的脸都绷得硬了。
  四个抬轿的锦鳞卫,谁都不敢动。
  又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传出声音,“走了。”
  “是。”
  这一乘小轿,才被抬起,缓缓离开。
  凤蕙雅站在安瑞身边低着头,咬着唇,根本就不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难道别人都不知道吗?
  难道那些暗城的大佬看不出来吗?
  他们俯身恭迎的,只是个家破人亡的寡妇?
  她凤乘鸾凭什么!
  那些人难道都是瞎的?
  所有人陆续撤走,鹰老六忽然叫住了京兆尹府派来的人。
  “鹰老,有何吩咐?”
  “贵府谭小姐生得兰心蕙质,天资聪颖,又端庄贤淑,深得尊主赏识,有意为她在下面的堂口寻个般配的良人,劳烦回去知会京兆尹大人一声儿。”
  啥?
  那人心里当下就是一声,完了!
  他家小姐虽然是个瘸的,至今还嫁不出去,可如今还不到十八,高处攀不上,来日低一点的,总是有的。
  现在倒好,被暗城的人盯上了,不答应也得答应,若是不答应,不要说大人的官做不安宁,全府上下可能都性命不保。
  但她一个官家小姐,好不容易养这么大,正是待价而沽的年纪,突然嫁给暗城的人算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明珠暗投,从云端掉进污泥里啊!
  不要说小姐,老爷夫人又如何甘心啊!
  “鹰老,您这个,是不是弄错了?小姐她打小被老爷夫人视做掌上明珠,这在家里还没亲近够呢,现在嫁人,只怕为时过早……,而且这官家小姐,向来娇蛮任性,恐怕与暗城的英雄不登对啊……”
  “嘿嘿,哪个大姑娘嫁人,不都是头一回?。”鹰老六大手重重拍了拍那人肩膀,“嫁过去,慢慢就适应了,谭大小姐,总该不会一辈子不嫁人对吧?”
  他说着,袖中落出一块黑金,扣在掌心,塞进那人手中,“这个,就是聘礼,回去让你家小姐准备一下,明儿上轿。”
  一块黑金,一条人命。
  那人被鹰老六压得手掌向下一沉,既然不敢得罪,又应承不得,只好偷瞄了眼挨了打,正在哭天抢地撒泼的谭秀儿,“哎,鹰老放心,小的一定将话带到。”
  等到云海楼前重新恢复如常,周胖才陪着娄爷,小心给鹰老六敬茶,“鹰老,您今日辛苦了。”
  鹰老六例行公事地抿了口茶,“替尊主办事,不辛苦。”
  姓娄的小心试探,“鹰老,小的一向是最孝顺您的,您也最疼小的,今日这件事儿,您能不能透个话儿,我这云海楼会不会……”
  他说不担心是假的。
  虽然一直有暗城撑腰,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可却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在他云海楼,敢一口气把全百花城的权贵都得罪遍了。
  而这老爷子,居然还亲自出马,以暗城的身份,将事儿给就这么硬压下去了!
  那些达官贵人,现在看着老爷子的面子,表面上不发作,可保不齐将来拿他云海楼晦气!
  鹰老六端着茶,优哉游哉,“你这孙子啊,眼中就看得到你这栋楼。放心吧,今日的事,老夫已经交代下去,无论是对上,还是对下,绝对没人敢再提半个字!”
  “老爷子,真的?”姓娄的不信。
  “真的,只要尊主不想,就连那宫中的两位,也半点风声都听不到。”鹰老六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蕴着精光,“而且,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有了今日云海楼的事,这百花城中的权贵,就都知道了凤乘鸾手底下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等到来日发动大事,到底是站在哪一边,还是要先摸摸自己的脖子再决定的。
  ——
  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凤乘鸾有些艰难。
  她两只手被拧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两条腿被人压住,嘴唇被人咬得生疼,还不敢反抗。
  越反抗,越咬人。
  绝对试过。
  刚才进轿子那一瞬间,她其实不是自己走进去的,是被抓进去的。
  而她只有出半招的机会,也就是让轿子晃的那一下。
  之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祖师爷爷!你饶了我吧!”她怕被外面的锦鳞卫听见,只能特别小声儿告饶。
  “说好了陪顾明惜用膳,你倒好,上个茅房的功夫,竟然跑去了云海楼!将孤一个人留在那里,扮成神位给老太太拜了又拜!”
  噗哈哈哈哈!外婆婆见了阮君庭就不正常。
  凤乘鸾一想到阮君庭一本正经地在那里扮祖师爷爷,给老人家拜,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结果这一笑,又挨了一顿咬,咬得她两脚乱蹬,“停停停!祖师爷爷,我的好祖师爷爷,您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
  “你能有什么苦衷!”
  “我不是正好听说那群兔崽子在吃饭嘛……,他们自己聚在一起,省了我许多麻烦,走的时候着急,就没来得及跟您老人家说。”
  “所以来不及同孤讲,却有时间带上林十五?”
  “是林十五来同我讲的。”
  “是你借口上茅房去见了林十五,还是林十五去了茅房找了你?”
  “这都是什么瞎醋!阮君庭,我也是有品位的好吧?”
  “你的品位就是去看看那前来选婿的东方骏到底有多俊?”
  他死而复生后,该是把宸王憋的那二十年的醋劲儿都带过来了,连那个两腮生了猪鬃的蠢货的醋都吃!
  “醋精!你怎么没掉进醋缸里淹死?”
  “所以,孤若是不亲自来抓你,你下一个还要去见谁?”
  “我……”
  凤乘鸾使劲儿眨眼。
  她的确是还要去见一个人,景元礼……!
  ——
  楚王府的后院,一汪镜湖,春水微皱。
  水榭亭台上,有伊人婷婷袅袅,只穿了家常的襦裙,有风吹来,那裙就如云般浮动。
  “姮儿!”凤静初远远见凤乘鸾随着婢女来了,忙不迭地提了裙角,径直从水榭奔了出去,绕过弯弯曲曲的九曲回廊,才一头将人抱住。
  “姮儿!”
  千言万语,就全都只化作这两个字。
  自打宫宴之后,凤静初依然要每日入宫伺候,施若仙盯得紧,她始终没机会私下里与凤乘鸾这样相见。
  如今,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圈都有些湿润了,“我想了好多办法,都觉得不合适,不敢贸然与你联系,却没想到还能这样相见,总是你最有办法!”
  凤乘鸾拍拍她的手,“这不是要多谢你的楚王殿下疼你吗?我只是随便提醒了一下,他就马上懂了。”
  “呵呵……,殿下他无论是为人,还是待我,都是无可挑剔。”
  “是嘛……?”凤乘鸾看一眼就明白了。
  凤静初提起景元礼时,没有一点情,更没有半点波澜。
  那日在渊华殿,说起温卿墨时,她的眼睛里就像包着两汪水,虽然那男人只是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寻找依靠,她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那一点点施舍感激涕零,铭感五内。
  两人携手而行,凤静初欲言又止,似是思量了许久,才问道:“姮儿,今天这件事,你真的决定了?”
  “看情况再说。”
  “姮儿,”凤静初停了脚步,沉静道:“你若决定了,我定会随着你。”
  “哎呀,我的好姐姐!”凤乘鸾拉长了腔哄她,“你这么认真干嘛,我就是来你家看戏的!”
  “姮儿,我是说正经的。”
  “你的正经的,就是好好做你的楚王妃,别的事,不要管。”
  “是侧妃。”
  “什么妃都一样!”
  这时,前面,一片花园中的空地,被人用步帐圈了起来,又起了几座遮阴纳凉的青纱帐,景元礼正冲她们挥着手喊:“姮儿,我在这里啊,快来!今天有好玩的!”
  “哎!来了!”
  凤乘鸾响快应了,扯着凤静初,去了前面。
  步帐内,是王府家宴的摆设,凤乘鸾一钻进去,便见景元礼身后,还有个人在冲她笑,是景元胤。
  “原来秦王殿下也在。”
  “永乐何必见外,这里没有外人,你若是愿意,大可唤我一声二皇兄。”
  “好,恭敬不如从命,二皇兄。”
  “呵呵呵,永乐一向豪爽,是我百花城头一号的女中豪杰。”景元胤与景元礼并肩坐下。
  凤静初则与凤乘鸾同坐。
  四个人,两张桌案,摆成一排,中间隔得不远,偏偏景元礼和凤静初坐在了两边,而凤乘鸾和景元胤之间的距离,不管下面如何歌舞喧嚣,可以确保清晰地听见对方声音。
  景元礼向来纨绔,府上请客,也更加纨绔。
  今日作陪的,皆是些平日里一起鬼混的纨绔子,也不乏些来自三教九流的门客。
  酒过三巡,歌舞过后,今日的重头戏便上场。
  花魁对决!
  是真的花魁对决!
  景元礼津津有味给景元胤和凤乘鸾介绍,“穿红纱的那个,是喊春楼的头牌,穿绿纱的那个,是仙人洞的红姑娘。”
  而所谓的对决,就是这俩手无缚鸡之力,衣着暴露的姑娘,要在场上,使劲浑身解数,想办法手撕对方,直到一方告饶为止。
  最后,赢了的那个,赏银五千两!
  对于一个不入流馆子里的姑娘来说,五千两的确足以搏命了!
  席间的纨绔门客各自下注,尚未开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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