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律师从养只獬豸开始-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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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龙说：“平时何姨对我很好，她挺相信我的，我平时喜欢在社会上玩，她知道我认识人多，所以就跟我联系，让我帮他。”
　　“你以前混社会吗？”孟浪问。
　　“我就是喜欢玩，跟社会上一些人交朋友。”肖龙不好意思地说。
　　孟浪看了看他，说：“你年龄不大，怎么会喜欢混社会？”
　　肖龙道：“我喜欢看古惑仔的电影，觉得那样挺好玩的，所以就跟那些人玩了。”
　　孟浪想了想问：“除了你跟何姗姗关系很好外，还有其他原因让你去帮她杀人吗？”
　　肖龙说：“她给了我一万块钱的费用，事成后又给了我五千，其实我并不是想拿她这钱，但是她给我了，我就拿着了，以前她经常借钱给我们家，还有一万多没还，她也不要了，所以她这人挺好的，我才帮她的。”
　　“好人会杀人吗？”孟浪问他。
　　肖龙道：“我觉得她是好人，只所以杀郭屯生，是因为他对何姨太不好了。”
　　立场决定观点，孟浪其实有些很难理解肖龙杀人的逻辑，与何姗姗没有私情，仅仅是因为关系好，给他的钱又不多，而他居然就去杀人了，杀完人后，也不去处理尸体，直接就把尸体放进后备箱，然后扔到停车场上完了。
　　天气这么热，尸体才三天就高度腐败了，这种低劣的杀人作案手法，实在出乎大家的想象，到底是因为他没脑子，还是因为他视生命为儿戏，根本不在乎这件事情？
　　想通过问话了解这里面的隐情，然而肖龙却说的轻描淡写，根本没什么隐情。


第五百零一章　智商堪忧
　　孟浪担心肖龙在精神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因而问道：“你家里头有得过精神疾病的吗？”
　　不好直接问他有没有精神疾病，因而便问他家族的人有没有得过精神病，如果他家里头有人得过精神病，他精神上有可能真有问题，因为这种病遗传。
　　肖龙忙回答道：“没有，我们家没人有病。”
　　孟浪看了看他说：“何姗姗是什么时候让你帮她杀人的？”
　　肖龙道：“大概是八月十号的时候，他加我微信，跟我说了这个事情，我当时答应了。”
　　“用微信跟你商议这事了？”孟浪问。
　　肖龙点点头，孟浪听了之后暗里摇头，这俩人估计是棒槌一对，杀人的事情也在微信上商量，这是怕杀人不留下什么证据吗？
　　事后警方专门调取了他们俩人微信记录，俩人不但在微信里商议了这个事情，而且在事情暴露出来后，肖龙悄悄给何珊莎发微信，告诉她，不要跟别人说杀人的事情是她雇佣的，这俩人的智商，也是服了YOU了。
　　当然了，这种智商也有利于警方破案，但是这种智商却是让他们成了极具社会危害性的故意杀人犯。
　　经过与肖龙的沟通，何姗姗的杀人动机一点儿也不复杂，夫妻俩关系是不好，而且还是郭屯生起诉离的婚，但何姗姗却是不同意离婚，原因是因为财产分配无法达成一致意见。
　　而导致何姗姗产生杀人念头的原因就是，郭屯生把一处房子转移到了他妹妹的名下，何姗姗就起了杀机，找到肖龙帮忙，来把郭屯生杀了。
　　简单至极。
　　而更简单的是，肖龙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人生还长着呢，居然因为何珊珊的请求，就同意帮助杀人，代价只是一万五千块钱，这脑子，这智商，是想杀人练胆，为以后犯罪做准备吗？
　　当然，没脑子这种话是不能当面说经肖龙听的，毕竟是他的辩护律师，如果说了，会让肖龙对他产生不信任的想法，当然，也可能他这种智商，不会想那么多，但也有可能想的太多，把他给记住了，将来说不准再对他不利，非理性的不可预测性，才是人最可怕的地方。
　　“你把案当天的事情讲一讲。”孟浪对肖龙说。
　　肖龙就讲了：“何姨跟我说要杀死她老公的事十多天后，她又催我，问我找到人了没有，我让给催急了，就说，我马上办。之前她给了我郭屯生家里的钥匙，那天晚上，我就开着车子去了郭屯生家里。何姨跟他分居，俩人不住一屋。我到了之后，就去找郭屯生了，郭屯生也认识我，跟我打了招呼，我就趁他不注意，拿出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大约三四分钟的样子，他就倒地了，这时，何姨发现了，就跑过来，问怎么样了，我就让他再找绳子把郭卫生给捆起来，她拿来绳子，把郭屯生的手脚都给绑了起来，然后我跟她把郭卫生抬起来，放进了车的后备箱，我就开着车子走了。我想到李老六那边有个停车场，就把车子开了过去，把车子放在了那里，我就走了。”
　　孟浪问：“你在去杀郭卫生之前，没告诉何姗姗吗？”
　　肖龙道：“她催我了，我就去了，事先没告诉她我什么时候去，我想一人把郭卫生给杀了，只是让她帮忙抬郭屯生给抬上车。”
　　“你们把郭屯生给抬上车的时候，郭屯生有没有死？”孟浪问。
　　肖龙道：“当时没注意，但我看他鼻子出血了，我们绑起来后，就把他抬到车上去，就没再看他是什么情况。”
　　“你们在杀郭屯生之前有没有商量如何处理尸体的事情？”孟浪又问。
　　肖龙说：“没有，人是我杀的，我杀完后，就扔到停车场上了。”
　　“车子是你的吗？”
　　“不是，是我朋友的。”
　　“你借你朋友车子杀人，你朋友不问你要车子吗？”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事后我朋友也没有问我要车子。”
　　“杀完人后，你为什么把车子停到了停车场上？”
　　“别的地方没处停，我就把车子停那里了。”
　　“你停到停车场不怕别人发现吗？”
　　“郭屯生藏在后备箱里面，别人发现不了的。”
　　我去，孟浪真的为这小子的智商堪忧，他都不懂得尸体会腐败，会发臭，这种大热的天气，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狗一只猫死了，也会腐败发臭的。
　　“当时停车场老板打电话给你，你到现场后，车场老板打电话报警，你当时知道他报警吗？”
　　“我知道。”
　　“当时为什么没跑？”
　　“我怕我跑就暴露了。”
　　行，聪明反被聪明误，孟浪终于发现他还有聪明的一面，知道一跑，就暴露了，关键是，你不跑，就不暴露了吗？
　　“你是什么时候交代犯罪事实的？”
　　“警察问我，我就交代了。”
　　“你一开始就交代了吗？”
　　“没有，一开始我就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车子不是我的。”
　　“那后来为什么又交代了？”
　　“后来警察说车子一直是我开的，有监控，我一听就交代了。”
　　孟浪问这些，是想看一看他能不能构成自首，因为如果停车场老板报警时，他一直没离开现场，然后主动交代了犯罪事实，是可以认定为自首的，但是这小子进去后，没及时交代，是在警方的压力之下才交代的，这就有些麻烦了，不太好认定为自首了。
　　“抓何姗姗的时候，你带警方去的吗？”
　　“是的，警察让我带着去，我就去了，当时何姨正在家里，就把她给抓走了。”
　　协助抓捕重要犯罪嫌疑人，可以构成重大立功，这算不算是重大立功？
　　孟浪心中一想，如果肖龙有重大立功，又有自首，那轻判的可能性很大。
　　“好了，我们先回去了，你在里面不要着急，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帮你带给你家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孟浪结束会见，问道。
　　“我没钱了，让我妈给我打些钱过来。”肖龙说。


第五百零二章　为什么要撒谎
　　何姗姗也请了律师，是一个知名律所的不知名律师。孟浪看了检察院的起诉书，把何姗姗列为了第一被告人。
　　何姗姗是主谋，是雇凶杀人，动手虽然是肖龙动手的，但是她是幕后策划者，从犯罪的作用来看，何姗姗起着重要作用。
　　只是这起案件，公诉机关并没有区分主从犯，而是将何姗姗与肖龙二人都列为了主要犯罪嫌疑人，作用大小相等。
　　只是因为何姗姗是主谋，才将她列为了第一被告，肖龙则是第二被告。
　　开庭当天，郭屯生的家人都来了，但他家人都原谅了何姗姗，肖龙的家人也来到法庭，旁听庭审，被害方和加害方因为何姗姗的原因，并没有产生什么冲突。
　　法官核对完被告人身份，两名被告作简单陈述后，法警先将肖龙押解下去，留下何姗姗一人进行问话。
　　公诉人抬头看向何姗姗问：“被告人何姗姗，你与被害人郭屯生是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何姗姗声音低沉地说。
　　“你们之间的夫妻感情怎么样？”
　　“他喜欢喝酒，有时还打我，我们夫妻关系不好。”
　　“你们有没有起诉离婚过？”
　　“起诉过。”
　　“谁起诉的？”
　　“是他起诉的。”
　　“为什么起诉？”
　　“我不知道怎么起诉，天天跟他闹离婚，然后他就起诉了。”
　　“当时把婚离开了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
　　“因为他把财产转移了，我不同意，法院就没有判我们离婚。”
　　“你们在此之后，夫妻感情有没有转机？”
　　“没有，我们一直分居。”
　　“你在八月十日的时候，跟第二被告人肖龙联系过吗？”
　　“联系过。”
　　“怎么联系的？”
　　“加微信联系的。”
　　“你与肖龙认识吗？认识多久了？”
　　“认识二十多年了，他小时候我就认识他，我跟她妈是干姐妹。”
　　“你跟肖龙联系说什么事情了吗？”
　　“说了。我跟他讲，我想教训一下郭屯生，他答应了。”
　　“你为什么想教训郭屯生？”
　　“因为我跟他离不开婚，而他又把财产转移了，而且儿女也大了，我就想着教训他一下，摆脱他。”
　　“你跟肖龙讲，教训郭屯生是什么意思？是打他一顿吗？”
　　“是的，是这个意思。”
　　“但你在微信里头说要让郭屯生消失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说的是气话，就不想再见到他。”
　　“肖龙是否知道你这话的意思？”
　　“应当知道。”
　　“肖龙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郭屯生杀死的意思，但当时我说的确实是气话，我也没想到肖龙会答应我。”
　　“你为什么会找肖龙做这件事？”
　　“肖龙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听我的话，而且肖龙跟社会上的人有交往，我就想到他了。”
　　“肖龙答应之后，你做什么了？”
　　“我就催他，让他快点实施，中间我把钥匙给他了，还给了他一万块钱。”
　　“这一万块钱是什么钱？”
　　“是我借他的钱。”
　　“借他的钱？你为什么要借给肖龙钱？”
　　“肖龙手头经常紧，我以前就借过钱给他们家，这一万块钱我还是借给他，目的是想让他加快时间，把事情给办了。”
　　“肖龙开口向你借钱了吗？”
　　“没有，我主动借给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你会借给他吗？”
　　“如果没有这事，他问我借钱，我也会借的。”
　　“肖龙在案发后，跟你发过短信，说不要把你雇佣他杀人的事说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我是在雇他，所以才会这么讲，实际上我只是借给他钱，没有花钱雇佣他。”
　　“你说你借给肖龙这钱，肖龙给你打借条了吗？”
　　“没有，我与他从来不打条的。”
　　“你借给他钱之后呢？”
　　“借完钱后，我就联系肖龙，让他快点时间，把事情给办了。”
　　“肖龙什么时候把事情给办的？”
　　“我催他的当天，他就到了我家里，事先也没告诉我，等我知道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将郭屯生勒晕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他一起，把郭屯生给弄到了车里面，让他把郭屯生给拉走了。”
　　“当时是几点？”
　　“晚上十点多的时间。”
　　“肖龙用的是什么绳子勒的郭屯生？”
　　“当时没看清，好像是一根细绳。”
　　“你当时和肖龙是怎么把郭屯生给捆进车的后备箱的？”
　　“我们就把脚和手都给捆了起来，然后把他给抬进了车后备箱。”
　　“当时郭屯生死了吗？”
　　“我记得他当时还有呼吸。”
　　“你确定他当时还有呼吸？”
　　“是的。”
　　“你在侦查机关的供述属实不属实？”
　　“属实。”
　　“那你在侦查机关怎么说没注意当时郭屯生有没有死？”
　　“当时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了。”
　　“郭屯生当时有没有死，还需要想来想去吗？”
　　“我当时紧张，没有太注意他死没死，但现在仔细想想，他当时还喘粗气，那就是还没死。”
　　“你在事后有没有向你问起郭屯生去哪里了？”
　　“有人问过。”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说郭屯生出门了。”
　　“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怕别人问来问去，不好回答。”
　　“你后来有没有问肖龙，他把郭屯生弄哪里去了？”
　　“没有，他把郭屯生拉走就拉走了。”
　　“郭屯生死没死，你不关心吗？”
　　“不关心，我恨透他了。”
　　“你跟别人讲郭屯生出远门了，如果郭屯生一直没有回来，怎么办？”
　　“我没有多想。”
　　“你没问肖龙，郭屯生是什么情况吗？”
　　“我没问，也不想问。”
　　“你后来又给了肖龙多少钱？”
　　“五千。”
　　“为什么又给他五千块钱？”
　　“他帮了我的忙，这五千是我给他的，但那一万不是。”
　　“这五千块钱是你雇他的报酬是吗？”
　　“是的，我是在事后给他报酬的，事前没有，我并不是想雇他杀人，就是想让他教训一下郭屯生。”
　　“但实际上肖龙出手就将郭屯生给勒死了，你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我记得当时没勒死他。”


第五百零三章　没法不答应
　　何姗姗在回答公诉人提问时，整体上比较老实，但是在一些细节她讲的有些出入，有避重就轻之嫌。
　　公诉人觉得这并不影响大局，便没再纠缠这个事情，就结束了讯问。
　　何珊珊的律师开口发问。
　　“被告何姗姗，被害人郭屯生在生前有没有对你实施过家暴？”
　　“有过，他经常打我，有时还不给我饭吃。”
　　“也就是说，郭屯生对你的感情十分淡漠对不对？”
　　“是的，不只是淡漠，是非常不好。”
　　“郭屯生起诉离婚，你当时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呢？”
　　“不是我不想同意离婚是他做的太狠了，什么都不给我留下，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要是离了，就无家可归了。”
　　“你是什么时候产生要教训郭屯生的想法的？”
　　“就是在他把房子转给他妹妹之后，我觉得他对我太冷漠了，房子宁愿给他的妹妹，也不愿意给我，我就想教训他一下。”
　　“刚才公诉人问过你，教训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他给打一顿。”
　　“为什么后来又在微信里说到让郭屯生消失的话呢？”
　　“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他，让他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现。”
　　“你这话是不是包含着要让肖龙把郭屯生杀死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让郭屯生以后离的远远的，不要再过来跟我过日子了。”
　　“肖龙动手那天，在去找郭屯生之前，跟你联系了吗？”
　　“没有联系，他把郭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