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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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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要被欺负死了!
阮君庭指尖在她肩头轻敲,“喂。”
“死开!”凤乘鸾面壁,生闷气。
“乖乖!”
“别喊我!”她捂住自己滚烫红透了的脸,背对着他,用脑袋顶着车厢。
“回府了,该下车了。”他指尖轻轻拈了她领口,卖好地替她整整衣领。
结果,啪地被拍开了。
“别碰我,我的妆都没了!”
凤乘鸾后悔了,她丢死人了,糗大了!
脸上的妆都快没了,外面还有那几个寸步不离的影子,她刚才不小心一声猪哼,肯定是被听见了!
“呵,原来是为这个。”阮君庭从座椅下,捞出一只红檀雕花小匣子,拍了拍,“你的妆奁,冷翠帮你带来了。”
神马?这都带来了!
“阮君庭,你早就计划好了的?”她猛地转身,差点撞到他,一根手指头刚好指到他鼻尖。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刚好又想起刚才的你侬我侬。
凤乘鸾收了手指头就要转身继续去面壁。
结果,砰!
阮君庭一只手撑在她的脸和车厢壁之间,挡住她转身的空间,“躲什么?两个人成了亲,就是夫妻,夫妻恩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谁与你夫妻!我是被你骗来的!”
她被迫在一角,没处躲,没处藏。
“那不是怕你跑了吗?”他与她这样近,笑得情意缱绻。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跑了?”
阮君庭的眼中,骤然升起一丝狠意,“凤姮,你嫁了我,就不准再离开我,若是敢逃,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来!”
凤乘鸾有些愣。
这句话,这么耳熟?
可她却想不起来。
果然阮君庭接着道:“这番话,你在拐了本王回家的马车上,曾经说过,现在,本王将它,稍微改一改,如数奉还!”
那时候,她以为他并不在意她,也看不见他面具后藏着的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神色,可他,却将她说过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凤乘鸾的眸光软了下来,“你记得地倒是清楚。”
“本王还记得你在百花城门口,弄死了那一对小鸟,伤心难过的眼睛。”阮君庭眼中的凶光没了,将额头与她轻轻抵在一处,“当时曾答应过你,以后会帮你栽片林子,养许多的鸟,如今天寒地冻,林子没有,却有花房,结果……”
结果,全都被肥鸡和银子给吃了……
他眼底,凤乘鸾的睫毛忽闪了两下,他真的什么都记在心底了。
他这个人,简直有点傻,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会一辈子都不忘,不但不忘,还要百倍千倍地回报回去。
“你是不是傻的?”她的小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哎哟,好疼!”阮君庭那双如有万水千山的眉,只要稍稍一凝,就是胜却人间无数,“这里还有你小剪刀留下的伤疤呢,要不要看?”
“滚开!”
“不滚。”他见她不生气了,小心捧了她的脸,“说吧,怎么补偿你?”
凤乘鸾含嗔带笑地瞪他一眼,“帮我将妆容画回来。”
他那副眉眼,立刻都弯了,“你不怕我把你画成丑八怪?”
“反正恶心的是你,不是我!”
“好啊,就画得丑丑的,省得整天不管什么人,不论男的女的,大的小的,见了你都惦记。”
他拿了青雀黛,替她重新描了弯弯的眉,又拾了天宫巧,用指尖沾了,替她晕开两腮,轻点了樱唇。
他微微俯身,小心翼翼,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前,根根分明。
那日夜宴上在她裙上画桃花,这双眼也没有这般专注。
凤乘鸾看着有点出神,正巧他抬眸触到她的目光。
凤乘鸾警惕地瞳孔一缩,刚要开口说“你别过来”。
结果……,唔……,就这么点胭脂,又没了。
——
两人回了王府,并没入桐台,而是携手上了观雪楼。
桐台那边,诗听和冷翠两人正折腾苏合香,玩得不亦乐乎,几乎整晚就没消停。
观雪楼这里,却是一片静谧。
凤乘鸾披着阮君庭的猩红大氅,坐在窗下书案前,将他近日来阅过的卷宗分门别类,又一一将他标注过的地方誊抄在一处。
阮君庭则懒懒地倚在软塌上,在榻边摆了笔墨,半躺着看,遇到重要的地方,随笔一划,之后不自觉地学着凤乘鸾的样子,将笔横咬在嘴里,翻页。
空闲间,还偷眼看窗下的人,觉得她专注的身影在灯火映衬下,似有一层光晕一般。
两个人的相处之道,有时候要退开几步去看,才晓得对方完整的美。
喜欢一个人,就是不自觉间,想变成那人的样子。
爱一个人,不需要太多表白,只需长相伴,温柔以待。
他就不知不觉那么看着,等凤乘鸾听见毛笔落地的声音,扭过头来,才发现榻上那人已经不知何时将书扣在脸上,睡着了……!
……
阮君庭一大早,是被楼下肥鸡嘎嘎的叫声吵醒的。
睁眼四顾,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头上发冠被悄悄去了,人正躺在软塌上,盖了严严实实的被子。
身边的枕畔,稍微轻嗅,就有凤姮发间的暗香。
他薄唇轻轻一抿,起身下榻,顿时觉得精神分外地好。
露台上,阮君庭披了大氅,向下望去,就见凤乘鸾在下面喂肥鸡。
日光正好,雪色有些刺眼。
她抬头看见了他,便招呼,“快下来,你看,它吃我手上的东西了。”
“好。”
阮君庭也不走楼梯,直接翻过露台的护栏,就那么从楼上跃了下来。
他本是长发未束,有些夙夜的凌乱,银袍红氅,凌空飞渡,如天外飞仙而来。
可脚尖还没落地,见了凤乘鸾手里的东西,一口气没提好,险些跌倒在地!
凤乘鸾正手里拎着一只耗子的尾巴,任由那小东西吱吱地叫,也不留情面,扬手就冲着肥鸡扔过去。
肥鸡飞不起来,扑棱着膀子,张嘴准确接住耗子,之后按在地上,又爪子扣住,低头撕扯。
呕!
阮君庭受不了了,掉头要逃掉,一脚绊上个东西,只听身后凤乘鸾大喊一声:“不要!”
然而,已经迟了。
一只竹篓被踢翻在地,里面先是出出溜溜跑出来一堆耗子,之后是蜿蜿蜒蜒的蛇。
那些耗子本来被跟蛇关在一起,就已经吓疯了,乍一得到逃生的机会,便如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跑。
“凤——姮——!”
阮君庭当下两脚就不听使唤了,喊凤乘鸾的声音,都在颤!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天这么冷,戚师傅好不容易才弄到这些活的!”
凤乘鸾手忙脚乱地满地抓蛇。
“凤姮——!!!”阮君庭求救的声音都变了。
“怎么啦?”凤乘鸾一手捞着两条弯弯曲曲的蛇,另一只手抓着一只耗子,抬头一看,便见阮君庭原地笔直站着,一动不动,肩膀上,正趴着一只小耗子。
“哎,正好你肩头有一只,帮我抓来啊!”
阮君庭深深闭眼,本王要是能抓,还用你说!
凤乘鸾又弯腰去捡蛇,手伸到一半,才忽然寻思过味来,不对啊,阮君庭干嘛一动不动?
“哎?你怎么了?”
阮君庭:“老鼠,拿下去……”
凤乘鸾眨眨眼,“你自己拿啊,嫌脏的话,弹一下它就跑了。”
他越是不动,她就反而越不帮忙。
“你……,你把它……拿掉……”
“为什么是我?”凤乘鸾指着自己鼻尖。
阮君庭快要灵魂出窍了,脸都有些发白,“拿……掉……,快!!!”
他这么吼,那耗子很害怕,便要往他领口红氅的绒毛里钻。
这一钻,阮君庭就地炸毛,却仍然不敢动,两眼紧闭,绝望怒吼,“凤姮——!”
过了半晌,领口那儿没动静了。
再睁眼,我靠!
他当即往后退了一步!
那只小老鼠,正被凤乘鸾拎着尾巴,在他眼前晃。
凤乘鸾嗖地将耗子扔了,两手背在身后,笑嘻嘻歪着头,看他炸了毛的样,悄声问:“玉郎,原来你怕耗子呀?”
她说着,抬脚将一只被肥鸡追得满地乱窜,正在靠近的老鼠踢开。
“不用怕呀,以后我保护你!”
“走开。”阮君庭惊魂未定,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刚刚早上醒来的全部好心情,都被耗子吓没了。
“来,不怕,抱抱!”
凤乘鸾敞开怀抱,将那个大个人,当成个宝宝一样,抱过来,“拍拍背,摸摸毛,吓不着啊吓不着!”
“走开啊!”阮君庭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你摸过耗子了。”
可是,他现在好想有个人抱抱,算了,将就一下了……,抱就抱了吧!
凤乘鸾在他肩头暗笑,还有些心疼,名震天下的北辰靖王,竟然怕老鼠!
他一定是很小的时候,在冷宫里,被那些小东西吓惨了。
阮君庭的身子有些微颤。
冷宫里的事,他只跟凤姮讲了一半。
另一半,她一个女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些太监,又何止是打他,欺凌他。
他那时,小小的一个人,雪夜蜷缩在母妃门前睡着时,有多少次是被人从衣领中扔进了耗子惊醒的。
冬夜里的耗子,贪图他身上的暖意,到处乱窜,却不肯走。
他无可奈何,只有站在母妃门口哭,任由老鼠在身上爬来爬去,希望母妃能来救他。
可换来的,只有里面庄贵妃被吵醒的怒斥。
又有多少次,冷宫中每日仅有的两餐,全都被母妃拿走,他便饿着肚子,缩在墙角,看着她吃。
实在太饿了,想出去找东西吃,却被太监们抓了,关在箱子里,扔进去老鼠。
要么,你就在这里饿死,等着老鼠吃了你。
要么,那就将那些老鼠活吃了给咱们看!
……
阮君庭深深闭上眼,抬起手,将怀中的人紧紧抱住,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和发丝间。
当初到底为什么要逆天而行地活下来?
也许只是为了遇见她!
凤乘鸾起初还笑嘻嘻地哄他,可他的手臂越来越紧,渐渐箍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身子微颤,真的像个受尽惊吓的孩子。
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玉郎,乖啊,我不笑你了,我以后不在你面前玩老鼠了。”她将两手从他红氅底下的腰间穿过,将人紧紧抱住,“我会把肥鸡养的很厉害,再也不让这些东西靠近你,你放心啊。”
“凤姮,别离开我。”他的脸,用力向她脖颈间窝了窝,双手想要将她抱得更紧。
“好,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凤乘鸾的两眼间,有些犹豫,可还是不忍拒绝他,就这么答应了。
这时,诗听老远一声:“小姐!小姐——!”
她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到。
等跳出来时,这俩大清早抱在一起的人只好悻悻分开。
第221章 本王还没开始腻歪呢
诗听唰地背过身去,“也没什么急事,要不您俩先抱着,等抱够了喊我。”
凤乘鸾整了整衣襟,拢了一下头发,“抱完了,说吧,什么事?”
诗听小心翼翼转身,见真的抱完了,瞅瞅依然背对着她的阮君庭,一看背影的气场就知道心情不好,小声道:“小姐,那小贱人已经被我整得差不多了,正在门口跪着哭呢。”
凤乘鸾避开阮君庭,将诗听拉到一边,“都怎么整得?”
“无非先泼了满身狗屎草药汤,洗了月事带,给了她个下马威!”
“……,你狠!然后呢?”
“然后就是冷翠说的那一套宫斗八大招,什么无中生有,蓄意刁难,陷害,诬告,栽赃,投毒,苦肉之计,借刀杀人,全都用了一遍,现在就等着小姐您出杀手锏了!”
“一个晚上用了这么多招数?”
“嗯,咱们可勤快了,整宿都没睡呢。”
“好!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
“嗯。”
等诗听走了,凤乘鸾清了清嗓子,牵了牵阮君庭的衣袖,“玉郎呀,你好点没。”
阮君庭本来是好点了,可听她这样唤她,立刻知道这死丫头要出幺蛾子,立刻又不好了。
“你想干什么?”
“内个……,”凤乘鸾用力啃了啃拇指的指甲,小心抬眼看他,“你觉得苏合香怎么样?”
阮君庭不屑道:“好好地提她做什么?她喜欢来伺候你,就随你折腾,不小心弄死了,本王叫人将尸体抬回西南王府便是。”
“阮君庭,能不能说正经的啊!”
“本王很正经啊,死个女人而已,本王从来不介意杀女人。”他顺便揉揉她的头,“当初有一只小鸟飞进本王的帐中,若不是伶牙俐齿,还不是也差点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凤乘鸾拨开他的手,“你敢!我才没她那么蠢。我那时候敢去见你,是心里有底的。”
“哦,有底,你那时候是决定以身饲虎,勾。引本王,还是已经偷偷喜欢本王了?”
“你滚啦,说正经的呢,我是想问你,肃德既然已经将合香郡主塞进靖王府,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
阮君庭将肩头的大氅重新披了披,“你是王府的女主人,随你喜欢。”
“她又不是真的来伺候我的。”凤乘鸾扭头望天。
“是嘛!那她能来干什么?来刺探军情?”阮君庭探头瞅她的脸,一脸的醋相。
“是啊!是啊!是啊!她来刺探你这郎君心中有多少情!”凤乘鸾一根手指头,戳戳戳!戳他胸口!
然后,那根细细的手指头就被他抓住了,用力戳在自己心口,“我这里有多少情,只有你知道。”
凤乘鸾往回拽,拽不回来,“能不能正经一点,随时随地都不忘腻歪。”
阮君庭一笑,眉眼如花儿一样绽开,“才嫁与本王几天就嫌烦?本王还没开始腻歪呢。”
说着,他那额头就沉——下去,顶在她脑门上。
凤乘鸾被他顶得脚下不稳,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撑住这个赖皮,“哎呀,我在问你苏合香的事啊。”
“本王不想提别的女人。”
他往前挪了一步,迫得凤乘鸾又得往后退一步。
“苏勤胜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回西南边境去了,他走之前,一定会把女儿的事安排妥当。”不管他想不想提,凤乘鸾都得把话说清楚。
“老实说,你昨晚是不是睡在本王身边?”可惜阮君庭只顾着自己说自己的,完全不理她。
“所以苏合香一定会在她爹离开之前,在王府里有所动作,给自己制造机会。”又被顶的退了一步。
“昨晚,本王的发冠是不是你摘的?乖啊,你怎么这么体贴?”
“我让冷翠和诗听这么修理她,不过是让她知道,靖王府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
“做得很好,可是你怎么不帮本王宽衣呢?穿着衣裳睡得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说得“做得很好”是指什么,凤乘鸾脚下用力扎桩顶住他这么重的一个大男人。
“但是,她到底是去是留,还要你来决定。”她的这句话,始终还是一语双关的。
阮君庭稍微顿了顿,她到底是在吃醋,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
“她是去是留,都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哪里就是靖王府。至于苏合香,她若非要赖在这上风上水的地方,那便打死埋去花房也无所谓。”
他使劲儿往前凑,只盯着她那两片小。嘴唇。
“你既然这么说,我可就随意咯。”凤乘鸾已经快要退得站不住了。
“你想干什么都行,本王都喜欢,都答应,都依着你。”他也一语双关,伸手揽住她的腰,俯身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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