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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的话 完结+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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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撅着嘴的动作一滞,想再嘟,又怕被他看扁,心里更加委屈。
  这什么人啊?
  看她吃瘪,他似乎挺开心,好整以暇在床边坐了,拍拍身边:“过来坐。你总不能一晚上呆那儿吧?”
  “我要回去。”
  回头一看,窗外台风还是很大,楼底下的槐树都被吹完了腰。
  他笑:“你要回去?”
  芷荞:“……”好吧,回不去了,老天爷跟她过不去。
  后来实在困得狠了,就在床上躺下来。
  这会儿已经深秋了,这样的大雨加大风,老房子,难免有些冷。可暖气要到11月末才供,她冷得缩了缩脖子。
  身上微微一沉,她睁开眼睛看一下,原来是他给她盖上了被子。
  头顶是他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可能是挨得挨近了,她似乎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清爽好闻的味道。
  她感觉不能呼吸,不知是被子太重了,还是他离得太近的原因。
  他反手把床头的台灯关了。
  屋内瞬间昏暗下来,只能听见窗外风吹打窗户的声音,还有窗帘缝隙里漏进的月光,在地板上留下浅淡的清辉。
  床头的他,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那么高大,只是微微俯下/身,她就感觉不能呼吸,被禁锢住了。
  “你还不睡吗?”芷荞开口打破沉寂,压住心底那种异样的感觉。
  “你先睡吧。”
  他手掌张开,撑在她的耳畔,枕头分明往下陷了陷。
  芷荞闭上眼睛,数了好多次绵羊,但是怎么都睡不着。床褥往下一沉,她睁开眼睛,看到他背对着她在旁边躺了下来。
  “……你……你睡这儿?”
  “没别的房间了。”
  “旁边不是有吗?”
  “堆杂物的。”
  “哦。”不对啊!就算那样,他也不能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啊!
  逻辑有点不通!
  可是,这会儿他安静躺在那儿,好像已经睡着了,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硬生生叫他起来。想着他陪了自己一下午,肯定累坏了,她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夜里很冷,两人虽然躺一张床上,中间隔了好远,芷荞扯了一下被子,下意识往外边靠了靠。
  背脊就抵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
  他转过来,声音贴在她耳边,像是梦呓似的:“冷?”
  “嗯。”芷荞讷讷的。
  他握了她的手,放掌心里搓了搓。
  似乎暖和了点。
  她却心如擂鼓,感觉被他握着的地方像火烧似的。
  她抽了手,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他在黑暗里问她。
  芷荞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他语气挺平静的,又好像有点不高兴。她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期期艾艾:“……没什么,就是感觉,这样不大好。”
  他笑了:“怎么就不大好了?”
  “就是……”这么羞耻的话,她不好说得太直白了。
  他像是看穿了她,黑暗里,似有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得她心里一紧,不觉咽了咽口水。
  白谦慎说:“我不觉得有什么,除非,你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芷荞一滞,完全被他将军了。
  这……这剧本不对啊!
  ……
  礼拜天下雨,芷荞起得晚,洗漱好后,边抓头发边下楼。
  白靳看到,照例调侃:“日上三竿了,小懒猫。”
  芷荞抓抓鸡窝般的头发,不满地朝外面看一眼,张嘴就道:“你瞎啦?阴天,哪来的日头?”
  白靳笑笑,也不跟个小女孩一般见识,低头继续打游戏。
  芷荞凑过去:“你玩的什么啊?”
  “农药。”
  “什么段位了啊?”她来了兴致。
  “王者。”
  她惊呼一声,眼睛里带着点儿崇拜,离他更近了些,然后,又腆着脸问,能不能带她。
  白谦慎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两人依偎在一起,一个半躺在沙发里,曲着腿儿,一个坐在沙发沿上,兴致勃勃。
  奇异的和谐。
  他脚步一顿。
  芷荞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他,不自觉站了起来:“大哥。”
  和往常有点不同,他穿的是礼服,虽然大体与常服相同,肩上坠着金色的麦穗,半斜着横过襟口。
  英挺肃穆中,又添几分雅致。
  “荞荞,出去走一走吧。”白谦慎说。
  芷荞指了指外面的天色:“这下雨……”回头一看,阳光一样出来了。
  白谦慎笑了:“这不是停了?”
  上了车,白谦慎自然地叠起双腿,吩咐司机:“去总政礼堂。”
  “好。”司机把车开出了大院。
  芷荞往外面望一眼,有点好奇:“去总政礼堂做什么?”
  白谦慎说:“今天有个联合演出,不少首长都要来,我看你闲着没事,一起去吧。”
  “我哪里闲着没事儿?”她有点不开心了。
  语气里,带着抗议。
  白谦慎轻笑,屈指叩在膝盖上:“去看演出,总比闷在家里好吧?怕你跟阿靳吵起来。”
  芷荞一想,也是哦。顾惜晚有事出去了,要是就她跟白靳待在一起,没准一会儿就得撕起来。
  礼堂很快就到了,白谦慎下车,还亲自给她开了车门。
  芷荞往外面一望,乖乖,这一溜儿的黑色轿车停门口,一溜儿都是特殊的牌照,白牌就算了,还有上警备的。
  可见,来头不小。
  她有点儿怵:“算了吧,大哥,我都不认识人,就不去添乱了。”
  “你一个人呆这儿?”
  芷荞说:“我玩会儿游戏。”
  白谦慎失笑:“也好。这种演出也挺无聊的,要不是抹不开面子,我也不想去。我去去就回来,你休息一下吧。”
  他的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抚了一下。
  “等我。”
  芷荞点头:“好的。”
  等他出去了,她才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转头就蜷缩着身子躺了下去。
  梦里,她看到了很多好吃的,而且,怎么吃都吃不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碰了碰她的脸。
  她魇了一下,下意识一抖腿,清醒了。
  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
  车门半敞着,路灯投进来橘黄色的暖光。
  她面前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把她完全笼罩在座椅里。眼睛还没适应黑暗,芷荞闭了闭,抬头望去。
  这下终于看清了,是白谦慎。
  黑暗里,面孔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但是,似乎有一种她不大懂的,灼/热的光芒围绕着她,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她揉了揉发胀的眼睛,爬起来,迟疑道:“……大哥?”
  白谦慎这才把门关上,按了车顶的灯。
  “我吵醒你了?”他的语气有些歉疚。
  芷荞忙摇头:“没有,我睡饱了。”
  这么呆又老实的话,算是把他逗乐了。白谦慎笑:“没睡饱的话,枕我腿上睡吧。一会儿还要去一趟‘堇色’,这个点可能有点堵。”
  他拍了拍腿。
  芷荞愣住了,期期艾艾:“这怎么行呢?”
  可脑袋又实在困。
  她抬头看他一眼。
  他低头滑动着手机。
  屏幕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把他的面孔映照得更加清冷矜持。她这时才发现,他不笑的时候,真的就像那种小说里不可接近的贵公子。
  其实他不爱笑,很小的时候时候,父母感情就不是很好了,经常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
  这种环境里长大的白谦慎,独立、有主见,但也孤僻寡情,不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交际。
  不过,他思维敏捷,头脑灵活,没有学习不了的事情。
  因为工作需求,他可以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健谈,待人亲和,八面玲珑……但是,这似乎并不能掩饰他极度封闭的内心。
  芷荞欲言又止:“……我总感觉你不开心。”
  他怔了一下,回头看她:“为什么这样问?”
  芷荞看着她,看着他漂亮的面孔,温和的神情,总觉得他活得太累了。
  就像她在这个家里一样,哪怕顾惜晚对她再好,她也心知肚明,不得不谨小慎微。
  那一刻,忽然很能感同身受。
  “你很辛苦,都不能做自己。”
  女孩天真稚气的话把他逗乐了,他看着她,看她笃定认真的模样,笑了。
  他戳一下她的脑袋,哼笑:“我自己?你很了解我吗?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小丫头片子,别老是装大人。”
  “我没有。”她弱弱反驳。
  “没有吗?”
  他的声音也是这样磁性,低沉清冽,尾音上扬。让人一听到,脑海里就浮现出他含笑的模样。
  太温柔的人,时刻都像戴着面具。
  不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事情。
  芷荞说:“如果我是你亲妹妹,你就不会这样对我了吧?”这么客气,呵护备至,不像白靳,老是对她凶巴巴的。
  可其实,她觉得那才是真正对待亲近之人该有的模样。
  可她忘了,白谦慎不是白靳。
  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我以前,也有一个妹妹。”半晌,白谦慎说。
  芷荞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不由讶然:“那现在呢?她人在哪儿?”
  白谦慎沉吟一下,缓缓道:“死了。”
  轻飘飘的两个字,他像是在说跟他完全没关系的事情。芷荞的心,却好似被一根弦给牵了一下,有点疼。
  失去亲人的滋味,不好受。
  后来,她也不再问了。看上去再强势的人,都有不愿被人提起的往事。
  半晌,他说:“这些年,你也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了。”
  芷荞有些忐忑的模样。
  “是吗?”
  白谦慎看她这模样,轻笑:“我又不是老虎,你这么怕我做什么?阿靳对你那么差,你不都一点儿不怕他?”
  她没多想,脱口而出:“那怎么能一样?”
  白谦慎心里微震,长久望着她。
  十八岁的少女,头发乌黑,眸子清亮,低眉敛目地垂着头,是一种温婉的弧度。她很瘦,穿着鞋口很低的白球鞋。
  就连鞋口,露出的那截脚踝,也是细细白白的。
  精致易碎。
  月色里,美得如梦似幻。
  “……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阿靳的。”
  “啊?”
  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第10章 信赖
  晚饭时间,除了在驻地没回来的白霈岑,算是阖家团圆。
  今天的饭菜准备得特别丰盛。
  白谦慎和以前一般无二,待人温文有礼,谈吐不俗。白靳不怎么爱说话,饭桌上,就他和顾惜晚闲聊家常。
  顾惜晚说:“你现在步步高升,听说又是那样重要部门的骨干,以后,阿靳还要你提携照顾呢,他毕业没多久,也不知道去哪里干——”
  她搡搡一声不响的白靳,“可要跟你大哥多多走动啊。”
  白靳直接无视了她。
  白谦慎低头拨了根青菜,缓缓说:“干我们这个的,平时轻易不走动,要是突然找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惜晚笑容一僵,有点下不来台。
  “而且,您消息似乎不怎么灵通,我现在是做技术活的。”
  顾惜晚被他两句话就堵住了,压根对不上来。
  好在,白谦慎后来没说什么,点到即止。
  芷荞吃好饭,就要上楼,白谦慎在后面喊住她:“荞荞。”
  芷荞回头,在楼上望下去。这个角度,正好是一种俯视,然而,她却并丝毫没有感觉到这种自上而下的感觉。
  甚至远远站在他上方,还是感觉到一丝由心底里生出的紧张。
  时间好像回到年少时,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白衣西裤的年轻人,眉眼清澄,笑起来很是谦和。
  他见她一直怔怔望着他,有些惘然:“怎么这样看着我?”
  “哦……”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嘀咕,“你好看呀。”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那陪我出去走走吧。”他说。
  芷荞应下:“好。”
  夜晚的空司大院,空气很好。月光下,树影绰绰,把他修长的影子拉在地上,拖得很长很长。
  芷荞看着他,见他背脊挺拔,脚步稳健,当真如山巅的松柏,清冷磊落,叫人过目难忘。
  他说散步,就当真是散步。
  一路无话,约莫是在想事情,眉宇间有些隐忧的模样。
  芷荞也不敢随便开口打扰他,默默数着脚底踩了几片叶子,又有几片是绿色的,几片是黄色的……
  走了段路,冷不防他停下脚步,回头将她一望:“读研了吧?”
  芷荞猝不及防,“啊”了一声,呆呆看着他。
  却看到他眼里含着笑,有些无奈的样子:“我问你,是不是快读研了?”
  芷荞点一点,乖乖说:“是啊。”
  “那是要好好学习了。”白谦慎低头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女孩低眉敛目,是一个很乖顺的模样。月光下,皎洁的脸庞如新生的月亮,清丽绝伦,不可方物。
  低头时,那张巴掌小脸总是自然地埋在乌黑的发丝中,下颌形成柔美的一个弧度。
  那样眉目如画,风情楚楚,叫人想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他心中震动,把她抱到怀里。
  这是一个柔软的怀抱,她柔嫩的小脸,贴到他胸口的勋章上,有点儿微微冰凉。
  芷荞怔了怔,抬头望向他,余光里,却只能看到他白玉般的侧脸,鼻梁高挺,眉宇舒缓,略有些疲惫的神态。
  这是一个不掺杂情/欲的怀抱,更像是一种相依相偎的信赖。
  也许他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人前戴了那么久的面具,能在这个女孩面前卸下来。
  ……
  白谦慎还要去对面海军大院拜访故友,先她一步离开了。
  回到楼里,芷荞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就见二楼的一扇房门半开着。
  里面传出顾惜晚恨恨的声音:“怎么说我也是他名义上的妈,这么不给我面子!让他帮你拉个线,举荐一个好部门,他不愿意。你舅舅现在要升迁了,正是关键时候,让他帮忙说句话,他也敷衍推脱。这哪里是一家人?轻飘飘的,永远都是那副平静的模样。我知道,他出身好,跟他那个高人一等的妈一样,总觉得我们是泥腿子出身,看不起我们……”
  “……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没有啊?阿靳……”
  她说了老半天,歇斯底里的,白靳才应一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有本事,你去他面前说啊。”
  随即就推门出来,差点跟芷乔装个满怀。
  身后,是顾惜晚的怒骂声。
  白靳看看她,又回头瞥了一眼,有点不耐烦,拉了她的手就大步离开。
  走到外面,芷荞用力甩开他的手,捂着腕子不说话。
  白靳回头。
  月光下,她脸型柔美,温婉明艳,发丝直直地散在肩上,都是顺从的姿态。
  但是,偏生又有些倔强的模样。
  白靳打量了她几眼,嗤的一声笑了,指指她紧紧捂着的手腕:“又没红,你这么委屈的模样给谁看?”
  芷荞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也就能欺负欺负她了!
  在白家这种等级森严的家族,白霈岑和白谦慎无疑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支配者地位,次之,就是初入军方、稍有建树的白靳和资产颇丰的顾惜晚了。
  而她容芷荞,毫无疑问,是食物链的底层。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哼一声走开了。
  不跟他一般见识。
  ……
  因为白谦慎在家,芷荞难得起了早。
  洗漱完,下到客厅,老远就听到了白靳的声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懒猫起得这么早?”
  芷荞气愤地回头。
  白靳刚刚晨跑回来,抱着肩膀靠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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