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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红颜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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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看向垂手侍立的凤娟。
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但既然她有前科,就难保她不再犯别的错,红颜有办法打发丫头和姨娘,她也可以!
☆、第三十四章 对战(二)
无暇提着钱来找云檀之时,云檀正坐在挽霞居前面打络子,是个攒心梅花型,下面的穗子略长,看着不像是女子佩戴的。无暇笑着唤她之时,云檀虽是笑脸相迎,到底快手将络子藏在笸箩里、用一块金边小红布盖了。
无暇只当没瞧见,将钱袋子塞在云檀手里:“姐姐,大小姐托你买几只土鸡进来。庄子上的才养,过于年幼。”
云檀望着这突如其来的钱袋,马上将钱袋推回去:“采办之事有荣管家的老婆在办,我何必堪堪来这一手?再说,钱也不好记账。”
无暇笑着再把钱搡过去:“就是走的私帐——这是大小姐的体己。姨娘知道自己拿钱来补,大小姐不知道自己来补?上回落水之后肺便经常疼,老爷又是一个极节俭的,大小姐这是不得已。”
云檀仍是不太想接那个钱袋。
无暇劝道:“你若不做,白让其他人得利,岂不是亏?大小姐信任你,你此番辜负,下回想也没有了。”
云檀不想蹚浑水,但架不住这里头中间差价的油水,最终还是接了过来:“你回去告诉大小姐,就说我马上让娘出去打听,有就送来。”
无暇应了就下去了。
宜庭。
倾香回过厉姨娘,厉姨娘冷笑:“我说呢,姜云檀怎么会好端端来帮我,原来是借我有孕单过,趁机抢我的份例。这会子无暇就给她送钱了,哼,青天白日的,也不避着点。”
倾香问:“姨娘可要回禀老爷?”
“回老爷有什么用?”厉姨娘嗤笑,“跟了老爷这么久还不明白他这个人?他除了自己谁都不在乎,还能管我们?什么事还是靠自己好。”
倾香道:“那姨娘要如何?”
厉姨娘咬着牙想了一番,招手示意倾香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如此这般。
倾香眉头微皱,脸上满是不忍:“姨娘,这般恐是不好,拿小少爷说事,万一真的应验了······”
厉姨娘当即啐:“不许胡说!”
倾香连忙跪下:“奴婢该死!”
厉氏挥挥手:“罢了,你也是好心,我不生气。只是为了以后,也少不得委屈他了。”
厉氏戴着银镶翡翠戒指的手抚上肚子,叹了一口气。
快出来吧,出来了,长大了,就好了。
倾香见厉氏一脸惆怅,也不忍再阻止,默默退下去办事了。
那云檀得了钱,不消半日便拿了几只土鸡和甲鱼来。因为都是自家来的,根本没花多少,那些钱都被自己吞了,她得了好处,自然笑嘻嘻地要去邀功,刚进挽霞居,迎面便砸来一个瓷杯,云檀闪过,瓷杯擦着耳朵飞过,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云檀急忙跪下,心有余悸。
若是躲晚一点,自己的脸可就毁了。
任九隆尖利的声音随之而来:“下贱东西,如何害你主子?!”
云檀连忙摆手,满脸慌乱:“老爷明鉴,奴婢并无半分害人之心!”
嘴上狡辩,心里却在揣测是否是阿辰之事暴露了。但她也不怕,没有实际证据,这件事便与她无关。
任九隆气得站起来:“还说没有?府里的膳食皆是你娘的食谱,你给姨娘吃什么?”
云檀愣了。
府里的膳食是她负责不假,但自从姨娘怀孕以来,都是自己单过,哪里还轮得到她来插手?她能给姨娘吃什么?
任九隆背过去不理她。
倾香跪下,哭哭啼啼地:“原本以为大厨房送甲鱼过来是滋补的呢,谁知姨娘吃了腹胀不已,让大夫来查了,说是甲鱼吃不得,会引起小产。”
倾香突然转过来向云檀磕头:“求姐姐放过姨娘,奴婢知道姐姐日后是大少爷房里人,但奴婢保证姨娘的孩儿绝对不会威胁到大少爷的位置,求姐姐宽宕则个!”
云檀恢复冷静,但前期害怕过度,声音还是有些抖,听起来就像强词夺理:“休得胡言!我与大少爷清清白白,岂容你信口雌黄。吾乃任家义女,既是兄妹,何来苟且?”
章氏勾唇一笑。
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你自己说的你们是兄妹,别怪我了。
红颜闭眼。
云檀姐姐或许很爱哥哥,但在自保时,还是选择暂时性避开他们的关系。
红颜不会怪云檀,因为换做她自己,她也会这么做。但代忠一定不会避开,他一定会承认。
红颜替哥哥稍微感到不值。
任九隆原本想将云檀赶出去,但想到她的生父姜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她是自己的义女,不能这么简单打发了,却咽不下她利用食物害自己子嗣的手段,便一甩袖,怒哼道:“去家庙跪着诵经,但凡姨娘有一点不好,你便自行去郊外落发。”
云檀错愣。
她半点不想担这干系!
但任九隆已经气呼呼地走了,云檀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云檀瘫软在地上,眼泪不停下掉。
章氏上前,手搭在云檀肩上,落着伪善的泪:“我的儿,你尽管去,娘不让你受委屈的。只要姨娘好了,马上接你出来。”
云檀泪流不止。
明明她就没做过,为何要害她?她们不是联盟么?
云檀瞪着泪眼狠狠地剜着露着得意笑容的倾香,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控诉:“为何害我?!”
倾香却不理她,只向章氏磕头,告退下去。
云檀望着倾香的背影,平素温柔似水的眼瞳化为两把钢刀,就差变为实体将她千刀万剐。
云檀满腹委屈在家庙跪瓦片,为厉氏念经祈福。她不敢不诚心,一旦厉氏的孩子真的没了,倒霉的肯定是她,所以她这回倒是真心实意为她祈福。
府里的膳食因着她的被罚,被任九隆直接剥夺、给了荣博之妻战氏,这也是荣博趁机夺取章氏家权的“举手之劳”。
章氏才不管这些,姨娘会开小厨房,她也会,任九隆想耍什么手段,她跟他同床共枕这么些年会不知道?只是懒得跟他计较,真要到对决的那天,她未必会输。
一转眼,云檀已经在家庙里跪了三天。
虽然章氏没有亏待她:吃的穿的都比照自己的用度来的,而且还给了她一个加厚的柳絮护膝,并且偷偷在第一天夜里就撤了她的瓦片、给她加垫子。饶是如此,云檀还是会在深夜偷偷哭泣,哭自己的委屈和不甘。
云檀不禁想:“若是大少爷在,他肯见我如此遭罪?”
云檀正感慨着,突然外头响起一个声音:“云檀!”
云檀以为听见幻觉,但又特别真实。
“少爷······”她不禁去看,果真看见外头有一个人影、不是代忠又是哪个?
“大少爷!”云檀的泪如同决堤的洪水。
她就知道他心中有她!
云檀想起来开门,却跪了许久,腿力跟不上、一下又坐了回去。
代忠在外面听见落地的响声,急忙推门而入,赶着将云檀扶进怀中,眼里满是不忍:“你受苦了。”
云檀摇摇头:“你如何回来了?”
代忠还没来得及说话,红颜便在门外抢答:“阿璟跑去军营告诉的,他以听说你已跪了三日了,忙把舅兄的身份搬出来逼着蒙将军让他回来呢。”
代忠脸一红,急忙叫道:“出去!聒噪。”
红颜撅嘴:“重色轻友。”
代忠正要再跟她分辨,红颜已经关了门,在外头叮嘱:“快点出来,让人发现了,仔细被爹扯皮。”言讫也不多留,径直来到远离房间的地方站着,给他们留出空间。
虽然红颜已经对云檀心寒,但到底念着幼年的情分;何况她想让哥哥开心。
红颜站在廊上避风之处,裹紧了披风,呼出的热气形成一道浓白的烟。
红颜看着雪一片一片飘下来,伸手接了一片,喃:“你也在看吗?”
小眉看红颜眼里有少见的柔情,不禁偷笑了一下,却怕打扰红颜,不敢多嘴。
红颜自己反应过来,觉得很是臊,急忙丢了雪花,又一本正经地站着,小眉愈加偷笑。
红颜只是自己遐想,未曾想到,在澜华轩偏院中,披着貂皮披风的凤卫在雪地里走着,院子里原本无瑕的一地琼玉被一圈脚印点缀,给这清冷的院子添了几分生气。
凤卫伸出手,接住两片重叠落下的雪花,静静望着它们化成水,如同冰山的脸露出一丝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无欲无求的双眸透出似喜非喜、半忧半愁的光芒。
“两年。”凤卫看向远方,念。
再两年,就不是他一个人踏雪了,那时,会有她陪在自己身旁。
凤卫看着另一手中一直套在手掌上的红豆串,眼神完全温柔下来。
我等你。
☆、第三十五章 厉姨娘小产
阿绿送走任九隆,返身回来之时望见厉氏坐在院子里瞪她,向她微微屈膝,顺手整理衣襟、却故意露出脖颈上的红痕。
厉氏不屑一顾。
雕虫小技,想用这个激怒自己也太小儿科了。
阿绿扭着腰肢进了屋,倾香在旁哂笑。
厉氏乜斜着眼看她:“笑什么?”
倾香道:“往常姨娘定会生气,如今有了孩子,人也慈善了。”
厉氏不置可否,只伸手浑在倾香脸上一掐:“我素日对你不好了?”
倾香连忙行礼、却并不严谨:“奴婢是好奇姨娘如何改性儿了。”
厉氏嗤笑:“我改什么?她已然无用,我又何必跟她计较。再者,她再厉害,也不过是红夜叉手下一条狗,计较什么。”
倾香撇撇嘴:“原先奴婢看她将水蛇腰扭得孟浪,还替姨娘不值呢,没想到姨娘倒看得开。”
厉氏豁然一笑:“只要我有儿子,我还怕什么?”
厉氏抚着自己的肚子,温柔而自信的光芒从美丽的眸中泻出,有点还是闺秀时的纯真的美。
倾香眉头不展:“我还是觉得绿姨娘古怪,先前虽然她媚,到底不会如此销魂;但近日与往日竟完全不同。”
厉氏一笑,眼中尽是了然:“你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家那位姨娘用的东西?”
倾香一声惊呼:“息肌丸?!”
厉氏笑而不语,表示默认。
倾香脸上尽是难以置信,她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得压低声音、半用手掩住口:“绿姨娘疯了,她能留住老爷一时,不能留他一世啊!一旦老爷······“
倾香自知口误,左顾右盼一番,确定无人,这才又继续说:”她怎么办?”
厉氏悠哉地扫了扫膝盖上的灰:“各人有各自的前程,你何必去在意?她自抱着夜叉的大腿,事成之后有她的好处。”
倾香的眉头仍旧皱着,满脸写着“于心不忍”:“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没有子嗣了呢。”
厉氏拍拍她的手,说别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这个丫头没有别的好处,就是心太善——:“夜叉没闹海?”
倾香多愁善感,却是不敢耽误正事;主子一问,她马上就回答:“表小姐要在湖边祭奠双亲,大小姐正帮着筹备呢。”
厉氏冷笑:“祭什么祭,就她有双亲,别的没有?”
她自己的娘她都没祭呢!
厉氏突然想到什么,吩咐道:“你让人去盯着,看她们有没有偷偷使坏。”
倾香十分无语:“姨娘,不至于这般明显,大张旗鼓害人饶是表小姐也不会做的。”
厉氏眉头一皱:“不许聒噪。”
倾香见厉氏态度坚决,也不便多说,领命下去吩咐了。
一直躲在树后头偷听的阿绿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脚下轻挪,缓缓而不发出声音地离开了隐蔽地点,向红颜递信去了。
红颜听了阿绿的转述,让小眉端给她一盒银头面:“我知道你娘药贵,这些尽管拿去;需要哪里的大夫尽管跟我说,我帮你请。”
阿绿泪“刷”地一下流出来,她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阿绿谢大小姐救母之恩!”
无暇连忙把阿绿扶起。
红颜亲自上前为她擦眼泪,满眼心疼:“你如花似玉的年纪,还要侍奉我爹,这才是委屈你呢。”
阿绿摇摇头:“阿绿想过好日子,想要阿娘过得好,阿绿不委屈。”
红颜心中一声叹。
她该说阿绿好还是不好呢?一方面她为人忠孝,一方面又贪图享乐。
红颜拍拍她的肩:“别哭了,去吧。”
阿绿行了礼,捧着头面便走了。
红颜满是感情的眸子逐渐冷却,她望着满院子的白茫茫,扭头问小眉:“都准备好了?”
小眉点点头。
红颜抬脚往外走:“去请潇儿。”
红颜径直来到湖边,双脚陷入白雪之中,白狐披风让她和水天融为一体,竟不知是景更灵秀还是她更娟丽。
潇潇随后赶来,披着灰鼠皮的披风,抱着暖手炉,向红颜的背影微微屈膝:“姐姐。”
红颜回眸,冲她一笑。
潇潇一愣。
她知道表姐漂亮,但那是宛如烈火一般炽热的美,一不小心便会被灼伤;而被景色迷惑、全身心放松,一下子回神过来的表姐透着一股徐徐绽放的美,恰似“千树万树梨花开”,饶她是女子,也不禁有些咋舌。
红颜的遗世而独立只有一刹那,毕竟她不是同潇潇一般空灵之人——红颜奔过去,握住潇潇的手,将冰冷传给潇潇,满足地看着潇潇因为冷而瑟缩怨怼的表情。
红颜呵呵笑:“你且速祭,切莫伤寒。”
潇潇将暖手炉塞给红颜,自己在准备好的香案前焚香祭奠,旋即又从袖中取出早就撰好的《祭亡文》诵读,声泪俱下、令人闻之心哀。
红颜看着小眉在树下刨坑,将一个什么东西放下去。红颜不放心又让小眉挖出来,特地打开看了看,是一对娃娃,上面贴着生辰八字。红颜确定周围潜伏着的人看清楚了,才又授意小眉放下去埋了。
待潇潇祭毕,已经哭得泪人儿一般,根本起不了身。如芳和添香强把潇潇架起来才勉强扶她回去。
红颜一行人才走,就有一个身影窜出来刨适才的坑,直到看见盒子里面的东西,这才又埋回去,回去报信了。
那人走了没一会儿,点翠便从另一处出来,又将那盒子刨出来,将里头的偶人取出,放了另一对进去、埋好,又反复确定没有遗漏了,这才离开。
至夜,九隆归来,在外头吹风沐雪的,一进书房便暖暖和和,还有笑吟吟地阿橙手捧碧玉斗给他奉茶,九隆心里高兴,接过茶时,手便抚上阿橙的手,阿橙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只是害羞地将头扭过去。
九隆心一动,哪里还有心思喝茶?当即将阿橙揽进怀里,刚要亲昵,外头荣博的声音便响起来:“倾香姑娘这是干什么呢?急吼吼地,当心吓着老爷!”
阿橙轻呼一声,推开任九隆就往外头走。
九隆好事被打断,先恼怒了一半,倾香哭着进来之时更加烦,当即一脚便将倾香踹倒。
倾香疼痛难忍,也不敢讲,只是哭着:“求老爷给姨娘做主!”
九隆的眉心不知打了几个结、鼓鼓地纷杂成一坨:“她又怎么了?”
倾香道:“老爷,姨娘掉下湖了,现如今刚醒过来,怕是要小产了。”
九隆大惊。
晚年又得子,尽管生母不如人意,出了这等事九隆还是关怀的,连忙就往宜庭走。等九隆到了那里,厉姨娘正在屋子里呻吟,章氏正披着厚外衣在镇场,阿绿也披头散发在一旁垂手侍立。红颜亦带着小眉来,正在喝茶。九隆到场,女眷皆起身相迎。
九隆等她们行礼过,才问:“她怎样了?”
章氏叹气,摇摇头。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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