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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记·晏然传-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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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了。”一只手伸到她面前,继而夺走了她抓在手里的白瓷酒壶。那人一声轻笑自顾自地坐下来,“借酒消愁?姑娘,在这种地方喝高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哪家的姑娘会来这种地方?”她醉醺醺地笑着反驳那人说,“这满玉楼是我开的,公子还怕有人动我不成?”
“哦……在下多虑了。”那人又一笑,仍是坐在她身边的席位上未走。虽是未走,又全然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只是坐在那儿端看着她,“好端端的,你个当老鸨的喝这么醉干什么?”
“……”秋禾被他问得默了一瞬,回说,“我乐意。”
那人默了一瞬蹙起眉来,很认真道:“我好歹也是个客人。”
“那公子找别的姑娘去。”她带着醉意回说,“楼里的姑娘都是清白身子,就我不是,所以公子找她们更好。”
做了两年嫔妃的人,她当然不能是清白身子。不过这话从个女子口中说出来未免也太不委婉,那人端详了她一会儿,哑笑了一声站起身,临走又劝了一句:“不管是怎样的事,还是不要借酒消愁为好。”
她困乏地抬眼看过去,见那人后背透着一片血迹。
“……公子!”她一凛,清晰了几分叫住那人,侧耳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她看向他,“公子在躲人?”
“城中守卫……”他略一沉吟,“不扰姑娘了。”
所以……他方才坐下来与她交谈,是为了看上去像个寻常人家来逛青楼的公子而避人耳目?
她毫无犹豫地拉过他:“公子来我屋里。”
。
守卫们很快就到了,他在她房里,听到刚才还醉醺醺的她颇有几分气势地喝道:“敢搜我满玉楼,先问问睿堇长公主答不答应!”
亏得她根本不知他的身份就敢这么救他……
她回到房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公子是什么人?”
嗯……好歹还记得问。
他一拱手:“在下秦轩启,多谢姑娘。”
秦轩启?她觉得这名字莫名的耳熟,又不知在哪儿听过。但她没有追问他的身份,只取了药出来给他。不管怎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姑娘不怕我害你?”他感受着背后轻轻给他敷着药粉的柔荑笑问。
“看公子不像坏人。”她微微一笑,闲闲的话语仿佛真是个久经世事的老鸨,“我在这种地方久了,自是会看人的。”
那人轻有一笑。
。
她本以为,他们的交集也就止于此了。可不曾想那人后来隔三差五便来,时时坐在角落看着。她起初不曾亲自献舞,常是离开房间时在二楼看到坐在一楼阴影里的他。
只觉那人眼尖得很,总能准确发现她的存在。
后来,元宵时,那人说:“姑娘,我带你看灯去可好?”
她犹豫了一瞬:“好……”
谁知道在西市又碰上了故人!
帝后一袭常服与寻常富人无二,看见她明显都有一愣,接着皇后扯了扯嘴角,皇帝深吸了一口气,二人同声道了句:“恭喜……”
误会了!
不是那样!
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道别后走出几步,那人却突然问她:“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他们?她愣了一愣:“从前来过满玉楼……怎么了?”
“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当然知道。可难道……
她惊疑不定地问他:“公子难道也知道?”
他看着她微微一怔,随即了然,觉得她在满玉楼想打听那二人的身份兴许也不难。一颌首说:“上次我受伤……其实就是在街上碰见那位夫人被抢了,我帮她把东西夺回来后遭了暗算。然后……我也不知道官兵为什么追着我不放,从你的满玉楼出去还是被抓住了。”他神色很有些不自然地抬了抬眼,“谁知道直接带进皇宫的辉晟殿去……你说这都什么事儿?!”
换句话说……他在街上碰到了出宫逛市被人抢了钱的皇后,继而行侠仗义摆平了这事。陛下想要道谢,不过方式实在吓人了些,好好的找人成了搜捕,弄得他平白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罪,一路躲躲闪闪。
☆、265秋禾小传(下)
愣了半天;秋禾不停地想象着关于此事的场景,突然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连连摆着手对他说:“公子别觉得奇怪,皇后娘娘做出这样的事……太正常了。”
那夫妻俩做出怎样的事都很正常。
继上次看她醉得迷糊之后,秦轩启头一回看她乐成这样;闷闷地瞪了她半天;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她额头上:“不许笑了!你当那伤轻么!我还带着伤在城里跑了半天!”
“哈哈哈……”秋禾越笑越厉害;秦轩启听得很郁闷。
这姑娘……忒没同情心。
挑眉看了看仍在笑着的秋禾,秦轩启淡漠地伸出了手……
秋禾的笑声戛然而止。
。
便一路这么跟着秦轩启走着;眉目含怒,怒归怒又不敢甩手离开。
在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前;秦轩启抬头望了一望,摘了个灯下来,笑问她:“你看这灯怎么样?”
秋禾看了看,摇头。
“那这个呢?”秦轩启又摘了一个下来。
秋禾又看了看,还是摇头,视线飘回他拿的第一个灯上,意思是:还不如那个呢。
“哦。”秦轩启把灯挂了回去,自顾自地牵起她的手,“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神色自若……这人忒无耻!
众目睽睽之下,秋禾怒然甩开他的手,一巴掌打过去。
秦轩启轻巧地躲开,反握住她的手腕笑问:“还笑不笑了?”
秋禾悲愤摇头。
秦轩启满意地笑着手上一动。
“秦轩启你混……”
秋禾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想说什么?”秦轩启神色淡淡地问她。
你混蛋……
秋禾的骂声卡在嗓子里发不出。
“乖,我要去见个旧友,劳姑娘一起去。”商量的口吻,处境却不容她商量……她今天是跟个什么奇人出来了逛市了?
。
去的地方她倒是熟悉,不用担心他把自己装麻袋里卖了或是堵角落里宰了。
宜膳居,锦都最好的酒楼。
他拉着她就进了小间,屋里已有两个人等着,一男一女。待她瞧清那两人的容貌时简直像看见了救星。
席上那女子看着她则是生生一愕:“你……你是……秋……”
就见她慌乱不已地指指秦启轩又指指自己、再指指秦启轩又指指自己,二人面面相觑。
终于,那男子看出了些端倪,淡然抬头问秦启轩:“你好端端地又点人哑穴?”
“咳……”秦启轩一声尴尬地轻咳,伸手解了她的穴。
“你混蛋!”秋禾终于干干脆脆地骂出了这一句。
然后就又被点上了……
秦启轩无甚表情地回看那人:“知道我为什么点她了不?”
“……”怡然默了半晌,犹豫地问他,“秦公子……你知道她是谁么?”
她是宫里的秋才人。秦启轩却理所当然地告诉她:“知道啊,满玉楼的掌柜。”
什么?!
怡然嘴角搐了一搐,随即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大抵是那位好姐姐又干了什么。
秋禾悲戚地望着怡然:宫正大人救我……
。
如果不是晏宇凌代为求情,秋禾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哑上一晚上干看着他们说话。
一并落座后,秦启轩问晏宇凌:“你说我若娶个青楼女子为妻如何?”
晏宇凌无所谓地喝了口酒:“随意啊,咱游侠又不在意这个。”
秋禾恍悟之下满脸兴奋:“秦公子你是看上我满玉楼的哪个姑娘了么?我帮你说媒去。”
“别闹。”秦轩启一只手捂在她脸上把她推开了,又问晏宇凌,“你说她若不缺钱不缺名……会不会不想从良?”
“……不知道。”
秋禾一拍桌子:“秦公子你到底看上谁了你说!我必定帮你说服她!”
从见到怡然起,她就蓦地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秦启轩这名字耳熟——怡然身边坐的这位是她的夫君晏宇凌,燕东第一游侠,而秦启轩……是燕西第一游侠。
“……说了别闹。”秦轩启再度把她推开,继续向秦轩启和怡然道,“其实吧……我跟她也不熟,不过她帮了我个大忙。若那事不是个误会,她便算是救了我一命。”
秋禾终于在没人点她哑穴的情况下哑了声,好像听明白了什么。
怡然露出了了然之色,看看秦轩启又看看秋禾,一边点着头一边:“哦……”
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
秋禾自然讶意更甚,正如秦轩启所言,他们根本就算不上熟,真正的交集也就是那一次他受伤和这一次一起逛市。
中间他去满玉楼干坐着都不能算的啊!!!
她都不曾下楼见过他的啊!!!
秋禾默了半天,哑哑地道出一句:“那个……公子……我不是……”
“不是清妓,我知道。”秦轩启全无所谓的样子,“不管怎么说,那天你我素不相识,你能那样救我,姑娘你仗义。”
“那……”秋禾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那也……也不用你娶我啊……”
“……”
“……”
“……”
面前三人皆无话了。晏宇凌想:姑娘你忒不会说话;秦轩启想:姑娘你拒绝得太直接了吧;怡然则想:亏你在宫里几年还能这么……
默了良久,秦轩启思量着抬了抬头:“那就……等你愿意嫁我了再说吧。”
于是二人开始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秋禾有意识地避着秦轩启,秦轩启锲而不舍地大献殷勤。
“锲而不舍”的具体表现有:堂堂一个游侠隔三差五地厚着脸皮去满玉楼打杂;被老鸨驱赶后下次再来;继续驱赶……
老鸨就突然说不了话了……
这种没脸没皮的情况大约持续了一年有余,秋禾避之不及,秦轩启雷打不动。
终于,秋禾绷不住了,一把拽过将喝醉了酒企图赖账的客人点了哑穴还在前面怒气冲冲地盯着一副“你再不给钱爷就揍你”的神情的秦轩启,咬牙切齿:“公子,我们还要做生意。”
“没拦着你做生意。”秦轩启耸了耸肩,“这不是帮你追债呢么?”
“用……不……着……”秋禾几乎要吼出来,忍了一忍,问他,“你到底要怎样?”
秦轩启启唇吐了两个字出来:“娶妻。”
“……”秋禾简直气哭。在此之前,她认认真真打过交道的男人就皇帝一个,九五之尊自然是个无比正经的人——当然在晏然面前另说,但在她面前还是很正经的;如今这位,说起来也该是正义凛然的大侠才对,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到让她恨得牙痒痒?
冷静了半天,秋禾从齿间挤了两个字出来:“不……嫁……”
“我知道啊。”秦轩启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转过身去推那个大醉的哥们儿的肩膀,“嘿,给钱!”
“……停!”秋禾把他拽了回来,“有劳您饶了我吧!这位是吴大人家的公子!”
“我还是皇后娘娘的兄长的拜把子兄弟呢。”秦轩启转回头去,“给钱了嘿……”
秋禾僵住。
。
那天,秋禾没从,于是这样没脸没皮的状态又持续了半年有余。
秋禾终于……败下阵来。
那又是一场略显奇葩的昏礼,从睿堇长公主到满玉楼的姑娘们到各路游侠皆在席,不过相较于娶了个宫女为妻、帝后出席参宴的晏宇凌来说,这场昏礼还算正常。
不过在昏礼的前一天……就不那么正常了。
新娘淡定地坐在榻上磕着瓜子:“反正你看着办吧,我还欠着长公主钱呢,才不能跟你行走江湖,我要在这还债。”
秦轩启挑了挑眉:“我给你还清了。”
“……”秋禾表示不信,“你哪来的钱?”
“跟关内侯借的。”
秋禾耸肩:“那不就得了,我就得留下还关内侯的钱。”
“不用,我来还。”秦轩启答得平静。
“那不行,说到底是我欠的,就得我还。”秋禾说得轻轻松松。
“嗯……”秦轩启潇洒地坐到她身边,“行啊,你还。他们夫妻俩又走江湖去了,你要还钱得先找到他们不是?所以就乖乖跟我走吧。”
“……”秋禾默了,俄而抬起头泪盈于睫,“别这样……我当这老鸨当得挺过瘾的。”
秦轩启不屑:“你又不干逼良为娼的买卖,到底哪儿过瘾了?”
秋禾淡看着他:“公子你口味忒重。”
“……”秦轩启沉吟许久做出了让步,“你看这样好不好,春秋天走江湖,夏天和冬天你当老鸨。”
……还能换班?
秋禾觉得似乎也不错,不过……
“没钱买满玉楼。”秋禾郁闷地托腮,看向秦轩启,秦轩启干咳了一声:“只好先借钱了……”
。
第二日,两人结了婚。从此过上了春秋两季没心没肺走江湖行侠仗义看心情、夏冬两季开开心心回锦都经营满玉楼还睿堇长公主钱的不靠谱生活。
☆、266
永昭十五年初夏;大燕,锦都,皇宫。
成舒殿里传来一阵阵痛呼,宫人们忙忙碌碌地进进出出,与安寂的殿外对比鲜明。
侧殿里;几个插不上手的宦官窃窃私语着;不时往殿里望上一望;与其他忙碌的宫人对比鲜明。
在他们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一堆一堆的散碎银子还有些许银票。
。
过了许久;殿中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宫娥急匆匆地出来报喜:“皇后娘娘生了!母子平安!”
遂有几个宦官一喜:“赢了!”
收了桌上的钱便要走。
没过多久;那宫娥却又折了回来:“皇后娘娘生了!母女平安!”
“……”几个宦官互相看了一看,拦住她,“这位女官,皇后娘娘生的到底是皇子还是帝姬,您有准儿没有?”
这一会儿“母子平安”一会儿又“母女平安”的,下了注算谁赢?
那宫女怔了一怔,颌首禀道:“龙凤胎。”
“……”众人默了一阵,各自拿着自己的钱一哄而散。心说皇后娘娘您真是母仪天下、真是出事公平,开个赌局赌一赌生男生女罢了,您这儿就生了个龙凤胎出来……
那天,大喜事昭告天下,皇后晏氏诞下皇六子元汜和玉璧帝姬。
。
当晚,生孩子生得太累的皇后没精打采地躺在榻上,义正言辞地告诉皇帝:“夫君,说好了,这是最后一个……不对,两个。”
“嗯。”皇帝点头应下,将汤吹凉送到她嘴边,“来,喝汤。”
皇后心满意足地饮下。
她已有了四个孩子,两男两女。除此之外,皇长子元汲和皇次子元沂虽不是她亲生,也改换玉牒到了她膝下。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实在热闹。
目下,齐眉帝姬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乳母给小妹妹喂奶,看了一会儿扯了扯嘴角问父亲:“她怎么一直在睡觉……跟元洵似的。”
皇帝淡泊地回头看过去,扔给女儿一句:“你以为你小时候不是?”
“……”齐眉吐了吐舌头,继续看着边睡边吃的妹妹。
和玉璧帝姬比起来,新皇子就明显不那么乖了。打从生下来半个时辰后就一直在折腾——也说不上折腾,总之就是不肯睡觉。好在是刚出生的婴孩,再折腾觉也多,总算让乳母哄着睡了。
齐眉碰了碰元汜的脸笑起来:“好软。”
皇后淡瞧着她,心说:你上一个弟弟出生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你有点新词没有?
“阿眉,来。”见皇后自己把汤碗接了过去,皇帝的手空了下来,就把女儿招呼了过来,“听着,早上不许来扰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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