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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红颜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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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可惜啊,自己骨骼并不奇特,虚虚练了几招强身健体,并没有像哥哥一样成为让关老拍手称赞的弟子。
而且关老先生的比喻,也是粗俗又形象。
关老先生曾说:“那些京城里的士大夫,全是抱着书装圣人的二流子,听他们扯道德伦理,不如直接撒泼去骂。别以为满口仁义道德的就是好人,越是喜欢标榜和表现自己是个好人的才越有猫腻。”
可以说,代忠和红颜两兄妹的性格——尤其是代忠——都是被关老带出来的。
红颜和代忠走出翠羽斋,红颜突然开口:“哥,遣人将关老先生的尸骨迎进京城吧,关家人都在,咱不能让他在闽州没人祭拜。”
代忠叹口气:“是我没福分孝敬他。明日我便向爹爹说,看什么时候让我去外公家和关府走一趟,然后回闽州去,请关老先生来帝京。”
红颜点点头,不再多话。
任家兄妹正要上车,突然来了身穿绫罗绸缎的两个小厮作揖:“任公子,世子爷请。”
荣璟的眼眸亮了亮。
任代忠的眉头下意识皱在一起:“我与你们世子不相熟,你们请错人了吧?”
代忠的话是反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和不耐烦的。言下之意分明就是:熟也不去,老子就不爱见!
两个小厮不愧是王府出来的,听了任代忠无礼的话,笑容丝毫不变:“世子爷说了,有句要紧的话要问任公子,若是公子不去,他明日亲自登门拜访。”
代忠有些头疼。
这个看起来病得像鬼的世子还真是阴魂不散,把他鬼缠人的本事发挥到极致了。亲自登门拜访?开玩笑,他爹可是明明白白的太子党,要是宋璨亲自来,那他还能活着吗?
代忠连忙挥手:“领路吧。”
“是。”两位小厮退到路边,垂手侍立。
代忠重重叹了口气,先抱妹妹上了马车,自己再上去。
代忠叹道:“今晚怕是不能在爹爹回来之前到家了。”
代忠愁眉苦脸:“你是女孩子,又得爹欢心。我啊,又得被爹打得几天下不了床咯。”
红颜抱住代忠的手臂,脸贴在他硬邦邦的肱二头肌上:“哥哥不怕,我会帮你挡着的。就算你不能下床,我也照顾到你好起来。”
代忠摸摸红颜的头:“莫担心,哥哥习武之人,不怕爹那几下。”
红颜撅嘴。
哥哥分明在安慰她,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她不禁有些讨厌那个病秧子世子,要不是他,哥哥哪里会面对被打得那么惨的命运嘛!皇家人都喜欢强人所难吗?
两个小厮见任氏兄妹已在车里了,便向荣璟点点头,然后走在了前面。荣璟拉着马车,神采奕奕地跟在后面,返回了澜华轩。
☆、第七章 青红互换伏白首双星
代忠和红颜被再度请回澜华轩,此时夜深,澜华轩除了过夜的平民百姓便再无别人,因此十分安静。代忠看着一派清幽,心情倒是好了不少,板得死死的脸也稍微溶解了一些。
这次来迎接的是古知梅,她一见到代忠便“嗤”地一声笑出来,只拿手帕掩住口,道:“才道了别,就想吃我手里的龙井了?难不成我斟的茶还是能够长生不老的琼浆玉露?”
代忠嘻嘻笑着,根本不能找出话来回答。
红颜在后面斜着眼看着,突然便低头偷笑。
也不知道哥哥和这古娘子之间发生了什么,竟然就这般熟络起来。只是哥哥这个呆子,竟然丝毫没感觉到古娘子对他分明的意。
古知梅见代忠囧了,也不多调笑他,只把灯笼往一条道儿上一指,道:“世子爷在这里设宴等公子。”
代忠正要走,突然便指着红颜,脸上不无焦急:“那······”
知梅提着灯笼走回来,向红颜屈膝:“请小姐在此稍后,自有人来服侍。”
红颜侧目。
为何说“有人来服侍”之时,古知梅的眼里会闪过一丝狡黠?
代忠十分惊奇地望着古知梅:“古娘子甚是厉害,竟然看出她的身份来。”
红颜白了他一眼。
稍微有点眼力的怎会看不出她是皂靴里面套绣鞋?只有哥哥这种呆瓜才自以为毫无破绽。
知梅又向红颜行了一个礼之后,才提着灯笼往那条道去,口内召唤:“公子,随我来。”
代忠正要走,还是不放心,又嘱咐妹妹:“有轻狂之徒只管来这边找我。”
红颜点点头,代忠这才离开。
红颜无语。
就算真有坏人,去找你也是来不及啊。只是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这是宋璨的场子,而且宋璨要巴结自家哥哥,自己的安全又怎会有隐患呢?
红颜站在原地,瞅着荣璟被两位小厮带下去,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
孤身在此?这个世子还真是心大啊!对自己地盘也未免太有信心,竟然将一女子单独放置在此。
红颜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和廊上飘摇的红灯笼,突然感觉有点恐怖,不由得伸出手搓搓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蓦地,肩上一重。红颜一看,竟然不知何时多了一件灰鼠皮的披风,看着就是男款,上面还有一股浓重的属于男子身上的味道。
红颜一惊,连忙去看,只见一双似喜非喜、含愁带哀的多情琉璃目正望着她,眼中似有无尽缠绵但细细一看,又是毫无踪迹可寻。
红颜垂眸:“见过林公子。”
林凤卫投眼看她,仿佛极近施舍一般:“可还暖和?”
红颜微微屈膝:“多谢公子,很暖。”
林凤卫眼里有丝丝波动,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只是冷冷地来到红颜身边,侧首对她言语、语气极其不耐烦:“随我来。”
红颜应了一声,低头跟在他身后。
别看红颜走的乖乖巧巧,心里早已不知骂了几万遍的“倒霉”;若是林凤卫转过身来,定能看见红颜眼角眉梢那显而易见的无奈。
林凤卫领着红颜来到暖阁,暖阁里有张小几,上面铺着米黄色的桌布,上面有几盘吃食和各色甜汤。红颜才来到桌边,凤卫便将灰鼠皮的披风取下,挂在一边,又亲自挽袖、执了柄部镶了玛瑙的象牙筷子给她布菜。红颜坐下,堪堪扫了一眼,便知道盛菜器皿全部来自官窑,而且看成色,皆是半旧的,想必是林凤卫的用品。红颜又环顾四周,见这暖阁一派家常气息,心下便明白这是林凤卫的日常居所。
红颜皱眉。
饶是她再泼辣,未出阁之前随意到一个男子房间她还是接受不了。
林凤卫给她夹完菜,见她坐立难安,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任三公子不满意在下的服侍?”
红颜有些羞怒。
他将“任三公子”四个字故意咬得极重,分明是嘲笑她女扮男装不知羞耻。
其实红颜的想法可当真是冤枉了林凤卫,他只是看红颜担忧,故意讲这话,好让红颜以男子身份可以放松下来吃点东西。
林凤卫见她脸上怒色愈显,更加不知所措,只能试探着说:“适才在雅间可是饮了不少酒?我特特吩咐小厨房给你做了冰镇酸梅汤,你且喝一口,去去晕。”
红颜望着那碗汤,心下十分犹豫。
里面是下了砒霜还是鹤顶红?
林凤卫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开始有些急:“不然你吃胡饼?特地聘的吕朕厨子,你们闽州该是没有。”
红颜听了便不高兴了:“哼,我小地方来的,吃不起这胡饼。”
林凤卫无语。
好心好意请她吃胡饼讨她欢心,居然被她误会。
林凤卫不禁也动了气,当即将手拢进袖子里,微微背对她:“任大小姐脾气见长得很,明明有错在先,如今在下主动求和,倒被大小姐好一顿数落!”
红颜眼睛给气得睁得老大,强行压下怒气便冷笑道:“林公子好生没道理,若是求和,派人往任宅递上帖子,再约个时间地点,难不成奴还是那种不近人情之人?林公子行事不羁,趁着兄长被世子接见,便邀奴来己房,这传出去让奴怎么做人?又让公子和世子之间生出嫌隙,何苦来?”
林凤卫回头看她。
好端端的扯什么世子啊?
林凤卫想了半晌,这才想明白:合着她以为自己和世子是······
林凤卫不禁大怒:“你少用外面的脏话来气我,我虽和你有过一地之仇,也非善类,但也不做那等卑贱之事!”
林凤卫转向她:“说什么向任家递帖子,帖子真的拜上去,你可会看一眼?就算你肯来,如今你是盐铁节度使家的大小姐,任大人能放你来?“
红颜见他这么生气,也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冲撞了他。自己不是那等自尊心强非得别人捧着的人,何况林凤卫在京城之中势力极大,若是能靠着他帮衬,自己也能重新再京中做生意也未可知。于是红颜便亲自为林凤卫舀了一碗五彩圆子汤,笑道:”适才红颜无礼,多谢林大家主大人不计小人过。“
林凤卫撇撇嘴:”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上赶着把宽宕你的德行安在别人身上,也不怕别人没福气承受这施恩的仁德。“
红颜笑道:”别人承受不起,我信;林大家主若承受不起,天底下还有谁有这等福气?“
林凤卫被她一席话捧得心情好,便端着五彩圆子汤,自己吃得高兴。林凤卫吃了,红颜自然不能落他面子,只好也捧了冰镇酸梅汤喝。手刚触到碗,便感觉一阵冰寒袭来,她一个没注意,险些被冻到手、跌了碗去。
林凤卫见她手有闪失,本是悬心,后见无妨,便舒了一口气,口里直念:”阿弥陀佛,这碗除了皇宫里,可就这么一只。“
红颜哭笑不得:”跌不了你的!“
红颜在心里大骂他吝啬鬼,适才见他揪心地一动弹,还以为他关心自己呢,心中还无限感动,替他向天地神明祝祷了好几十声;没曾想,他竟然是在意他的碗被她摔坏,她不禁又在心内给他扎小人。
红颜抿了一口,差点没给喷出去。
妈呀这是什么?!又冰又甜又腻,让她喉头直犯恶心。
红颜放下碗,不再理会那汤。暗地里把林凤卫几把眼刀地刮。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哪里会好端端请她吃夜宵?分明做这种东西来恶心她。
这是红颜第二次在心里莫名其妙给林凤卫安罪名。林凤卫根本是拿女客中最热销的食物来招待她,只是红颜来自南方,又是来自于偏爱清淡口味的闽南,所以才吃不惯这个。许久之后,红颜陪着那些小姐贵妇硬着头皮吃了无数碗,才知道自己当时误会了林凤卫。
林凤卫和红颜又安安静静吃了几块饼,林凤卫正要开口搭话,那厢突然传来传唤人的声音。
林凤卫叹口气,满脸都是遗憾:”你哥哥和世子没谈拢啊。“
红颜耸耸肩。
这个结局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搞不懂世子为何还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红颜起身,却因为坐得太久,一下子不稳,就往后倒。林凤卫连忙过去,就要去扶,可巧红颜就倒在他怀里。这下,一个愣在那里、呆若木鸡;另一个闹得红脸红皮,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去。
二人回味过来,连忙一个转这里、一个转那里,恨不得离对方三尺远。
红颜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匆匆告了个别,留了一句:”多谢林公子款待,改日必将回访。“便抽身离去。
林凤卫连忙想追出去,只因外头冷,怕她受凉。只是跑得匆忙,没得拿灰鼠皮披风,便顺手抓了一个半旧的绣着青鸟口衔连理枝的兔绒暖手套塞给她:”小心夜凉。“
红颜一愣,便点点头道了句谢、疾步走了。
林凤卫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怅然若失。他回到屋内,准备收拾残羹,确意外地发现地上有串红豆珠手串儿。他捡了起来,细细一看,方想起那是佩戴在红颜右手上的饰物,几年前他俩初见,她也戴着。几年不曾离身的东西让凤卫捡到,凤卫自然喜不自禁,只是他怕被人瞧见,只是迅速塞进胸前的暗袋里,高兴得嘴巴都笑歪了。
进来准备收拾的仆役见林凤卫竟然在屋子里一边笑一边跳,以为他中了邪,竟然吓得屁滚尿流出去,直要请道婆来驱魔。林凤卫好不容易高兴一次,竟然被人误会为发疯,自然当即黑脸,把那些仆人惩罚了一顿,不提。
待林凤卫这里安静下来,披了头发正要睡觉,宋璨却不请自来,闯进他房间里,大喇喇坐下,一脸委屈:”他不干。“
林凤卫看也不看他:”早跟你说了。“
宋璨撅嘴:”我不高兴。“
林凤卫一阵恶寒。
好恶心的动作。这个动作红颜做怎么这么可爱,他······
宋璨起身:”我不会放弃的,他拒绝只是因为任九隆。“
林凤卫不理他自顾自上床,躺下,发出舒服地喟叹,手里攥着红豆手串,嘴角勾了起来。
宋璨摇着扇子:”让我不高兴,我也不让他高兴。“
林凤卫眉头一皱:”你要干什么?“
宋璨对他诡异地一笑:”你等着看咯。不过你放心,要不了他的命。我还想要他的人呢。任家嘛,也没资格让我着手对付。不过得罪了我,可不能过得那么逍遥。“
凤卫无语。
宋璨既然不动手对付他们,他自然不能插手。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任代忠自求多福了。
☆、第八章 鸡犬不宁
代忠和红颜回家之时已经深夜,家家户户都睡了。而任九隆喝了个酩酊大醉,正在院子里撒酒疯。
任九隆酒品不好众所周知,没喝酒还像个人,喝完酒就跟活阎罗似的,不把人整死不甘心。原本在松江之时,便因为醉酒和人动手,多亏任九隆之父曾经在军营历练、到底教了他几招,这才没吃亏,但得罪了人,给人逼得过不下去,因此才匆忙带着老母回闽南去生活,没想到回去之后倒时来运转了。
这几年光喝酒之后闹翻的亲友和整死的通房、妾室就不知道有多少,还有不少女孩子是因为受不了任九隆的酒品,主动向章氏请求离开的。
红颜回了霓羽楼,乳母阳氏给她换衣裳。
阳氏是头一等精明的,也是章氏乳母的女儿,为人最是忠心,因此一直呆在红颜身边,既当掌事婆子,又在人员精简时充当大丫头。
红颜刚披了头发,在香榻上坐下,伸出手、让丫头小眉跪在软垫上,给她细细地涂润肤膏。
小眉笑着:“这是今年新出的芦荟膏,抹着肌肤可娇嫩啦。”
阳氏插嘴:“嗯,可不暗地里偷偷去擦了几回嘛。”
小眉的脸当即通红,扯着脖子就喊:“谁用了?哪个用的自己不承认,非得赖我!”
阳氏撇着嘴:“你再这儿嚷什么?打扰了小姐休息,仔细你的皮!你没做,就看好东西,别让那些有的没的起了歪心的混账东西僭越了。”
红颜听出事有蹊跷,便留眼去看,只见门口等着守夜的丫头凤娟似乎有些不太自在,心里便明白了过来:这个丫头估计是趁刚搬来百废待兴所以偷用主子东西,让乳娘发觉,又没确实证据,担心自己吃亏,所以委婉地提醒自己找个时间把这丫头打发掉。
红颜平素也最讨厌这等贪得无厌的人,正倒竖了柳眉要发作,院外突然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
红颜扶额,登时便朝着阳氏吐槽:“爹也愈发没个顾忌,在温陵如此也就算了,在临安也这般丢人!同僚住得这么近,让我们日后如何做人?你说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就顾着自己痛快,从来不考虑别人!以为自己在外头混得有多好,也不看谁给他守着这家!”
小眉收起芦荟膏,问:“小姐可要出去看?”
“看什么看?”红颜听着外面任九隆越发嘹亮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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