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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庶女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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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剑客背着这柄剑,潜入皇宫,摸准龙床便刺,床上之人不及出声而死。赵剑客得手后逃出皇宫,等天明时才得知,原来昨夜所杀之人,并非皇帝,而是他的亲姐姐赵皇妃。这位赵皇妃本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亲人,不想竟死于自己之手,赵剑客又恨又惭,便欲自尽。不巧遇上一位禅师,禅师对他开导,赵剑客悔不当初,便潜入山林,不再寻仇,习剑悟道。
    数十年后,这位剑客成了剑道大家,剑术道术相溶,创出一套无为剑法,那宝剑上的斑迹,也年久渐褪,最终消无。赵氏无为剑法精妙无比,慕名前来习剑之人甚多,但赵氏立下门规,无为剑法只是一人单传,且学习之人必是中正平和之人,如有为结怨者,绝不允许入赵氏门墙。无为剑法,从北宋一直单传至今。赵氏以一清净剑法传世,而宋太宗之后代却未能千载承位,至南宋高宗,高宗没有后嗣,皇位又重归到□□这一支手里。
    赵剑客家门之不幸,由于其父之欲。其父逝后,仍不能释怀怨恨,化作宝剑又错斩了自己的女儿,怨气之伤人害己,不正是如此么?至于太宗从其兄手中承过君位,其后代最终亦将大宝交回□□后嗣,岂不是一切因果么?”
    沉璧言罢,座下一时无声,诸人各有领会。有的心想那赵剑客的父亲既已离世,便不该再抱恨怀怨,又害了自己的女儿。也有的不信因果,认为赵剑客是该去找仇人而不是坐等上天报应。还有的则沉浸于北宋南宋那一段历史中,不禁咬牙切齿,不由得唏嘘感叹。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三天假每天更三章。





第151章 八阿哥
    沉璧起身向众人团团一揖,正欲下场时,忽闻场上一人击掌高声喝彩道:“司马翰林这故事讲的真真精彩!”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说话的人面焕荣光,风流华贵,一身青缎金绣,约莫三十岁。沉璧见是八皇子胤禩,趋步上去要行礼,但已有一人在他前头向胤禩行礼,正是那倒茶的老者。老者道:“王士禛叩见八贝勒!”
    沉璧这才知道这老人原是大诗人王士禛,众茶客见如此情形,也急忙跪倒地上。子蓠其实早瞥见他来到,只是故作不见,但此时他身份已破,自己少不得过来与他见过兄妹之礼。胤禩虚扶子蓠一把,笑道:“问十皇妹安。”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贵气逼人的少妇竟是有名的十公主,而方才讲故事的是额驸爷。
    诸人心中惊骇,刚才指责沉璧说话文绉绉的人此时心里七上八下,但一想沉璧礼节周到浑无傲人之气,便又放心下来。胤禩亲自上前扶起王士禛蒲松龄二人,茶客们已经被“请出”茶棚。司马夫妇不知这位贝勒突然到访所为何事,也不好就此告辞,便在一边坐了下来。随胤禩来的还有几个文士打扮的人,胤禩请他们一桌坐下,又想沉璧道:“也请额驸爷的座。”
    沉璧看了子蓠一眼,子蓠微笑小声道:“想必是要谈《鬼狐传》,不会是别的事。”沉璧也是同想,因为二人都知八皇子爱弄风雅,这种场合看来更不必说。子蓠独个在一隅坐着,既回避了众人,又能刚好听见他们说话,她也想听听这位八皇兄忽然来到要说甚么。
    几位坐定,主人奉上茶,胤禩面带微笑开口道:“蒲先生的《鬼狐传》,胤禩看过不下十遍,其中故事奇妙精巧又寓含大意,胤禩拜服。听闻蒲先生王先生在白云观前设棚论事,于是约了这几位文友一同前来。一是为了聆听两位先生高教,二是来与蒲先生商议《鬼狐传》刊印之事。”沉璧听说《鬼狐传》要刊印发行,心中为之高兴,向蒲王二人看去,却见两人脸上并无十分高兴的颜色,不禁心中奇怪。
    子蓠听闻,心想,“八阿哥终日忙着对付这个政客那个骚人,把《鬼狐传》看了不下十遍?只怕是来之前抢看了几个故事吧?他笼络那么多文人名士,能把他们著作看过一半都算不错了。再说他之脑力用心,怎能与我家二爷相比,二爷尚不敢说自己读了不下十遍,轮得到他在这里胡吹?”子蓠把胤禩跟她丈夫一比,更觉胤禩不堪,向胤禩看去,只觉他做作的恶心,再瞧沉璧,却是越看越爱。
    蒲王二人回了两句“不敢当”的客气话后,胤禩又道:“胤禩本意是让那商义先行接待二位先生,却不想商人乏文粗鄙,倒让二位先生不高兴,胤禩这里向二位陪过不是。”
    胤禩说着便起身向蒲王二人躬身致歉,座上之人也都起身回礼。胤禩口中的商义便是那位给蒲松龄写信让他到京商量刊印之事的富商。商义从未看过蒲松龄《聊斋志异》,也并非出于己意要为蒲松龄刊刻著作,乃是受了胤禩的意思才去信邀请蒲松龄来京。蒲王二人到京时,适逢商义行商未回,由其子先行接待,其子虽是好吃好住款待二人,但于《鬼狐传》却只字不知。
    二人心想他父亲既对《鬼狐传》喜爱,他做儿子的不会一点不知,心中已是失望,但既是受人邀请来到,也该等见主人。因此二人又等了几日,终把那商义等了回来。商义本来于文字懂得不多,更不用说看过蒲松龄之作,但他意欲讨好胤禩答应此事,不免也尽心尽力招待二人。蒲王二人知他没看过书稿便在信中胡说仰慕敬慕的话,已经很觉羞辱,哪知商义见二人不允有欲替胤禩扬名,便将是胤禩之意说出来。他不说还好,蒲王二人便当他是欲得爱文才之名,至少那是敬他们文名的意思。
    他一说是受了胤禩的意思,那便是他只受八阿哥的命令,连他们的文名也不敬重了。文人多酸气,两人哪里受得了一个商人这样轻视,当即离了商府。商义见自己把八阿哥交代的事弄砸,急忙派人告知胤禩。胤禩心想着两个老头刚受了委屈,当时过去必是甚么也谈不了,便只让人探明他们所在,过了几日才来,不想正巧遇上司马夫妇外出踏青,便有了现在这事。沉璧不知商义那事,自然不明蒲王二人为何听说要刊刻脸上并不高兴。
    胤禩致过歉,蒲王二人相视一眼,蒲松龄道:“承蒙贝勒爷看起,朽民惊惶不已。那商姓老爷也是出于好心,望贝勒爷不要责怪于他。至于拙作刊刻一事,朽民不敢强求。倘若百十年后,拙作不没于文海,则是有生存之资,那时自有刊刻之机。现下如以财力之富强行刊印,若是有文无才,则非但不能流传后世,还要贻笑于大方之家。朽民不敢强之。”
    沉璧听蒲松龄此话说的甚是谦逊贬低,明明白白是拒绝胤禩刊印之助的意思,却想不明白其中原因。胤禩也听得明白,他没料到这老头如此清高,只受了商义一点委屈就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了。胤禩笑了笑道:“蒲先生大作必是要流传千古的,若是能在胤禩手里凑成此事,则是蒲先生给了胤禩莫大好处,不是先生受了胤禩的好处,而是胤禩受了先生的好处。请先生不要将商义的事放在心上。”
    沉璧听见胤禩两次提到商义此人,心想多半是为了这人,蒲王二人才不高兴。胤禩以皇子之尊一直先生前先生后称呼二人,若换了他人,早就受宠若惊,偏是碰上了蒲松龄。蒲松龄十九岁参加童子试,连中县、府、道三元,可谓少年成名。但这样被众人看好的人才,却一直到现在年至古稀还没有中第,还曾因为书写违规两次上蓝榜。五十年的科场受挫使得蒲松龄对名利场的热情大减,甚至有怨恨之意。他想,自己从前那般用力考试,却屡试不第,受尽委屈,从无一人过问;现在写出《鬼狐传》,你们便才知世间有蒲松龄这个人。
    倘若来谈的只是个一般官员,蒲松龄或许尚能接受,只是来的是八皇子,他倒更有一股抬杠的气,皇权虽盛,但也不能曲折文心吧。蒲松龄虽心中不应,但他毕竟上了年纪,不欲吃眼前的亏,于是作揖向胤禩道:“拙作能入贝勒爷法眼,朽民万感荣幸。只是拙作尚在披阅增删之中,未到付梓之时。仓促行之,未免有损贝勒爷威名。”
    胤禩知他这意思还是不欲自己替他办刊印这件事,心里暗道,“你这人太不识趣,我亲自来请你还这么清高!”胤禩心里很不高兴,但脸上仍露着微笑,说道:“既是先生要精益求精,胤禩也不好催促,只有待先生修订完毕,再来叨扰了。”随性几个文士脸上均有不悦之色,要不是看在蒲松龄一把年纪的份上,他们早就出言为难了。
    刊印的事没有谈拢,胤禩也没心思再久坐,又说了两句“先生保重”的话,便与蒲王二人做别。临别时,胤禩对王士禛道:“王先生,皇上近来常念先生之文才,想来不过多时,先生必能重归凤阁,到时胤禩必亲自设宴为先生接风。先生宜自保重,胤禩告辞。”
    王士禛回归草莽已有五载,也曾数次设想重回朝廷的事。当时听见胤禩说皇帝近来提到他,心中不禁一喜,但随即一阵惨淡,他想自己已经这把年纪,人生七十古来稀,还有甚么抱负可实现呢?蒲王二人于沉璧将胤禩送出茶棚,子蓠亦起身相送。胤禩向虞子蓠望了一眼,见她一身华丽绫罗,面色润如脂玉,比在木兰围场见她时显得婉约许多,心中不禁一动,想道,“不怪十四弟对她念念不忘,果不似人间之人”。胤禩向皇妹欠身回礼,与几个文士上马而去。
    胤禩离开,蒲王二人又上前来拜见公主额驸。司马夫妇都不是以身份凌人之人,见两位老者要拜下去,连忙止住。公主身份比额驸尊贵,本该由子蓠发令,但她心想夫妻之间若想相敬相爱,做妻子的便不能凌驾于丈夫之上,是以她夫妇都在场时,多让沉璧开口。沉璧知她敬重自己,也愈加敬她爱她。沉璧向蒲王二人深深一揖,请二人上座,二人见公主在座,不敢同座,公主在外,臣子见之应如见君主一般,况她又是个女子。
    子蓠心知这些一肚子圣贤书的老头儿礼法甚多,当下便欲回避,但想到一事,对二人恭敬道:“请两位先生的座儿。”二人忙躬身道:“朽民岂敢与天女同座。”子蓠心中暗笑道,“刚才八阿哥还是皇子,怎么你们就敢?”因说道:“学生拜读过蒲先生大作,其中有几个问题存疑已久,欲借今日之机,烦请先生赐教。现今不是皇女,乃是学生,二位先生如不上座,学生如何敢坐?若先生不坐,学生陪着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三天假每天更三章。





第152章 海市蜃楼
    蒲王二人虽是多年不进京,但对这两年京师发生的大事奇事也有所耳闻。近两年里,这位十公主的事可谓传的最远最玄,不管传些甚么,说她博学多识这一条是少不了的。蒲王二人今日得见真人,确是与一般女子不同,谈吐举止并无忸怩之态,落落大方。子蓠把话说道这份上,二人心想,自己若不坐下,她恐怕真要陪着站,那就罪过更大了。于是两人行礼谢过,方才入座。茶棚远远地围着许多百姓,都想来瞧瞧这位十公主的模样,但女仆人已在子蓠身后站成了半个圈,众人只见公主头上一支金色钗子,灿灿地垂着珠儿缀子。
    众人看不见公主样子,便把目光往额驸身上投。只见额驸一身锦缎,面如冠玉,丰神隽妙,与两个老人说了好一会,脸上始终温和恭敬,没有一句稍大声的话。女子见了,暗含羞涩,男子见了,多有妒忌。诸人见这一对皇室夫妻对此两个银发苍苍老头甚是有礼,暗自纳闷,“这两个设茶棚的竟是甚么来头,怎地贝勒爷公主额驸都对他们这样恭敬?”
    子蓠请教道:“先生著作中写过一奂山奇景,其篇篇名曰《山市》。山市之景来去无影,瑰丽奇伟,呈现于青天,几年才能一见。学生敢问,奂山在先生高乡淄博境内,不知先生是否见过?那山市之景,是他处实有之景,或是虚幻之现?”
    蒲松龄见她神色认真,不是敷衍发问,心中已有好感。蒲松龄道:“山市之景,老朽曾亲眼见过,且是与渔洋先生一处出海时所见。那景致真乃弘大,就好似一座街市整个搬到了天上,亭台楼阁,街道行人,都可清晰看见。据出海渔民所说,山市之景在海上比在陆上常见,有时是亭台楼阁,有时却是大漠孤烟,并不一定。老朽原也不知那鬼市之景是真实假,直至县里来了一个远客。那客人从玉门关来,口中常爱唱一首《生查子》,曲曰,‘三尺龙泉剑,箧里无人见,一张落雁弓,百只金花箭。为国竭尽忠,苦处曾征战,先望立功勋,后见君王面’。老朽便是从这首曲子里知道,山市之景,乃是实景。”
    沉璧子蓠一惊,齐道:“怎么知道?”蒲松龄看了老友王士禛一眼,两人会心一笑。蒲松龄接着说道:“老朽与渔洋先生一起所见的那次山市,是一个热闹的集市,但与我们常见的却又不同。那集市建在黄沙城中,交易之人与中原人士亦不大相同,显得沧桑粗犷许多。老朽当时便与渔洋先生戏猜,说道这集市约莫在边关之地。我们又见那集市上有一块大石碑,上面书法极妙,颇有颜公之筋骨。起初我们只是爱惜那书法隽妙,便都看那石碑,后来一想,若是能知道哪里有这样一块石刻,不是可知山市所现是何处景色了?是以老朽与渔洋先生便讲那石碑上的词句记下来,想待后来有人知道这块石碑现在何处。老朽二人把这曲子词记得一字不差,只要有外地来客便向他打听此石碑。约过了四年,那位玉门关客人来到,天意巧合,老朽在茶馆中便听见他唱这首《生查子》,这几年来老朽逢客便问此曲,早已烂熟于心,当时听见他唱这曲,便赶着过去问他从何处来,在何处知道这首曲子。那客人道他从玉门关来,这曲子是在玉门关听来的。老朽问他可曾见过一块石碑上刻着这首曲子,那人道不曾见过,又道这首曲子乃是唐朝留下来的教坊曲子,都是当地人口口相传,并没见过甚么石碑镌刻。老朽回想那日所见山市之景,也与玉门关景致相合,心想着既是玉门关特有之曲,那么那石碑便该在那里。不瞒殿下,也曾有过好些人来问老朽这山市是真有还是假有,老朽心想这事思想不可得,须得亲自去看才知道,当时便欲亲自往玉门关去找一找。”
    子蓠忍不住问:“那您去看了?”蒲松龄摇摇头,说道:“若不是那客人多问一句,老朽恐怕真的往玉门关走了一趟。那客人问我为何问起这曲子,老朽便据实相告。客人听罢朗声笑起来。”子蓠沉璧均感奇怪,沉璧心想,“蒲先生这般认真,那人不该笑的”。蒲松龄说到此处,脸上现出崇敬的神色,夫妻二人更加纳闷。
    蒲松龄微笑道:“那客人让我不必去找那石碑,他可告诉我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心中一惊,没料到自己苦思多年的疑惑竟早有人解开。那客人道山市之景,都是实有之景。且我们看见时山市中发生的事都是实景正发生之事,如有一面大镜子将地上之景映到天上。我问他如何知道,他道他亲自去看过,当时已叫老朽吃惊惭愧,待得他将他如何去看的事细说给老朽听时,老朽只叹世上怎会有如此奇人。”
    夫妇两人一直听得入神,听到此时,连沉璧也急欲知道其中故事,说道:“那客人如何得证的?”蒲松龄道:“他道他在关外大漠中见过两次山市,一次是寻常的亭台楼阁,一次则是异邦山崩之景。他想山崩是件大事,当地人必会记得日子,于是他暗记下看到山市的时日,要去找那个地方的人问时间来对一对。若是两边说的时间相同,那便是天上之景与地上之景同时发生。于是他便往暹罗国去找那地方。我问他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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