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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万英尺云端说爱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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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起来,“那怎么行?大家都要遵守游戏规则,况且,这个局还是周月年自己摆的呢。怎么,仗着给了钱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这话说得有点儿难听了。周月年轻轻皱眉,呵斥他,“姜强——”
  “我
  来——”与此同时,包厢里响起了一男一女两个声音,那个女声比男声高了好几度,在寂静的包厢里听上去格外明显,自然,那个男声也就被压了下去。
  杨斯尧好不容易抬起来的身体,又下意识地顿住了。他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形从墙角出来,黄闪闪一把将周月年抱在怀里,冲姜强说道,“我现在改名叫杨斯尧,你不是让我们接吻吗?接啊,法式热吻还是湿吻,你说!”
  杨斯尧轻轻地握紧了放在身侧的手。
  姜强没有想到黄闪闪突然出来,顿时讥笑起来,“黄闪闪,你这可就没意思了……”
  “什么没意思啊?我改名字难道你还能拦着我吗?对了,我现在不叫黄闪闪,我叫杨斯尧。”黄闪闪说完,丢给姜强一个轻蔑的眼神,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她见姜强不说话,又说道,“还有什么意见没有?没有的话,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她说着,就要低下头去亲周月年,周月年被她抱在怀里,哈哈哈地笑个不停,刚才的紧张顿时一扫而空。
  正是因为有了黄闪闪的横插一杠,刚才流走的热闹又回来了,大家嘻嘻哈哈,自然也就没人去在意刚才杨斯尧那一声微不可查的“我来”。
  天知道,他说出这两个字,花费了多少的有勇气。
  而他垂在身侧一直握紧的拳头也总算是松开了。
  因为有了姜强这档事,热闹再次聚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了
  ,周月年他们唱了会儿便觉得意兴阑珊,加上时间太晚了,不少同学要回家,大家也都纷纷作别。送走了最后一个人,周月年和杨斯尧两人站在分别的路口,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漠的他,突然就有点儿舍不得。
  再过半年,他们也将会像今天晚上这样,各自分别,最后奔向遥远而不可知的未来。
  就好像这一段他们共同走过的路,汇聚在一起,最后又义无反顾地分别,直到再次在某个路口遇见,道一声“啊,原来是你”。
  可是,光是想想,杨斯尧就觉得很受不了这样的场景,许是受周月年影响,他居然开始觉得,一个人走一段路是相当难以接受的事情。
  如果……如果可以永远不分开就好了。


第二十八章 孤鸿
  这个念头从杨斯尧脑海中一冒出来,他自己就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已经这么舍不下这群人了吗?
  是……舍不得这群人,还是舍不得周月年?
  他心中隐约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敢说出,唯恐他的不解风情,影响了此刻两人的好时光。
  他侧头,看了身边的周月年一眼,少女披了件衣服,长长的裙角在风中翻飞,隐约有种衣袂翩跹的脱俗。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期望这条路长一点儿,再长一点儿。他宁愿永远无止无休地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也不愿意接受与她分开的失落和孤单。
  正是因为有了周月年,他才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陪伴,是这样一件好事情。
  只是……她大概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心事,她永远也不会体会到,自己的这点儿伤感和眷恋。
  “周月年。”
  刚刚从KTV出来不久的周月年冷不丁地被杨斯尧叫到名字,转过头来,“干啥?”
  杨斯尧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周月年浑然没有往心里去,“你最近这几天怎么怪怪的?”
  杨斯尧听了她这话,一口气堵在胸口,吞不出也咽不下。
  他怪?
  他怪怪谁?
  周月年那颗脑袋,简直不解风情到了极点。他怎么会对这样一个货有眷恋?他是嫌自己过得太好了吗?
  杨斯尧瞬间一句话也不想说,将衣服一拢,率先走在了前面。
  什么舍不得,
  这样的人,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他们的成人礼放在了元旦节前,经过头天晚上一番闹腾,周月年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来。大姑一过中午就在她耳朵边嚷嚷,“你们快起来了啊,我做了红豆糕,没一个人起来吃,怎么回事?”
  嗯,周月年之所以对大姑的抱怨丝毫不惧,那是因为家里还有一个人跟她一样。
  周机长完美地错过自己女儿的成人礼之后,在凌晨三点和周月年前后脚地到了家里。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的时候,周月年正穿着睡衣坐在餐桌前,满脸都是困倦。见到亲爹来了,父女俩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各自坐到餐桌前,将大姑做的红豆糕往嘴里塞。
  周栋显边吃边打哈欠,大姑见了,又说道,“吃饭的时候不要做其他的,小心呛到。”
  周栋显根本不管她,揉了揉眼睛不说话。被他传染,周月年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大姑见了,指着周月年说道,“看吧,昨天晚上叫你不要玩儿得太晚,你非不听,现在好了?”
  周月年不敢吭声,默默吃东西。
  她说完大的说小的,说完小的又该轮到大的了。只见大姑将枪口对准周机长,“我说栋显,你那个工作,什么时候换一下?这人年纪上去了,跟年轻小伙子不一样了。你看你,昨晚上飞一趟回来,今天早上眼眶都还是黑的,长期下去,怎么受得了?况且,人到中年,本身就是毛
  病最多的时候。”
  这话,大姑说了好多次了,别说周栋显,就连周月年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周栋显显然已经免疫了,笑着搬出万年不变的理由,“害,反正都飞不了几年了,我趁着身体好,再飞两年,后面再说。”
  他这明显是托词,大姑不理他,絮絮叨叨地说道,“年年也大了,再过半年就要上大学,孩子在家的时间更少,你现在不赶紧把工作推一推,好好陪陪孩子,将来陪伴她的时间更少。”
  “是啊,这不是她都大了吗?我不赶紧把她出国和结婚的钱挣到,将来怎么跟我女儿交代?”他说着,冲周月年做了个鬼脸,故意逗她,“到时候你没有嫁妆,就只能嫁个捡垃圾的,别说火锅了,到时候肉都没有吃的,到时候还是要我这个老父亲接济,真是太可怜了,呜呜呜。”
  周月年对自己老爹的这种幼稚无话可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搬出语文老师上课时的那种调调,“每种工作都是平等的,捡垃圾的也不比你开飞机的低人一等。未来环保是大趋势,人家捡垃圾,换种说法就叫环保卫士,比智能时代,你这个随时可能被淘汰人工机长有前途多了。”
  周栋显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女儿有理有据地这么怼了一番,有点儿愣神。大姑适时地插话进来,“这一万有一万的用法,十万有十万的用法,你现在小有积蓄,房子贷款也还清
  了,是时候停下来好好休息了。你看看你的黑眼圈……”
  “行了行了。”周栋显明显已经对她这种话免疫了,他叼了一块红豆糕,一边拿起衣服,“我身体好得很,再战个十年不是问题。”
  周栋显话音刚落,眼前就一黑,但马上,他就稳住了。
  低血糖。
  起来得太快了。
  他心想。
  餐桌上周月年还在摇头晃脑地吃东西,大姑说完大的,又开始骂周月年,一切看起来普通又温馨。
  是他一直追求的家庭生活。
  周栋显唇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心里升起几分自得来。
  看吧,他的家人之所以能这么安然地住着大房子,悠闲又宽裕地生活,全靠他一个人提供经济条件。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周栋显将衣服披在身上,“我先走了啊,今晚还有个航班。年年你在家要听姑姑的话。”
  话音未落,人已经在院子里了。
  接着,便是发动车子的声音,“呼啦”一声,车子开了出去。
  大姑看着门外,轻轻叹了口气。
  明明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年轻一样。她转头一看,又看到旁边这个小的,正在把糕点里的红豆抠出来,大姑操起一巴掌就打到周月年手上,“叫你不要抠红豆,这东西吃了好!”
  “嗷!”周月年顿时叫起来,“还有什么在你眼中是吃了不好的?”
  “屎!你吃吗?我让你吃了吗?”
  家中鸡飞狗跳,细细想来,却
  也别有意趣。
  “每到节后,你们就身心俱疲。”昨天晚上才闹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又要赶着上晚自习,几乎每个同学脸上都带着浓重的倦意。看着班上同学如此萎靡,同样萎靡的方飞由衷感叹。
  除了杨斯尧。
  他虽然也有黑眼圈,但整个人精神却不倦怠。其他人跟他比起来,简直像是被大烟摧残后的晚清人民。
  方飞看着杨斯尧,发出了猪叫一样的嫉妒嚎叫,“我就不明白了,你凭啥成绩好,凭啥熬了夜没多少瞌睡,凭啥大家都这样就你不一样?凭啥凭啥凭啥?”
  杨斯尧硬生生地吞下那个到了嘴边的哈欠,维持自己的清冷人设不崩,淡淡说道,“我天赋异禀。”
  方飞无言以对。
  虽然昨天晚上放纵了一下,但是高考和老师却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们的。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喊了一声,“理综成绩出来了!”
  班上顿时又是一片哀鸿遍野。
  不少人嚎叫道,“要不要人活啊!”
  ~ ‘Z’‘鹿’‘独’‘家’
  “这是给个棒子再给颗甜枣吗?”
  “老师啊,出人命了啊!”
  一群人中,周月年格外淡定,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倒不是她转性了,而是她这次考得不错。看到同学们抱怨,周月年又添了一把火,“没事,数学成绩也出来了,大家别嚎早了,还是等数学卷子发下来,一起嚎吧。”
  她话音刚落,愤怒的人民群众就看不惯她这种嘚瑟,言简意赅地爆发出一个
  字:“滚!”
  成功地将周月年赶出了教室。
  老王之前就叫了她去办公室领卷子下来发,她去的时候,老王人却不在。周月年没有多想,抱着卷子就朝自己教室走去。
  走到走廊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风,将她手上的一叠卷子吹得四散飞扬。
  “诶!”周月年叫了一声,连忙转身去抢卷子,可那风却像是有灵性一样,把卷子吹得像雪花一样。
  大片大片死白的“雪花”中,周月年心中“咯噔”一跳。
  “周月年。”
  她逮着一张卷子转头一看,就见老王拿着手机,神色复杂地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周机长在飞机起飞的途中突发心梗,为保证机组人员和全舱乘客的安全,和其他飞机的安全运行,他坚持发出信号,停好飞机,副机长和机组人员施救不及,周机长……不幸去世。”
  周月年握着手机,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以前经常在飞机上听到的那个温柔的声音把她爸爸去世的消息告诉她。走廊上,冬风吹得更大了,她站在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上下翻飞的卷子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把卷子吹得太响,她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听清楚,讷讷说道,“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好吗?我,我没有听清楚……”
  话没有说完,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那边也哽了一下,“抱歉,施救未及时,周机长他——”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不等那边说
  完,周月年唯恐他再一次把周栋显去世的消息跟她重复一遍,连忙挂了电话。
  明明,刚才要那边再确认一遍的人,也是她。
  现在输不起,不想听的人,同样是她。


第二十九章 遗腹子
  “周机长的事情,我们这些当同事的,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帮忙。各种表彰各种称号,都会尽力帮他争取,你们看……”来人试探地看了看一脸麻木的周月年,又看了看正不停抹泪的大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这个家该谁来拿主意。
  他是周栋显飞机上的副机长,也算是目击者,跟周栋显一起共事也有那么多年,隐约知道周栋显离了婚,但万万没有想到,他家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周月年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悲伤,只有看她眼睛的时候才会发现,她眼睛里黑沉沉的一片,好像被大雾笼罩,再也不复曾经的清明。
  她点了点头,尽可能地让自己靠近大人,“谢谢了。”
  除了“谢谢”,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副机长抿了抿唇,“我和周机长也算是私交不错,你们如果有其他什么想法,可以一起告诉我,我会尽量争取的。这次这个事情,电视上也在报道,周机长如果不是为了飞机平安,耽搁了救治,其实完全可以存活下来,但他太敬业了。有再多的要求,只要合规,你们都可以提。”
  周月年瞪着一双大眼睛,副机长的话,在她耳边飘来荡去,就是进不到脑子里去。
  提再多要求又能怎么样呢?周栋显不还是回不来了吗?明明出去的时候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一节晚自习没有上完,人就不在了。就算评成“烈士”、“英雄
  ”,可那些,对他的亲人而言,又算什么呢?
  副机长轻轻叹了口气,也知道面前这一老一少根本听不进去,但他还是要说,“周机长已经不在了,你是他的孩子,你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不管再艰难,你都要顶着。”
  他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这话对一个半大孩子来说,的确有些残忍了。
  尤其还是个女孩子。
  人在看待女孩子的时候,往往会把她们和弱者联系等同起来,灾难降临的时候,总会给予她们无限的同情。
  可灾难自己却从来不这么想。
  这句话周月年却听进去了,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这些事情,我没有经验,很多还需要各位叔叔阿姨帮忙。”
  那一瞬间,她好像又回到了曾经在班上左右逢源的状态,这次,不再是处理与班上同学的简单人际关系,而是她爸爸的后事。
  听到她这么说,副机长也稍微放心下来,“今天我们领导还在处理这件事情的善后工作,等他们空了,应该就是今天晚上,就会过来慰问。我提前过来,一方面是出于私人感情,想提醒你一下,尽量为自己争取利益,另一方面也是单位派我先来看看。你爸爸的事情,后面会有一大笔的抚恤金,你往后的生活不用担心,只要你好好的,供你将来出国都没有问题。”
  周月年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副
  机长又叹了口气。周栋显这些年也算是小有积蓄,就算没有那笔抚恤金,供周月年念到大学毕业也完全没有问题。更别说,她手上还有一套联排别墅和两辆车呢。
  可是现在,这些东西,怎么看怎么烫手。
  副机长见自己已经把意思说清楚了,站起身来便要告辞,“孩子你……好好的。”
  周月年点了点头,妥帖地将他送走了。等到她回来,一直忍着不肯哭出声的大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早就叫他多休息多休息的……他,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
  大姑抬起手来,泪眼朦胧地看向周月年,“现在好了……留下我们年年一个人,怎么办哦……”
  周月年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抱住了,“还有我呢大姑,还有我。”
  爸爸不在了,还有她。
  只剩她了。
  果然,当天晚上,航空公司和民航局的领导都到了周家,周月年就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小大人一样,朝着妥帖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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