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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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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萤火虫啊。
在自己的童年记忆中,萤火虫是何时消失的呢?初中的时候,还能偶尔在城效的田野里看到萤火虫,后来就不知不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宇辰曾经给儿子在淘宝上买过一瓶萤火虫,可怜的小家伙在小瓶子里挣扎着用尾部小小的灯笼发了几天光,就僵直地死在瓶底,这何曾有一点美感,看到的是商人为了利润的不择手段。
但现在在王宇辰眼前飞舞的,却是成百上千,如遥远的银河一样的成片成片闪烁着莹光的萤火虫。
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朱艳突然提议:“我们去捉萤火虫吧。”
陈利群瞟了眼王宇辰,王宇辰点了点头:“小心,别跑到鄞江边,轻点声。”
王德承、朱艳、林远、李波轻轻欢呼一声,一溜烟爬下树,钻进了远处的丛林中,他们蹑手蹑脚在草丛中穿行着,捕捉着灵敏而又易惊的萤火虫。
陈利群瞟了眼王宇辰:“你不去捉萤火虫?”
王宇辰的视线依然盯在戏台上,此时,台上的动静终于安静了下来,有人摘下了挂在戏台两角的汽灯,又有人把铺盖铺在戏台上,不一会儿幕布又重新拉了起来。
王宇辰一笑:“捉萤火虫是小孩子的游戏,咱们要不要玩个大的?捉点与众不同的猎物?”
陈利群眼睛顿时一亮,他等的就是王宇辰这句话。
在黑夜中,陈利群的面目模糊不清,但他的声音却高亢了几分,难掩兴奋之情:
“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对了,要不要我叫人帮忙,我来之前,让爸爸的秘书给鄞江镇的镇领导打了个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我立刻就能把人叫来。”
王宇辰在心里点了点头,陈利群这个二世祖有长进了,居然懂得未雨绸缪,提前布局。所以说,人啊,是会成长的,是会改变的,不能用一成不变的眼光看待一个人啊。
王宇辰低声道:“现在暂时还用不着,再等一会儿。”
时间悄然流逝,大槐树浓密的树荫间,只传来王宇辰和陈利群忽高忽低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王德承、朱艳、林远、李波兴冲冲赶了回来:“辰辰,陈大哥,快看我们捉的萤火虫。”
他们的手指间捏着好几只不断闪烁着莹光的小家伙。
王宇辰突然严肃地嘘了一声:“安静,大家都别说话。”
王德承等人吓了一跳,忙把手里的萤火虫一扔,规规矩矩站在大槐树下,四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王宇辰的威信在四人心中极高,甚至隐隐还在陈利群之上。
王宇辰利落地爬下大槐树,对紧随自己而下的陈利群道:“你跟着我,别声张。”陈利群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沉声道:“明白。”
他在368次列车上也曾是经历过生死的,与死神擦肩而过,胆量非寻常孩子可比,隐隐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
王宇辰又对王德承等人道:“你们去捡些枯树枝来,堆在它山堰上,等十五分钟后,如果我和利群没有回来,你们就把火点着,跑到鄞江镇大叫着火了。”
王德承等人吓了一跳,李波结结巴巴道:“什么?辰辰你叫我们放火?。”
陈利群压低声音道:“笨蛋。它山堰是青石板砌的,点堆火又烧不坏。王宇辰是借这堆火示警呢。记住,照着王宇辰的吩咐去做。十五分钟后点火。”
朱艳低声道:“可我们手里没闹钟啊,不知道时间。”
王宇辰轻笑一声:“朱艳,从现在起,你什么也不用做,就是数数字,数到900,就是15分钟。”
朱艳忙点头:“这我会,1、2、3--”
王宇辰和陈利群悄悄向戏台方向摸去,王德承等人既好奇又紧张却又有几分兴奋,快跑到旁边的树林里捡枯树枝。
错着夜色的掩护,王宇辰和陈利群很顺利就摸到了戏台到了
那年月,乡间很少有路灯,夜间景观照明工程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事--一整晚开那样多五颜六色的灯就是图个好看,这种话要是被70年代的人听到,非被骂成是败家子不可。
就连居民家里,为了省几分钱电费,也不舍得开灯,四周一片黑沉沉的。
王宇辰摸到戏台下,就不再行动,蹲在架空的戏台下,支起耳朵听着上面的动静,陈利群紧跟在王宇辰身后,尽量压着自己的呼吸,他有点敌后偷袭的兴奋感,想当年,四明山里的游击队战士就是这样摸鬼子的哨楼的吧。
突然,隔着戏台薄薄的木板,上面传来一阵压低了的抽泣声:“不要。不要。放手,你放手啊。”
但是,某个精虫上脑的家伙显然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反抗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哀求而停止自己的恶行,相反,这无助的抽泣和求饶反而激起了他兴奋的情绪。
他的动作力度更大了,木地板上传来一阵挣扎声,灰尘无声地落到了蹲在下面的王宇辰和陈利群脸上。
陈利群正在揉不小心落入眼睛里的灰尘,突然感觉到王宇辰重重推了自己一把:“行动!”
行动?行动什么?对谁行动?
陈利群一头雾水,他再成熟,也只是个初中少年,对男女之事不太了解,如何知道戏台上正在发生的罪恶?
他还误以为戏班子里有人吵架打闹呢。
这时,王宇辰已经窜出了戏台下,利落地爬了上去,一把揭开了幕布,陈利群眯着眼睛紧跟在后面。
突然,一道刺目的亮光从王宇辰的手里照射出来,那是一把三节头的手电筒,手电筒圆形的光柱死死罩住了戏台上一个正在蠕动的花布被窝。
一声带着稚气的大叫声突兀地响起:“程方。你这个糟蹋女人的恶心家伙。滚出来。”
程方袒露着身子,呆呆地僵在光柱中,他的身下压着一个正抽泣的全身赤果果的小姑娘--
陈利群瞠目结舌,连落进灰尘的眼睛正在流泪都顾不上,他现在才明白过来,王宇辰带着大家看社戏,其实真正的大戏现在才上演。
--哎呀我的妈呀,这就是所谓的抓贼拿脏,捉奸在床吗?
等等,这好像不是捉奸啊,那个小姑娘明明在反抗在哭嘛--啊呀,那更了不得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在弓虽女干。
陈利群的脸刷一下变得通红,忙将视线从眼前手电筒光柱里两个白花花的身体上挪开,他虽然经历过不少大场面,但心理依然只是个少年,如何见过这样的场景。
但是不知为何,在他心里,却又有一种想看得更仔细更真切的欲望,尤其是那个被压在下面的姑娘的身子--
王宇辰却老神在在,他可是久经各种小电影考验的,这种场面只是小意思。
他死死盯着光柱里的男子,没错,他就是程方。此前,王宇辰悄悄去过文化馆,远远认过程方的相貌。
王宇辰冷笑一声,再次厉声道:“程方,放开那个姑娘。你的罪行已经暴露了。”
程方从最初的震惊和惊恐中冷静了下来,他眯着眼睛,从刺眼的手电筒后面看到了一高一矮两个孩子的身影--孩子,那只是两个孩子,只是两个调皮的,不知从哪儿跑来的孩子,撞破了自己的丑事。
程方一下子大胆起来,他忙从姑娘被窝里爬了出来,一把抓起旁边的衣裤,往自己身上套,嘴里骂骂咧咧:“哪里来的小赤佬?把手电筒拿开。再照着老子,老子抽死你。”
这时,睡在戏台上的演员们纷纷起了身--天知道她们有多少人是真的在睡觉,又有多少人是在装睡,有人重新点亮了汽灯,灯光下,王宇辰和陈利群的身影彻底晓暴露在程方眼前。
程方四周扫视了一圈,心下大定--戏台上除了演员们,就只有这两个孩子是外人,看不到一个大人的身影,只要是孩子,那就好对付多了。
这时,一个和程方年龄相近的女人匆匆跑向王宇辰,伸手就想抢他手里的手电筒,一边尖声嚷嚷着:“你这野孩子哪里来的?这是咱们戏班子睡觉的地方。你偷偷摸摸跑过来,是想偷东西吗?”
厉害。这是倒打一耙啊。
这个女人显然就是程方的老婆了,无论程方做出什么肮脏事,她都千方百计回护着他。
现在,她就如同一只母疯狗一样,不去指责程方,反而恶毒的指控王宇辰偷东西。
王宇辰冷笑着,都懒得多看那程方的老婆一眼,他只顾死死盯着程方:“程方,你身为县文化馆创作室副主任,却仗势欺人,弓虽女干越剧团的小演员,你的罪行已经暴露无遗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不容易才慌手慌脚把衣服套上身的程方,如同头顶被浇了一桶雪水,瞬间从脑门直凉到脚底。
他们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职务。这不是农村小孩子胡闹恶作剧,而是一场针对自己的行动。一场要致自己死命的行动!
那天晚上,程方在演出结束后,一众演员拖着疲惫的身子在戏台上铺铺盖时,他故意将自己的铺盖放在了年纪最小长得最秀清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的小姑娘身边。
第66章 开后宫的野望
程方早就想对自己妻子带领的草台班子里的小姑娘下手了。
他是个权力欲望极强的人,原本在文化馆混得顺风顺水,因为送了几个领导一些价值不菲的礼物,上头已经答应,将他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
程方兴奋得在家喝了个大醉,甚至对一向没好脸色的妻子也温柔了不少。
只不过,因他在男女之事上索取无度,妻子对他极为恐惧,自从生过孩子后,总是找种种借口不愿意与他同房。
不过,这没什么,大丈夫可以无妻,却不可一日无权,有了权利,还怕没女人吗?
然后,正在程方得意忘形时,提拔名单公布了--他原本以为稳稳入手的办公室副职一位,居然落到了从外地调入文化馆不久的王建设手里,而他却被扔到创作室当副主任。
看着同事们好奇、嘲讽、讥笑的目光,程方牙齿都咬出血来,他没胆子骂那几个收了自己重礼的领导出尔反而,将王建设恨之入骨,不断地在工作上找他的麻烦。
虽然有人明里暗里提醒他,王建设的提拔是陈副区长亲笔批示,他的后台很硬。
但程方却哧之以鼻,他早打听过,王建设的岳父的确有些能耐,但他在房管局工作,根本管不到文化系统头上,至于陈副区长--那肯定是以讹传讹。
王建设一个从平河县小地方调来的人,怎么可能和陈副区长搭上关系?
他程方钻营了多年,也只不过打通了文化局、文化馆几个领导的门路而已,他王建设一个老实巴交的白面书生,怎么可能走通陈副区长的门路?
他当真有这样硬的后台,早就到文化局高就了,何必在文化馆混日子?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程方天天在文化馆找王建设的麻烦,正如他所料,王建设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忍气吞声,也没见文化馆的领导出头帮他说话--我呸,果然是个银枪蜡样头。
然而,王建设的一再退让,并没能完全平息程方心中的怒意,他需要发泄,需要将自己在仕途上的不顺转化成暴力,发泄在一个可怜人身上。
这个可怜的目标,就是程方妻子带领的越剧团里的小演员。
程方根本不在乎妻子发现自己的恶行后,会不会因此而闹离婚--这个女人早被他收拾得服服贴贴。
更何况,她自从生过孩子后,就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妻子对丈夫的责任,因此一直心怀内疚,甚至隐隐表示过,如果自己在外面找一个情人,她并不会责怪自己。
只要在双方父母面前维持这个家的体面就行了。
既然如此,本着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心思,程方将黑手伸向了越剧团无助的小演员。
游走于江南民间的草台班子是一群极可怜的人,她们多以女性为主,从小就开始打熬身体,锻炼唱腔。
文化程度也很低,普遍只有初中学历,十来岁的年纪就要登台唱戏赚钱,跟着剧团四处奔波,一年四季也没个休息的时候,吃住都是在乡下甚至野外。
嵊州是越剧之乡,很多演员都是出自那里,江南好风光,但嵊州却是江南最穷的地方之一,自古有七山一水二分田之称。
在后世,倒是以旅游业闻名,可是在70年代,人们连肚皮都吃不饱,哪里有钱有闲去旅游?
当地人尤其是生女儿的人家,唯一的出路就是送孩子学越剧。
程方妻子搭的草台班子里,就有好几个嵊州来的小姑娘。说实话,程方妻子的剧团生意并不算好,还经常找各种借口扣工钱,一众演员们之所以守在剧团里没有一走了之,就是看中程方文化馆干部的身份。
在名义上,业余文化团队是要服从文化馆的领导的,文化馆创作室的一个主要任务就是指导业余文化团队的作品创作,有时候,甚至还有一定的经济补偿。
有程方这层身份罩着,剧团在各地演出时,能少不少麻烦。
当时各乡镇可有不少二流子,整天在乡镇游手好闲地乱逛,专门欺负外来的人。这些家伙好事不干,坏事不断,偏偏又没什么大恶,派出所拿他们也没办法。
可要是剧团里的小姑娘们被他们缠上,在演出时被台下的二流子起哄架秧子,经常会被气得当场掉眼泪。
那这场演出可就算是砸了。
但程方却能替小姑娘们挡下这些麻烦,因此故,剧团里的小姑娘对他是既敬又服又略带点畏惧。
程方对剧团里这些小姑娘的心思掌握得一清二楚,渐渐起了邪念。
要知道这种草台班子的男女关系一向很乱,男男女女长期在外游走,根本过不上正常的家庭生活。
渐渐的,就会发展出不正常的露水夫妻关系,在台上眉来眼去,在台下也干脆钻了一个被窝。
一言不和,两人又会利落分手,再另找一个伴儿,等到年纪大了,唱不动了,就带着辛苦钱回家乡,找个老实人嫁了,照样生孩子过日子。
只不过,程方的野心更大,他不满足于只找一两个小姑娘尝尝鲜,他更想将整个剧团女演员都变成自己的后宫。
因为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才能、相貌、社会地位,这些女演员都会臣服在自己的脚下,服服贴贴,既能给他赚钱,又能让他享受只有古代皇帝才能享受的欢爱。
他妈的,这可比当一个文化馆的中层干部强多了。
今晚,剧团在它山堰演出时,程方终于按奈不住心中的野心和欲望,对剧团里最小最温顺的小演员下了手。
他相信,虽然睡在戏台上的其他女演员都会听到自己的动静,但她们绝对没有胆子阻止。
事实上,程方故意挑这个时候下手,也有杀鸡敬猴的味道,用自己的粗暴镇慑其他的女演员。
如果他发现没有人敢出头阻止自己的恶行,那他的胆子和欲望会进一步膨涨,继而将黑手伸向更多的女演员--
程方的阴谋得逞了,他的妻子对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恶行充耳不闻,闭着眼睛装睡,其他的女演员虽然听到了动静,但绝大多数人缩在被窝里,捂着耳朵发抖。
有几个胆大的想起身,却被旁边的同伴死死拉住,低声告诫“别管闲事”。
一切都如程方所料,他在欺辱小演员时一直支着半个耳朵听旁边的动静,等发现戏台上十多号人都敢怒不敢言,更没有人有胆子跳出来阻止自己时,他知道自己的阴谋得逞了。
程方得意洋洋,甚至连欲望也因此而增强了不少,正当他准备长驱直入时,一声厉喝伴随着一道刺目的灯光突然响起。
那雪亮的灯光如同利剑一样将丑陋的半果的他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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