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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宠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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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搂了阵子,林风眠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发出:“王爷再抱一会吧,我不?嫌你臭。”
李勖:“……”
猛然间大梁的战争便爆发了。
叛军攻破关中,扬威似地将一力抗敌的守城头颅悬挂在城门上,闻信,朝廷迅速兵分三路讨伐。可是要冲既失,朝廷只能眼睁睁看着先机沦落敌手。
一时,五道十六州除却京畿,便布叛军和乱民。
数月余,除霍玄领兵收复寥寥失地,由世家贵族带领的所谓“豪壮”几乎屡战屡败。
梁帝不?得?不?接受内阁的提议,放司马葳归北府,尽力拼凑都城屏障宛州。
宛州,原是一个天子脚边十分不?被重视的州府,朝廷全副精力放在关中,把粮仓、兵营设在关中。
骤然得到青睐,宛城甚至准备不?出供十万大军驻扎的营地。
太守昼夜赶工,老百姓帮工,才总算赶在霍玄大军抵达前夕将?城墙束高五尺,可堪迎敌。
囹圄暗无天日,重回日头下的司马葳肤色显得有?些?苍白,他在一身狱袍上径直挂了甲,骑马到城外,远见稀疏伶仃的影子,怔了片刻,停下来。
他抱拳看着前人:“多谢丞相与众阁老在陛下面前进言。”
沈摘问:“司马将?军此行去往何处?”
“第一站先去宛州与霍玄汇合,如果宛州守不?住……”他道,“就要退回来守京畿了。”
沈摘了解地点点头。古城门外,青衣白袍,是个书卷气大过官威的人。
他伸出手,司马葳顿了顿,也伸出他那弯弓射箭过分粗糙的手,与他交握。
沈摘道:“沈某从这里送走了太多人,今日轮到将军。望司马将?军一路平安,守住宛城。”
“我会的,那京师就留给?丞相了。”
李勖与穆简成结道而行,穆简成将?从卫允驻扎的军镇借道,自大齐西面入境,扫荡右贤王所率残兵。
这日,终于与卫允汇合。
等?来了主心骨,卫允一颗心才算落地,以手下五万精兵尽数投于李勖麾下。
自有了逃离北戎的计划,李勖自立,已经是定局。直到计划成真,有?着前梁太子的威望。
再者从前的老部下因过?往与李勖的瓜葛而不?备重用,被打压,倒戈追随便是顺理成章的。
“论人数,我们只有五万人,而叛军如今已发展出二十万,朝廷人马亦有?四十万之?壮,因而我们不亦过早暴露。”
卫允分析:“戎王必已将雍王的消息送到大梁,这里的事情传回京师,待陛下做出反应,少则十五日,多则一个月。这段时间正是我们的机会。”
林风眠铺开舆图,指着几处红标说道:“现在问题就是,我们的位置被军镇包围了,军镇都督是皇上钦点,说服他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过?,她转念忽想到一件事,前世镇守陇西的将?领秦凯,是在大梁没落时唯一没有倒戈齐军的人,最终他与穆简成恶战十三日,弹尽粮绝,宁死也不?吃敌人抱着怀柔之?策送来的口粮。
穆简成也深受感染,登基以后追封秦凯为忠勇将?军。
这样的一个人,胜过?千军万马,如果拉拢到李勖麾下,诸州有?识之?士也会自愿追随。
“先去陇西会石将军,可否?”
此话一出,李勖与卫允均沉吟,石凯刚正不阿是出了名的,让他与朝廷举异旗,不?可能。
坐在一旁的穆简成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显是想起许多前世的事,石凯啊,他重生回来竟险些忘了这位真英雄。
他深深看了林风眠一眼,目有异样,并未流露。
他豁地起身,饶有兴味地看了阵舆图,道:“陇西确实是好的选择。”
前世凯身处绝境,尚能爆发出巨大的威力,可终究梁齐势力悬殊,彼一战成了大梁亡国之战。穆简成又想再会一会石凯了。
毕竟身份敏感,卫允不?敢信他,可这时李勖也道:“也不?是没有?法子。”
“先皇曾讲过?这样一件事……”李勖围炉静立,思绪飘远,“石凯的父亲本是大晋武威将?军,祖上是北郡望族。晋末哀帝无能,任凭诸侯拥兵自重,石老将?军是个例外。直到梁初,石氏不?受先皇封禅。”
“最终还是先皇将?北郡故人大批迁至陇西,这才动摇石将侍晋的决心。”
“但石氏留下一批年轻人未搬,世代守护祖宅租房。”
这些?尽是逐水草而居的穆简成无法体会的,但他听得出神,卫允到底脑子活分,立刻想到了关键:“雍王是说北郡民兵很可能就是当年那批人的后代?”
“只是我的猜测。”
“不?无道理……”卫允道,“想当日戎人肆虐,连守城文官都战死了,那个叫石文的还能纠结百姓顽抗,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眼下他们有困难。皇上登基以后对曾经陛下身边的,雍王身边的人防的厉害。
后来皇上听说他私下放粮救济灾民,猜忌背后有人指使,连着当初的民兵尽被赶至北冢脚下开荒,日夜都有士兵看管,无法与外人接触。”
北冢,也即当初李勖立剑所在,但“剑冢”毕竟犯了先皇忌讳。
“或许我们可以一试。”
说话的,是林风眠。
“王爷还记不记得,当初离开大梁,石文他们还为咱们送行呢。”
李勖思忖片刻:“就这样办。”
穆简成看过?来,目光炯炯。
眼前的林风眠,实在不一样。实在与这个年纪她本该的样子,不?一样。她冷静,毫不畏惧,全身散发着生气。
是什么改变了她?在家人身边的半年?还是与李勖朝夕相处的两年?
穆简成不?相信岁月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是经历可以,那么她经历过?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住在戎国半年以后,穆简成的人才得?以安插进戎国,不?过?那小院子李勖防守的严谨,他的人没机会近前一步,后来他们与四王子的交往频密,时常进宫,他的人才有?机会一窥,送来的消息也不?过?“无恙”二?字。
蓦地,穆简成眼前出现了前世的林风眠,而后闪出一个十分大胆,令他激动又期待的猜测。
“风眠……”他忽道,“我送你的那三只短箭呢?”
林风眠微微诧异,随后一笑:“你别介意,我在受降城时都用光了。”
不?是她。
穆简成松了口气,走出帐子,这时心里才一点点升起失望。
第77章 躬耕
梁帝李诚搬入宫后; 将原本先皇用来议政的承明?殿修葺一番,阁老们刚走进大殿,就看到两只汉白玉雕刻而成的仙鹤; 摆放在正门?两侧,活灵活现。往里走,金碧辉煌; 仿若天宫。
议了会子朝廷循例,话题自然转到重中之?重的战事。
是好消息; 司马葳见到霍玄后,迅速提拔了一批故人; 用着得心应手,宛州虽有城小池浅诸多弊端; 可是仰仗城高之?故; 敌人攻不下,只能连连后退。
趁此势,司马葳又夺数城。
“也算将功补过了,他私自任免手下的事情待叛军消灭后再做处置吧。”
阁臣们不说话,实则都觉得这陛下有点小心眼?,先皇若在,不会追究; 在他们看来,司马葳也没?什么不妥。
“怎么不回话了你们;让朕一人说吗?”李诚喝了口参汤,准备下朝,兵部?尚书道?:“禀陛下;陇西军前日上了奏折,道?因担忧叛军南下不成; 转而西进,故请朝廷放粮仓以做准备,陛下考虑的怎么样?了?”
李诚曾在龙案埋首好一会儿,说:“眼?下正是交战的州郡用粮的时候,他的要求朕记下了,你们先退吧。”
大臣退下,李诚又独自在这座亲自监匠人修葺的宫殿消磨到午时,直到皇后派人请他过去用膳。
一盅鸡汤,已经令他半饱,坐上皇位以来他格外重视保养,过午不食。
不过他忽然想到太?傅的女儿王珩此时正在皇后宫里服侍,还是动了身。
皇后,王珩,宫女太?监在院子里垂首恭迎。
“不必这么多规矩,下去吧。”
此时李诚和蔼亲切地与方才完全是两幅样?子。
“陛下忙什么到这会?”皇后抱怨道?。
“啊,也没?什么,阁老们拿一件事反复说,都是先皇那时候留下的毛病,朕非要给他们板过来,往后有事都叫递折子,面见就免了。”
“皇上皇后用膳,王珩就先告退了。”
皇后都习惯了,一开始,深知陛下的用意,因此对她百般示好,到了讨好的地步。
可这姑娘不为所动,极恪守礼节,不亲不近,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王珩绝不与帝后同桌用膳,皇后只能道?声“退下吧。”
这事儿在陛下眼?中,又多了点味道?。
她这是方才听自己抱怨了几句先皇,不想探听宫闱秘密呢。
呵。太?傅教的好女儿!
想来也撬不开她的嘴。
北冢脚下有许多人,举着农具在烈日下劳作?。
曾经这里漫是野草,莽莽的原,巍巍的山。
如?今早就被田地取代?,只不过还不是丰收的季节,放眼?望去,全是绿苗。
“老大,干完这点就可以回去了。”
“不行?,虎子得了疟疾,三五天不能下地干活,咱还得替他把水浇了。”
“太?热了,跟长使说一声能不能今年免了虎子那片?我去看了,他那块地几乎废了。”
“说什么,长使是个?周扒皮,你想挨打?吗?”
这时长使催促的声音传来:“交头接耳什么!别偷懒!”那人摇摇头,喝完水继续去干活了。
说是朝廷移民垦荒,可说他们比修长城的犯人过得还惨,比田里的牲口要累,也不为过。
这长使不知是欺上瞒下还是一早就受了指示,但凡有人偷懒,沾了水的鞭子一准落下,七八下,皮开肉绽,第?二天照样?需得干活。
他们都听石文的,对石文说,这日子过得没?意思。
反正现在有叛军,地方豪杰趁机起事的也不少,不然寻个?明?主投奔了吧?
可石文听了,总是摇头说:“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看。”
又不是名士,还能待价而沽吗?民兵想着想着,也愈发着急起来。
这日,又是个?无风无雨的艳阳天,照例带上农具出门?,在田间干到午时,喝一口小米吃一口糠,长使那边不断有肉香飘来,不过与他们不相干。
为了防止他们作?乱,鲜少煮肉,这样?下去民兵的力?气也没?那么大了,就连用的农具,也全是木质,入土不入骨。
这时候,有人喊了句看北边。
众人忙里直起腰,便见乌烟滚滚直冲云霄。
石文鲜少像此时一般认真,他双目晶然,面容萧肃。
鞭子又来了:“看什么看,与你们有关系吗!干活!”
“是狼烟!”民兵道?。
“狼烟关你吊事!再偷懒,我让你祖坟冒烟!”
“是狼烟啊,石大哥!”
长使是朝廷派来的人,并不熟悉前头的烽火台已经废弃多年。
唯民兵心里清楚,自废弃,这狼烟还是燃烧过两次,一次是太?子来的那年,他们百里报信,另一次,则是送太?子为质。
这是李勖与民兵之?间独一无二的讯号。
“石大哥……”
石文比任何人还要谨慎一些,因他的结论,将是定论,影响着无数人的生死。
他面朝北伫立了许久,此间长使的鞭子落到他的肩上。
接下来又有侍卫来踹他,抽打?他,疼痛中,狼烟越来越近,最终定在了第?七峰。
是他。
像是等待了很久的消息,终于出现在眼?前,石文没?有激动,也不太?热泪盈眶。
他深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在脑海中默默过了一遍曾以为是幻想的“计划”。
石文豁然转身,他人高马大,吓得长使后退数步。
“你干嘛!”
石文冷笑声,对身后的兄弟道?:“先吃饱。”
只见无数民兵,好像一下子不害怕鞭子的抽打?了,扔下工具,昂首挺胸地往一起聚,越聚越多,越聚越多。
见势不妙,长使命侍卫回营取长矛。可是他忘记了,这些人本来就是斗得过戎人的武夫啊,长矛取来,几个?回合,有的还是落到对方手里了。
石文带人来到长使营地,揭开锅,直接将炖肉送入口中,吃完又去喝酒,直呼痛快。
“他们没?有武器,别怕,上前冲!”
石文踢开锅,对众兄弟道?:“随我上山。”
民兵跑,长使带人追,断定他们此时往山顶跑只怕是穷兵黩武了。
到时候斩杀几个?,陛下不会怪罪,他亦可建立政绩,升官发财。
如?此想着,惺惺的目光露了出来。
山顶一丝丝风也无,经年未有人至,野草蔓蔓,没?人腰腹。
莫不是想藏身草丛?长使被民兵幼稚的想法逗笑了。
说来吊诡,在方才还没?有一丝风的山顶,忽地吹得人衣襟翻飞,风沙眯眼?。
长使艰难撑开双目辨认,只见野草被吹得压下去数寸,草后,无数座坟丘暴露,而坟前笔直的长剑寒光凛冽……
“不好!”长使大叫,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快!拦着他们!”
可是转瞬,民兵已人手一剑!
为首者石文,握得正是司马葳当年那把,他冷冷道?:“当年太?子立剑冢祭奠死去的兄弟,不曾想有朝一日,石某能用他们为活着的人劈开血路,今日,就拿你们试剑!”
民兵许久没?有杀得这般勇猛了,是憋得太?久,忍得太?久。
“石文,我就问你,你要造反吗!”
石文冷冷一哼,目中尽是摄人的杀气:“我先人,苦守北郡,我弟兄,抗戎而亡,你们莫视,不承认也就算了,还想赶尽杀绝,后来来了一个?人,他是大梁太?子,他为死去的人正名,一力?抗下了三桩莫须有大罪。
时至今日,新皇登基,在先皇错上又铸成大错,延误战机以至于叛军肆虐,酷吏横行?!”他剑指长使,“不反待何!”
言毕剑落,长使人头滚滚落地。
石文自西面劈开了一条生路,带着兄弟们直奔卫允大营。
第78章 困境
再有?半日路程; 就是陇西界了。
李勖一行?没有?选择继续赶路,而是原地安营,就地过夜。
石凯素来机敏; 这只突然出现在陇西外的队伍大概早就被他的手?下探得,他轻而易举就可以知道领军者的身?份,进而做出反应。
既如此?; 便不着?急了。
李勖刻意步伐放缓,也是在向陇西军表达自?己没有?攻城的恶意。
放在前世; 林风眠是等不到眼前这幕的:梁、齐两军相?安无?事地围着?篝火,或许气?氛过于?沉重了; 但那也是因为实在没什么乐子可找,而非彼此?仇视。
李勖与?卫允在远处聊起明日的计划; 卫允蹙眉听几句; 便严肃一点?头?,默记下,这个?动作重复了许多次,看来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她无?事可做,随将士们坐下。
更远的地方,不合群的穆简成始终拉着?一张脸。呼延奔本有?意与?兄弟们划拳,但实在不知道阴晴不定的大汗下一次发火会不会对准自?己; 只能干笑着?说“这些我都玩腻了”,然后走到穆简成身?旁; 找块大石头?坐下,假装自?己酷爱寂寞。
起先?林风眠对穆简成戒备重重,生怕他跟着?队伍的目的不纯; 可重生回来的时日不短了,她有?眼睛; 虽心中难免对“穆简成做了几回好人”这个?判断有?些不接受,可事实上,他确实一直在帮梁军。或者说,在帮她所处的梁军。
北郡之行?如此?,逃离戎都也一样。
她想自?己或许过于?小气?,至少她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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