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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灯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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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汐心有戚戚,摸了摸自己的脸,问:“我的脸呢?红吗?”
  “。。。。。。”
  总体而言,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结账的时候碰见点意外。俩人却柜台,服务生问清桌号后,说:“您好,已经有人替您付款了。”
  周正白皱起眉,眼神锐利起来,“确定?”
  服务生俯身看两眼消费记录,肯定道:“是的先生,确实已经有人替二位付过款了。”
  云汐问:“那能问一下是谁帮忙付的吗?”
  “是我。”
  俩人身后陡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女音。
  云汐一怔,转身时似乎瞥见周正白的眉头皱的比刚刚还要深几分,俩人回身,果不其然看到身处几米处站着的中年女人,姣好的容颜,细致的妆容,一丝不苟盘起来的长发,一身价值不菲的米色大衣,不是任素又是谁。
  过了两秒,她的身后又缓缓迈出一个人影,云汐瞳孔微微一缩,居然是尹程音。
  周正白眉心皱的更紧。
  复制粘贴下来能去做蚊子夹。
  云汐听见他冷漠清晰的声音响起,语调毫无起伏地问道:“您怎么在这里?”
  主语用的是您,理所当然又漫不经心地忽视掉对面的另一个人,尹程音地脸色肉眼可见的尴尬起来。
  任素抬手轻轻把耳侧的一缕不存在的碎发挽到脑后:“程音推荐说这家的菜很好吃,今天就约了她出来,接过一进门就看见你在这里。”
  任素以眼还眼,也忽视掉周正白身边那个名义上的“干女儿”。
  云汐没什么所谓,挂上去的礼貌笑脸变都没变一下,周正白的脸色却难看起来。
  他知道他妈还有后话,也知道今天这场相遇绝不算偶然,但他耐心耗尽,没什么心情再听对方阴阳怪气倚老卖老地说些乱七八糟辣耳朵的话,也不管对方是刚来还是吃完,冷着脸丢下一句“那您先吃,我们有事先走了”,便一把拉起云汐的手下了楼。
  任素向来端庄的笑都僵在了嘴角。
  两人下到一楼,周正白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云汐不好开口,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走着,到门口时发现左边立着一个免费的冰淇淋机器,她多看了两眼。
  “想吃吗?”
  云汐回头,发现是周正白在轻声问她。他神色已经好了不少,不像刚刚那样紧绷,问话间甚至有丝轻快的味道。
  周正白的自律在很多时候让人钦佩,不仅是在日常生活中,同样表现在他对自己情绪的控制上。他很少会把自己的恶劣情绪带到与恶劣事件无关的人物身上。
  云汐看看他,点了下头,又问:“会不会冷?”
  “没事,想吃就吃,”周正白垂眸看她一眼,眼睛里终于带上了这一天都常驻的笑意,“怕冷也没事,你吃两口,剩下的给我。”
  “噢。”得了他这句话,云汐也不客气,抽出一直被他握着的手腕,真的走去机器前,要了一个草莓喂的甜筒冰淇淋。
  她捏着冰淇淋,转头看向周正白。
  对方含着笑歪了下头,黑色的碎发没盖住明亮的瞳孔。
  云汐低头舔了口冰淇淋,跟在周正白身边走出餐厅大门,刚刚出去,里面的温暖骤然消失,她站在北京深夜的寒风中,立马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冷颤。
  实在太冷了。
  云汐自作自受,勉强吃了两口冰淇淋,感觉自己嘴巴都被冻麻了,手里的美食一下子成了祸害。她不想吃了,想扭头给周正白,事到临头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苦哈哈地捏着那坨冰淇淋,站在寒风里像在表演行为艺术。
  手指骤然一松,捏着的冰淇淋突然被人抽走,周正白一手揣兜一手捏着她的草莓冰淇淋,极为违和,咕哝道:“说了不想吃就给我。”
  说着便毫不嫌弃地往嘴里送。
  云汐这一瞬间脑子里想的是,何妈好像说过,周正白有点小洁癖,绝不碰别人吃过的任何东西。
  。。。。。。
  周正白两口把剩下的冰淇淋解决掉,冻得嘴麻舌头麻,把另一只手也踹进兜里,神情自然地瞥一眼矮自己一个半脑袋的人,撩起嘴角道:“发什么呆呢?赶紧打车去,冻死了。”
  “。。。。。。”
  “你脸怎么红了?”周正白瞥完一眼没收回来,两根手指捏着小姑娘小巧的下巴抬起来,皱眉道:“是不是被风吹的?还是冻的?怎么脸皮这么薄呢,一冻就红的要伤了似的。。。。。。这有没有药店啊,我先给你买个口罩戴上?”
  “。。。。。”云汐拍开他的手,把脸埋进脖子上的围巾里,闷闷道:“不用,打车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41章 
  这天过去; 任素对云汐的态度愈加冷淡; 云汐偶尔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防备;在学校,尹程音虽然不敢再故态重萌,但暗地里的针对却不时会出现。
  云汐这个学期本来就没多少时间在学校,各个集训到处跑,没心思也没力气去理这种幼稚且无理取闹的挑衅。
  秋天一过,就到了冬天;冬天过些时日,便到了春节。
  这是云汐在北京过的第二个年。
  老太太早早就声明今年要在家里过年; 她身体愈发衰弱; 平日里很少下床或者到处走动; 但又不愿意去医院,周平寿只好花了不少心思让德国部分专家直接到家里坐镇。
  云汐偶尔会去送药; 老太太见她来; 总是会强打起精神来,摸索出她放在床头的时髦老花镜戴上; 笑眯眯地看着她。
  有时候云汐会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慈祥的老人时,这位身负重病的老人精神抖擞; 高声笑称要在临了前周游世界。
  到最后这个愿望没有实现; 可能以后也不再有机会实现了。云汐知道,一方面是老人自己身体的原因,但还有很大的一面; 是为了她。
  老人怕她走后,她的小女孩没人撑腰,会被欺负。
  云汐压下眼眶泛上的温热; 吸了吸鼻子,回头静静看了眼躺在床上假寐的老人,银白的发丝在夕阳下变得金黄,将她的面容衬得几近透明,像是离得很远。
  云汐又看了几眼,收回目光,轻声离开了屋子。
  介于去年的春节周家人都是在德国过的,所以云汐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北方的春节文化,今年抓紧感受了一把,总结起来可以归为以下一句话:
  “何妈,今天又吃饺子啊?”
  北方的饺子宴周期非常长远,基本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开始,一直到正月过半,饺子都下不了饭桌。云汐现在已经能够满脸麻木地在早餐的时候,用麦香味豆浆配昨晚上剩的酸菜饺子吃。
  周正白坐在她旁边,一起麻木。
  ————
  周家人的除夕夜过的非常讲究,专门请来几位大厨来家里,精心烹饪了一桌好酒好菜,间杂着云汐下午和何妈一起包的饺子。周平寿亲自开了一瓶红酒,连周正白和云汐也被允许喝一个浅浅的杯底。让云汐惊讶的是居然没有她想象中的祝词环节,一大家人碰杯喝了口酒,饭桌便再没什么很仪式感的事情。
  “啊。”云汐咬饺子的动作一顿,感觉自己的牙被一个石块狠狠咯了一下。
  周正白反应很快,立马放下过去转过来,“怎么了?”
  云汐“唔唔”两声,摆摆手示意没事,悄悄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不知该哭该笑:“我吃到硬币了。”
  “小汐吃到硬币啦?”老太太笑眯眯地望过来,笑着说:“是好兆头,吉利着呢。”
  云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扭头看周正白,结果正好碰上对方含笑的目光,正挑着眉,揶揄地看着她笑。
  云汐更不好意思了,悄悄把她刚刚吐出来的那一小口饺子移到一边,把饺子的硬币抽出来,压在上面盖住。
  一家人吃饱喝足,战地从餐厅转到客厅,一个不少地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周正白心在曹营身在汉,一只眼睛看春晚,一只眼睛玩手机,偶尔还得抽空用两只眼睛瞅瞅云汐在干什么。
  老太太看了一个小时就撑不住了,被何妈扶着进去房间休息。其余人一路看到了十一点半多,周平寿心情不错,提醒周正白道:“正白,今晚咱爷俩一起守岁吧?”
  周正白从手机里抬起头,点了下,又说:“云汐也一起吧。”
  任素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说:“这样不好吧,云汐她毕竟不是。。。。。。”
  周正白看她,语气平静地问道:“不是什么?”
  任素卡住了一般,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
  周正白像是没看见,又说:“既然没意见了,那就这么定了吧。”
  云汐看着他,没什么意见,再看看任素,对方虽然没再说什么,但脸色却比刚刚难看不少。
  云汐静静收回目光。
  守岁的地方是在一个祠堂,实则就是周家一楼的一个房间,里面还维持着非常古典的装修,供奉着周家祖先的牌位,云汐进来的一瞬间甚至有种穿越的感觉。
  周正白熟门熟路地牵着她到这间房子一侧的椅子上坐定。这个房间里可供休息的地方,除了牌位底下几个供跪坐的蒲团,只剩房间左右两侧各一条的长凳。周正白带她来的这边靠近窗户,从窗户可以看到外面不时升上天空的烟火。
  周平寿则径直走向了另一边。
  守岁其实是个挺磨人的活,一整晚不能睡,也不能在这个房子里玩手机,好在他们两个人坐在一处,整晚都在小声说着话。
  午夜整点的时候,周正白低声道:“新年快乐。”
  云汐笑起来,“新年快乐。”
  周遭一时安静下来。
  俩人侧脸看着窗外骤然升起的万家烟火,新年伊始,好运骤降,上千万人在这个时刻喜悦重逢。
  云汐突然很小声地问道:“周正白。”
  “嗯。”
  “你会不要我么?”
  她手指紧紧攥住掌心,心脏痉挛,几乎在话出口的一刻便后悔起来。张了张嘴,却不想撤回。
  “不会。”少年在耳边说。
  “。。。。。。”云汐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仰头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确认道:“真的么?”
  周正白垂眼对上她的视线,挑起的眉角在烛火下微微泛着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云汐静静和他对视着,良久,轻轻松了一口气,笑起来。
  “好,周正白,那我相信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42章 
  再开学时; 周正白和云汐都逐渐忙碌起来。周正白开始他的第二轮复习; 而云汐则奔波于各大艺术学校的考场之上。
  周正白自己要复习,老太太身体愈发差劲,所以没人能给她陪考,云汐只好自己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卷、准考证和画板到处奔走。自己一个人坐飞机,一个人住酒店,一个人进考场,考完再一个人出来; 穿过一众热火朝天的关怀和担忧; 独自一人再踏上去往别处的火车。
  周正白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打一个电话;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但遇上彼此话都变得挺多了; 零零散散从早说到晚; 半小时就过去了。
  周正白有一次貌似随口的问了云汐,有没有理想的学校和城市; 云汐当时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 然后小声说:“想在北京。”
  “北京?”周正白似乎觉得非常意外; 追问道:“为什么想留在北京?”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他还以为,她会巴不得下半辈子永远都不要再回这个城市来; 也不会想要像谁提起她自己曾经在这个城市的生活。周平寿曾经很严肃地跟他谈过,对方表示他大学可以任意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但务必要留在北京。
  他当时没有出口反驳; 一是他自己本身对城市没什么太高要求,也不知道云汐的意向,二是对方开出的条件对他并没有吸引力,他八百年前就想好了自己的专业。三是反正决定权在他自己手上,就算到时候云汐不想待在北京,他高考志愿就和对方填一个城市,周平寿也不可能拦着不让他去。。。。。。哦,会拦,但拦不住,周正白默默纠正。
  云汐底下有些不足,声音比刚刚还要小一点,嘀咕道:“不为什么。”
  “。。。。。。”周正白皱起眉,想了想说;“云汐,高考择校是很重要的事,我会尊重你所有的选择,奶奶也会,前提是你选择的是你真正想要的,而不是被一些其他的事情牵绊改变。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他说的很隐晦,但云汐立刻就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担心自己会因为觉得亏欠周家,而放弃自己的意愿委曲求全地留在北京。
  其实不是,她的心肠还没好到那个程度,甚至在某些意义上说,她在很多时候是个非常自我的人。
  她想要留在北京,一是因为她偶然间听到周平寿要求周正白大学要留在北京,而周正白并没有反驳,二是因为,在绘画方面,北京确实有非常多优秀专业的学校,仅此而已。
  周正白实在是高看她了。
  她全是为了自己。
  很多人都说,女孩子不要为了哪个男孩子而选择你的学校,男孩子亦然。云汐完全同意这个说法,但前提是,除去这个人,这个世界上你还依然有所倚靠,你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云汐不同,云汐什么都没有。
  她只有周正白。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
  否则这个世界无牵无挂无依无靠,还怎么能存活成人。
  于是云汐回答地很干脆:“明白!”
  “。。。。。。”周正白被她这慷慨激昂的语气弄得想笑,尽管心里还是觉得不大对劲,但神经已经放松了警惕,紧皱的眉头松开,笑了声说:“明白就行,如果不是不明白瞎装明白更好。。。。。这次什么时候回来?”
  云汐说:“后天。”
  周正白扫了眼桌子上的日历,说:“行,正好周末,我去机场接你。”
  挂了电话,云汐握着手机靠坐在床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房间角落里的画板上——其实说实话,她很喜欢这次考试的学校,比北京那所她预备要去的学校更喜欢些,尽管那所也很好。
  但是这里没有周正白,而北京有,所以她心甘情愿留在北京,留在那个她曾经无比想要逃离、再也不回的城市。
  ————
  三月末,云汐专业考试基本全部结束,一阵慌乱后,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文化课的学习中。
  周正白拿零花钱给她报了好几个补习班,又身体力行,天天在百忙之中非要抽出一个小时来给她补课。
  四五月,云汐陆陆续续接到了几个学校的合格书,包括她想去的那两所。拿到的当天周正白带她出去吃饭庆祝,她趁机问了周正白的打算,对方沉吟片刻,坦诚道,没意外的话会去考公安大学。
  云汐有点意外,转过头想想,又觉得合情合理。
  六月,高考结束,最后一科铃响后,云汐随着一众嗷嗷叫嚣的毕业生走出考场,一眼便看见了背著书包抱臂等在门口的周正白。
  俩人遥遥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随着高中生身份的结束,两人周遭的种种禁锢好像也或缓或急地随着结束,偶尔两个人并肩坐在客厅看电视,裸。露的胳膊会不时碰在一起,却谁也不往回收手,反倒越坐越近。
  六月底,成绩出来,填报志愿。
  两人的成绩都在预估范围了,一个填了全市最好的美院,一个填了全市最顶尖的公安大学。
  云汐查了车程,地铁二十分钟。
  填完志愿这天,全家人一起去酒店庆祝,周正白和云汐都喝了几口酒,伴醉不醉,略微上头,感性压倒理性占据上分。
  车开进小区,云汐酒精上头觉得难受,推开车门打算吹风走走,周正白二话没说跟了上来。
  他在小区不远处的超市给云汐买了一只牛奶雪糕,撕开纸捏着木棍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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