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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第5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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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心疼的是钱,吴中元却知道这个人的子孙三代都完了,现在可是大数据时代,一旦受过治安或刑事处罚,就会留下案底,再也开不出无违法犯罪证明,会影响到子孙的就业和进步,实则不止是这个,现代人不管去哪儿都要用到身份证,买车票机票会用到,住宿也会用到,而所有出行记录和住宿记录在内部网络都是永久保留的,如果办案需要,可以随时查阅,只是不允许外传,不过谁没有个相关部门的好朋友,如果真要查的话,十几二十年前的住宿和出行记录都能调出来,所以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到最坏的结果自己能否承受,如果可以承受,那就去做,反之亦然。
  吴中元不是大雅之人,但也不是庸俗之人,众人的话题他不喜欢,便重回街道继续闲逛,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街上又有媒婆领着年轻人到处走动了,他对相亲这种习俗比较感兴趣,就又跟上一个年轻人,随他往女方家里去。
  走到半路上遇到一群人,人群里面是两个吵架的妇女,一胖一瘦,胖的在骂瘦的,骂的难听,好像是说她死了汉子,勾引自己男人,而瘦的则在赌咒发誓,高声哭喊,只道完全没有这件事,围观众人都在一边倒的给那胖女人帮腔,帮着她去骂那个瘦女人,只道瘦女人一家是外来户,没了汉子还不守妇道,再不老实就把她们全家都撵走。
  吴中元站在人群之外看了一阵儿,基本可以确定那个瘦女人是冤枉的,但他并没有出手,类似的事情太多了,每一秒可能都要发生几十上百件,他帮不了所有人。
  由于看了会儿热闹,先前跟着的那个年轻男子已经和媒婆走远了,吴中元无处可去,眼见不远处就是村委办公室,且窗户上的炉管子还在冒着烟,就往那里去了。
  按理说大年初五是不应该有什么公事的,不过这里还真有公事,办公室里坐着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施工人员,还有几个村民,说话的老头儿应该是村长。
  听了一阵儿,吴中元大致知道众人在说什么了,这几个施工人员好像是搞风力发电的,年后要在这几家农户的地里修建发电铁塔,牵扯到占地问题,正在协商。
  双方协商的并不是很顺利,村长负责给村民讲政策,提出补偿标准都是统一的,每亩地每年补偿八百块。
  但村民不认可这种补偿标准,只说谁谁谁拿了多少钱,远超八百块,谁谁谁也多拿了,具体拿了多少,总之就是嫌对方给出的补偿金额不够。
  最终不欢而散,只剩下了村长和施工人员,通过他们的交谈吴中元这才知道并不是村民在信口开河,而是的确有人多拿钱了。施工人员埋怨村长办事不牢靠,多给钱的那几家也管不住嘴,得了便宜还出来乱说。
  吴中元是自农村长大的,农村什么情况他最了解,在农村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张三告诉李四一句话,一天不到黑就能传的满村人都知道。
  吴中元对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没兴趣,也不愿再听,便出来走街串户,现代有很多食物在古代是没有的,旁的不说,花生就没有,橘子苹果虽然有却没现代这么好吃,他顺了几把花生和几个苹果,自无人处一边剥食一边盘算去处。
  他不太想自村里待了,不过现在城里还没开工,去了也看不到啥,而且他虽然是在农村长大,却从未以俯视的视角观察过,人生百态,众生万相,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而他的时间也相对充裕,可以自乡下再多观察几天,如此一来也能看的更全面,更客观……


第九百一十九章 打女人
  吃过苹果花生,吴中元又回到了大队部,这时候村长和施工人员已经走了,但炉子没灭,炉子上还烧了半壶热水。
  村长的办公桌里有茶叶,虽然不是很好的茶叶,却也比远古时期的茶叶好,远古时期制茶技术还不是很成熟,茶叶质量很一般,最主要的是那时候的茶叶都是煮着喝的,喝茶总会喝一嘴茶叶末子。
  喝过热茶,吴中元小憩了片刻,事实证明他选择回到现代是很明智的作法,回到现代之后他能够真正放松下来,心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也能松弛下来。
  一觉醒来,天黑了,炉子也灭了,吴中元伸了个懒腰,开始斟酌去处,突然想起白日里那个挨骂的寡妇,根据他的判断,那个寡妇应该是无辜的,但是他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便有心过去确认一下。
  想到此处,便穿墙而出,往那寡妇家里去,这时候是六点多,在夏天只能算傍晚,但是在初春时节已经是晚上了,寡妇家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十岁八岁的光景,两个孩子正在炕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晚饭,而寡妇则在灶间剥花生,选花生种。
  寡妇之前应该是哭过,眼睛是肿的,家里的卫生搞的还可以,根据家具陈设来看,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过不下去。
  就在吴中元去到正屋端详相框里的那些照片时,院子里传来了东西落地的声音,声音不大,动静也不大。
  寡妇开门出去看,吴中元也穿墙而出,只见院子里掉落了一只鞋,是个女人的鞋,明显是穿过的,很破旧。
  就在此时,隔壁院子里又扔来一只鞋,也是穿过的,起初吴中元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见寡妇捂着嘴哭,而隔壁院子里高声叫骂,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鞋子是那胖女人扔的,在骂寡妇是破鞋。
  听到隔壁院子里的声音,吴中元穿墙而过,近看观察,此时那个胖女人正在院子里指桑骂槐,而一个面相敦厚的男人则在拉着她的衣袖尝试拖她进屋。
  有句古话叫面由心生,这话不是全然没有道理,但也不是百分之百正确,因为人的五官其实是看不出心性的,以演员为例,有些演员演好人像好人,演坏人就像坏人,真正能够看出心性的其实是表情,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老实的有些窝囊,眼神之中都透着惊怯,那个胖女子一直在骂他,他也不敢还口。
  好不容易将胖女人拖回屋里,胖女人仍然不依不饶的骂他,讽刺他,而那男人则只是陪着笑脸解释,与此同时打开碗柜将剩饭端进锅里,然后坐在灶前烧火。
  胖女人认准了老实人跟寡妇有奸情,理由是老实人开着手扶拖拉机给那寡妇犁地去了,如果没有奸情,为什么给人家犁地。
  而老实人则解释说两家的地离的不远,给自己家犁完之后顺便帮寡妇的地也给犁了,毕竟寡妇没了男人,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
  “你个龟孙儿,你咋那么好心呢,赖狗吃屎有二心嘞,指望着那货晚上给你留门儿是不?”胖女子站在门口大声叫骂。
  人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拥有什么,包括过什么样的生活,全都取决于自己,自食其果,咎由自取,纯属自找,这几个词适用于所有人,也包括眼前这个窝囊的男人,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心人,但他并不值得同情,因为夫妻之间互相尊重是基本前提,有一方逾越,另一方就要尝试纠正,而他却不敢纠正,那就让他继续挨骂好了。
  吴中元很喜欢看别人家里的老相框,因为通过相框可以看到这家人的生活轨迹,相框里只有夫妻俩的照片,没有孩子的照片,这说明这家人一直没孩子。
  此时那胖女人仍在喋喋不休的叫骂,骂男人没种,骂自己当初瞎了眼,跟了他这么个穷鬼,诸如此类,而男人一声不吭,闷头烧火。
  吴中元不是上级派下来写宣传材料的记者,也没必要选择性的去忽视一些负面的东西,专门去讨好谁,赞美谁,也不在乎自己看到和听到的会不会令一些人心生不满,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客观的旁观者,只追求真实。
  世界在每个人的眼中都不一样,在乐观的人看来世界是彩色的,在悲观的人看来世界是灰色的,他的观察也只是在他看来世界是什么样的,也可能在别人看来世界是另外一种样子。
  这个胖女人不生孩子可能有多种原因,也不能唯心的归咎于她品德不好,德行有亏,站在科学角度上说太胖和太瘦的女人都不太好生养。
  胖女人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当初瞎了眼,这话引起了吴中元的反感,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瞎眼是你活该,谁让你当初不擦亮眼睛,一时头脑发热是要付出代价的,懒得观察懒得思考就盲目选择和做决定就是赌,而赌是有输的可能的,站在这个角度上说,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值得同情和可怜的人,大部分的可怜人都是咎由自取。
  饭菜热了之后,夫妻二人开始吃饭,饭桌上那胖女人也不闲着,一个劲儿的骂人。
  饭吃到一半儿,大门开了,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妪,拎着个小筐子,筐子上罩着白布,筐子里装的应该是什么食物。
  来人是老实人的老妈,即便婆婆来了,那胖女人也不闭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的婆婆和老公留,一个劲儿的数落谩骂,搞的老太太尴尬非常,小心翼翼的劝了几句,反倒招致了胖女人更加难听的讥讽。
  婆媳矛盾一直是家庭矛盾中比较突出的一种,实则婆媳之间能否搞好关系并不取决于婆婆,也不取决于媳妇,而是取决于作为儿子和老公的这个男人,这个人既是婆媳之间的缓冲垫,又是婆媳关系的大法官,必须绝对的公正,老妈做的过分就批评老妈,如果做的太过分就严厉批评,不能打着孝顺的旗号对自己的老妈一味忍让。老婆做的不好就批评老婆,如果做的很离谱就严厉批评,不能打着爱老婆的旗号对老婆一味纵容。
  吴中元本不想干涉别人的家事,但是见老太太被胖女人噎的尴尬窘迫,便看不下去了,暗暗延出火属灵气,为那老实人壮胆助势。
  农村有句话叫老鼠尾巴,砸一百棒子也粗不了,这个老实人就是老鼠尾巴,哪怕吴中元为他送去了阳刚火气,他也不敢说句公道话,哪怕憋的满脸通红也不敢阻止胖女人嘲讽自己的老妈。
  见此情形,吴中元暗暗叹了口气,人的性格其实早在青春期就已经形成并固化了,想要改变一个人是很难的,说句武断的话,基本上是改变不了,千万不要过分高估自己,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谁,亦或是过高的估计别人,认为别人可以改好,改不了的,确定对方不行或是不适合自己,那就直接换一个,也只能换一个。
  这家人的炕上有桌麻将,晚饭过后几个牌友都来找她打麻将,胖女人属于人来疯的那种,人少的时候她的声音还不算大,人一多越发大声的辱骂自己的男人,偶尔还会带上自己的婆婆。
  见此情形,吴中元再度为那老实人送出火属灵气,催生助长其体内热血阳气,但这家伙真的没出息,被热血催动的脸红脖子粗,双拳紧握,浑身哆嗦,也不敢动手。
  道家有句话叫太上无情,神灵明窥因果,是不容易被感动的,更不会轻易生出怜悯之心,吴中元没有可怜他,而是继续为其灌注阳刚火气,但这家伙真的是个窝囊废,到最后都快流鼻血了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别打太晚哈,早点睡。’。
  见此情形,吴中元眉头大皱,不再对这软蛋报以希望,改为仔细聆听那胖女人骂人的那些话,他一旦附身于人,声音还是那老实人的声音,但腔调不是,在动手之前,他得学几句这里的方言。
  几分钟之后,老实人抬高声调回了一句,“行了,别说了。”
  这时候的老实人已经不是老实人了,吴中元是想要打人的,打人之前一定要设法让对方更加得寸进尺,做出更加欠揍的举动,以此为接下来的打人做好合情合理的铺垫。
  吴中元本以为还得多铺垫几句,未曾想那胖女人见老实人竟然敢还口,直接炸毛了,骂爹操娘的就上来抓挠。
  老实人桌子一掀,冲着那胖女人的肚子就是一脚,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大的,更何况是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这一脚直接将那胖女人踹翻在地。
  屋内的众人全都傻眼了,胖女人也傻眼了,愣了一愣方才面露凶相,歇斯底里的冲过来厮打。
  不等胖女人近身,老实人急出右拳,打的鼻血横流,转而揪着头发往大街上拖,包括老太太在内的众人大呼小叫的在后面劝阻。
  这时候农村也是有路灯的,不过不到亮灯的点儿,路灯还没亮,但吴中元可以让它提前亮,就在路灯下面打,胖女人何曾受到这样的对待,杀猪一般的叫嚷,歇斯底里的抓挠。
  如果总是打头,几拳就能打死她,吴中元的目的不是打死她,而是打服她,便不总是打头,将门口的铁锹折断,用木把专挑肉多的地方抡砸,打的胖女人躺地打滚儿,哀嚎不止。
  只是打是不能服众的,还得骂,“你个不下犊子的母骡子,当年不是家里穷,老子也不会娶你,人家孤儿寡母的容易吗,我好心帮人家翻了翻地,你就撒泼闹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没有人是打不服的,不服是打的不够狠,不等将那胖女人的磨盘屁股砸烂,胖女人就开始求饶了。
  打人是不对的,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动手比讲道理好使,就像当年对越南,好言相劝好几年越发蹬鼻子上脸,一个月打到首都河内,直接让它怕四十年。
  眼见泼妇求饶,吴中元将棍子一扔,抽身离开,他动手只是因为自己想动手,并不是为了调和他们的家庭矛盾,老实人怎么善后他懒得管,总之这一通乱棍抡的是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第九百二十章 乌烟瘴气
  喜欢看热闹是世人的通病,老实人打老婆引来了大量村民的围观,吴中元离开时还有很多闻讯前来看热闹的人正在往这边来。
  吴中元游走在村中的街道上,寻找着下一个观察目标,他挺喜欢看人家相亲,相亲的本质是陌生男女互相接触,达成共识之后结成伴侣,繁衍后代行为的一部分,但凡是普遍的共性行为,都有一定的观察价值。
  不过相亲好像不在晚上进行,溜达了一阵儿不见目标,便开始串门入户,这时候饭点儿还没过,很多人都凑在一起喝酒,也有吃饭早的,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玩牌。
  晃悠到村东时,吴中元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哭的还挺惨,于是便循声找了过去,是一个当爹的在打孩子,孩子有十一二岁的光景,是个男孩,貌似是闯了祸了,正在被当爹的用棍子抽打。
  当爹的一脸的愤怒,打的也挺狠,吴中元听了片刻,原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而是孩子今天出去玩的超时了,没有完成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国人崇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其实这种想法是非常错误的,对于孩子不能过分溺爱,却也没必要太过严厉,孩子毕竟是孩子,成年人都不一定有足够的自制力,更何况是个孩子。
  打完孩子,当爹的扔下棍子出去喝酒去了,留下个当妈的在哄孩子,只道你爸打你也是为你好,希望你长大以后能有出息,不要像爸妈这样只能在村里种地。
  孩子含着泪点头,一副懂事的样子,至于心里是不是真的认可当妈的说法,没人知道,因为哪怕是神仙也不知道其他人心里在想什么。
  对于这种教育方法,吴中元是很不认可的,原因很简单,当爹和当妈的没资格这么严厉的要求孩子,因为他们自己都没混出个人样,却过分严厉的要求孩子,其本质就是两个没出息的老鸟,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小鸟,自己都飞不出两里地,却非要逼着小鸟飞出一百里。
  其实不希望孩子在农村种地,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父母自己走出农村,大鸟出去了,小鸟自然也就出去了,身为父母,不能向孩子提出自己都做不到的要求,最好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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