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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宠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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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族里,谁家没有点腌臜龌龊的事情,今天林家的丑事传遍京师,赶明儿没准就又是赵家的,王家的,李家的。
  大伙儿心里门清,座下一位伯爵夫人笑道:“老太太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今日的酒菜很好。”
  于是众人随声附和,稍后,府门开了,有点眼力见儿的赶紧告退了。
  黄有德未走,受了李勖的命令,要留到最后。
  待宾客稀稀拉拉散尽,孟澜满目严肃起来。


第13章 太子之剑
  “说说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孟澜眼帘一垂,虽不动声色,端地气势压人。
  “大伯娘真是老糊涂了,事儿发生在自己府里,要盘问也是紧着自家下人,倒反过来问我们?”林怀柔声音不高,语气却仿佛被针对了似的,好大不乐意,
  “我说老太太为何叫宾客都散了呢,在这里恐让人说了理去。”
  孟澜被她怨怼,不为所动,单手托着茶碗,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碗盖抹着,缓缓道:“还不老实交代吗?”
  话则是对那小匠人说的。
  小匠人看了眼堂上的人,道:“你们高门大户,但也不能平白侮我清白,我一向本本分分做事。”
  “那是自然的,”孟澜叫林安拿来凳子给小匠坐,小匠眼里闪出一丝慌张,局促着坐下,孟澜才道:“老身本有一事不解,劳烦小哥给个解释。”
  “我府上王管家说,你们干完活就告辞了,何以出现在寿宴上?”
  “是师傅让我们回去的,唯恐咱们在宴上冲撞贵人,”小匠抬头,颇有几分斯文气,“小人是上月才来京师投奔亲戚,听闻林府气派,赶上老太太设宴,一早想来开开眼界,便没听师傅的话,借着如厕的由头留下来了。”
  他的话听不出什么毛病,林怀芝趁势:“大伯娘,早点放人家离开吧,别给愿望了,也不好跟多年交道的老伙计交代。”
  林风眠看了一眼林安,后者会意,不一会儿自院中带来名侍婢,林风眠款款上前,道:“随处看看就来了剑阁重地?哪家没有个供奉祖先的供桌,你该知道,这种地方除却主人亲自带领,是断不能踏入半步的。”
  小匠方欲否认,余光扫到林安身后的人,瞬间语塞了。
  “流芳,你是在剑阁看到他的?”
  流芳福了福身:“回老太太,奴婢瞧着是来修葺院落的,便多嘴问了几句,他说如厕回来迷路所至,奴婢没有多想,把他带回前院时,他师傅领着一班徒弟已经走了。”
  “看到了吧,我说的与她所述并无出入。”小匠听流芳如是说,霎时松了口气一样,林风眠看在眼中,一笑,道:“这里面问题可大了。”
  “大侄女你可不能胡诌。”
  “我没有胡诌呀,”林风眠天真地看向林怀芝,“三叔你难道就不奇怪吗?流芳是后院的人,怎会认得前院样式张的人?”
  那小匠闻言一愣。
  林怀芝吃了憋,下意识就看向妹妹林怀柔,可林怀柔尚未张口,便被流芳打断:
  “这不奇怪的小姐,因为当时他手里拿着沫子和砖刀了呀。”
  这回倒是黄有德先迸出了怪笑,他剥了一瓣橘子扔进嘴里,道:“合着这伙计上茅房还家伙不离手,够齐活的。”
  小匠无法自圆其说,脸憋得通红。
  有那么几次,林风眠觉得他马上就要绷不住交代了,林怀柄突然道:
  “你需想清,此时即便流芳,也算不得证人,而你说错一句,就会害了整个样式张。”
  “二叔,你威胁他!”
  林云栖气道,但是祖母此刻一言不发,显然还没有想到好办法。
  其实丹书铁卷已经找到,林府便不会遭受灭顶之灾,但始作俑者就这么放过了吗?他真是气不过。
  林云栖的气,林风眠怎会不理解。
  到此为止,她差不多已经将前世的来龙去脉摸清楚:林氏三兄妹以弄丢丹书铁卷为由,将祖母气病,交出掌家之权,而后再从佛像中取出圣物,如此一来,当然不会被圣上降罪。
  至于祖母,风烛残年的老人,经不起打击,一病归西,他们有没有事先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逍遥。
  林风眠先是看了一眼祖母,自孟澜眼中,她读出了同样的想法。
  她对黄有德道:
  “黄将军,小女有一事相求。”
  黄有德赶紧放下手中的橘子:“姑娘快别这么说,”不知想起了什么,坏坏一笑,“我不忙帮,太子也饶不了我。”
  随后无比严肃道:“你叫什么,报上名来。”
  到底是提刀即可斩落敌首的人,一经点到,小匠当即吓得一哆嗦,眼睛也不像方才那般淡定直视了。
  “小人姓沈…单名一个虎字…”
  黄有德微一点头,蹙眉默了片刻,叫来亲随,附身言了几句,不几时,亲随离开,他才开口,淡道:
  “我已叫人将样式张的买卖盘下,从此你说话,可无后顾之忧。”
  真是一语震惊满堂人。包括林风眠在内。
  她刚刚不过是实在没招了,想借黄有德的威风吓吓这小伙子,没准能逼出几句话来。可是没想到,黄有德一出手,竟肯下这样大的本钱。
  林云栖眼睛亮了:“还不快说!”
  沈虎没了后顾之忧,扑通一声跪在孟澜面前,声泪俱下:“老太太饶了小人吧,小人全招,小人全招!”
  待沈虎一五一十将来龙去脉讲清楚,说得与林风眠猜测基本一致,因以听得十分平静,可云栖毕竟年轻,已然热血喷张,看林氏三兄妹的眼神仿佛喷火,如果不是顾及孟澜与黄将军还在这里,真的有可能冲过去,再次与霍璟打成一团。
  林怀芝啪地一声锤到桌面:“小畜生哎真看不出来是根儿墙头草,这么快大腿就抱上了,我还告诉你,我们不是你能污蔑的!”
  “你的意思,是太子授意了?”
  黄有德双目狭长,扫向林怀芝的片刻,比刀子锋利,林怀芝在气头上,品不透他话中深意,仅被威慑得声音放低,重复道:“怎敢怎敢。”
  可林怀柄沉静良多,瞬间就意识到,
  是太子要偏帮这丫头。
  他无声一笑,倒好像置身事外看了场闹剧般,对孟澜道:“老太太,今天就这么着吧,我看拿不出更有意义东西,这小伙子的指证当然可以对簿公堂,然而孤证不立,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您不会不知道。”
  孟澜回以同样的微笑:“凡事结果如何,总要拿到台面上试一试。”
  林云栖听祖母如是说,心中一喜:“祖母,去告官!”
  林怀芝都要急跳了,对簿公堂?不能够!世人哪管真相如何啊,传开了他生意还做不做?他们这种人,最在乎的不就是名望二字吗。
  而林风眠却是看出来了,祖母的目的,并不在此。
  林怀柄道:“这样吧,我回头让犬子将五里的米铺交出,本就是表兄的生意嘛,他走时潮止还小,小弟担心毁了表兄一番心血,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他笑容不改地凝视孟澜,然而老太太全程投入品茶,都没抬眼看他半下,林怀柄的一颗心,也就愈发冷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小看这老婆子了。
  她没有足够的证据定他们个亵渎圣物之罪,她亦深知这一点。
  但孟澜适时地握住他们的软肋,并且精准,狠辣地捏了下来。
  他们二兄弟手里有多少生意,他们的儿子正在仕途的关键时候,女儿也要议亲了,他们此时最在乎的,不过是悠悠众口。
  这一刻,林怀柄无端想到了林息,那位叱诧风云,万人敬仰的老太爷,以及两个死去多年的兄弟林怀忠,林怀恪。曾经,他是那么瞧不上这家人,他们的爵位尽是由男人的生命换回,而在林怀柄看来,抛头颅洒热血,是最最愚蠢的抉择。
  只是今日,
  他重新审视起这家人,包括眼前这位藏于深院数十载的老夫人,以及他们的孙女、孙子,才后知后觉地发觉,
  或许,他们与自己想象的,还是不尽然相同的。
  意识到眼下种种挫败,皆因自己的误判,林怀柄反而迅速振奋,付出些许代价,说得通。
  “那依老太太看,”
  “全部,”谁知话音未落,孟澜打断他,“你们三人当初从怀忠手里拿走的全部。”
  林怀柄脸色发黑,真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回事?”林怀芝一直游离在两人之外,“方才不是还在说对簿公堂吗?”
  孟澜徐徐道:“当年夫君亡故,我一场大病,我病时,你们都做了什么,心里清楚,如今是还回来了的时候了。”
  “我不同意,告官就告官,咱们没有做过,官老爷来了也定不了咱们的罪!”林怀柔喊道。
  “妹妹,”林怀芝稍微冷静下一些,“别胡闹,一切听二哥的。”
  “我不管,这些生意我们照看这么多年,遇到灾荒的年份,兴许还得自己填补亏空,这又怎么算?说拿走就拿走?没这么便宜的买卖。明年我璟儿就议亲了,这些可都是他的底气,二哥,你给评评理。”
  说话间小王管家进来禀说霍爷请到了。
  霍宏虽算不上尊大佛,摆在林家,也够用了。
  林怀芝,甚至林怀柄俱是精神一振,事情出现了转机。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风眠从黄有德脸上看出一丝丝看戏之前的兴奋。
  霍璟听说父亲,已等不及去迎接,被一向瞧不起的林云栖打得措手不及,今日面子算是丢尽,此时他满腹少年人的委屈,等待父亲为自己撑腰。
  “父亲!林云栖那小畜生大言不惭,羞辱母亲,我,”
  谁知,话音未落,霍宏一巴掌打在霍璟脸上。
  霍璟脸火辣辣的,愣在原地,林怀柔哭喊着扑来:“你干什么你!疯了不成!”
  “疯婆娘,走开。”
  霍宏脸色难看至极,已不知回去要如何教训这对没眼力见的母子,但当下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恭恭敬敬走到厅堂中央,环顾四周,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
  “众人还不跪下,接太子赐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想给文改名,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第14章 回朝(捉虫)
  “太子的宝剑的是先年龟兹国贡品,削铁如泥,可惜以后不能用来杀敌了。”
  司马葳视剑如命,虽然知道宝贝早晚都是那丫头的,仍不免感慨。
  李勖看了一眼林府的方向,又有多少机关算尽、尔虞我诈,是人的双眼,看不到的?
  只道:“现下她比我更需要。”
  丞相沈摘道:“这位林姑娘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让太子这样挂心,派去一个黄有德不够,还赐贴身之物?”
  李勖云淡风轻:“不过是朋友的事情,能帮便帮。”
  “是吗?”沈摘扬眉,细细品味‘朋友’二字,是什么朋友值得他别费心思,让大统领霍宏去送剑?霍家和林家那层关系,以李勖的心思,能看不出门道?
  然而仰头看去,李勖严肃的一本正经,沈摘于是无趣地摇摇头,再道:“萧老侯爷的事情太子在外面可有耳闻?”
  “现在该叫萧国公了。”
  “十日前陛下拿四年前镇压武康之乱那事论功行赏,可要我说啊,当年又不是没有赏赐,如今又翻出来,”司马葳咂咂嘴,“着实没意思。”
  “陛下想提拔一人,于是找一个理由,仅此而已。”
  李勖道:“丞相为何提起它来。”
  沈摘不答反问:“太子心里就没有答案?”
  李勖随意握转马缰,闲闲地任马儿踱步,缓言道:“萧老国公配享太庙,只是没想到,我们此去关外,萧氏的影响也这么大。”
  萧国公膝下有六子,人称梁京六虎,各个骁勇善战,世子萧路齐年龄稍长,逾花甲,其余五位皆出自姨娘,年龄边边齐地不过而立之年。
  近来,萧家在京师声望最高,可五个小的不懂收敛锋芒,木秀于林,甚至敢皇城走马,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此次册封,即说明在陛下眼里,这都不成问题。
  沈摘很少有离京的机会,偶尔有,也不过在京畿周边,不知萧氏威望竟远至边界,当下听到李勖的话,沉吟起来,李勖道:“举荐户部尚书的事,让卢大人再等一等吧。”
  ……
  李勖还朝这日,天气刚好,不知何时承明殿外的树上驻了早莺,叽叽喳喳。
  梁帝晨起饮下半口参汤,随后上朝。
  朝堂上,几个年轻的举子正因春祭该放在初一还是十五而争得面红耳赤,而户部的赈灾粮究竟何时下放,却无人问津。
  承明殿外那条游廊又长又静,树影婆娑,窗扉上的红漆脱落得斑斑驳驳。李勖穿行而过,直至殿外,老太监恭候多时了,眼一提脖子一探,喊道:
  “太子殿下到!”
  此时早朝散了,国舅留下未走,眼见太子走来,自然要先施一君臣礼,不无亲厚道:“陛下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太子盼回来了。”
  梁帝倚在龙椅中,鲜少地露出笑意:“怎样?路上还顺利?”
  细数下来,梁帝登基已有七载,可没有满朝文武在的时候,李勖还是习惯视他为父,因以轻快道:“顺利,偶尔遇着几伙不成气候的流寇,孩儿麾下伍长便能应付。”
  皇帝笑:“你啊,你啊。”
  “太子真是越来越英勇了,”国舅道,“有你在,大梁子民可以安枕无忧。”
  少年嘴畔分明衔着笑,眼神却无比认真:“国舅所言非也。”
  梁帝插话:“哦?说来听听,朕的太子觉得怎么才算是安民之策?”
  李勖微一垂首,平静道:“不过三点,国无贪吏,军无逃兵,莘莘学子。”
  少年眉梢舒展着,言毕,方才聚起的一点点锋芒也彻底消失不见,全然回到温顺模样。
  梁帝凝着他久久出神。
  记忆里那个孩童已经长大了,不再跟在父亲身后亦步亦趋,他身后不知何时起,也有了无数的追随者。
  看他,就仿佛在看自己。
  他与自己是那么相像,从眉宇骨骼,到胸怀见地。
  不,下一瞬,梁帝就将这想法否定。
  他比自己更坦然和赤诚,少了些许琢磨算计。
  一时间,梁帝仿佛看到,李勖的未来光明无限,他如今走的每一步,每一次拼杀,每一次胜利,每一次逆转战局,都是未来威望的版图。
  而自己,终究是老了。
  “父皇?”梁帝兀地惊醒,李勖双手抱拳,高举头顶:“儿臣原为父皇分忧。”
  原来是不经意间失了态。
  老皇帝顺势扶额,叹:“礼部工部两个老家伙吵得人心烦,不懂得各司其职,前年朕要为你皇祖母修陵,工部早就把草图呈给朕,吏部尚书偏揪着礼法不放,言及哀帝生母尚葬于帝陵,后者怎可单独辟陵,年初这头倔驴终于松口,工部那头又不干了。”
  礼部的翟进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先贤书上一句话,他可以遵守一辈子,但这也恰恰是他值得敬重的地方。
  此事容易理解,却难以解决。
  李勖沉吟片刻,温和一笑:“简单,父皇明日早朝就下旨,令礼部尚书去做工部尚书,工部尚书去礼部任职,这二人互相体谅对方的难处,没准相亲相爱了呢?”
  “胡闹,顽劣!”皇帝被他逗乐了,大手一挥,“也罢,本来也没指望你想出什么好点子,朕回去再琢磨琢磨!”
  “父皇英明。”
  国舅适时道:“太子啊,你还年轻,如何与这群人周旋,如何让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还真是要多向你父皇取取经,陛下的见地,可不是一般帝王能比拟的,那可是…”
  “打住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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