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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娇 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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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疼吗?”他兀的问了一句。
  小姑娘慢吞吞的回头,翦水的眸子看着他,磕磕巴巴的:“怕。”
  他低眸,似是会意,薄唇噙了几分了然的笑,心底涌出几分难言的怪异感来。
  少女容颜姣丽,柳眉微蹙病态尽显,却也是遮不住的好颜色,让人心生恻隐。
  不过,陆羡向来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这次也不会有例外,他淡淡开口,似是调笑,“疼,那就忍着。”
  话音刚落,少女就僵直着身子,有些难以置信,她分毫都不敢动了。
  陆羡看在眼里,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些恶劣的趣味儿来。
  他指腹还捻着银针,薄唇噙着一丝浅笑,清隽的模样里带着狂狷而又邪肆,却是掩在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分毫不显。
  须臾间,男人冷白色指尖的银针刺入那少女纤细的玉肩,唐轻惹身子瑟缩了一番,那针尖差点刺错穴道。
  陆羡向来是个严谨的人,此时他心中的烦躁骤升,眼眸中的戾气有些藏不住了。
  只是抬眸时对上那双含水的杏儿眼时,血液里翻涌的暴戾感竟渐渐平复下来,他微微怔住。
  唐轻惹侧身,仿若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
  陆羡的手不知不觉中僵住了动作。
  他目光落在她卷翘的羽睫上,少女此时眼眶泛红,里面被疼出的泪欲落不落,温软轻柔中是满满的委屈。
  她嗓音诺诺,还带了些哽咽的哭腔,眸子里闪着水光,看着他说:“先生,你轻一些。”
  。
  一个时辰后,陆羡才收了银针。
  往日里他气质矜贵文雅,动作也是慢条斯理的,一身紫色的衣袍更是显得贵气逼人,只是今日的男人却是比往常多了些心烦意燥。
  陆羡眉间微蹙,动作利落很快便收拾妥当,只是手搭向那屏风处的外袍打算离开时,却明显一滞。
  那皂角金靴渐渐换了方向,往着遮掩的严实的床榻旁走去。
  帐幔被指尖挑开,带着少女身上的馥郁清香扑面而来,陆羡微微眯眼。
  唐轻惹是娇养出身的,实在是个怕疼的,而他也没那个耐性,便直接了当的点了她的穴道。
  此时少女正伏在被褥里安眠,她纤长的睫毛轻颤,睡得也不大安稳,浅淡的光透过纱幔的镂空处落在少女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衬得她更加昳丽倾城。
  陆羡想,往常这样的人,都不用他使剑,便能让她如同蝼蚁一般无声的消亡,如今却是他每日细致的施针,一点点吊着命儿。
  他心中有些道不出的情绪,莫名压抑和兴奋。
  他见过的人不少,形形色。色的自然也是在其中,唐轻惹这般容貌的,却也鲜少。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那贪图皮相的人,可是,事事也总有例外。
  陆羡没由来的烦躁起来,那种感觉说不清是厌恶还是欢喜,却是让他十分反感这无法掌控的感觉。
  他冷冽的目光滑到榻上少女的纤颈处,眸中寒光尽显,似是淬了寒霜的毒蛇,只是那须臾片刻,眸子里就已经生出了杀意。
  。
  天际的晚霞带了些冷然,不算昏黄,可是到底是冬意凛冽,处处都是萧瑟与肃然。
  桃苑里退却那些服侍的丫鬟们后,静谧无声,略微显得孤寂,偶有几只秋雁零零散散的落在枯黄的树丫上。
  青山是随着陆羡一同来的,自男人进屋时,他便是在门口一直站着,这许久时间过去,他也是巍然不动的模样。
  屋内传出了些动静来,深秋寒凉的冷意毫不留情的侵袭屋内带来的暖意,一点点蚕食男人心底的狂躁感。
  陆羡已然恢复了先前的温润,一身绛紫色的显得他身姿更加颀长,整个人神秘又尊贵。
  男人步子不急不缓,似是悠闲或是散漫,而候在一旁的青山也一言未发,木着脸一步一步跟着。
  倏尔,苑内的略显光秃的银杏叶上,猛地飞过两只秋雁,青山耳尖立了立,却没有动作。
  穿过回旋的木廊,转角就是低矮的木门,侧身开门之际,青山低咳,“主子,要不要属下······”
  男人轻言,细薄的唇微抬,“无妨。”
  一片寂静
  凉风拂过,偏僻的后院巷口已不见人踪迹,半晌之后,那深褐色的木门才轻轻一动,露出一道鬼鬼祟祟的浅绿色身影。
  。
  深巷寂静,精致的马车缓缓而行。
  车顶是鎏金的金莲,四角是似鹰隼似的长钩,那钩的弧度异常清浅,可是也是格外的森冷,渐渐的消失在暗淡的天色中。
  马车内茶香袅娜幽转,还有些浓郁的佛香,恍惚了陆羡那张清隽的脸庞。
  此时他姿态慵懒地坐靠在软垫之上,冷白的指尖把玩着掌心的茶盏,凤眸里流转出浓浓的邪肆感,三分贵气,七分的冷然薄情。
  再无苏怀瑾温润如玉的半分影子。
  “主子,暗影来报,人已被压入地牢,您看,该如何处置。”外头传来了青山的声音。
  如今才过酉时,街道之上难免嘈杂,虽然青山压低了声音,可对于常年习武的陆羡来说,依旧能听的清楚。
  他嗓音低沉,唇角却是森然的笑,“先关着,别弄死了。”
  轻风吹过马车的帘角,青山恭敬的应了声“是”。
  而厚重的帘幕之下,男人眼中嗜血尽显。
  在这人声繁杂的闹市之中,他更像是地狱无间里爬出的厉鬼,眉眼间也散去了那几分人情味儿。
  只是须臾,帘幕掩实,仿若先才只是错觉。
  。
  夜幕低垂,暮色苍茫覆盖了整片苍穹。
  已经是夜半时分,看似平静的苏府别院却传出几声动静。
  此时夜深露重,放在寻常人家早已安歇。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苏府之中,住着商贾之人苏怀瑾,其实是郦朝最为尊贵的摄政王——陆羡。
  陆羡作为先帝的嫡亲兄弟,排行第九,不及弱冠之年,就一直南征北战,战功赫赫。
  而先帝逝世后,也是将手中的重权交给了陆羡,九王爷便一举成了当今的摄政王。
  不过,鲜少有人知道,陆羡早已经将那重权交给了如今的少帝,陆若轩。
  陆羡不再干涉朝政,反而是隐匿身份,在这京城中做起了商人。
  青山是打小就跟着陆羡出生入死的,他这位主子不慕权贵,看似清冷,可是上了战场上却是大相径庭。
  他是亲眼见过陆羡杀红了眼的模样,那时的男人眼底猩红,唇角带着的却是狂肆森冷的笑。
  不过谁又能想到,嗜血阴冷的陆羡深夜时总被逃不掉的梦魇困着。
  青山看着卧房内烛火未燃,有些迟疑的问道,“主子?”
  他知晓陆羡梦魇之症时长复发,可是自打那次去了佛寺之后,已经鲜少犯了。
  “吱呀”一声,木门由内而开,一身玄衣锦袍的陆羡走了出来。
  男人面色不虞,却是不同与往日梦魇后森然,倒是多了些情。欲散去后的餍足感。
  青山被自己心底的想法吓了一跳。
  虽说男人最懂男人,可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将揣度的心思放在陆羡身上。
  他赶紧收了视线,恭敬问道:“主子要去何处?”
  陆羡敛眸,眼底的情绪晦暗难测,他唇角微勾,嗓音冷沉,“去地牢。”
  月色皎洁如练,夜色下的院内景象都看的分明,苏府院地偌大,到处都是光秃秃的草地。
  没有一丝人气儿的府邸,在这夜色下难免显得有些孤寂阴森。
  而苏府的地牢里是浓郁的血腥味儿,混杂着不断回响的尖叫声,气氛更显得诡异。
  “啊!你杀了我吧,让我死,让我死……”十字架上的男人痛苦的嘶吼。
  男人衣衫破烂,露出的健壮肌肉都是透着鲜红的血液,浸透了整个衣衫。
  他额头上满是汇聚的汗,看起来痛苦至极。
  烛火之下,陆羡正慵懒的靠在梨花木的椅子上,光色氤氲了他一身的玄衣,让他在矜贵中更多了几分神秘。
  他“啧啧”两声,轻嗤道,“这才三分的痛,你便承受不住了,你主子挑人的眼光倒是越来越差了!”
  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陆羡两指并屈,身后的黑衣人会意,端着木匣子上前。
  陆羡浅笑,眸中有些许的趣味,“这是本王近日新养的蛊虫,你且试试如何。”
  他话音刚落,黑衣人便开了那木匣子,里头蠕动的蛊虫让人看了作呕,只一瞬便隐匿在模糊的血肉之中。
  “啊!王…王爷,饶命!啊……”
  地牢里痛苦的尖叫声不绝于耳,陆羡身后的黑衣人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他们的主子只要心情不好时,便免不了有人会遭殃,而陆羡最爱的就是看着人痛苦的死去。
  他们不敢妄议主子的是非,可是心里也是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事惹得陆羡如此不悦,竟在夜半子时就起来折磨人了。
  此时,陆羡面色淡然,眼底一片阴鸷。
  往常这样的场面看了,他心里免不了热血翻涌,可是今日却总是晃神。
  他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了方才那场旖。旎动人的梦。
  梦中少女青丝披散,香肩半露,昳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却是带着媚人的笑偎进他怀中。
  浅语软吟,呵气如兰。
  而白日里她曾说过的话,一直在耳边盘旋,久久不散。


第3章 劣性   日日入他梦
  一夜无梦,唐轻惹早早便起了。
  晨风有些料峭,一直到巳时一刻,暖阳露出全貌时,桑绿才将屋内的户牖窗扉一一打开。
  唐轻惹见了,红唇露出浅笑,翦水的眸子里蓄满了温柔静雅,内心是极其欢喜的。
  她早早便让人在香案上备了笔墨,只等着桑绿“大发慈悲”的让她看看外头的样子。
  她一向藏不住心思,心里想的大多都写在那张莹润美艳的小脸上,此时眉眼间带笑,就是路过的丫鬟们都是掩着唇偷笑起来。
  桑绿也不例外,却仍旧佯装有些生气的模样,“都不许再笑了,我们姑娘可要生气了。”
  唐轻惹柔白玲珑的耳尖红红的,却是不发一言,柔媚的眼眸露出几分赫然,乖巧的坐在香案前。
  今日她着了一袭烟罗紫的小袄,下身是芙蓉色的拖地长裙,精致小巧的绣鞋尖微微露出,外面还罩了件羽蓝色绣缎织锦的裘氅。
  这样的穿着若是放在平常人看起来不免略显臃肿,可是唐轻惹生的娇小,身姿纤细如弱柳扶风,反而衬得她更加娇弱。
  此时她坐在梨花木的香案前,素手执笔,正出神的描绘着手中的画卷,皓白的腕子掩在绣蝶的袖口处,美感尽显。
  桑绿的笑还没得及收,便被这般少女昳丽绝色的姝容惊艳的有些晃神。
  她心中喟叹,明明已经见了许多次,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家的姑娘,美得惊为天人。
  而且唐轻惹虽是娇养出身,脾性却是乖巧易相处的,她平日里说话都是软声温浅,气质淑兰,让人看了都会心生恬静。
  倒是比那些能平心静气的药物还要管用的多。
  此时窗户处的浅光落在香案处的少女身上,乌黑柔亮的青丝镀了一层朦胧的光色,明明只是微施粉黛,一根素色的簪子挽发,就已经瞧得见那掩藏的天人之姿了。
  不过,京中贵女也就只艳羡唐轻惹这般的容貌和家世,谈及她的病,仍旧是惋惜居多。
  桑绿心中叹息,便招呼着人拿来了汤婆子走了过去,“姑娘,这秋风习习,你身子才刚好,可不能再冻着了。”
  她语重心长的,听起来像是唠叨的管家婆一般,唐轻惹敛眸,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浅浅的应了声,“好。”
  这些日子下来,唐轻惹也是知晓自己身子的情况的,她鲜少任性,每每桑绿说什么,她总是乖巧的应着。
  她笔尖微顿,将汤婆子圈在怀里,眸若秋水,嗓音轻缓,“桑绿,你先去忙吧,我只一会儿便画好了。”
  桑绿目光落在少女桌上的水墨丹青,正是窗外对着的桃树。
  只是如今这萧瑟的秋天,桃树凋零败落,而唐轻惹的画中却有桃花盛开,叶繁枝茂的生动模样。
  看得人有些心酸,桑绿一时心软也就没那么严苛的叮嘱了,“那奴婢先退下了,姑娘可仔细着些身子。”
  待屋内的人都走远了,唐轻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她素白的指尖勾着笔杆,却是不经意间将那汤婆子推的更远了些。
  只待怀里那滚烫的触感远离,她才弯眉一笑,颊边梨涡浅浅,顾盼生辉。
  。
  桃苑里向来安静,今日也不例外。
  只是午膳刚过时,苑内便多了些声音,桑绿快步走了进来,“姑娘,梨苑的四姑娘过来看您了。”
  唐轻惹仿若未闻。
  桑绿也是了然。
  她看着自家姑娘这几日才养出的红润,便不免有些担心起这唐轻水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这唐府偌大,唐致盛在朝为丞,钱权在握就免不了三妻四妾,可是这四姑娘唐轻水的生母却是个花楼出生的,多少会让人看轻。
  好在唐致盛也没亏待过她们母女,唐轻水也是个衣食无忧,虽说是庶女,可是吃穿用度也是寻常贵女不能比的。
  只是平日里这位四姑娘都是安分守己的在自己的桃苑待着,今日竟有心过来探望起来,还真叫人不得不提防起来。
  毕竟,这唐轻惹卧病在床的几个月,这唐轻水可是连面儿都没露过的。
  桑绿正想着,唐轻水便已迈步进来了,她微微福身,“四姑娘安好。”
  唐轻水抬手抚了抚鬓角,颇有几分端庄仪态,淡淡道:“免礼。”
  桑绿颔首,心中不免有些鄙夷。
  想来熟悉礼法的贵女都知道,这“免礼”可不是寻常人家都能用的。
  这位四姑娘其他的不显精湛,倒是把这宫内娘娘的礼仪法度,趾高气扬学的淋漓精致的。
  唐轻水不大关注旁人的心思,一进门就把视线移到了香案处的唐轻惹身上。
  四目相对,她露出几分关切的笑来,“五妹妹如今病好了,看着都比往日精神多了。”
  虽是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唐轻水也是几分心知肚明。
  她踏足这桃苑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的。
  数月前她就得知她这五妹妹得了不治之症,怕是熬不过几日就要香消玉殒的,谁只竟让她这么熬了过来。
  还真是个命大的。
  她不经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唐轻惹瞧着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可是也不算是脱相,相府那些人参雪莲日日滋补吊着命儿,反倒让她五官看着更明艳精致了些。
  唐轻水眸中渐渐显出几分冷光来。
  唐轻惹却是被她盯得柳眉微蹙,她仍旧是浅笑着,“多谢四姐姐惦念,我这身子是比以前好了些,可还是处处受限,哪儿都不能去。倒是四姐姐,多日不见,容光焕发,真是让人越发的移不开眼了。”
  唐轻水听了捂唇笑了起来,“五妹妹这小嘴儿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其实这话要是别人说,她大抵还是不信的,可是偏生这话是从唐轻惹口中说出来的。
  少女声音浅淡好听,眸子也是蓄了秋水一般恬静,看起来是最不像会说假话的。
  唐轻水不免有些高傲起来,看着唐轻惹掌下的画,心思复杂。
  她今日本是过来打探虚实的,整个唐府都传言唐轻惹命不久矣,如今命是救过来了,却也是强弩之弓。
  她本来还是不信的,如今看着唐轻惹这般消瘦的模样,想来宫里纳妃的宫宴,怕是也无福去了。
  没人与她争抢风头,唐轻水心里也算是踏实起来。
  这虚实已探,她自然也是没心思多留的,耳边传来唐轻惹几声浅小的咳嗽声,唐轻水扣着绣帕掩了掩唇。
  她本就无意多留,只表面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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