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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红颜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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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珠对子聪收养元豪十分不乐意,他怕章家家产落入元豪手中,毕竟元豪才是子聪嫡亲,因此暗地里没少下手,但都没有成功——玉颜寸步不离元豪,还好几次让章珠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章珠深恨之,却无可奈何,只能伺机而动。
子聪见玉颜有本事护元豪周全,便安心办王平的事。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子聪不懈努力之下,皇上终于下旨查办,刑部无法,把尤汤和东海侯翻了出来,太子为了保住妾室家人,一口咬住太师尤汤克扣军饷导致前方战败,尤汤反咬东海侯囤积军饷意欲造反,还当堂呈上东海侯和王平的信札、皆是讨论利用湘州水路偷运军饷武器的事由——原本那只是东海侯将国内粮饷、武器卖给吕朕的走私,杀王平是因为他坐地起价,要求回京做官还要提高分成,东海侯无奈之下才让秦彬动手,现在却成了自己根本无法甩掉的污点!
皇上大怒,下令诛杀东海侯成年男子,幼年男子发配边疆,女子皆沦为贱奴。东海侯与嗣子秦彬首当其冲被收押死牢,秋后斩首。王平虽死的冤枉,但走私军火罪不容恕,念在仅有一女,便不再追究。
章子聪当场老泪纵横,为着终于给女儿和女婿讨了一个公道,虽然仍是污名,好歹也让太子一党吃了亏:丢掉秦家,绝对是太子的重大损失!
皇后听说了此事之后,立马称病,交出后宫之权、茹素念佛;太子和尤汤也闹了不愉快,为了自保和给尤汤赔罪,只得忍痛将妾室秦氏毒死。
秦彬在狱中并不老实,他将偷偷藏匿的珍宝奉上,才得以让狱卒叫了代忠来。彼时代忠因为云檀去了西辽闷闷不乐、日日在京西吃闷酒,秦彬突然让他去,他闲着无事,便去了一遭。秦彬一见到他,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代忠大惊:“你这是干什么?”
秦彬哭道:“先前多有得罪,望任兄看在吾之将死,受我一托。”
代忠看他披头散发、衣裳污秽,与原先风流公子形象大相径庭,不禁动了恻隐之心,隔着栅栏扶起他:“有话好说,若是任某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秦彬回眸望了一眼眼巴巴看着的老父,低声道:“我那嫡妹这几日要被卖去勾栏院,你和古娘子是夫妻,千万让吾妹去澜华轩保住自己,莫要去烂地方凄苦。”
代忠点头:“此事不难,汝妹无辜,任某自当竭尽全力。”
秦彬又跪下:“多谢!”
代忠不能呆太久,以免被认为与乱党有私,便急忙抽身而去。
秦彬目送他离去,泪如雨下。
他这些日子求了无数人,曾经那些什么狐朋狗友、盈盈门客皆不理不睬,反而是这个以前的仇人愿冒着大不韪帮他,自己之前竟未能与之为友,实在有眼无珠。
代忠回去跟古知梅一说,古知梅当即便去办,不多时,就有人来回说:“秦姑娘已然在澜华轩呆着了,林公子说她不能白住着,打发她去学音律歌舞、要让她当艺伎;顺道儿让秦姑娘把名字也改了,就叫‘紫苏’。”
古知梅赏了银子让人走了,倚着门框,咬着手里的帕子,勾唇笑道:“我帮了你,你可怎么谢我?”
代忠面上一红,也不理她,只管吩咐人去牢里告诉秦彬。
知梅追出去,扯住他的袖子,眼波流转,似媚又纯:“你今晚陪我吃酒,可好?”
代忠将脸别过去、不愿意看她,觉得臊得慌。长久以来他都是独自在别房睡,这几日相处已让他不好意思,何况再在一起吃酒?但知梅帮了他,他不好拒绝,何况知梅长得妖娆,声音清灵而眼神柔媚,代忠竟只能点头。
知梅莞尔一笑,便下去准备了。代忠心中散乱,提剑出去寻明芳古要练武,却被告知明芳古不知去哪里了,只能再度回来,胡乱捧了书看,但他哪里是读书人?看了几行便睡过去了,不提。
半夜时分,潇潇因着吃多了积食,便披了衣裳起身想走走消食,没想到看见三条黑影落在面前,吓得当即要叫,可惜行动不够迅猛,立刻被来人捂了嘴、抱在怀里,拖去一边假山里头了。
潇潇一路哭一路挣扎,见自己进了假山,万念俱灰,但也丝毫不放弃拿指甲抓他的手和脸,直到那人疼得倒吸气,又是一紧手臂,才在她耳边说:“王小姐,是我。”
☆、第四十四章 意绵绵情依依
潇潇被那人声音惊到,竟放弃反抗,就着他怀中仰头看他,眼中尽是难以置信:“明公子?!”
明芳古见潇潇认出他,这才松开手,揉着自己被抓破的手,道:“这几日是要疼了。”
潇潇低头不语。
真是的,谁叫他跟劫匪似的把自己拖进来啊,好好说话不就得了吗?
潇潇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在明芳古怀里,急忙便挣脱了到他对面坐下。明芳古也蓦然发觉自己竟然抱着她说了许久的话,更是臊得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假山壁上。两下正在尴尬,还是潇潇先红着脸开口解围:“另外两个是谁?”
明芳古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是林公子和他的小厮于痕西。”
潇潇十分好奇,问题跟放烟花似的往外冒:“林公子怎么来了?大半夜的为何翻墙?他的小厮为何也有身手?”
明芳古头有点大。
平素看她文文静静,怎么也是个好奇宝宝。他不善言辞、此番解释更是磕磕绊绊:“大小姐不是病了,林公子几番递帖子大小姐都没回,他担心,便扯了我来看她。那个小厮原本便是江湖中人,兵荒马乱没处去,才投在公子手下。”
潇潇嗔怪道:“他这般闯女子闺房,好生无礼。”
明芳古笑起来:“他素来不是守礼之人,全凭心走。你只管放心,他看看便好。想来大小姐无事,只是懒怠回他。我有时也嫌他烦,何况大小姐这般性急之人。”
潇潇抿唇:“明公子对姐姐很是了解啊。”
明芳古变了脸色,幸亏假山里头无光,这才没让潇潇瞧出端倪。
这个人深深刻在自己心里,只要是有关她的一切,他都愿意去了解。就如今日,明明是陪着人家正牌夫君来,他依然愿意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潇潇见他不语,抬手微微遮着自己的唇瓣。
自己的玩笑好像开过火了,没有这样败坏姐姐和其他人名声的,真是该死。
潇潇用手掌摩擦着自己的胳膊。
早知道要来假山里头吹穿堂风,就穿得暖暖地来,冷死了呢。
突然劈头盖脸地被砸了什么东西、还带着一股汗味。潇潇扯下一摸,原来是明芳古的外衫。
明芳古的声音特别不自然,仿佛没有生命的齿轮在按部就班地运转:“当心着凉。”
潇潇心头一暖,刚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低声柔柔地应了一句:“是。”
明芳古的心突然悸动了一下。
适才那一声,真是撩人心弦,让他下腹蹿上一股火气。他急忙站起来,走到洞口挡着风,也降下自己的混乱不安。潇潇在洞中看着他高大的身躯,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笑。
可惜定亲了啊,未婚夫也很不错,否则能这般看着他的背影一生,也是很好的。
另一边,在明芳古拖走王潇潇时,林凤卫露出一个锃光瓦亮的微笑。
芳古,好样的!
凤卫带着痕西三下五除二便爬上二楼凉台,摸黑进了房间,刚要继续行动,房间却突然亮了。痕西抬头一看,只见小眉端着一个汉侍女陶俑灯台,愣愣地望着他们。
小眉正要开口说话,痕西眉目一冷,抽了腰刀就横在小眉脖子上,小眉当即大气不敢出。
凤卫扶额。
这流氓习气还没改!
凤卫抬手摁下痕西的刀,向他摇摇头。
小眉舒了一口气。
啊,命还在。
凤卫刚要让小眉不要声张,里头便传来红颜的声音:“小眉,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可有什么不妥?”
小眉看了凤卫一眼,凤卫也盯着她,小眉无奈,只好应道:“无事,就是闲着出来点蜡烛玩。”
红颜无语而恼怒的声音传来:“脑子被驴踢了!我渴了,给我倒水来。”
小眉正要去,凤卫已经倒了一杯水进去了。痕西吹灭烛火,拉着小眉出去了。
红颜听见有门开合的声音,便强撑着困意坐起来:“什么人来啊?”
凤卫撩开床帘,将水递过去:“中气十足的,看来无事。”
红颜大惊:“什么人?!”
凤卫在床边坐下:“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红颜有些懵:“林·····公子?”
凤卫不语,算是默认。
红颜一脸崩溃:“你怎可半夜闯我闺房?”
凤卫不屑:“我是你夫君,怎不可来看你?给你写信你又不回,我还以为你没命撑到过门。我可不想背负起‘克妻’之名。”
红颜瞪他:“你关心人便关心人,好端端嘴硬什么?若非我知你,早给你轰出去了。”
凤卫睥睨着她,并不理会她,说话语气仍是高高在上的极尽施舍:“喝水。”
红颜很想把水泼他脸上。这“你应该感恩戴德”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啊!真是,每次一遇见他,她就想暴怒。
心里是已经拔剑把凤卫砍了无数下,表面仍然乖巧地端过水喝了,巧笑嫣然地道谢。
凤卫望着她,突然说:“不痛快便说出来,憋在心里早晚还是要化作血吐出来的。”
红颜抬头看他:“什么?”
凤卫将头别到一边,并不与她对视,耳根微微发红,却因为处于黑暗之中没有被发觉:“日后有什么不好说的,尽管写信告诉我。我不能都给你出主意,起码能听你说话。”
凤卫伸出修长的手指摁在红颜喉下、锁骨之间:“不要一个人承担,人不是无所不能的。你将来姓林,我便是你的靠山。”
红颜心用力地一跳,险些让她气短地背过去,她慌忙推开他的手,蜷缩到被子里,用眼睛偷瞄他。
动手动脚的干嘛。
凤卫的脸红了起来,但嘴上还是说:“我对没过门又不婀娜的女人没有兴趣。”
红颜一滞。
不婀娜······
红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明明很好啊!
红颜冷笑:“比不得林公子见惯了风月,红颜对那些会讨欢心的甘拜下风。”
凤卫轻笑:“吃醋了?”
吃你个头的醋!
红颜踹了他一脚。
嗯,某处柔软得像绵软的枕头。
红颜不禁多踢了两脚。
还蛮爽。
凤卫一把按住她作乱的脚,趁红颜呆住的一刹那,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红颜的脑子闪过一道白光,眼镜瞪得老大,直到凤卫浅尝辄止地放过她的唇瓣,她还合不拢眼。
凤卫抱着她,抚着她的长发,在她耳畔嫌弃无比:“好歹抽时间保养一番,看这一头枯草,不如剃了。”
红颜恼怒地一拳过去,却被他在肚子前拿手握住。他笑:“真辣。”
红颜撅嘴。
真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她真得去学学下毒,哪天放倒了他自己才能解气!
凤卫啄了啄她的耳廓:“我喜欢。”
红颜脸发烫。
才不稀罕咧······
凤卫将她按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还贴心地掖了掖,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眉心:“愿你就此无忧,愿你一世长安。”
我亦会保你无忧长安。
凤卫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只是在黑暗中用他多情的眸子望着她,尽管她根本没有感受到他的情谊。
红颜将半张脸掩藏在被子后,一言不发。真是的,这样的言辞,饶是她牙尖嘴利也无从回复,或许自己杂书看得还不够多?嗯,明日再去逼兴儿给她弄一点来,下回一定要比他会说!
凤卫起身离去,并无道别,仿佛他从未来过这里,也未曾有过适才的旖旎。
小眉在外头跟一个不苟言笑、只盯着她的人吹了大半夜冷风,心里直骂娘,好容易凤卫终于出来了,小眉迫不及待地便跑回去。
她的被窝啊!
明芳古听见凤卫在院子里故意踩断树枝的声音,便知道好了,他回身抽回自己的外衫,道:“小姐保重。”便飞快地赶去与凤卫汇合,仍从原路回去了。
潇潇有些怅然地回了自己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去找红颜,可巧红颜也睡不着,二人索性点灯画画——只是潇潇画的是花样子,而红颜仍旧在不抛弃不放弃地想把荷花画出章子聪的荷花般的风骨。
小眉也十分有精神,只是她打发时间的方法与主子不同,她一心琢磨着明日定要加强院里的警卫呢!只是小眉不知道,除非她也去请江湖高手,否则再强的警卫,只要他们仨想来,还是拦不住的。
☆、第四十五章 大厦将倾
代忠醒来,揉揉自己的眉心。
昨夜似乎喝多了,恍惚间忆起云檀,不知说了什么,知梅可曾听了去?那些羞人的话,还是烂在心里好。
代忠起身,摸摸自己。
为什么有点凉?
代忠猛然睁大双眼。
自己竟然未着片缕!
代忠连忙环顾一番,舒了口气。
虽然是在知梅房中,她不在,应当是昨晚无事。
代忠刚下地要穿衣服,知梅便走了进来,满脸含羞,粉面微低、替他穿衣,声音婉转而青涩:“爷昨晚可睡得好?”
代忠呢喃半日,终究还是选择面对:“知梅,你我昨夜······”
知梅坦然一笑,向代忠屈膝:“知梅既然被您赎了,便是您的人,您想如何处置都好。不管您将知梅当作什么,知梅只求跟着公子。”
代忠刚想拒绝,知梅抬头,那汪汪泪眼让代忠所有的话都咽回去了。良久,代忠一叹,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知梅追随他来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隐匿在人群中,两行清泪滑落。
知梅仔细地打扫屋子来缓解自己的心乱如麻,在敲门声响起之时,她飞快地去开门,对着代忠微皱的眉头笑靥如花:“公子!”
代忠抬手为她拢拢乱发,眼中不知是感慨多还是心疼多:“何必这般急?”
知梅拉着他进来,健壮的手臂给她莫名的欢欣:“爷今天吃什么?若是在外头吃过了,等晚点吃夜宵?”
代忠犹豫了许久,停住脚步,看着她:“蒙将军即将西征,我今日报名投军了,一个月后随军开拔,明日便要去军营里住着。”
知梅愣了。
代忠的手搭上她的肩:“你一人在此,恐是不便。军队开拔前潇儿是要嫁过去的,家里缺人,你去家里帮着罢。”
知梅莞尔。
虽说他去投军不可排除是躲情债,但好歹记着她。要把她这样的人正式迎回家中,也是有担当了——她可不是看中他这点?
当日,代忠便收拾了东西,牵着知梅回了任家。因着代忠即将出征,九隆虽不欢喜知梅,但到底没有再说一个字。章氏也想着,好歹知梅是代忠的妾,就算此时肚子里没有,万一代忠有个好歹,也有个人守着。
因着蒙司也要出征,九隆不顾礼节将蒙司请来,特地办了一场送行宴给儿子和蒙司送行。
厅堂上热闹非凡,厅堂下荣璟握紧了拳头。
他白日里听闻招兵,赶忙去要投军,却给人笑话:“你一个奴才,来投什么军呢?你敢来投,我还怕你主子来拿我寻人呢!没的快回去,别闹了。”
荣璟愤恨。
分明他并未比代忠差到哪儿,就因为他是家奴,他便没有精忠报国的资格!他不甘!
荣璟摊开手,望着手里被他紧紧握住而被汗浸湿的一小块玉珏。
白日里他灰心丧气地准备回来时,遇见了尤菡,他仍旧摇着羽扇,笑得眉飞色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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